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阴阳师》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最强阴阳师- 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们两人在赵家人的陪同下,来到棺木面前站着作辑,并不跪着磕头或深弯腰,当然更不用说烧香那些了,一切从简,没有。

老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长者,但这也是有些出入的。在我们阴阳一行来说,逝者入棺后,守灵和前来祭拜之人是不应跪的,除非是前来谢罪之人,但跪也得有讲究才行。

这看起来很颠覆,不是吗?其实这才是最正统的阴阳礼数,只是民间百姓不清楚罢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四十二章走哪送哪

逝者于灵堂棺木之内,这个时候棺盖是合上的,但并未钉上棺钉。棺钉的下钉之时,也是发丧之前,容亲友最后瞻仰告别,再钉棺出葬。

此种情况,逝者万一受到邪物入侵,邪物又强大,如若守望灵之人跪守拜祭,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所以一般都是站,或者坐,而且离得相对还要远一点。至于重要的近亲子侄辈前来祭拜,也是不用行跪礼,站姿仰面作祭揖,默哀、告表就行。若真是跪,跪出事来就是哀上添乱。

而前来谢罪之人,倒是可以下跪。但这下跪也极为讲究,不能仰面言语,只能双手趴地,额头及地,这样算是不顾一切来告罪,显得更为虔诚。

当然,阴阳行家的灵堂上出事的事情一般来说没有,但出的也不算少数,往往都是仇家逝后寻衅。而这灵堂规矩,凡是真懂的人,都会照此执行:无香无烛无纸钱,无跪礼蒲团垫子,一切从简,静悄悄的,祭品供果之类的,也都免了,因为逝者不必享用此类。

同样,懂阴阳的人家里,其实连祖宗、先师牌位也是不会供的,但必然有一本属于自己家族、师门的《阴阳谱》,上有先人或者先师遗像、事迹,大多光辉其事,不作劣质记录。

在我鬼谷宗内,《阴阳谱》也就算是《阴阳秘卷》,但里面没有历代先师画像,只有名字,事迹,优劣兼备。怎么都算是实事求是,不同于其他道门的记录。

如果一切是真的,恐怕赵越正家里除了《阴阳手册》之外,应该还有一本《阴阳秘卷》吧?当然,我不会问,因为这也是鬼谷宗的规矩。宗主可以知道自己宗下的弟子及家人情况,并且记录在案,但不会让他们相互知道。遇宗内有大事,弟子们以宗主阴阳令为号,戴鬼面前往执行任务。

阴阳令这种宗内圣物,据《阴阳秘卷》之载,以前是有五枚的,从鬼谷仙师那里就传下来的,一枚总令,四枚分令,但都在当年一战之中遗失了,现在我手里也没有。想要重新铸造的话,也要费很大的劲,我现在的本事也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东西其实也算是相当牛逼的法器,非离尘期以上高手不能打造。

也可以这样说,没有鬼谷阴阳令,我依旧还是一个光棍宗主。哪怕是我拥有焚鬼和吞鬼两大葫芦,从前的四大弟子都还有传承之人,但我也是无法以宗主身份命令他们的。事关阴阳宗门身份的事情,阴阳道中人很认死理的。这也是无论如何,阴阳不灭,传承到今的原因之一所在。

一直以来,鬼谷宗主也都只传四个弟子,弟子们再各收四徒,一直都是以“四”为基准的。师父收徒弟,能知徒弟之容,但徒弟不知师父长相。但在鬼谷宗内,能收徒弟者,必须是进入离尘期的高手才行。所谓师高弟子强,出去也不受欺负。由此呢,鬼谷宗历来都是人众稀少,但宗门实力绝非凡响。

按我现在的情况,恐怕只能等到自己找到鬼谷宗主的阴阳总令,然后暗访另四枚弟子阴阳分令的下落,才能真正重建鬼谷宗了。这重建一事,也是势在必行的。

我能知道这些情况,也全仗爷爷留给我的《阴阳秘卷》,但他在批注中也指明了——他并非鬼谷宗传承之人。可他也是有意思,也没说自己到底是谁呢,师出何门何派。

不扯这些了,回到现实中吧!我和司马幽容按着阴阳规矩来,上前站地仰面,给赵永刚默哀了一会儿,我便作揖说了句“赵叔,放安吧!”,司马幽容也说了句“姨父,放安吧!”。

“放安”一说,是我鬼谷宗内传承的规矩。我能感觉到,这“放安”二字出来,赵越正看我和司马幽容的眼神都有些许的惊颤,但转瞬消失。

这个时候,我就更明白了很多。别看我这兄弟赵越正虎头虎脑,可心思还是很缜密的。暗开阴阳眼,打他三魂,我更是暗中奋喜。这小子厉害啊,居然三魂各有五道阳质虚影,前途不可限量。

随后,得知我与司马幽容还没有吃晚饭,廖奶奶便去厨房盛了饭,取了筷子过来,我们大家坐在一起吃起来。

饭后,我们刚刚准备下桌子,院子外面传来洪亮犷然的声音:“越正兄弟,你大爷的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要不是不到学校找你去,不碰到你那美漂漂的班主任,还不知道赵叔过世了。这里有个叫张野花的兄弟么?有他的快递,呵呵,我顺便送来了!”

闻这声,吴家四口人倒只是惊讶了一回,回头望去,并没有过激烈的反应。司马幽容坐在我身边,神色不变的淡然纯洁。

我却是顿时脑子里轰然一声响,莫名就是汗毛全竖起来,内心也狂躁不堪,连看出去的心思也没有了。又特么是快递,竟然能送到这里来了,真持么阴魂不散,走哪送哪啊!

赵越正倒是有些惊讶的样子,看了看我,感觉到我脸色不对,便朝外望了望,才问我:“花哥,你怎么了?听这声音,应该是我初三下学期认识的好朋友郑龙,18岁,牛高马大的,爱打架,自号‘暴君’。他在县三中上学,到我家来过一次。我本不想通知任何人,手机都关了。可他居然知道了,还帮你带了快递?走,我带你认识一下这个好兄弟。他虽然粗心大意的,但确实也是个豪爽的人。”

说着,赵越正还是站起身来,拉起我来,朝着门外迎去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压制住心头的狂躁,跟着出去。司马幽容见状,也是跟在身边。而吴家老小便起身来,站在堂屋门口看着外面。吴爷爷还有些笑意,说:“呵呵,是丢三落四的小家伙来了。”

我心头已经知道了,那该死的快递一定又是强大鬼物的手笔。这丫的兴许还是亲自送来的,但却忌惮这里的大阵,或者就是根本进不来。正好又遇上郑龙这家伙前来奔丧,顺带着就让他捎来了。

我们三人刚来到堂屋外的阶沿边,那郑龙便已经进院门来了。呵呀,我不禁是倒吸一口气,心头感慨连连连。

郑龙这家伙那形象,倒真是有点符合暴君的外号。身高至少两米的大个儿,一头炸式短发,国字大脸膛,浓黑大刀眉,豹子大眼,大鼻阔口,神情是不怒自威,体格子又壮得跟牛似的。他穿着黑色大T恤,白色短裤,背个登山包,光着俩满是泥的大脚丫子,抱着一个木头箱子,两臂腱子肉高高鼓起。

郑龙一见我们,也不诧生,反而大笑走来:“哈哈,正锅,你莫要伤心哈,赵叔不在了,你还有兄弟在!今天来客人了?那小白脸就是张野花么?那美女又是哪个?好球漂亮哇哇呀呀!”

一听这一口云山县土话,我顿感郑龙这家伙还真是个豪爽的人,大大咧咧,对生死看得很淡似的。他呼我“小白脸”,我也不计较。对于他抱着的快递,我心头的烦躁都消失了不少。他娘#的,该来的总会来,躲哪里都是躲不掉的,面对吧!大不了又是要在这里等向小冰等人来了。

赵越正看到郑龙来了,显然还是心情愉快了不少。他还看着郑龙说:“暴君,这一位正是张野花,我高中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好兄弟。这一位是我的表姐司马幽容。”

“呵呵…;…;”郑龙抱着木箱子来到我们跟前,点点头,笑容又显得很憨厚,笑声还是那么洪亮,说:“好好好,野花小白脸也就是我兄弟了。幽容美女姐姐也是我姐姐了!来,小白脸,接快递!”

说完,郑龙长臂一伸,把木头箱子递给我。

这家伙实在是太高了,赵越正就算壮实的了,在他面前也太渺小了。而我和小巧玲珑的司马幽容更不用说了,简直跟他的体格没得比,处于仰望的份儿。这家伙果然也是豪爽之人,让人没来由就有一种亲近之感。

“谢谢了,郑龙兄弟。”我苦笑了一回,还是将快递接了过来。他妹的,依然是早上的箱子,同样的快递单子,就不知道里面是谁的人头切片。

“咦?搞啥子嘛?小白脸,收到快递还不高兴说?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暴君,正哥晓得的。”郑龙疑惑地看着我,爽哈哈地问道。

赵越正和司马幽容也把目光投向了我和木头箱子,当然赵越正好奇得多,而司马幽容则是显得淡然无比。

我想了想,便说:“好吧,暴君,你先祭拜一下赵叔,然后咱们再慢慢细说吧!”

“好,要得,死者为大!我去了!”郑龙一点头,马上抬步就朝堂屋走去。这家伙也真暴君,太大咧咧,也不管我们三人了。他还跟吴家四口人打招呼,显得很熟悉,乐哈哈的,一点忧伤感也没有,很能调气氛。

赵越正看了箱子一眼,然后才对我笑着说:“这家伙就是这样,脾气暴,你别多心。上半年都要毕业的时候才转到我们学校,跟我同桌。上课第一天就把老师给打了,第三天把校霸给揍了,第五天把保安揍了,第九天把校医又打了,第十天我们就毕业考试,呵呵…;…;”

我看着郑龙高大雄壮的背影,感觉这倒也有趣:“那学校里就没处理他吗?”

赵越正笑了笑,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依旧安然无恙地上着课。但他打得也挺有道理的,同学们都很挺他。毕业后我就十七岁生日,他还上这里来玩了三天才走,我爸和吴爷爷们也挺喜欢他的。”

我点了点头,没多想,便说:“正哥,你打个电话报警吧!”

“报警?什么意思?”赵越正听得一头雾水。

司马幽容也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疑惑的神情都那么美得动人。

我苦笑一回,说:“正哥,打电话不用说别的,只说一句——警察叔叔,张野花在我这儿。然后,你说一下家庭地址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不是…;…;花哥,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赵越正更是不解,想了一下,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照我说的做吧!然后,咱们到你屋里说去。”

“哦…;…;”

赵越正应了声,我们便回头往堂屋走去。那时,郑龙已到了赵永刚的棺木前,这家伙简直是…;…;让我眼前一亮。

第四十三章非同凡人

只见郑龙也保持着标准的阴阳礼数,高大如山的身躯站在棺木前,双手抱额之势,仰视棺木,虔然闭眼。这个家秋,别看粗壮有力像个暴君,但居然是阴阳道中的人,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我甚至隐感觉到了,郑龙在初三毕业前才来到云山县,而且打架惹事总无事,还跟赵越正成为朋友;陈围眼中的赵家清傲,却偏对郑龙好感,这其中必然有很大的隐情。怎么说呢,以后再看吧!

我暗里开启了阴阳眼,想察看一个郑龙的三魂七魄,看其修行的是哪一道行。结果,这一察之下,我心顿然再惊。

窝的个乖乖,我竟然察看不了郑龙的三魂七魄。他的身体表面仿佛有一层暗灰色的能量层,不经意之间阻止了我的阴阳眼的试探。这家伙什么来头?

我竟无法死心,深憋了一口气,神魄尽可能地催动双目中的玄魄,甚至能感觉到自身透明中带着微红的玄魄都涨大了一分,射出两道淡若游丝的能量光波,眼珠子都如同要炸了似的。寻常人看来,我只不过是睁大了眼睛而已。

依然无果,玄魄之力无法穿透郑龙的暗灰色能量层,他的三魂七魄还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中。还好,这家伙并没有意识到什么。按我的估计,他要是察觉了,一个反震的话,我可能眼珠子会挨一下痛。

此时,我已然感觉到郑龙这暴君的强悍了。他当我是朋友兄弟,只怕对我来说,是一种不错的际遇吧?

郑龙浑然不觉我在暗使阴阳眼,闭眼面对棺木足有一分钟,才发字吐音,嘴里低沉之声如洪钟在空洞深处响起:“赵叔,哪个晓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就是这**场面呢?我绝逼了不会哭泣,眼泪是苦的咸的,味道不爽。那个啥,今天我买了香火纸钱的,哪个晓得给了钱之后接了个妹子电话,转身离开了鬼市一趟回了学校,搞忘记了拿,走到半路上才想起了,不好意思哈…;…;”

“正好哈,你们这里也没点啥子香,烧啥子纸的,一切从简了哇!不过你放心哈,以后每年清明节和你的祭日时,我们会去给你上坟,站在你坟前汇报学习成绩,朗诵诗歌,给你跳舞哈!”

“赵叔,那个啥…;…;算球,我不废话了。你一路走好,到了那边,记得保佑我们,好好学习,天天打老师,早点发大财,迎娶白富美,过上土豪好日子哈!呵呵…;…;”

说完,郑龙双手抚额角,后仰前俯,微弯腰,标标准准地作了九个大揖。阴阳礼数来说,九个大揖,那是至诚至高的礼数了。

可是,我和赵越正已经听得郁闷要爆了,司马幽容还稍稍好一点,比较平静稳得住。吴家老小夫妻俩都也是你看我,我看你,想笑呢!

果然啊,郑龙这个家伙丢三落四的,粗心哦,一口土包子话,显得实在又真诚,让人想笑,但也很感慨,不知不觉更喜欢这暴君了。

之后,郑龙恭敬地倒退出三步之外,侧身,转过来面对我们,依旧是阴阳礼数,做得漂亮。那时,赵越正问郑龙吃晚饭了没有,你猜这家伙怎么说?

郑龙一拍脑门子,大声吼起来:“哎呦我去他妹的洞!出县城的时候,老子买了盒饭的。当时饭有点烫,老子就拿着往这边走路过来,心想冷球了再吃。哪个晓得,那个啥,走着走着就搞忘记球了。等我想起来要吃的时候,他妈个洞,冷完了。我还是将应着吃撒,刚刚刨了两口,送快递的小哥骑个电马儿呜呜地开来了。那狗球问我去哪里哪里,然后就请我帮着送一下,还给了我五块钱。我这个人实在撒,也就帮了个忙。哪晓得抱起箱子来,把放在地上的盒饭又搞忘记球了。于是,兄弟姐妹们,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我肚子好饿,有饭饭木有?”

话完,郑龙还捂肚子去了,一脸的憨傻苦逼,最后一句话萌得太嗲了,这逗逼啊!

我和赵越正听得脑门子都汗了,再一次领教到郑龙的特点了,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粗心,简直就是拿了这样丢那样。司马幽容在旁边听着倒依旧那么平静,显然是心态持续良好。

吴家四口人反正都听得实在忍不住了,被郑龙的丢三落四和粗实的土话逗笑了。廖奶奶也马上去厨房那边盛饭来,让郑龙坐下来吃。

郑龙个子大,体重猛,一屁股下去,板凳坐烂了,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他只好翻起来,端起碗站着吃,居然还苦逼地叫道:“咋又是冷饭哦?会不会拉肚子啊?哦,我明白了,确实应该吃冷饭哈!好,我吃,我吃…;…;”

说着,郑龙回头看了一眼赵永刚的棺材,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一阵猛刨,吃得跟饿鬼似的。

怎么说呢?按阴阳礼数来讲,若在棺木前吃饭,也是当冷食的。这个论起来,是有一定物理学道理的。热食产生水蒸气,棺木未上钉,但有缝隙,尸身本冰寒,易让水蒸气在尸表液化,污染遗容。至亲之人,都是在棺木前用餐的,这也是礼数讲究。至少在赵家来说,吴姓仆人与少主人赵越正一起在棺木前用餐,也算是向老主人告慰忠心吧!

如此说来,郑龙这个粗心的暴君倒还是粗中有细,明白事理,阴阳真家出身必然了。他的到来,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