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过无数次大婚的情形,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身边的丫鬟,只能是陪着劝着,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府中完全乱成一锅粥,就是找个人问问王爷如何,也问不到。
南宫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母妃脸上的巴掌印,就知道父皇一定看见了他的样子。
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废了。
“铭儿,听母妃的不管多痛苦都戒了,母妃会留十个人下来专门帮你戒掉神仙粉,你现在的身子都毁了。太医说你在子嗣上都开始艰难了,幸好秋玉隐已经怀有身孕,否则你拿什么去争那个位置。”郑贵妃一直守在这里,这是她的大儿子,这小的还不知道生出来是什么,就算是皇子,这拍马也追不上其他人了。
“秋玉隐怀了?”南宫铭皱着眉头,这一个侧室怀孕,岂不是让杨家丢脸,他也跟着丢脸吗?
“莫要再动心思让她流掉了,现在你这情况,还是有个孩子好些,杨飞月那边,母妃已经去说了。她是大家闺秀,这个道理是懂的,大不了孩子生下来,养在她名下就好。但是你必须要戒除药瘾,否则母妃没你这个儿子!”郑贵妃被皇上打一巴掌这不要紧,反正从未想过要得到皇上的心,反正这些年她都过来了。
但是如果儿子依旧如此,那么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母妃,我错了!我改,您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都听您的,那十个人您留下来。”南宫铭也痛恨这样的自己,再加上这次的事件跟南宫澈肯定又有关系,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戒掉。
“好!母妃信你!”郑贵妃走的时候,丢下十名高手,拒绝王府一切人员靠近辰王。
就连新婚的王妃也只能在一边等着,没有圆房没有回门,这跟婚礼当日的盛况来比,那就是凄惨无比。
而侧妃秋玉隐却因为身怀有孕,过得就跟老佛爷一样的日子,那是所有人都紧着她先来。
就连王妃杨飞月都直接免了她的请安,还亲自过来几次,大体的意思就是孩子的重要性。
但是南宫铭却经历着人生最惨的黑暗,没有人来救他,只能死死地挣扎着求活。
“王爷,您忍着!”只要辰王想要神仙粉,就会遭到毒打,用毒打来戒除毒瘾,这也是郑贵妃想出来的办法。
当然这打却不会造成内伤,也不会伤及骨骼,却能够让人疼痛无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郑贵妃才会留下十个人。
如果是王府里的人,谁敢下得了这样的重手。
“本王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南宫铭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要死了,痛死的。
这些人,等他好了,一个也不能留。
那些惨叫声,让不时地出现在外面的杨飞月喊着泪来回地走去,不知道她是哭王爷还是哭自己。全京城的新嫁娘,估计没有一个人比她还惨,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只能等,等王爷好起来,再给那秋玉隐好看,不过就是个肚子,贵妃娘娘可是许诺她,只要她怀上孩子,确定是男胎,就会让那个小贱人落了的。
所以王爷出来,跟她圆房生娃这是杨飞月的头等大事。
这场景传到南宫澈的耳朵里,只是笑了笑,“神仙粉戒难吸易,让他戒,戒完他会忍不住又吸的。”
回门都没有,怕这杨太保得胡子都气得翘起来吧,老东西每日早朝就叽歪,当真以为日后还会是南宫铭做太子吗?
不过就算那杨飞月送他都不要,他坚决不要用女人来换取。
她都在坚持着,他怎能让她失望。
秋云歌看着外面的圆月,身体内的天丝蛊在搅动着,在啃咬着,除了忍,别无他法,一次比一次剧烈。
如果可以晕过去,秋云歌一定选择晕过去,可是每次晕了不到片刻又再次疼醒。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头发丝到指甲盖都有痛感,每一寸每一寸地痛着,金针,止痛药,都没有用,真不愧是为她特制的。
秋云歌不知道是荣幸还是该大笑,全身都泡在浴桶里,然后不停地喝水,否则她都会痛得脱水而死,除了苦菊跟东芝伺候,其他人全部都不准进来。
她怕吓着其他人,而这两个医谷里出来的人,好歹是见过市面的。
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喝水,里面加了糖跟盐,稍微地补充些体力,除了死扛还是死扛,不过只要想到前世的种种,这世间的任何痛楚都不能难到她。
紫芝跟苦菊两个人除了含着泪加水,递水,完全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她们搬来了大量的医书,都没有找到关于天丝蛊的任何消息,好在这痛过之后,主子的内脏还会自动修复。
否则那可是发作几次,就能要了人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青烟吹过来,秋云歌就听见了这两人的倒地声音,将自己没入桶内,中药颜色深,这样哪怕就是靠近,也不能够看见那水中脖子以下的位置。
“不过,确实能忍,不愧是本尊看中的人?现在答应的话,立刻就有药压制痛苦哦!”面具男地再一次出现,没有惊动任何人,准确地找到秋云歌的卧室。
秋云歌没有力气跟他说话,能够保持不动,已经是她的极限。至于对方来的目的,她不打算问,反正他会忍不住说的。
“这头发不错,可是身材太差,否则跟着做本尊的女人,还是有资格的。这脑子,这嘴,本尊喜欢。寻常女人沐浴看见男子进来,难道第一反应不是尖叫吗?为什么你还能如此平静呢?难道真与外人所说,习惯了!”面具男将手伸进浴桶,搅动一番,然后拿起水瓢,舀起一瓢水浇在秋云歌的头上,那水就顺着的她的头发脸颊往下流着。
吸入鼻腔很是难受,秋云歌忍住没有咳嗽,也没有愤怒,依旧是冷静地看着他,不说一句话,现在实在也是没有说话的力气。
面具男又玩了几次,许是觉得这样太无聊,掏出一颗药放到秋云歌的嘴边,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吃下去,就笑了。
秋云歌翻白眼,如果这家伙是要她的命,天丝蛊这么珍贵的东西就不会在她的体内,所以这药丸只能是压制的药,吃,为什么不吃。
没有人真的愿意跟自己作对,那药吃了就能不痛,她不要那样的气节。
“本尊还以为你不会吃,既然怕疼,为何不合作,甚至连合作的内容都不问,就直接拒绝。现在看见本尊也不好奇吗?其实南宫傲,南宫家所有人都该死,对不对?”面具男躺到秋云歌的榻上,示意她可以穿衣服了,背对着她。
虽然很无耻,虽然不顾及男女大防,但是他也不屑于看那个身板都没有发育好的。
秋云歌迅速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衣衫,头发还在滴水。
出水芙蓉算不上,水煮龙虾倒是很贴切,秋云歌现在脸身上全部都红得发皱,那脸,眼睛全部都浮肿,已经痛了三个时辰,泡了三个时辰。
还能是个美人才怪!
“面具怪,你不会打算又来绑架那一招吧,同一个游戏玩两次,可是会让人鄙视的。”秋云歌倒是不在乎这张脸,要是能够让眼前之人恶心一把,那她就使劲地恶心他。
“游,我的名字!”面具男非常认真地解释一下,面具怪这个名字不好听。
“说吧,以前那么要杀我,现在为何要合作,这天丝蛊如果没有药物压制,我能活多久?”秋云歌重生后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识相,怕死!
非常怕死,她要是死了,岂不是便宜那对狗男女,便宜那些算计秋家的人。
“游,我的名字!”面具男坚持着,看着秋云歌的样子有些委屈。
这表情可是让秋云歌差点没站稳摔倒,好不容易抓住东西才稳住了心神,能不能不要变化这么快,上次还是仇人,现在这是要做朋友的节奏吗?
“好,游,不合作,我能活多久?”秋云歌拿着毛巾细细地擦着头发,别说什么男女有别,医者的眼中没有这个。
此刻她越不自然,那就会让对方觉得无趣,无趣的玩具,就会被人给扔掉,给撕毁,不是自贬,她现在对这个面具男来说,就是一个面具怪物。
“你想死?不像,不杀你,是觉得好玩,本尊很寂寞,你信吗?”面具男慢慢地说着。
“我信你很无聊,你要是想造反,杀了皇帝,那不就得了,何必要从我这入手,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能帮你什么?”秋云歌对谋朝篡位的时候,那是坚决不做,否则不要别人,父王就能劈了她。
父王一辈子忠诚,这份忠诚比什么都重要。
“皇帝杀了,还有皇子,一个个地杀,总得耗时间,让他们自相残杀,本尊最后再收割胜利的那个人,这样才是最好的手段。你说呢?你有祸水的潜质,让他们残杀的本事!当然不是现在的尊容,本尊会为你打造,首先你这得补起来,太小!”面具男指着秋云歌的胸口,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对对方套出话来。
没有生气,只是越发觉得不杀她是个正确的选择。
秋云歌没有捂住,也没有挺起来,不过是个皮相,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拒绝,我的人生我主宰,大不了就让天丝蛊痛死我算了。对一个女人用这些手段,你也算是本事?要以德服人,而不是用这些诡计,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会服你!”
“本世子也不服你,要看看你是个什么鬼!”宁萧破门而入,身边立刻站了十几名高手,他的女人只能他欺负,还个鬼有什么资格。
面具男站起来,刚刚的气场立刻就变了,冷冷地站在那里,“是吗?那就过几招?换个地方,本尊可不喜欢被厌恶的人看见。”
一个点穴,就将秋云歌扛在肩上,带出去。
那神出鬼没的轻功,让宁萧也重视起来,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带个人,速度还比他快一分,单打独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男人在这个时候,是必须要上。
然这个时候,面具男绝对不知道,他肩上的秋云歌已经自己解了穴,在穿衣服的时候,金针就穿在袖子里,在他点穴的时候,就做了防护。
此刻金针直入耳门穴,只有这个位置最适合动针,面具男一下子停下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地直接将秋云歌扔在了地上。“偷袭本尊!”
“你我本就是敌人,你偷袭在先!”秋云歌在地上打个滚站起来,没有伤到,但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人简直是太可恶,可恶至极。
“好,好一个敌人,就算你们二合一也不是本尊的对手!”面具男骄傲地说着,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人值得信任的。
才刚刚想对一个人好一丝丝的时候,立刻就被背叛。
(秋云歌冷脸,你对我哪点好了,你我之间有着胡琴一条命,还有天丝蛊之仇!)
“再加上本王呢?”南宫澈冷冷地说着,果然守株待兔是对的,而且一切猜测都是对的,他居然对秋云歌用了手段。
他在窗子外面听了个真切,一直追到这里,没有选择在靠山王府动手,是怕毁了秋云歌的名声。毕竟她现在许配了人。
秋云歌此刻的脸依旧没有恢复,在这月光下,那就跟鬼脸差不多。
此刻却让南宫澈致命地心疼,对面具男更是动了杀气。
“好,就让本尊看看你们真正的实力,当日在石室确实没有打得过瘾。秋云歌本尊说过,你有做祸水的潜质,比苏婉更有本事!哈哈!”面具男狂笑着,然后开始主动攻击。
秋云歌站在一旁,完全没有插手,她的内力已经全部被散去了,再次修炼的那一点点,还不够人家一巴掌的。
再说这三个人的战斗,她送上去就是个炮灰,还不如站在原地,不去拖累他们。
至于他提到母妃二字,也让秋云歌上了心,本以为母妃就是非常简单的后宅女人,没想到却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当真是让人想不到,母妃您究竟受过多少的苦?
难道都是为了秋家兵法吗?
海老爷子的作战能力更强,怎么没有人说海家兵法。
收起心神,秋云歌仔细看着他们打斗,这能够看见顶级高手打斗,那也是一种学习的过程,而且是机会难得。
秋云歌在习武上有些不懂的地方,看着他们,顿时茅塞顿开。
二对一,面具男一开始都没有落下乘,足以见得他本身的武功有多厉害。
不过才二十多岁,居然如此厉害,他究竟师从何人,背后站着的又是谁?从一开始秋云歌就知道,这是条大鱼,但是背后还有大鲨鱼。
“你们两个真是孬种,让本尊在房间里看着那个女人洗澡。都没有一个人敢出现,现在倒全部都出来了。她中的天丝蛊,除了本尊,这世上无一人能解。本尊死了,她也就跟着死!”面具男嘲笑着他们,渐渐地落了下乘,不再是他们的对手。
本想杀掉一个,现在看来完全做不到了。
“她死了,本世子陪着,你可以去死了!”宁萧才不信这些,就算是死了,那也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活,说不定还能够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南宫澈却在攻击上有了忌惮,他不能去冒险,如果秋云歌真死了,他做这一切有什么用?
“南宫澈不要分心,我可以解!”秋云歌虽然武功不如他们,但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行形势的变化,南宫澈肯定是顾及对方说的那些话,真是完全没有必要。
秋云歌的话,让南宫澈收回心神,软剑一下子出其不意斩断了面具男的左胳膊,血喷溅出来,面具男没有惨叫的,而是愤恨地说着,“你们等着,本尊要将你们一个个都给灭了,秋云歌,本尊要定你做我的女人了!”
话说完,就逃走了,没有负重他的速度,宁萧跟南宫澈根本追不上,也没有打算追,如果追上去的,反而中了别人的陷阱岂不是糟糕。
没想到还没有揭晓对方的身份,那面具没有揭下来,两个人一起走向秋云歌,半路南宫澈止住了脚步,“你没事就好!”
说完又转身走了,此刻他没有本事,就不能站在他的身边。苏婉事情的调查,让他越发认识到,靠近秋云歌会给她带来危险。
看着南宫澈的背影,秋云歌咬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喊住他,就算看见他刚刚又吐血了,依旧没有喊,只是看着他。
“行了,这都走远还看!萧也受伤了,心爱的未婚妻要不要帮着包扎一下。”这不是吃醋,就是觉得不舒服,宁萧将胳膊举起来,上面也是红色一片。
秋云歌默不作声地帮对方包扎,但是很明显地心不在焉,让宁萧长叹一声,“喜欢他为什么不说?”
他这个未婚夫很受伤,这两个人刚刚当着他的面都开始眉目传情,真是让人心塞,再大度,再约定,也不能如此。
“对不起,以后我多注意!”秋云歌给他包扎完,然后就示意要回府,否则等会药效过了,府中就要热闹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小银在那里负责,本世子出马,难道还救不回来人吗?好吧,今晚没有南宫澈帮忙,我真的做不到。听说他准备娶朱家的小姐,你觉得如何?”宁萧就喜欢跟秋云歌说话,哪怕就是说说话,那也让他觉得不孤单。
“朱家不适合!”秋云歌就事论事,朱家已经很强大,所以皇上不会允许这样的外戚存在,朱家小姐绝对不会成为南宫澈的正妃。
至于其他人,她也不想说。
宁萧一路上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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