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遇见,却只能是去佛堂,虽然本就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这件事,但却让人寒心至此。如果说一开始对父王还有期盼,那现在只剩下恨。
为什么一样的女儿,却要如此对她。
秋云歌不免好笑,真以为记名为嫡女,就可以和真正的嫡长女相提并论了吗?
“现在想起让父王救你,当日设计辰王,怎么不想想这件事会给你父王带来多大的麻烦,玉隐,本宫记名你,不过是迫于无奈。现在你的选择,后果自己承担。来人,送二小姐好好地在房间呆着,没有辰王府的轿子,谁也不准出门!”乐郡主岂会让南宫铭这么个东西打脸打到王爷身上。
“母妃!”秋玉隐带着恨,这两个人好歹也是她的亲人,为何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帮助她一把。日后等她好了,一定会回报的。
估计回报也是回报恨,乐郡主看着她那眼神,不由自主地冷笑着,“秋玉隐还未进入辰王府就开始耍威风,对嫡长姐不敬,宝郡主是看在你大婚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但不代表本宫会容忍你这种行为。送二小姐回房,好好地看着!”
乐郡主完全不待见这个玩意,居然敢算计王爷,算计王府,还逼得她认在名下,这对乐郡主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秋云歌再不好,上次在御前告孙志净,那是一股全部为了王府为了王爷的心意,让她觉得舒服。所以有了共通点,哪怕就是有些妒忌,却也能忍下。她还得调养身子,到时候再为王爷生下子嗣。
王爷听从医圣的话虽然没有同房,但不是在书房就在她房中歇下,这份尊重,让她越发地要对秋云歌跟秋云元好。
维护这一份爱,她也在小心翼翼。
“继母妃,无需生气,玉隐妹妹不过是欢喜得过了头。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却没有认清楚形势,想必辰王也就给她个教训,等会肯定会来接的。父王,您赶快扶着母妃去歇息!”秋云歌的维护,让乐郡主更是舒心的三分。
这就是人性,女人善变,只要来源于男人的宠爱,就会看他多重视的人或者物都会顺眼些。
“好,云歌你是王府唯一的嫡女,这个不会改变。”乐郡主还是安慰一下,记名秋玉隐那完全是皇帝的口谕。
“歌儿明白!”秋云歌笑着,完全是母慈女孝,只要乐郡主能够一心为了王府,她也不介意多点真心。只要慈云庵的事情,与她无关。
南宫铭怎么会不来,他一定会来的,此刻的他敢得罪靠山王府吗?再说这本就是他搞出来的闹剧,皇上赐婚,他还有任性的资本吗?
不过就是一对狗男女互相扯破脸而已,秋玉隐这过府的日子,应该会非常有滋有味。
午时三刻,终于传来辰王府的花轿到了门口,这都到了午时,可见辰王对这个侧妃的态度,要知道这迎娶的时间越早说明对方越重视。
这午时三刻,就差说这个人休了不要,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矫情到如此地步,倒是有点活该。这围在外面的人本想要点喜钱跟喜糖的,谁知道辰王府完全是黑着脸,什么都没有打赏。
秋玉隐本来着急着慌的,现在听到王爷终于来了,这心也落地了。
“春花,秋月,立刻给本侧妃检查妆容!”这两个丫头必须要带着,就算不是心腹也比无用可好,以前的那些都被换掉了。
“是!”这两丫头私下找过郡主,吃过定心丸后,自然也比较上心地服侍二小姐,即便二小姐从未相信过她们。
杨姨娘那是着急地说道,“您快点吧,这要是午时过了入门,那可是大不吉利!”这都三刻了,不过一刻钟,能不能赶到王府都是大问题,此刻还来化妆。
“反正怎么赶也赶不上,姨娘坐下别着急,王爷既然来了,等上一等也不打紧!”秋玉隐的焦急全部都没有了,此刻完全是仪态万千的新娘子。
“好好好,你是个有主意的,我走!”杨姨娘完全是不想再理,自己脑子拧不清,她说得再多,有什么用?
南宫铭也是等得一肚子火,就一个管家招待,这靠山王跟王妃都没有出来,甚至秋云元都没有出现,完完全全地忽视他这个辰王。
当真以为傍上了齐王,就可以如此无视他吗?
齐王的病真好了吗?母妃那里还有杀手锏,他们会为今日的傲慢付出惨痛的代价。
“王爷,侧妃娘娘这架子当真是大!”葛公公对秋玉隐也不满意,如果不是她设计了王爷,怎会有这后续的事情。
“闭嘴!”南宫铭一肚子火气,总之秋玉隐还在丢他的脸,那就别怪关起门来,他发狠了。
未时一刻,秋玉隐才上了花轿,看着那骑在马背上的南宫铭,今日他所有的火气她都懂,今夜她一定好好地侍奉他。
却不知这样身份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没有人敢如此地戏耍于他,她这做法等于是一次次地挑衅。
到了辰王府,完全没人理睬,花轿就在那里,除了陪嫁的春花秋月,其他人全部都撤退,就那样孤零零地停在院落里。
院子还是破旧的,看起来都没有人打扫,还能闻见里面传出来发霉的味道。
“侧妃娘娘,您还是自己出来吧!”这喜婆子外加所有人都走了,春花等人也实在不想顾及这二小姐的情绪。
院子里这么多的活,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谁干,王妃可是一房的陪嫁都没有给。谁让二小姐丢了王府的脸。
这会还是别矫情了,看看辰王的态度,这日后的苦日子怕是更多。
秋玉隐听到这话,掀开帘子一看,立刻就怒了,“不准干,跟本侧妃一起去问问管家怎么回事?居然敢让我住这样的院子,我可是皇上钦赐的。”
大红盖头等不到珍惜她的人掀开,那就自己掀开,这明显就是给她脸色看,如果她不争,那么永远只能在这破旧的小院子里过活。
不管南宫铭是试探还是故意的,她都要争,她是靠山王府的二小姐,是嫡女,哪怕是记名的,那也是嫡女,容不得他人如此糟践。
“侧妃娘娘,这是王爷吩咐的。”春花秋月可不想跟着丢命,但是秋玉隐哪会听她们两个的话。
“如果不跟着,那本侧妃就将你们直接发卖到窑子里。”秋玉隐恶狠狠地说着,这两个人不过是她带来的狗,狗如果不听主人的话,那就是该死。
穿着喜服,秋玉隐就直接找到了正厅,为什么这么容易找到,这一点在气头上的她根本来不及想。就看见南宫铭带着两个侍妾在那里喝着酒。
看见秋玉隐到来,那两个侍妾准备起来行礼,却被南宫铭给拉回去了,然后示威地看着秋玉隐,就算是御赐的侧妃又能怎样?
在这里是王爷的天下,一个不受宠女人也敢闯过来,当真是不知羞耻。
“侧妃姐姐的胆量果然非卑妾等能比的,王爷,您看姐姐的眼神好吓人,卑妾们还是走吧!省得打扰王爷与侧妃姐姐的大喜。”不过是一个还未满十三岁的小女孩,就用计算计王爷,真是太可恶。柳枝这样说着,但是手中的酒杯却往王爷嘴中送着。
前几日王爷发病,她们姐妹两可是不敢往上凑的,好在杨家大小姐为王爷送来了药。这侧妃可是罪魁祸首,事后却半点解药都没有送来。
“一个侧妃也配有大喜吗?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南宫铭在柳枝的嘴上亲一口,然后吩咐着,“秋侧妃还不快过来伺候本王!”
辰王府跟靠山王府都没有摆喜宴,换句话说,两家都不满意,唯一当回事的只有秋玉隐本人。
“王爷,不管您承不承认玉隐,今日都是皇上御赐的日子,您让玉隐住在那个破旧的地方。难道就不怕将来皇上跟我父王知道吗?玉隐就算千不好万不好,也会以王府为家,所以既然是家,那么玉隐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居住!”秋玉隐没有急着去跟这两个小妾计较,不过就是一个妾,等她站稳了脚跟,什么时候收拾不行。
“这是用皇上跟靠山王来威胁本王吗?”南宫铭站起来,走到秋玉隐的身边,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得秋玉隐倒在地上,嘴角冒着血丝,脸高高地肿起。
上花轿前精心画的妆,此刻完全成了个笑话,秋玉隐没有哭也没有喊,反而是站起身,非常高傲地说,“你们全部都下去,这是本侧妃跟王爷的事情!”
“笑话,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命令,侧妃年纪小不懂事,王爷您可不要生气,否则柳香会心疼的!”妖娆的柳香站起来,有意地挺了挺发育完好的身材,再藐视地看了一眼秋玉隐,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小孩子。
其实秋玉隐在同龄人之中,这发育算不错的,对比秋云歌,在这方面,她是完胜的。但是站在这两个妖娆的侍妾面前,那就是小笼包撞上了馒头,完全不能用大小来对比。
“王爷难道就不想知道当日之事的真相吗?我一个小小的庶女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再说王爷就甘于如此被齐王踩住吗?”秋玉隐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满不在乎侍妾的态度,她会证明自己的价值,绝对不是这些个浪荡的女人可以比的。
南宫铭看了一眼秋玉隐,然后大手一挥,“全部都退下去!”
柳枝与柳香迅速地站起来,然后行礼退下去,走到秋玉隐的身边,还不忘用身子轻轻擦一下,带着一些力道,然后轻轻地笑出声。
握住拳头,指甲刺破手心,没有关系,时间还长。
“好好地跟本王说说你所谓的真相,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帮助本王不过是在敷衍,否则当日为何你出现在那里,而非秋云歌,就算本王被人陷害误食神仙粉导致错乱,可是你出现在那里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你打手势说一切搞定,本王会冒险行动吗?”南宫铭只要想到当日的耻辱,那心就恨不得将秋玉隐这蠢货直接踹飞。
“王爷,当日玉隐是打算通知你,事情有变。我身边丫头全部都是秋云歌的人,我只能只身前往,却不曾想他们已经行动,玉隐晚了一步。但是这件事绝对是秋云歌一手操作。王爷,玉隐是无辜的,玉隐爱慕王爷不假,可绝对不会伤害王爷达到目的,否则进门就被休弃,这样的结果我想要吗?”秋玉隐眼泪婆娑,再加上脸上带血,那手印倒没有损她的容貌,反而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南宫铭闪过一丝的迟疑,但继续追问着,“本王的困局,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能解吗?就算王妃将你记名,可那也是给别人看的。他们根本不会因为你嫁给本王就帮助本王的。”
娶了一颗完全没有用的旗子,浪费了侧妃的一个名额,这钦赐的侧妃非七出大罪是不能休弃的。南宫铭想到这里,就觉得心赛。
像秋玉隐这样的女人,给一个贵妾就算不错了,但是现在却成了侧妃。
“皇上将妾身嫁给王爷,就是想考验王爷的担当,如果我们能够恩爱,那自然会让那一群看笑话的人失望,却能够获得皇上的赞赏,等将来王妃进府,妾身一共会服侍王妃,服侍王爷,我们辰王府从上到下团结一致才能够抵御外敌。玉隐乃一女子,自然说不出多么大的道理,只希望王爷能够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原谅当日玉隐办事不力。”秋玉隐啪一下跪在了地上,现在哭得那是更加惹人怜爱,刚刚有外人在,她才不会哭。
让别人看笑话,她才不要,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收复南宫铭的心,哪怕他对她的全部是利用,那又如何?
“你当日之事确实有大错,但是本王打过你,也就算惩罚了。起来吧,算起来你也是飞月的妹妹,一月后她嫁进来,你们姐妹要相互扶持。本王累了,伺候本王沐浴!”南宫铭思考了一会,就认同了秋玉隐的说法,当日的事情,秋玉隐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神仙粉这一条就是她使劲全身本事也弄不到的东西。
现在想想神仙粉吸食那么一点点,真是让人有成仙的飘飘然,怪不得父皇那么宝贝,这完全就是仙药。所有的不如意,在神仙粉那里,都全部解脱了。
秋玉隐立刻就跟上,其他人看着王爷跟侧妃一起往浴室走去,立刻就对侧妃娘娘换了一种尊重。能够瞬间扭转局面的女人,这本事可不小,绝对不能得罪。
这一开始就跟侧妃娘娘杠上的妾侍,怕是不会有好下场,还有去迎亲回来告状的婆子,也极力地降低存在感。
春花秋月倒是欣喜了,只要不让她们住在那破旧的院子里,能够有好日子过,这就足够了。却不知道,秋玉隐对王爷说她们是郡主的人,这日子怎么也不会好过。
辰王府里岂能够有秋云歌的探子,但是另一方面南宫铭也不会太为难这两个人,既然是秋云歌的人那就表示对方对他还是有心意的。
只不过这份心意,却是带着恨。这几年的事,南宫铭也深深地回顾了一下,总结出来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伤秋云歌伤得太狠,所以对方是带着爱意都打击报复,这些只要顶住,让她发泄完了,自然就没事。
否则她怎么会拒绝宁萧的婚事,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就算宁萧跟南宫澈是断袖,可是想嫁给他的女人那是如过江之鲫。
她拒绝了,那就是不喜欢宁萧,自然也不喜欢南宫澈,那喜欢的只能是他一个。
南宫铭看着秋玉隐的眉眼有几分秋云歌的样子,伸手一拽,她就入了浴池,几下撕扯,那件嫁衣就成了碎片。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秋玉隐疼到极点的时候,却听见男人的声音吐出的是“云歌!”
这两个字等于是将秋玉隐又放进油锅里炸了一回,在昏迷后南宫铭直接离开,而是让人来伺候。即便达成了共识,可没代表一定要爱怜。
再说,她配吗?
秋玉隐是被冻醒的,看着那边的两个婆子在磕着瓜子,然后一边说着荤色的笑话,一边还用手指着她,此刻的她身上未着片缕。
“你们两个贱婢还不快过来伺候本侧妃!”秋玉隐浑身酸痛,耻辱遍布她的每一个角落,秋云歌你赋予我的,我一定要一件一件地还给你。
“侧妃娘娘,您这好大的脾气,奴婢等是来服侍您的,可王府里没有您的衣衫,你那两个奴婢已经被王爷发落到洗衣房。所以您只能穿这个下人的衣衫,您的陪嫁奴婢们可不敢动!”婆子们不当回事,是因为王爷走的时候,带着怒火。
这肯定是侧妃伺候不力,让王爷更加生气。
再说王爷到现在都没有给侧妃换个院子,这就不足为惧,一开始害怕的人又开始嚣张起来。
谁知道下一刻,外面就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侧妃娘娘,王爷给您预备了金缕衣,您是要现在换吗?另外您的陪嫁,奴婢也登记入册,这帐房的钥匙交由给您!”
四个貌美如花的婢女恭敬地走过来,跪倒在秋玉隐的身边。
大方地当着这些人的面,秋玉隐换上了金缕衣,然后问道,“你们都叫什么?”
“奴婢春桃,这是春雨,春风,春草,奴婢等四人的名字全部是按照侧妃娘娘的陪嫁娶的。西厢房已经为您收拾好!”春桃恭敬地说着,至于王爷为何会安排她们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交付的任务她们完成了就好。
“好,将这两个婆子拉下去,杖毙,罪名藐视编排本侧妃!”秋玉隐那出手就是两条人命,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侧妃饶命!”
“侧妃娘娘饶命!”
却没有改变结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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