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凭什么苦了一辈子的原配死了不算,连儿子女儿的下场也那么惨?为什么那对狗男女不受报应还享了富贵?看过这戏的人,定然会因为这个而不爽的。因为不爽,所以心里始终会像堵了疙瘩一样的放不开,无辜的人越是凄惨,他们越是无法放开。
那么,跟剧情近似的实事让他们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呢?
想明白这一天,苗翠花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咩咩啊,你看起来这么无害,心理肿么就这么扭曲呢?不去某江写虐恋文真是浪费人才了。
再扭头看看白蔹,这朵从来看羊咩咩不顺眼的白莲花,这会儿竟然也是一脸赞同。
所以,她从来都不看虐心文的好么。
“如此说来,原配去世那一幕,也不能交代得太过简单。”从那一叠画好了的画纸中抽出秦香玉身亡的那几张来,白蔹轻轻抿起了唇,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既然是两人交谈,再无外人在场,那么,加上一段吐血的内容如何?原配被气得吐血昏厥,文莲花却擦净那血,然后将原配摇醒,在田福奎面前再装作温柔照料原配……”
“这个不错,如此折磨几次,原配病重的身子哪能承受得起。这么说来,要不要再加上一段文莲花当着原配的面,装作温柔关爱子女,然后挑唆田福奎打骂子女的经过?”
“可以有,不过,最好加进去文莲花是如何蒙蔽邻居的部分,比如在邻居面前对原配的子女无比体贴,背了人却阴狠毒辣。而原配却因为企图揭穿这一切,被邻居们认为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如此折磨,莫说一个病人,只怕是常人也承受不了吧。”
“还不够,或许,可以加上原配子女起初不明真相,误将文莲花当做好人,原配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女受骗……恩,待到原配去世,子女才忽然惊醒,原来这才是文莲花的真面目……”
苗翠花已经无语了,两位大哥,你们是在讨论如何折磨原配及其子女的一百种方法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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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好戏连台
看过全新的真情记后,苗翠花不得不感慨,这两位大哥如果去了现代,妥妥的虐文大神啊。
从虐心到虐身,到身心同虐,最后的好人死翘翘,恶人鸡犬升天,简直是虐的读者死去活来。
“我在想,等这戏传开之后,演田福奎和文莲花的那俩,还不得出门都捂着脸?”苗翠花忧桑的看着郜阳,“给他们一人发个蒙面巾吧。”
不然,真怕满心怒火的百姓会太入戏,然后痛下杀手啊。
郜阳一笑:“若是如此,才能见得这戏深入民心。”
于是,在某天之后,京城各大茶楼酒馆的说书人,突然搁下了原有的才子佳人,说起了一个几乎与百姓们茶余饭后常谈的琐事并无异样的故事。
贤良淑德的原配,移情别恋的丈夫,口蜜腹剑的后娘……但与大家喜闻乐见的结局不同,那对狗男女非但没有受到报应,反而是原配死了,女儿死了,儿子残了。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的!”有人不爽了,“那样的狗男女竟然还发家了?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他们!”
对此,说书的先生只是耸了耸肩,很无奈的一笑:“客官息怒,且自己想一想,世间这种事情,还少么?”
是啊,世间这种事情,少么?
远的不说,就说身边的,那不肖子孙发迹,老爹老娘受苦的,不是有的是么?那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儿女受苦的,不是有的是么?
终于,在几天后,苗翠花听到了她想听到的对话。
“诶。你说这事儿……咋就跟苗富贵那两口子那么像呢。”
“别瞎说!人家刘荷花嫁过来的时候还没大肚子呢。”
“没大肚子?肚子不大就没怀么?不足月就生了,说是早产,打量人都傻呢?”
很好,漫画版可以放出了。
这漫画版已经不是白蔹最初画的那一版了,经过羊咩咩的再次加工,新的漫画版内容更加丰富,再加上苗翠花在有妖气畅游多年的经验点拨。定稿后的《真情记》。简直可以拿去现代出版了。
“只可惜,写书方便,这画画就有些难了。”这是苗翠花唯一的遗憾。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印刷术。但并没有活字印刷,不过,她并不想去搞什么发明创造。
时代如何发展,不是她的任务。她并不打算去推动一把。
但印刷术印字还好,要想把这么多画都刻成版印成册子。就有点费事了。所以,漫画版《真情记》只出来了三四套,一套是从九皇子府中传出来的,据说是闲不住的九皇子在街上玩乐时偶然得到的。
一套是从酒楼里捡来的。好像是什么客人遗忘在桌上的。
一套是从青楼里传出来的,因为田福奎和文莲花的某些运动还是挺吸引人的。
其他更多就是仿的了。
“秦香玉?唔……这秦香玉……”听着说书的先生在那里说着《真情记》,齐少敏的眉头慢慢的皱在了一起。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处都有说《真情记》的,这真情记里头的那个惨死的原配。名字跟姑妈简直太像。不过,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直到过后几天,一场薄薄的秋雨将依依不舍的暑热冲散后,一出刚排出来的小戏登台,让齐少敏没办法再只就当做是个巧合了。
那个演秦香玉的女子,长得与画像上的姑妈有七分相似,难道这也是巧合?
“凑巧,谁信啊!”刘荷花气得嘴皮子直哆嗦。
这连着好几天了,人家都在那里叽叽咕咕的说那什么《真情记》,还说那故事说的好像她和富贵,她也悄悄去听了几次,那哪儿是像啊,根本就是!
你以为苗字去了个草头就没关系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莲花跟荷花是同一样花吗,你以为齐换成秦我就不会当做是齐香玉了吗?你咋不直接叫齐秦(什么鬼?)?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他还能不知道这事儿么?可知道又怎么样,他总不能去跟人说,那一对狗男女就是我,你们都别当着我的面说了行不行。
“指定是苗翠花那个死丫头!”刘荷花的牙齿都快咬成碎片了,亏得她现在没抱着苗大财,否则,那娃儿肯定要给勒成两节。
“那我能咋样,还能找她闹去?”苗富贵不耐烦的抹脸,“生怕人家不知道那是我呢?”说完,他又摇了摇头,“大家都知道香玉是病死的,又不是你害死的,她再怎么胡闹还能哄得大家都信她那鬼话?”
说到这个,刘荷花抿了抿唇没吭声。
过了一阵子,她才恨恨的开口:“那也不能忍,你看看她那心肠有多毒!把我的刘切了一半变成个文,这就不说了,她还把你的苗去了头,这算什么,她要砍了她爹的头么?这心思也太狠了。”
“那你说怎么办?她早就不听我的话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头一次,苗富贵对刘荷花生出了不快来,沉着脸道,“行了,我知道你要面子,也别总放在心上,这事儿都是一阵一阵的,横竖那戏里也没直接提咱,咱只当不知道,过上一阵子也就算完了。”
可真就是过上一阵子就算完了么?
这种事情,苗翠花怎么允许。
打铁要趁热,在剧场版《真情记》上映三天后,她溜达着到了百福大街上,走到了苗富贵的包子摊跟前。
还不等苗富贵开口呢,旁边的郑多娣先开口了:“你干啥?滚!”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一天不找事就难受!呸,不要脸,勾引人家白少爷离家出走。
面对态度恶劣的郑多娣,苗翠花一反常态,略带诧异和不解的看着她:“这位姑娘为何口出恶言?”
“少跟我装样,哪儿来的滚哪儿去!”郑多娣直接冲苗翠花翻白眼,哼,反正白少爷没来。
“这……姑娘,你未免也太不客气了。”苗翠花仍旧是一副娇柔温和的样子,带着些委屈的神情看向了旁边的苗富贵,“富贵,她是谁?怎么这样?”
苗富贵瞪圆了眼睛,压在心里快半个月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大手重重的拍了下案板,低吼:“别在这儿跟我装傻!谁教你直接叫我名字的!”
苗翠花瑟缩了下,退后一步,两眼已经含了泪,小手捂着心口,望着苗富贵:“富贵,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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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被上身了
苗富贵觉得很不对劲啊,这死丫头明明是嚣张泼辣的,别说被他骂了,就算是刚刚被郑多娣那么骂,也该跳着脚闹起来了才对,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就跟……
就跟香玉似的。
当初,香玉就是这样,不论做什么都是细声细气的,哪怕受了气也不会说一句重话,只会自己闷着头哭。
“富贵,是不是生意做的不顺当?有什么心事,你尽管与我讲,有什么难事,我们一起应付。不要生气,气大伤身呢。”
对,就是这样,哪怕你骂了她,她也是先来劝你。
“对了,我蒸了鸡蛋羹,里面还是照常放了点咸菜,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给你提前热饭。”
没错,她最爱蒸鸡蛋羹,哪怕他在街上卖包子的时候已经顺便吃了饭,她还是会蒸一碗鸡蛋羹,在他到家之后端上桌来。
“现在天气开始变凉了,你可……”
“给我闭嘴!”终于听不下去了,苗富贵大吼了起来,“你个死丫头给我好好说话,学你娘干嘛!”
他终于恍然醒悟过来,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香玉,而是他和香玉的女儿,苗翠花。
再看看苗翠花,十几岁的姑娘,个子已经开始长高,眉眼间与香玉颇有几分相似,就连身上穿的衣裳,也像极了香玉。
当初,香玉就格外喜欢穿葱黄色的裙子。
“富贵,你是不是糊涂了,好好的怎叫我死丫头呢?”苗翠花眉头拧起来,不解的打量着苗富贵,“我娘不是去年就没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娘早十年就……”苗富贵说着,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他再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苗翠花一番,可从那张俏丽的小脸上,他没看到往常那样的嚣张泼辣,也没有看到得意的坏笑,而是一脸的关切与委屈。
这,这是怎么回事?
郑多娣也有些纳闷了。这个死丫头不是最能撒泼的么。怎么被她和富贵叔骂了之后,非但不还嘴,还那么文静。
苗翠花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出来:“富贵,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你心里有啥不痛快的,跟我好好说行不行。”
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委屈。像极了一个不明白丈夫为何突然恶语相向的无辜妻子。
在这并不算太冷的天气里,苗富贵只觉得自己背后窜起一道凉意。
吞了口口水。他小声问:“你谁啊?”
然后,他就听到了这辈子最荒谬的一句话——
“我是香玉啊,富贵,你昨儿晚上喝多了?”
“苗翠花。你到底想干嘛!”苗富贵无法克制自己,他不想从那张脸上看到任何与齐香玉相似的神情,更不想听到任何与齐香玉相似的话。“你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招!”
“苗翠花?”苗翠花奇怪的左右看看。又迟疑着问苗富贵,“你管我叫苗翠花?”
一直旁观着的郑多娣也忍不住了,哼了一声:“你不是苗翠花是谁?”
“我,我是苗翠花?”苗翠花呆愣愣的看向郑多娣,,又看看苗富贵,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苗翠花……你们说我是苗翠花?不是啊……我咋能是苗翠花呢?苗翠花是谁……”
她越说越快,忍不住两手抱住了头,神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本来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觉得不对劲起来,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可却被她一手推开。
“你怎么叫我苗翠花呢?富贵,我是香玉啊……”
因为刚才苗翠花语气温柔,并没有大声吵闹,所以离得远的人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但这会儿靠近了,听她这么说,周围的人都愣了。
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苗翠花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呼,刚刚才发现,那片地上竟然有不知谁丢下的半个包子。妹的,指定是嫌苗富贵的包子难吃才丢那里的,害她还要重新找地方倒。
……话说回来,我都倒下了,你们连个上来扶我的都没有吗?放心,我不讹你们啊。
扶她?要是搁在往常,指定就有人上去扶了,可现在谁敢啊,这丫头今儿不对劲,摆明了就是——
“这是被香玉给上身了吧!”
一个嘴里还剩下三颗牙的老太太一语道破。
可不是么,这丫头是个什么脾气,大家谁不知道?苗家那点儿破事,早就被她闹得烂大街了。今天倒好,被苗富贵和那个郑多娣骂了一顿,非但不发火,还在那里委委屈屈的陪小心。
“这……富贵叔,咋,咋办?”听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当年的齐香玉,郑多娣也知道了那个“香玉”究竟是谁,背后顿时起了一层冷汗。
苗富贵背后的冷汗不比郑多娣少,毕竟不管是齐香玉还是苗翠花,那都跟郑多娣没多大关系啊。
“这是干啥呢?诶,掌柜的?!”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苗翠花忍不住偷偷磨了磨牙,魂淡兴隆,你丫跑快点能死啊,害我在地上趴半天。
来的是赵兴隆,他挤进人群来,看到趴在地上的苗翠花,连忙上前去,用力摇晃着她唤道:“掌柜的,掌柜的你醒醒,你砸了掌柜的?”喊完,他又反应过来,瞪向了苗富贵,“是不是你又欺负我们掌柜的了?”
苗富贵连忙摇头:“谁知道她搞啥鬼呢。”
“哼,一定是你又想欺负我们掌柜的呢。”赵兴隆狠狠的瞪了苗富贵一眼,又低头开始摇晃起苗翠花来,非要把苗翠花给叫醒不可。
实话说,苗翠花也快忍不住了,喵的,你小子是怪力少年不知道吗,再特么晃下去,我真要灵魂出窍换我亲娘来了。
于是,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后,苗翠花的眼皮子颤巍巍的睁开了。
“兴,兴隆?你这……我这是怎么了?”
瞧瞧,咱这演技拿个小金人不是妥妥的么?
赵兴隆这才停了手,一脸的惊喜:“掌柜的,你可算醒了,刚刚吓死我了。”
喂,小子,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戏了,你丫这表情太浮夸啊。
不过,好在众人的关注点都在苗翠花身上,并没有人在意赵兴隆的演技。
通过众人的解释,苗翠花难以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问:“我自个儿来的?这,这怎么能呢?我店里可忙着呢。”
偏赵兴隆在一边点头:“掌柜的,你刚才说有事儿,也不管我们,就自个儿走了,白哥他不放心才让我出来找的。”
“这就怪了,我咋不知道呢。”一边说着,苗翠花一边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然后又纳闷起来,“我今儿早上来店里穿的是这一身衣裳?我咋记得不是呢?”
众人的眼神都变了。(未完待续)
175 骂的就是你
突然变了个性子,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来的,跟死了的娘穿一样衣裳说一样的话,还说自己就是死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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