中原,天竺两大武道,并不是仅仅因为经脉运行不同,而是从始到终都有着巨大的区别,若是不能彻底了解,并对两种武道之路有极深的见解,是绝难同修两种武道的,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仅有达摩大师一人成就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说到这,旦真德尼深深的看了张放一眼,张放莫名的生出心惊之感,仿佛自己被完全看透了一般!
第五百六十八章江边故人来
身体恢复的还行,剑人又按耐不住想爆发了,不过上次欠的还没还完,明天准备小暴一下,再来和兄弟们开始互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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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想运使我密宗的武学,别说只打开了中脉,就是三脉齐开也是不行的,还必须以三脉七轮为根基的内功心法为本运转真气,方能运使我密宗武功,这就像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体’,‘用’之别。”
旦真德尼的声音淡淡的飘入张放耳中,张放心中狂跳不止,他晓得大和尚已经看透他的目的,否则绝不会提及这最后一句话,这也代表大和尚晓得张放手中有密宗武功,只是并不知是何武功而已。
还好,大和尚并未表现出什么恶意,这倒是让张放安下心来,他随即又细细品了一番大和尚之言,终于是彻底明白自己为何无法运使楞严指的原因,关键就在‘体’,‘用’二字上!
‘体’为本,‘用’为相,在武学中来说,体就是内功心法,而用就是打出的招式,运转的身法。而无论武功招式,还是轻功身法,实则最终都脱不开内功心法对内气,真气的运使。更别说楞严指乃是与无名剑气招法,碧针清掌相类的以外放真气为根基的武学,对‘体’的依赖是极大。
举个例子,就说百年前名震天下的郭大侠,也就是峨眉郭祖师的父亲,郭大侠资质并不如何出众。甚至有些愚钝,所会的武功也并不太多,但其就凭着‘九阴为体,降龙为用’,生生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巅峰时期更是晋入地榜前五,被誉为中原五绝,号称‘北侠’!
张放此前只想着运使楞严指,却根本没去想自己连天竺武学的‘体’都没有,这就像无根之源。招式又怎能用出?
张放如今也是明白。想要运使楞严指,就必须有三脉七轮为根基的内功心法为基础才可,只是这说起来容易,但内功心法向来是各派不传之秘。加之两种武道同修。危险极大。张放又怎敢轻易尝试。
加之佛门武学都有玄奥,这楞严指自楞严神咒而来,想必要彻底参悟才武功还需对楞严神咒有所体悟才行。想到这此处。张放不禁摇摇头,这楞严指却是修不成了,只可惜如此大威力的一门武功了啊。
旦真德尼在一旁看着张放脸色变化,最后又是摇头轻叹,反倒是笑了起来,道:“高狩,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而你这人倒也能入我之眼,若此次之事能圆满了结,你我之间就存有一线缘法。
如此,异日你若是能练全这洗髓经,你倒是可来吐蕃,我或许能让你一偿所愿。”
本已死心的张放,听到此话不由眼睛一亮,但随即却苦笑道:“洗髓经已然失传数百年,高狩能半部已是侥天之幸,又何敢奢望修全此无上神功?”
旦真德尼见此却是哈哈一笑道:“一线缘法,因果缘由,机缘到时自该有,机缘未至何强求?”
张放撇撇嘴,这大和尚说来说去不离一个‘缘’字,终究还是要靠运气,不过也好,总有一线希望,张放也不是别扭的人,此番得旦真德尼指教所获已是匪浅,未来的事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再看了。
随后,张放向旦真德尼致谢一番,便与之同行在周边拾取枯柴,期间张放向旦真德尼又请教了一番武学意境的体悟问题,当中自然是重点想请教‘举重若轻’这方面的。张放之前也像韦青青青请教了下关于‘举重若轻’的武学意境,只可惜韦青青青在此一项上却造诣不深,竟是没能给张放指点出个名堂。
这也让张放大肆吐槽,当初他被那丐帮西南分舵的舵主刘华,指点了三招两式就领悟了‘快慢之道’,韦青青青一个天级宗师竟然指点不了张放‘举重若轻’,这不是开玩笑吗?
最后张放也只能安慰自己,这‘举重若轻’怕是玄奥程度远在‘快慢之道’上,自己也只能另想他法。
只可惜他向旦真德尼请教之后,旦真德尼对他指点了一番,却是也没能让他领悟举重若轻。不过大和尚最后给张放指了条明路,让他去向那些精擅于使用重兵器之人请教,或许能有所得。
张放将大和尚的话暗暗记下,便与之一同返回山坳,待张放生起火,煮了汤水热食,一行人吃饱喝足,便即连夜赶路,朝着荆襄之地而去。
。。。。。。
日当中天,炽热难当,但就在这大正午最是酷热之时,距离江夏城外三十余里的楠竹渡口上却是有十数名年轻男女正顶着炎炎烈日,朝着大道上不住张望,而渡口外却是泊着一辆大船,大船之上人影绰绰,似也有人朝着什么方向张望着。
“怎么还没来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拖拉?”
岸边那十数名年轻男女之中,一身男装,却是英气无双偏生又俏丽非凡的黄珏,踮着脚望着直通渡口的大道,不住的将右手拿着的玉箫,敲打在左手掌心之上。
“应该快了,大哥此前飞鸽传信于我二人,说了就是今日正午时分会到这楠竹渡口,大哥向来是信人,路上如无耽搁,那决计是不会错的。
除非。。。”
这说话之人,身穿锦缎长衫,背上背着一把胡琴,腰间挎着三尺青锋,一张白生生的脸色,暗含隐有忧色,这人可不正是张放的结义兄弟,位列老三的西域昆仑派高足有琴羽凝?
有琴羽凝话音刚落,一旁另一名身着道袍的方正男子却道:“没有除非,我相信大哥一定会来的!”
这身穿道袍的方正男子自然就是张放的二弟,出身全真教的陈旭元,他与有琴羽凝早些时候就到了江南连心湖,静候张放的到来。没曾想,才与二人分开不久的任逍遥,却是随着门中师长也到了江南连心湖。
二人从任逍遥处得知了张放先后遭到了快活林和魔门的截杀,担心张放再遇难事,便托任逍遥关说一番,最后是随着正道前来接应张放的人马到了荆襄一带,而到了这荆襄一带后,两人便是用飞鸽传信与张放联系上了。
这飞鸽传信是有地域限制的,只能在相当于一省范围内互通有无,不然有琴羽凝和陈旭元早就联系张放了。
陈旭元话音刚落,一旁抱着把长剑的陈慕白也是点头道:“我们这些人也是按照高大手所说路线一路赶来,这路上没敢耽搁日夜兼程才在稍早些时候赶到,高大手身边的巴尔朱法王和韦老前辈都是年事已高,想来路上终究是要休息的,耽搁些时间却也不奇怪。”
陈慕白带着镇远镖局一行十余人,从成都出发,按照张放所给的路线,一路上简直犹如夺命狂奔一般,一刻不停的赶来,也才刚到不过一两个小时,张放他们一行人脚程虽快,但几番休息终究要耽误些时间的。
黄珏听到这些人替张放辩解,一声冷哼道:“我看他就是故意拖拖拉拉的,竟然敢背着我爹,再拜他人为师,我倒想看看他等会对我爹怎么交代!”
黄珏说着,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大船,她知道自家爹爹这两日可是不高兴的紧,任谁门下本是极为看重的徒弟,突然传出消息拜了别人为师,而且那人武功还在自己之上,都是不会高兴的。桃花岛向来不拘泥于礼法,但基本的门户之见,却未曾没有。
就在黄珏刚刚转过头去的瞬间,一群人中却不知谁喊了一句。
“有人来了!”
黄珏连忙回望,就见原本寂寂无声的大道上,突然间尘土飞扬起来,几道身影就在尘土之间飞速朝着渡口而来。
第五百六十九章两个师父
“大哥!”
张放顶着烈日,背着韦青青青脚下生风的一路狂奔,麦粒大小的汗珠沾满了脸庞,但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张放笑了,开心的笑了。
“唰!”
张放脚下步子一变,身如狂风卷动,闪身间便出现在渡口之前,看着身前的陈旭元和有琴羽凝,张放只觉与二人分离之时犹在昨日一般。
“二弟,三弟,又相见了,此番我们兄弟却是要好好聚聚,待得到了扬州,当开怀同饮一番!”
张放说完这番话,止不住心中的喜悦不由畅快大笑起来,只是有琴羽凝和陈旭元二人看着张放软绵绵垂着的左手,两鬓斑白的华发,再听到张放那嘶哑如同破锣般的声音,却是怎么也笑不出声来。
而就在这时,张放耳畔听到一旁传来一个脆丽的声音。
“你真的是我高狩师弟?”
张放循声转头而望,就见一女扮男装,英气无双却又俏丽非凡的女子,满眼惊色的看着自己。张放见到此女,一眼便认出此女乃是当初在南街巷中极力相助自己的黄珏,当即右手一翻,拿出一根碧色玉箫,正是黄君倚送他的落花玉箫。
“高狩见过师姐,高狩身子不便,无法向师姐见礼,还请师姐见谅。”
张放单手举着玉箫说出这番话来,黄珏看着张放这副颇有些凄惨的样子,原本对张放的一腔恼怒,却是不知不觉间悄然无踪。她不晓得张放是如何一次次死里逃生的,但她只看着张放的样子就知,张放能活下来真的是极不容易。
“来了就好。”
最终,黄珏嘴里只吐出了这个四个字,而她话音刚落,大船上却是有几道身影凌空踏步而来,转瞬便至张放前不远处,当先之人正是武当派的莫老七和俞震!
“高小子,真是你来啦,俺早就说了。你小子一脸福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莫老七说着大踏步上来,迎着张放就是想给张放一个熊抱,俞震连忙拉住莫老七,道:“七叔。别忘了礼数。韦前辈在此。我们。。。”
莫老七听到这话,一拍脑门,这才连忙对着张放背上的韦青青青拱手一礼道:“武当派莫七见过韦前辈。”
莫老七说着身子半鞠。礼数行的极为周到不说,面色也显得甚为恭敬。莫老七虽然粗疏,但身为正道人,却是把‘礼’之一字看的极重,再怎么说武当也是天下正派之一,作为武当七侠之一,莫老七的一举一动也莫不是正道中人的表率。
韦青青青点点头,他自然是不认识莫老七,他当年被自家徒弟暗害摔落深洞时,莫老七都还没出生,武当也不过是初建,不过这一路来,先是张放给他讲了不少如今江湖大势,又有风陵师太给他详解各门各派,故而他对武当也抱有相当的敬重。
“莫大侠多礼了,说起来我与你师父张真人也份属同辈,只可惜当年并未有缘相见,如今武当为正道领袖,异日得闲,我却是想亲上武当拜会一下张真人的。”
韦青青青难得的客气,莫七听着这话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连天级宗师都这般尊重武当派,敬重自家师父,能出身如此门派,有如此师父,任何人都会倍感面上有光的。
紧跟着,俞震也是上前来见礼,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中有金阁寺的含灵大师,有太玄宗的门中长老赵青歌,还有江南一带甚为有名的‘琴棋书画’四大散人,这些人莫不是地级中品强者,一个个修为精深实力不凡,而在这群人最后,黄君倚才走了上来。
一见脸色郁郁的黄君倚走上前来,张放尬尴的低下头,低声换了一声:“师父!”
黄君倚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是没再多说什么,随即双手抱拳,就要对韦青青青行礼,韦青青青却是提前道:“黄岛主,不必多礼,但更中重要的是不要埋怨高狩。
关于高狩拜我为师一事,我本想寻一恰当时机与说明,既然今天有如此多正派同道在场,那便正好,以免你与高狩种下心结,伤了师徒情谊。”
说着,韦青青青大袖一拂,整个人便从张放身上一跃而起,紧跟着其双袖之中滑各自落出一根臂长的精铁棍子,随即朝着地上一拄,两根精铁棍子上各有尺长的红光冒出,韦青青青便是以此稳住身形,高矮与场中之人相若。
众人眼见一幕,都是眼睛一亮,虽然此前大家已经收到消息,听闻韦青青青乃是天级宗师,甚至一击而败鬼影无生刺,但终究不是亲眼所见,如今亲眼看到韦青青青将罡气运使到这等地步,只凭这一手,众人便对韦青青青的实力信服。
“黄岛主,各位武林同道,关于高狩拜我为师一事,我韦青青青却是有些话要说的。当初,高狩遭西川巨寇李彦风追杀。。。”
韦青青青缓声慢语却又中气十足的将当初之事一一道来,讲的是极为详尽,众人都是安静的听着。别看韦青青青脾气古怪,但讲故事却是一流好手,他将张放被李彦风追杀之事说的是跌宕起伏,险象环生,连张放都不晓得自己竟然是数次一只脚都踏入了鬼门关,而周围听故事的人,更是不时看向张放,眼中满是忧色。
“。。。我当时问过高狩有无师父,他也与我说清了,他也清楚拜我为师于‘礼’不合。但是我韦青青青还活着,高狩学了我的奥义,就是承了我衣钵,他自然就是我的弟子,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黄岛主还请你莫要埋怨高狩,此事只能说是机缘巧合,若是高狩并非天资过人,悟不得我的奥义,那他自是死在了李彦风刀下,而我也只能在深洞中了此残生的。”
好半晌之后,韦青青青终于是将张放拜他为师之事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道出,众人也弄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也才知道张放是多么的不容易。
莫老七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听完这件事,便是对着黄君倚一拱手道:“黄岛主,俺莫老七说句真心话,这事真的是怨不得高狩,更怨不得韦前辈。
韦前辈双脚不灵便,那般情况下要救高狩只能临阵传艺,而高狩学了韦前辈奥义也自然成了韦前辈弟子,这是道理所在啊。
若是有人学了我师父的‘太极归元’和‘无极万生’,那。。。”
黄君倚听到这摆了摆手,打断了莫老七的话,道:“莫大侠不必多说,我黄君倚并非不通事理之人,此事原委既然明白,自不会怨谁的。”
张放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抬头看向黄君倚道:“师父,你真不怨弟子吗?”
黄君倚看着张放,脸上露出些笑容,道:“昕儿,师父若是怨你就不会到此处来了!倒是你吃了如此多苦头,这回不论你再说什么,待连心湖之事了结,也必须和为师回返桃花岛,好生闭关修炼一番的。”
张放听着黄君倚所言心中暖暖的,他从小到大很少被人如此关怀,如今情之所至,一边双膝一沉,就欲跪倒,一边口中道:“弟子谢谢师父体谅。”
只是他话音未落,身子还未跪下,黄君倚却是双袖一摆将之托起来,道:“昕儿,师父和你说过的,桃花岛不讲这些繁文缛节,你若真想给师父磕几个头,待你名扬天下,将我桃花岛发扬光大再行大礼亦是不迟。”
高狩站直了身子点点头,而这时黄君倚便转头看向韦青青青,一拱手道:“不论怎么说,君倚还是要感谢韦前辈对高狩的救命之恩,若无。。。”
黄君倚话没说完,韦青青青却是哈哈笑道:“黄岛主,‘前辈’一言切莫再说,如今你我同为高狩师父,其他不说,只你我二人论那便是同辈,这辈分却是不能乱了啊!”
黄君倚听着这话一愣,他差了韦青青青几十岁,韦青青青当他爷爷甚至曾祖都够年纪,加之韦青青青又是天级宗师,却是突然和他成了同辈,这却让韦青青青大为不适。
黄君倚一脸的无所适从,双手一摊,不住的道:“那这不是全乱套了吗?”
听着这话,周围众人都是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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