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和他花好月圆,把人抢过来当夫君。
因为凤神渡劫使得魔界的门大开,凤栖梧的神魄掉落到了魔界,在魔界的凤栖梧是她的命魂,在天界剩下的那断枝是凤栖梧的天魂,巫寻一直温养凤栖梧的天魂,想要养好她然后和她成为神仙眷侣,但凤栖梧一直都呆呆傻傻的,巫寻没有办法,只能将她放到心中,然后带着她到处看风景。
这时候遇到魔化的凤栖梧,人称魔女,红衣猎猎,神采飞扬,额头上有一撮烈火,看起来很是妖娆。凤栖梧看到巫寻的第一眼便看上了他,要娶他当郎君,两人展开孽缘。
凤栖梧其实是个精分,白天是魔女,晚上是温婉的凤栖梧,白天和巫寻相杀,晚上和他相爱,巫寻想要凤栖梧只是晚上那个温柔的凤栖梧,因为那是最初他看到的她,以为另一个魔女是夺舍,最后想办法将魔女消灭,结果晚上的凤栖梧也死了,之后后悔莫及,舍了修为,换回长生果,以口渡之,让凤栖梧再次活过来。
这次终于不精分了,白天晚上都是一人,暴戾中有温柔,温柔极致后是暴戾,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喜欢一个人,就是接受她的全部。
金闪敏锐的发现她写文风格带了点伤感,虽然片段多幽默跳脱,但总有股悲伤萦绕其上,没有仔细问原因,这种风格很独特,很吃香。
这本文写完后大四也快结束了,顾北北说自己毕业之后要回鹤城,被阎老爷子一顿骂,说她不求上进。顾北北做低眉顺眼状,但阎老爷子不会放过她。
这种不放过变成了顾北北时常会收到包裹,基本上是阎老爷子给她布置的任务,这也使得顾北北不敢松懈,时时刻刻充实自己。
鹤城的日子是慢节奏的,顾北北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不会再有在京都的失眠情况,晚上十点睡觉,早上五点起床,每天上午将前一晚定下的计划完成后,便是她闲下来的时候。她会用这个时间看些电影,或者给葡萄藤除草,酿酒,做些自己喜欢吃的。
哪怕是一个人住,顾北北也不会在吃食上委屈自己,中午会给自己炒两三个菜加个汤,晚上会是各种各样的粥,夏天搭配凉菜,冬天搭配热菜,体重有小幅度上升,最后稳稳的停留在了一百零七。
差一斤就可以上梁山了。
她偶尔会收到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一瓶酒,再比如一张明信片,亦或者一张电影票,全都是包裹寄来的,地址却很奇怪,顾北北有一次顺着地址找过去,却发现没有这户人家。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一年,两年,一直到日历都积累了厚厚一沓。
她再次养成了写信的习惯,只是不再寄出去,而选择留在一个木箱子里。
这十年,暴暴龙来看过顾北北,她终于拼出来一片天地,仍然没有安全感,出版之后卖过影视版权,游戏版权,扑街过,大火过,每天醒来都在奋斗的路上,相信安全感只能靠自己产出,对顾北北这么隐居的生活表示不理解:“所有人都在前进,顾北北你怎么往后退呢?”
“以退为进嘛。”顾北北躺在屋檐下的太妃椅上,摇着蒲扇。
暴暴龙默默看着她:“出息。”
顾北北笑了。
金闪有一次因为被最力捧的作者背叛,心情不好,出去散心,到鹤城,给顾北北打电话。顾北北接待她,还心情很好的做了一大桌菜,因为平时自己一个人,吃不了太多,为此还养了一只猫一只狗,在家里专门陪自己吃饭。金闪从前不理解顾北北为什么要在这穷乡僻壤过的跟贫下中农一下,看到顾北北的生活环境,在这里住了一星期,脑仁疼的毛病得到了根治,明白顾北北为什么要回来。
“真想以后来这里养老。”金闪道,“青山绿水,颐养天年。”
“你可是劳碌命啊。”顾北北拿着铲子铲土,一边挥汗如雨一边不忘贫嘴,“少来哄抬房价了,金姐,你肯定闲不住。”
她虽然这句话说得随意,其中的笃定却丝毫不减。
金闪最后无奈笑了笑,“诶,难道我真的不能闲下来吗?”
“试试咯。”顾北北回过头朝她一笑,逆着阳光,闪瞎人眼。
一个月后,金闪终于受不了这淡出鸟来的生活,愤愤的指着顾北北,让她赶紧写稿子,不然就直接放火把她家给烧了,被顾北北笑着哄走,送到车站。
连车都是骑得电动车,金闪对顾北北彻底无语了,最后不得不服:“这日子,也就你受得了。”
“习惯了。”顾北北把准备的便当盒递给金闪。
“没想再找一个人吗?”金闪问她。
顾北北的文总会有一个主题当做主线或者支线,那就是重逢。金闪觉得,她心底大概也住着这么一个人,等待和他的再次相见。
“习惯了吧。”顾北北朝金闪挤了一下眼睛,“我以为你会喜欢我单身呢,这样才能激发创作灵感啊,结婚容易磨平锐气。”
“比起那些还是希望你更幸福。”金闪必须仰头才能和顾北北说话,颇为挫败,“无论是站在朋友立场还是合作人的角度。”
“会的。”顾北北想着家里那些从来没有间断过的包裹,“一定会的。”
“记得请吃喜酒,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金闪发自肺腑的感慨,对于这场旅行也有了彻悟,有人背叛有人坚持,有人趋炎附势有人雪中送炭,好在没有全错,“这就是江湖,快意恩仇,刀剑如梦。有的人当面对你笑背后给你一刀,有的人耿直骂你,但你有危难的时候,也会拉你一把,而不是踩你。真是没有谁永远得势,也没有谁永远都陷在烂泥里。”
“皇帝轮流做,明年该我当。”顾北北调侃,“自封美猴王。”
谢南退学后重建自己的公司,他以小博大,成功案例简直可以可以称作教科书式的胜利;翌年,他原本就读学校院系的院长因为嫖|娼被抓,给了处分,回家呆了两年,回来之后物是人非了。百年校庆的时候谢南作为荣誉校友被邀请,最后拒绝参加,也拒绝承认学校的教育对人生起到积极作用。
或许这件事做起来带着少年人的意气用事和不明智,然而顾北北知道后,明白他心中那点抑郁和抛不开的包袱,只希望他不要被这段波折牵绊,加重心里负担。院长嫖|娼究竟是不是被人设计已经不重要了,恶人倘无天报,就由人出手吧。
直到第十年,那人送的东西都可以填一个仓库了。
养的猫发春之后跟公猫私奔了,狗大概是失去同伴,罹患抑郁症,每天趴在窝里思考人生,晚上也不那么警醒了。
那是一个风雪夜,有人来敲门,顾北北刚要躺下,听到声音之后不禁心惊肉跳,拿着火钳往门边去,没有开门,站在门口。
“北北。”门外的人大概听到脚步声,等了很久才开口。
顾北北打开门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她忍住,稳了稳有些颤抖的身体,吱呀一声,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
风雪夜归人。
他提着箱子,站在门外,有些孤苦伶仃,依旧俊逸。
顾北北默不作声,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往门里拽,潘赛安未曾料想经年不见,竟是这样一番结局,对方作风更加奔放,明明暗中看她的时候,她不是这个样子。
或许她只是记忆中的样子。
今夜的灯如此明亮,顾北北坐在沙发的一头,潘赛安在另一头。
潘赛安悄悄往顾北北这边挪了挪,顾北北睨了她一眼,两人之间多年未见太过于陌生,然而那从不间断的东西送来,早已让顾北北的心蓄满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惆怅,永远无法放下来。
这或许就是潘赛安的算计。
潘赛安将箱子打开,温柔的叫了一声“顾北北。”
“什么东西?”顾北北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发绑成马尾,束在背后,她看起来很瘦,脖子细长,让人想要捏住。
“你遗落在我这里的东西,请你查收一下。”潘赛安慢慢道。
是信,准确的说,是很多很多信。
潘赛安一沓一沓拿出来,顾北北看着上面的编号,又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泪光,她开口发问,声音不自觉颤抖:“多少?”
“520,十年。”潘赛安隔着一个木箱牵过她的手,慢慢抱住她,“一周一封。”
一年有五十二个星期,一周写一封信,十年就是五百二十封。
那是满满的爱。
顾北北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她坚持,或是是对理想情人的幻想,亦或者只是蜗牛不愿意抛去它的壳。
那潘赛安呢?
“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她问。
潘赛安轻轻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我爱你,因为你如同自由那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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