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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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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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景王逐渐成长起来,黄覃渐渐从核心转为了副手的,很多时候一些事情他充当的不再是运筹帷幄的主使者,而是一旁补漏的附庸者。
  景王成长的太快,竟渐渐让黄覃有一种望其颈背的感觉。
  景王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简单而又复杂。
  说他简单,是因为景王是个心思简单之人,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心存猜忌,用人从来藏几分。包括一起先确定用了黄覃,他第一句话便是教我,自此便全权交付给黄覃,信任他重用他。
  说他复杂,而是经过黄覃的一些指点,到后来很多阴谋诡计对景王来说是信手拈来,虽然出招路线诡异却是效果异曲同工。让人每每膛目结舌,却又不得不感叹景王此人大智若愚。
  就好比此次,起始确实是为了弄清楚熙帝的身体情况,才会有胁迫周太医之举。只是景王考虑甚多,虽是胁迫了周太医,却命下属帮着周太医扫除后患。本是为了帮人金蝉脱壳的一时之念,到了最后却发展到如今这种局面,让黄覃深表赞叹之余,又不得不为景王的洞悉人性的能力,感到有一丝惊恐。
  京城那边的许多大人物,会想到如今京中风云迭起的情形,只是一个小小的、默默无闻的藩王所为吗?
  不知怎么,黄覃突然对景王的宏图大业抱了前所未有的期望。
  也许就如同景王平时所作所为表现的那般——
  只要我做了,认真的做了,终有一日,该是我的,终会是我的!
  *
  云王府那边自然没漏过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情。
  骆怀远看似机敏狡诈,实在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聪明有余,耐心不足,所以他做人做事从来喜欢走捷径,喜欢速战速决,而不喜欢打持久战。将严嫣追到手,算是他两辈子以来做的最有耐心之事了。
  也因此他注定比景王要差点什么,当然也不能说他不好,只是天性使然罢了。
  将手里一些可以在此时交付出来的东西交出来后,骆怀远便一门心思在家里养娃儿了,妞妞和建儿这会儿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养儿的乐趣自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京中发生的这些事自然没有瞒过骆怀远,但因他毕竟不是身在其中,所以能看出机锋,却看不到内里。不过他对这种情况乐见其成,太子与晋王这两边斗得厉害,他们才好浑水摸鱼。为了保证自己没有所托非人,骆怀远给景王送了信,让他着重注意一下,并将其中的关键点了出来。
  景王回了他一句,骚安勿躁。
  这货从来都是那么的言简意赅,骆怀远对远在景州的景王表示鄙视,多说几个字会死?
  他甚至猥琐的联想到那个面瘫老五,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也是如此?别人不知道,骆怀远可是知道的,那个不解风情闷骚至极的老五可是有个心肝小宝贝儿的。
  他手下的人探到景王府有处禁地,外人一概不能入内,府里人人都说那是景王专门给他得宠的小姬妾造的金屋。是不是金屋藏娇,骆怀远不知道,但着实让他吃了一惊。这男人啊,你别看他不解风情不谙世事,在女人身上,一个不小心就栽了跟头。任你是百炼钢,他也能化为绕指柔,也不知道这老五滚床单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个脸?
  想着老五僵着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脸,去干着各种不和谐的事情,骆怀远脸上就是一阵猥琐的笑,笑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猥琐!”
  在整个云王府里,敢这么对骆怀远说的人,大抵也就只有他的宝贝媳妇儿严嫣了。
  骆怀远眉眼儿飞扬,招手让严嫣近了前来,然后便将她抱在大腿上,凑在她耳根子说起旁人的八卦来。
  殿下和王妃两人历来亲密,这种情形周边侍候的人已经完全可以视若无睹了,兰儿和柳儿几个甚至四处分散来开,免得不相干的人误闯了园中此处。
  男人的秉性,严嫣是知晓的。说无下限,都是给他面子,简直就是让人无语。
  严嫣心中虽有一点这种别扭的想法,但到底被骆怀远污染久了,虽脸上一脸别扭兼不敢苟同之色,其实心里也被勾得去联想那五皇子的私事。
  她是见过当年的五皇子,如今的景王的,那样一个不沾尘埃宛若谪仙似的人儿,真的会食人间烟火吗?
  尤其骆怀远越说越离谱,都扯到别人床笫之事了,严嫣不禁红了脸。
  “你够了啊,越说越不着调了!”
  她用手去推他贴过来的大胖脸,可惜推不开,反而让他凑得更近了。
  “哪有不着调,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那点子事。你日日说我色胚,那是我爱重你,这男人啊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就会把持不住。你说那老五谪仙似的人,也会稀罕起女人来,你说他会不会也想我一样,一见到亲亲小心肝你,就忍不住想这样那样……”
  说着说着,这货就动手动脚起来。
  多年的夫妻,彼此的敏感地带早已熟稔,骆怀远自是晓得往哪儿攻去,严嫣会立马溃不成军。胖手轻车熟路的钻进衣襟里,这会儿正是夏末的天,衣裳穿得极薄,三下两下就拉开了小兜衣,捻了上去。这也就罢了,上面也被放过,逮着严嫣粉嫩白皙的耳朵根儿吹气吹个没完,还亲上了。
  “你丢开,大白日的!”
  严嫣涨红着桃花面,恨不得将此人给提起打两下。
  “就不丢!就不丢!”他耍赖道。
  又在严嫣耳根低低的说:“我的嫣嫣,我的小心肝儿,容我一次,还没试过在外面呢……”
  “不行。”
  说得挺义正言辞,挣扎得却是极无力。
  尤其他们身处凉亭之中,虽兰儿几个都在亭外四处守着,也都背着身,可这也让严嫣不能接受。
  太荒淫了!
  骆怀远力气也是极大的,体格摆在这处,并且深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道。
  抱着严嫣就是一顿猛吻,吻得那是晕头转向,好不容易醒过神来,裙子里的纱裤已经被人解了……
  ……
  这一场简直让严嫣心惊胆战,不光要顾着自家不能发出声音,还要兼顾捂着那个表脸□□货,也不让他发出声音。且得小心关注兰儿几个有没有听见,那叫一个‘□□’。
  事罢,严嫣缓过劲儿来伸手就是一拧。
  骆怀远极其坚韧,痛死都没叫,就是胖脸稍显有些扭曲。
  慌慌张张的整理了一下,就听得不远处传来女儿和宫人的说话声。
  “还不赶紧将衣裳穿好,快帮我看看哪儿有不对的。”
  这夫妻二人匆忙整理完,一个还在老位置上坐着,还一个则是一本正经的坐在他对面,端着早已凉了的茶啜着。
  “娘,爹。”
  妞妞蹦蹦跳跳的跑进亭子来,身后不远处跟着建儿那个小圆球。他一面跑一面喊着姐姐等他,进了亭来,见姐姐已经跳到爹的身上了,就往严嫣身上撞去。
  “慌什么,小心摔着。”
  见儿子满头大汗的,严嫣从袖子里掏帕子出来与他擦汗,却摸了空。心里估摸着莫是刚才胡闹不知弄哪儿去了,眼睛就看见地上落了一条月白色的丝帕。
  不禁想起之前的胡闹,顿时面色一红。
  作为主子身边的贴身宫人,眼色都是极好的,兰儿赶忙上前去拾了。凑近了却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并不难闻,但是作为贴身宫人专门负责王妃贴身之事,经常会在主子事后接触到类似情形。
  兰儿心中一紧,小脸顿时红了。
  严嫣本就拘谨,又是练武之人,兰儿的异样却是没逃过她的眼睛。顿时她的脸更加红了,狠狠的挖了骆怀远一眼。
  之后回了闲云殿,严嫣狠狠的捶了骆怀远一顿,自是不提。

☆、第167章

  京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太子与晋王各组一队人马进行一场击鞠比赛,本是戏言之下的一场游戏,因着熙帝突来的一道圣谕‘此次击鞠比赛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子弟均可参与,胜者领头赐祥龙腾云佩,其他参与人员各有封赏’,将气氛拉到了最高/潮。
  击鞠也就是马球,乃是大熙的王公贵族们都比较喜欢的一项运动,包括熙帝年轻那会儿兴致来了也会下场打一场。
  其实一起初事情本不是如此,熙帝一时兴起在演武场考校晋王武艺,哪知太子突然到来。这两人本身便有矛盾,太子武艺不精,一直嫉妒晋王,见了晋王在场中英气勃发的得意,更是嫉恨不已。
  晋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当众踩太子的机会,出言挑战,太子虽是有些难以下台,但碍于颜面还是接下来。谁曾想当时一旁人不少,为了怕这两名皇子出了什么岔子,下面人便建议不如击鞠比赛。这样一来既不伤和气,也不怕发生什么失手误伤之事。
  下面人本是一番好意,哪知本来一项简单的事,因着两名皇子起了相争之心,也闹出不少纠葛。太子心性不稳,自然不是晋王的对手,期间明里暗里吃了他不少闷亏,这里就不一一细说。
  击鞠比赛当日,本是太子领先,谁曾想晋王一队后来者居上,上半场便领先了太子一队四个球。下半场开场之时,又是晋王一队领了先,可能出于急躁,可能出于其他心思,也可能是出了意外,太子竟然驱马撞了晋王的马,当场将晋王撞了出去。
  一时间,围观的众人哗然。
  晋王受伤不轻,虽无性命之忧,但腿骨却是断了。
  ……
  一场击鞠比赛,谁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情形收场。
  打马球受些皮肉伤本是常事,可这群人骑术不差,又都知道轻重,那是伤了自己也不敢去伤了皇子,可谁能想到太子会发疯策马往晋王身上撞呢?
  晋王被抬到淳鸾宫去让太医诊治去了,熙帝连看都未看太子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在场的勋贵大臣们俱是知道,这下太子处境堪忧了。
  晋王的腿无事还好,如若有事那可是在陛下心底插了一根永远拔出不了的刺。时时刻刻都能让陛下想起,太子究竟有多么的不贤且没有容人之量,仅仅因为一场小小的击鞠,就能视兄弟的性命为无物。
  太医院大半太医都被招到了淳鸾宫,诊断的结果是,晋王的腿上要看恢复如何,恢复的好,自是没有问题,恢复的不好,多多少少会落下毛病。
  熙帝不置可否,又招来周太医诊看,得到的结果和其他人差不多。
  “父皇,您别怪皇兄,他、他也不是故意的。”晋王苍白着脸,躺在那里虚弱的道。
  “你还去关心别人,你这是要气死母妃?我的晋儿啊,你这是招谁惹谁了,这腿要出了问题以后该怎么办啊……”许贵妃站在一旁直抹眼泪,摇摇欲坠。
  “别胡说,这么多太医看着,怎么会落下毛病!你好好的养伤,太子那里父皇会处理的。郑海全——”
  “奴才在。”
  “将晋王未出宫之前住的地方收拾出来,等会把晋王挪过去。”
  “父皇,儿臣还是回晋王府吧,府里也能养伤,住在宫里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儿臣想回府里养伤……”
  晋王苍白的脸闪过一抹执拗,阖上眼不再说话。这种行为不会让熙帝感激到不敬,只会让他觉得这儿子太懂事了。
  熙帝的脸上闪过一抹疲累,道:“既然你想回府,就回府里好好养着。”
  熙帝走后,殿中陷入一片寂静,许贵妃正想说什么,有宫人来报,“娘娘,皇后娘娘来探望晋王殿下。”
  “不见。”许贵妃面上厉色一闪即过,“告诉她晋王殿下精神不济,歇下了。”
  ……
  “陛下,皇后娘娘去了淳鸾宫,被贵妃娘娘挡在殿外。太子殿下本来想来紫宸殿请罪,被皇后娘娘勒令回了东宫。”
  熙帝抬抬手,跪伏在下处的太监便退下了。
  “郑海全,你说这晋王是不是在做戏给朕看?”
  一旁的郑海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让熙帝看不见自己最好,可这种想法就是个奢望,只能开口答道:“奴才、奴才觉得并不像,这晋王殿下在前头,太子殿下在后面,马在急速奔跑,他怎么可能会防备后面有人撞上去。”
  这话说得郑海全心颤不已,可陛下点名问的,他就只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熙帝‘嗯’了一声,“可太子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
  郑海全没再敢说话,抱着浮尘佝偻着腰垂头站在那里。
  熙帝也琢磨着不像是晋王故意为人,因为在场人都能看到是太子的马突然加速往晋王的马上撞。
  “那两匹马和场地查的结果如何?”
  “经过再三勘察,没有任何问题。”
  熙帝不再出声,脸阴得可怕。
  过了好半响,他才道:“太子浮躁无状,罚闭门读书一月。”顿了顿,又道:“把那枚祥龙腾云佩给晋王送去,顺便在朕的私库里拣些上好适用的药材一并送去,让他好好养伤。”
  “是。”
  *
  东宫今日安静得吓人,直至陛下那里的禁足令下来,更是安静得仿若无人之地。
  书房里,外面天已经大黑了,仍然还是没有点灯。
  直到现在,太子都还没恍过神儿。当时他嘴里虽是说自己没想撞晋王,可到底怎么撞了上去,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熙帝那边查清楚结果的同时,太子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其实再说详细些两边的消息是同时报上来的,因为皇后那边也着人去看了。
  确实什么异常都没有,场地和马都没问题,让太子想给自己找个借口都没办法。他只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遍遍想着,想到最后头疼欲裂仍然没有结论,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一时昏了头。
  “殿下,奴才把灯点上?”陪着太子在黑暗中站了近一个时辰的陈起突然开口了,边说边去燃了灯。“奴才相信殿下一定不会做出此等事,定是晋王那里出了什么幺蛾子。”
  陈起的口气很自然,不像是劝人反而像是诉说一个事实。
  “你也觉得孤很冤枉?”
  屋中亮了起来,陈□□点头。
  “殿下不可能会行使如此拙劣的手段,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奴才虽愚笨,但也懂在这种场合下,殿下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晋王受伤的。”
  太子突然就松了一口气,似乎听到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完全心安。
  “可是——”
  “说。”
  “奴才当时也在场,很明显能看到是殿下的马突然加速就撞了过去,在旁人眼里似乎也是如此。”
  陈起望着太子难看的脸色,眼光闪了闪,又继续说道:“所以奴才觉得事情很反常,推断一件事物的真相,最根本就是看谁得利,毫无疑问,这件事晋王才是得利者。可要说晋王怎么才能让殿下的马众目睽睽之下撞了自己,奴才真是想不透。”
  说来说去,事情又回到了□□,这是一件大家都想不透的事情。
  ……
  “其实也没什么,孤王就是让自己的马停了一下。”
  晋王府中,晋王脸色苍白却难掩得意。
  幕僚陈大先生愕然,“停了一下?”
  “这就是个突起的念头,那么好的机会放在孤王面前,孤王怎么舍得不去把握!”
  说时容易,做时难。
  那么高速奔跑的情况下,晋王能让自己马停那么一息时间,又往前跑去。不光需要有过人的骑术,精准的眼光,还得有决绝的心。
  过人的骑术是控马,精准的眼光是掐算的出自己与太子之间的一个时间差。一个马身的距离,本就是一息之间的事,可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晋王居然能利用起来。并且全然把自身安危抛之脑后,就是为了把住那一点的机会,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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