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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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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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满脸错愕,倒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感叹薛氏聪明过人之余,赶忙从怀里拿了金疮药倒在了两人伤口之上。
  只听得‘滋’的一声,薛氏痛呼,那边翠巧眼泪都出来了。
  一名护卫解释道:“这药上的时候疼,但止血非常好。”
  见两人伤口不再往出冒血,又倒了些在上面,才撕了衣摆简单的包扎一下。
  “弟妹怎么样了?你们可是有人跟过去,那蕙娘一人恐怕逃出去很难。”
  护卫面色沉凝,“我们之前分散逃离,之后又汇合到了一起,已经派了两人回京报信,还有两个从后面跟了过去,我们两人被派回来看是否还有活口。”
  “都死了?”翠巧惨白着脸问道。
  护卫沉默的点点头。
  其实是可以想象的到的,薛氏和翠巧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一是凭着薛氏机敏过人,还有最大的原因则是这辆马车造得非常结实,几乎没有箭矢射穿进来,仅有几枚流矢还是从窗子花格里飞进来的。
  后面那辆下人们做的马车,又哪能与这辆相比,自然是早就被射成了刺猬。
  薛氏恨得咬牙切齿:“若是让我知晓是谁干的,非扒了他的皮,生吞了他不可!”
  之后,几人相携下了马车。
  其中一个出去看能否找到人或者马,送他们回京。
  还有一个则是陪着薛氏两人躲在一旁树林里。现场情形惨不忍睹,又是在官道之上,实在惹人瞩目。若是碰到善意之人还好,若是碰到想趁火打劫的,如今大家俱是受了伤,还是躲着些好。
  *
  沈奕瑶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被树枝刮伤了脸和手,却是一声不敢吭。
  蕙娘比她更为狼狈,早已是灰头土脸,脸上血痕累累。
  后面的人追得很紧,蕙娘为了逃窜,各种方式都用了,却依旧被人不远不近的缀着。这其间沈奕瑶说了无数遍让蕙娘放她下来自己逃,蕙娘都没有理会她。
  沈奕瑶脸上的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一阵人声传了过来,跟随而来的便是几枚飞箭。蕙娘为了背后的沈奕瑶,只能硬扛着挡了回去,打落这片箭雨后,脚跟一踩,折身一腾,又窜入丛林之中。
  后面追击之人不禁一声暗骂:“这女人真像打不死的蟑螂。”
  他身边一人轻蔑一笑:“她体力已经不支,此处离京城甚远,就算有救兵来,这些时间也足够我们将目标拿下。大家动作都放快一些,别跟丢了。”
  ……
  被派回去报信两人是分开走的,就怕对方还有后招围堵他二人。
  其中一人运气不错,半途之中碰见一辆骡子车,他扑了过去抢了对方的骡子,丢下一块银子,便飞驰而去,根本不顾那骡车主人在后面哭天喊地直抹眼泪。
  这护卫品行不错,唯独不谙市价,市面上一匹上好的骡子得二三十两,他顺手扔过去的那锭银子却只有五两之多,怪不得人家会哭天喊地直骂娘。
  眼见离京城近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点燃便往空中扔去。
  这是镇国公府一直以来沿用的联络手段,虽没有骆怀远弄出来的穿云箭那么牛叉,但也是不错用的。分好几种颜色,各种颜色代表着各种不同的讯号,像他此时发出的红色便是代表极为紧急的意思。
  这种颜色的信号弹只有主子身边的护卫才有,镇国公府门下无数,往年给镇国公当过门下乃至家将的不胜枚举。认识这种标示的人并不少,若是有人见到自会赶来相助。
  今日也巧了,京大营麾下的三千营其中有一队人正在京郊拉练,其中领头的把总是沈鼎麾下的人。自然认识镇国公府的标示,见着远处天空之中那代表着万分紧急的红色标示,忙命属下骑马前去勘查。
  那兵士回来之时,身后坐了一人,此人形容狼藉,满身是伤,但穿着镇国公府府卫的衣裳。
  陈把总忙把人叫到近前,那名护卫一一禀了。
  听闻是老公爷的掌上明珠出城上香被人半路截杀了,所带侍卫死伤惨重,其下落生死不明,陈把总顿时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龟儿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大手一挥准备带人前去营救。
  人马都是现成的,吩咐了人去镇国公府报信,陈把总便带着手下这队人让护卫引着往那边去了。
  这队人可是不少,差不多有两百多号人,骑兵步兵皆有,骑兵先行,步兵随后跑步前行。
  一路行来,声势浩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儿出了暴民要去镇压。
  *
  等沈家的人收到信赶来,事情已经进入了尾声。
  那群黑衣人极为狡猾,似乎暗里派有哨兵望风,见三千营的人气势汹汹杀了过来,还未等他们到,这些人便散了,甚至一点让人有迹可循的痕迹都未留下。
  蕙娘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见身后不再有人追击,还以为是有诈,并未停下逃命的脚步,直到碰到来寻她们的官兵。
  薛氏几人也早已被寻到,见到沈奕瑶后,妯娌两人抱着痛哭了一番。
  沈家来人是沈鼎,镇国公并未在府中,被陛下叫进宫去了。
  沈鼎到后,见到妹妹钗横鬓乱,站都站不稳,脸上伤痕累累。听完事情经过,不禁勃然大怒。因俱都受了伤,也没敢再耽误,便坐了随沈鼎而来的马车回了京。
  回到镇国公府,镇国公以及严嫣两口子俱都收到信到了。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沈鼎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让手下差不多掘地三尺了,这群人行事诡异,出手狠辣,非常有组织纪律,据闻他们也是有死伤的,却是连具尸首都未留下。”
  镇国公大怒一拍,身边的桌子顿时碎裂。
  见此情形,不光沈鼎两口子和严嫣两口子眉眼都未动,连跟前服侍的下人也是纹风不动。不是其他,而是每年府中被镇国公拍碎掉的桌椅几不胜枚举,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镇国公冷然一笑:“在京中,能有如此手段的能有几个,左不过就是那几个人。只是他们干甚冲瑶儿下手?”
  他自然也是想过原因的,可沈奕瑶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妇人,又为人和善从不与他人结怨,至于说惹到那几个人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镇国公不禁开始阴谋论,想着是不是冲着镇国公府而来的。
  沈鼎想了想,摇了摇头。
  严嫣面色沉凝,欲言又止。
  骆怀远见她此副模样,道:“有什么疑惑便说出来。”
  严嫣眉眼往镇国公那处望了望,嘴巴对骆怀远动了动。
  骆怀远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的意思是怀疑与那事有关?”
  镇国公不禁问道:“什么事?”
  骆怀远一笑,也没遮掩:“也没什么,就是阿嫣不小心说漏了嘴,将那件事告诉了岳母大人。”
  那件事?能有哪件事能称之为那件事的?
  镇国公眉头一拧,望了沈二夫人一眼。
  沈二夫人便往里屋去了。
  这会儿沈奕瑶正在里屋榻上躺着,由镇国公夫人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沈二夫人出了来,道:“小妹前日确实因为此事与那严霆闹过一场,两人大吵了一架,严霆仿佛发了疯似的差点伤着了小妹,幸好有蕙娘在。”
  ‘嘭’的一声,又是一声轰然巨响,镇国公另一只手边的案几也碎了。
  骆怀远嘴角抽了抽,这已经是他这一会儿看到的,镇国公拍碎的第三张桌子。
  “畜生,畜生,真是个畜生。老夫念着阿嫣新婚,不想触这个霉头,他可好,倒对瑶儿下起手来。”
  严嫣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骆怀远赶忙拉住她。
  “你想做啥去啊?”
  “我去杀了他!”这话是从严嫣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足以证明这会儿她有多么的怒火中烧。
  “行了,行了。”骆怀远将她拉坐下来,“就算真要杀,也轮不到你亲自动手。”
  沈鼎略有些疑惑道:“严霆并没有如此大的能量,他手下哪有如此多的死士。”
  镇国公不屑一哼:“他没有,他那个姘头有!”
  此言一出,顿时让在场之人脸为之一红。
  骆怀远在心中给镇国公点了个赞,姜还是老的辣,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镇国公他老人家都能联想到。骆怀远其实早就想到了许向荣的头上,那是以他在现代那会儿见过无数腐的基础之下,没想到镇国公也能举一反三。
  确实有这个可能,好基友之间的关系,永远让人是那么的难以理解。
  许向荣此人阴险狡猾,深谋远虑,处事小心谨慎,居然会为了一个严霆和镇国公府对上?难不成这次是真爱?
  骆怀远坐在那里自得其乐的想着,脸色古怪的吓人,不时还嘴里嘿嘿的笑着。
  严嫣看不惯他这副鬼样子,偷偷的将手伸到他腰间,拧了一把。骆怀远龇牙咧嘴,胖脸皱着,眼神赶忙求饶,样子令人滑稽。
  装,你就装,明明都没使劲儿!
  那边,镇国公和沈鼎两口子还在分析着。
  “许向荣此人不像如此冲动之人,更何况小妹与严霆和离,与他又没有任何冲突,怎么可能会派手下死士暗中阻杀?并且他为人小心谨慎、深谋远虑,此时许贵妃一系与皇后他们斗得正乐呵,靖国公最近揪着二皇子到了年纪未就藩一事闹腾得厉害,哪里能有空闲去对付一个弱女子。更何况这种时候,他会冒着得罪咱们家的风险?”沈二夫人道。
  沈鼎略一沉吟,道:“许向荣没有空闲,不代表严霆也没有,他作为许向荣的、咳咳、心腹,派手下死士去做点什么应该不难。”
  若真是严霆做的,也说明他和许向荣关系不一般,倒不是其他关系,而是从这个表象来看,严霆已经进入了许贵妃势力的核心位置。
  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
  镇国公一捏拳头,沉声道:“严霆此人留不得了。”
  *
  因此事牵连甚广,沈家的人也不想闹去明面,所以并没有报官的。
  事后的扫尾工作,由沈鼎命属下办了。但这么大的事,能瞒过京中其他人,威远侯府那边却是瞒不过的,死伤了那么多人都是威远侯府的下人,这件事在府中引起了渲染大波。
  躺在荣安堂的老夫人,差点没从榻上笑滚下来。尤其听说那些歹人是冲沈奕瑶去的,更是让她幸灾乐祸不已,直道老天长了眼,要收了这个祸害,还说最好连严嫣一并收了更好。
  总而言之,自瘫在榻上起不来后,就显得脾气很暴躁怪异的老夫人,今日心情出奇的好。
  三房陈氏那里的反应与老夫人不相伯仲,自己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别人不好了,自己就非常开心,这种阴暗的心理总是有许多的。
  可是碍于面子,该过去嘘寒问暖还是要问候一番的。沈奕瑶还未从镇国公府回来,这些便由遭受鱼池之殃的薛氏受下了。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严霆耳里。
  知道这些后,他面色难看至极,未去镇国公府,反而往私宅那处去了。
  ……
  “废物,一群废物!”
  坐在书案后的许向荣,面沉如铁,那抹总是挂在他嘴角的笑容,罕见的没有了。
  “这么多的人,追两个女子居然没追上,你说要你们有何用!”
  下处站了一名男子,面容普通,拱手垂首站在那处一动未动,也不敢出声辩驳。
  “扫尾可都扫干净了?”
  “世子爷放心,保准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许向荣点了一下头,挥手让他退下。
  此人往书房门外走去,出门之时居然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严霆。严霆望了他一眼,擦身而过入了书房。
  “怎么这会儿来了?”
  许向荣往椅子里靠了靠,又换回往常雍容淡然的模样。
  严霆的模样似乎有些激动,面色挣扎,呼吸沉重。
  “那件事是你干的?”
  “什么事?”
  他紧紧的盯着对方,一字一句说道:“我妻沈氏今日出城上香,遭到一群不明黑衣蒙面人阻杀。”
  许向荣似有些诧异,好笑道:“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动镇国公的掌上明珠?”
  严霆粗重的喘着气,喝道:“你别装了,是你干的是不是?”
  许向荣收回唇角的笑容,眼神略有些怪异的看着严霆,“我为何要对沈氏下手?”
  这句话彻底问住了严霆,他僵滞一瞬,之后大吼道:“反正我的事以后你不用管!”
  说完,人便摔了门出去。
  许向荣坐在那处,一抹奇怪的笑容蔓延上他的嘴角,久久不散。
  过了一会儿,管家走了进来。
  “世子爷,严爷那里不用提醒吗?镇国公府那里可能要出手了。”
  许向荣望了他一眼,“不用。”
  管家赶忙垂下了头,“属下多言了。”

☆、第131章

  朝堂之上,因二皇子就藩之事闹得如火如荼。
  火药味儿越来越足,甚至有朝臣当朝吵了起来。太子一系的正统维护者自然揪着二皇子有违祖宗规矩,到了年纪不出京就藩之类等等不放。二皇子一系的人一直表现的很沉默,直到太子一系的人表现的越来越咄咄逼人,才出口反驳。
  大体就是说二皇子刚大婚,规矩是很重要,但是总不能让陛下将刚新婚的儿子扔出京去,是时外人会怎么议论陛下?父慈子孝,此才乃伦常。当然这些是歪理,可附和之人居然不少。
  其实所谓的争论,不过是吵给熙帝看的,熙帝一天不表态,这些朝臣们一天就不会消停。
  这一日,熙帝终于给出答复。
  大体的意思是,三皇子四皇子大婚就在近期,二皇子作为兄长自是要参加了弟弟们的大婚才会离京。并二皇子的封号以及藩地正在商论之中,不多时便会出来了。
  熙帝这话算是将此事盖棺论定了。
  太子一系自然是得意洋洋、欣喜万分。而二皇子一系则是垂头丧气、心生失望。
  其实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熙帝如今正处壮年,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早的定下结论呢?熙帝是对太子不甚满意,但终归究底换掉一个储君并不是那么简单和容易的。二皇子一系想借此掀翻太子稳固的地位,实属不理智。
  鼓动朝臣替二皇子辩驳的,自然不是许向荣。
  按照他的想法与思路,就一直保持沉默,太子一系越是嚣张跋扈、以势压人,熙帝的心就会越偏向二皇子这边。这种偏向短时间并看不出来的,但长远却是受益无穷。
  一直以来,许贵妃一系遵循的策略,不就是如此的吗?
  偏偏多了一个二皇子的老丈人成国公喜欢跳出来指手画脚!
  可关键是你还扔不开他,姻亲的定义就在如此,你享受了便宜,同时产生的后遗症也要自己解决。
  许向荣自从与成国公打了两回交道,就不怎么太爱搭理他。对于成国公跳出来指手画脚,他也只是看着一言不发。
  每个派系都会有个领头人,成国公并看不惯这个许贵妃的弟弟,本人一无是处,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怎么能领导依附二皇子的朝臣们从此走上康庄大道?也因此自从成国公当上二皇子的老丈人,就没少在外面给二皇子当家做主。
  这次太子一系拿就藩一事攻击二皇子,起先就是许向荣定的策略,不动如山。哪知到了最后异议声很大,便是成国公那一派挑出来的。既然成国公愿意在前面跳,许向荣就听之任之,这下成国公他终于不跳了。
  之后,许向荣进了一趟宫,姐弟俩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之后许贵妃将二皇子叫了过去,点着名骂了一通成国公,说让他以后没事少管闲事。
  二皇子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说实在的,经过这次的事,他对自己这个岳丈也有些失望,大局观根本不够,怪不得被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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