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世子夫人之位,都能让人分走一半,将来这个男人的心呢?
思绪万千,陈月乔一瞬间的思绪似乎飞到了几年后,十几年后。
待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在沈远宁还没发觉之前,忙拿手帕擦干了泪水。
如果泪水能留住男人,就不会有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情,流泪是没用的。
韩玉瑾今日有能耐设计了沈远宁,还讨了圣旨赐封左夫人,明日就能有手段笼络住沈远宁。自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在,沈远宁对她还厌恶。
别的不知道,沈远宁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设计他,韩玉瑾犯了大忌。
回到自己的院里,沈远宁把圣旨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陈月乔把手中的圣旨也放在桌上,福身向着沈远宁行了一礼:
“恭喜夫君!”
沈远宁看着陈月乔浅笑的眼底,有着怎样都掩不住的悲伤。
心中一痛,柔声说道:
“月乔,你这又是何苦?”
陈月乔并未起身,听到他的话,低着头,忍不住泪湿眼眶。泪水滴答的滴到了地面上。
沈远宁抱住她,知道她委屈,从成亲到现在,她没有一天过的如意过,也难怪她恍然若失了。
“在我心中,我只有一个妻子。”他双手揽着陈月乔的双肩,扶起她,让她看着自己:“圣旨我不能违抗,可我能遵照自己的内心。”
陈月乔看着他牵着自己的右手抚着他心脏的位置,随着他强而有力的跳动,内心的惶恐,慢慢平复了。
是了,我有这个男人的心。
韩玉瑾,你有什么?
纵然你入了局,这战争还未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ps:
愤怒小剧场:
玉瑾:谁出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唱的是哪一出?
看官:二美夺夫记?小妾转正记?后宅撕逼记?
玉瑾:你过来,我肯定不打死你!
第十五章 陈贵妃
韩玉瑾又开始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状态了,从赐婚那天开始,已经整整两天了。
她想啊想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跳不出沈远宁这个圈儿了?
难道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不管是妻或是妾,只要嫁给他,跟小白花共享男人,这个故事才能继续?
韩玉瑾地n+1次的想,就这样死了吧,饿死也是死。说不定自己就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敢给小白花安排对手了,再也不敢给沈远宁塞女人了,这两口子磁性真大,简直要命!
玲珑推门进来,见韩玉瑾还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心里已经奇怪到麻木了。
若说是姑娘不想给人做妾,才有那一番的折腾,也能理解,毕竟最后真的给她争取来了。可是现在这个情况算什么?
皇上赐封县主,赐婚意中人,难道还不够圆满?
玲珑这才真正发现,从姑娘那次假死之后,自己就从没看懂过她。
不止玲珑,连陈老夫人大杨氏都不明白韩玉瑾的心思。
从来没想过她会手眼通天,从一个注定的妾,摇身一变,以县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嫁给沈远宁,这还没进门呢,就压了月乔一头,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以现在的情况嫁入侯府,韩玉瑾自然是优势大于月乔,只是不明白她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不满意?还是根本就看不上沈远宁?那又为何费尽心思的百般设计?
大杨氏想不透这点,心里暗自对韩玉瑾重新做了考量。如今的她已非往日的她,韩家的家业,她又知道多少?
大杨氏心底已有对策,便开始筹备起韩玉瑾的嫁妆了。
毕竟,她不再是妾室。
周承安听说皇帝给韩玉瑾和沈远宁赐婚,已经是两天天后。
左右夫人?周承安不觉得嘴角上扬,这沈远宁倒是艳福不浅。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刚好进宫,周承安就顺道去了陈贵妃处。
说与陈贵妃听之后,只见陈贵妃一脸平静的说:
“赐婚的圣旨,是我劝皇上下的。”
周承安露出不解的神色:
“母妃这是为何?越阳侯世子已有妻室,且还是母妃的侄女。”
陈贵妃没有回答他的话,似自言自语的说着:
“?姐姐死后,我见过几次玉瑾,跟你说的不太一样。她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因此我格外怜惜她。可是却被杨氏养的毫无见识。我知晓她的心思,我们姐妹是她的眼中钉,姐姐没了,剩下的小玉瑾自然好拿捏。有好几次都想把她接到宫中来,都被杨氏拒绝了。玉瑾跟我不甚亲近,虽说陈家如今一半的荣耀是靠着我,我在宫中何尝不是靠着陈家。杨氏知道我不会为了一个玉瑾跟娘家翻脸。今天听你这番话才知道,以前的玉瑾,其实跟我们一样,都活在戏中,时刻做戏给别人看,她是知道自己逃不过妾室的下场,又不想年纪轻轻就长伴青灯古佛。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找我。如果把她送进沈家,到了月乔手底,一个妾室,她是怎样也翻不起身来。?”
周承安突然想起那日她浅笑吟吟的说自己寻天无路,叩地无门。
“我看韩姑娘并非是非沈家不可。”
陈贵妃无奈的笑了笑说:
“不行也得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玉瑾还能嫁谁?玉瑾断发明志要出家,哪里是真心话,哪里有女子真的想常伴青灯古佛,她要的是一个公道。”陈贵妃说到这里,惊觉护甲刺入了手掌,忙松开,又说:“当年妹妹是双十年华嫁给了韩朔,早已过了婚嫁的年龄,母亲留下的嫁妆,一少部分我带进了宫,剩下的全数给了妹妹,加上后来韩朔立了那么些战功,先皇在时就已经封赏无数。杨氏撰着那些产业,如何舍得松手?现在要把玉瑾打发给月乔,她这是司马昭之心,还当所有人都眼瞎。韩朔在胡岭关力挡千军,最后力尽而亡,是何等的惨烈。皇上当时多么痛心,现在他唯一的女儿要皇上还她一个公道,皇上怎么会坐视不理。”
周承安不太清楚当年韩家是如何的繁华,到今日只剩一个孤女,还寄住外祖家,却还出了那么许多事,陈家是脱不了干系的。
“那为何母妃还要劝父皇赐婚?”
“要出家是假,要出嫁方才是真。只是她闺誉因沈世子受损,纵然是嫁,夫家也会看轻。旁人是嫁不得了,我这才劝皇上赐了她左夫人的姻缘。月乔那孩子,也是个聪明的,依着玉瑾如今的心性,两个人大概能和平共处。”
周承安从陈贵妃处出来后,一直回想着她的那句话:
“要出家是假,要出嫁方才是真。”
真是这样么?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一双灵动的眸子里,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呢?
出了宫,他直接去了戏红尘。
苏苏看他进来后,迎了上去。
“爷,今天来得倒早。”
周承安点点头,随着她步入了后院。
苏苏给他沏上他爱喝的眉山新绿之后,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看着他的神色,唇角一勾,妩媚动人的笑到:
“爷可知今日的重头戏是哪出?”
周承安没有说话,定眼看着苏苏,她脸上还有那日昌王留下的手掌印,只是苏苏不甚在意,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见苏苏的笑意愈发深了。
“今天台上的戏文是《双美宴》。”
周承安听她这样说,加上她刚刚的神情,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消息倒快,爷早上才知道,你这儿都编成戏文了。”
苏苏掩唇一笑:
“从爷那日应了韩姑娘,苏苏就一直注意着陈府的动静呢。难得遇到一件爷上心的事。”
周承安右手抬起苏苏的下巴,一抹诱人的笑挂在嘴角:
“怎么,吃醋了?”
苏苏眼里多了几许迷恋,仿若真的被他摄去了神魂。
“我要是吃您的醋,岂不是把我自己酸死。”
周承安松开她,仿佛自嘲的说着:
“苏苏,周承昌被父皇下了足禁。”
苏苏笑容未减,只是多了些许落寞。
“没有连累王爷吧?”
周承安摇摇头,想到坊间的一些传闻,然后看着苏苏正色的说:
“苏苏,我去向父皇请旨,封你做侧妃怎样?”
苏苏抬起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更多的情绪。
末了,苏苏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盖住自己的情绪。
他对自己只是怜悯,并无动情。那样的眼神,不是一个人陷入爱情男子该有的眼神。
为了自己帮他良多?还是为了昌王?苏苏不知道,只知道,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情感。
“不,我不想进入王府。”
不想成为周承安后院里之一的女人。
毕竟侧妃之上还有正妃!
虽然现在没有,但是,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
苏苏自问做不到心平气和去与另一个女子日日请安问好。
第十六章 认命
韩玉瑾在第三天晚上才半死不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实在饿的不行了。
这样的死法太遭罪了,还不如上吊呢。
所以她决定先吃饱再说,想想自己躺这三天的傻帽行为,忍不住汗颜,果然是穿到了脑残人身体里面,自己的思路也会被拉低。
这万一真饿死了,还是没能回去,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个饿死鬼。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舒舒服服再说,管他是沈远宁还是沈宁远,姐不临幸他,他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想通了这点,她也不纠结了,决定去寻觅些吃的。
这三天倒也平静,韩玉瑾让玲珑对外说生病了,除了陈老夫人大杨氏派了大夫过来,别的人到没有影响她静养。
玲珑本来因为韩玉瑾的折腾就提心吊胆,加上想争回韩玉瑾身边第一人的位置,所以格外留意她的动静。听到韩玉瑾屋里有动静,睡意一下全消。
当她推门出去时,发现韩玉瑾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这半夜三更的,玲珑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不好的想法。大声喊着扑了过去:
“姑娘,您可不要吓奴婢。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等过几天进宫时跟贵妃娘娘说,可不能做傻事了。”
在玲珑心里,姑娘以前是一千一万个喜欢沈远宁的,现在,韩玉瑾表现得是避沈远宁如毒蛇猛兽,皇上赐婚圣旨一下,韩玉瑾是一心求死的状态,若不是韩玉瑾严令禁止她出去泄露韩玉瑾的行为,她都快忍不住要把韩玉瑾绝食的事告诉大杨氏了。现在她又半夜出门,吓得玲珑都来不及思考,跑到她面前,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双腿。
韩玉瑾给她的惊呼声,刺得耳膜嗡嗡作响,这两三天滴水未进,听得直上头。
在她还准备滔滔不绝的呼喊时,韩玉瑾忙堵住了她的嘴。
“姑奶奶你小点声,我还没死呢。”
玲珑给韩玉瑾一声姑奶奶喊得出了一身汗,姑娘现在也太…
玲珑怎么也找不出一个词儿形容她。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我饿了,去找点吃的。”韩玉瑾撇撇嘴,给自己的五脏六腑低头了。
玲珑刚刚站起来,雀跃的差点又摔倒,欢喜的说:
“太好了,姑娘肯吃东西了,奴婢现在就去准备。”
韩玉瑾忙拉住她,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认得厨房的路。你不用跟着我。”
在玲珑万分惊奇的目光下,韩玉瑾出了门。
姑娘不是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么?这是怎么了?
韩玉瑾轻手轻脚的溜进了厨房,不想惊动任何人。
厨房里的炉子上热着一锅浓浓的骨头汤,这大概是怕家主传宵夜的时候,做起来费时间,故而留着一些。
正当韩玉瑾对着那一锅热气腾腾,直冒香气的浓汤流口水时,厨房外的婆子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韩玉瑾时一副吞苍蝇的模样说着:
“表…表姑娘!”
又不是鬼姑娘,至于这么惊奇吗?
当然,韩玉瑾只是想想,没有真正说出来。只是回身看着那婆子,没有说话,看了她一会只见那婆子跪了下去。
那婆子被韩玉瑾这眼风一扫,更是结巴:
“县…县主。”
韩玉瑾很满意,自己都差点忘记这个身份了。没想自己略一停顿,思考怎么说,就把这婆子给震慑住了,让她想起来如今自己是皇帝封的县主了。
韩玉瑾考虑着,以后凡是跟人说话时,故意慢上一个节拍,该有的气势威仪就全有了,说不定对自己撒谎的都会心虚。
“起来吧,今晚的饭不合胃口,睡到半夜有些饿了。”
所以来找吃的?婆子也没胆问,忙从地上起来,拉出一张凳子,让韩玉瑾做下。
“姑娘稍等,老奴这就给你做去。”随后想起来她说晚饭不合口,又问:“不知道县主想吃什么?”
韩玉瑾坐在凳子上,突然很怀念在戏红尘点的那两道白露清霜。看着滋滋冒烟的骨头汤,说:
“做碗面吧,还有,先煎两个鸡蛋,八分熟。”
那婆子听了她的话,眼睛睁得老大,这还不算,又听她说: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要快。”
那婆子抹了抹额头的汗,应了一声,起身麻利的给韩玉瑾准备去了。
还是头一次知道她的胃口这么大。
没多久,那婆子就把煎好的鸡蛋端到了韩玉瑾面前。
韩玉瑾点的八分熟的鸡蛋,估计着眼前的这个有八十分熟,心里嘀咕着陈家的厨娘真不咋地,对于接下来让她看着办的食物,更没有食欲了。
没食欲归没食欲,但现在她是处于前胸贴后背的状态,只要是熟的,她都吃得下。
韩玉瑾一口不剩的把煎蛋吃了,汤也喝了底儿朝天,那厨娘的面也端了上来。
还好,这厨娘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不靠谱,至少,面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直到韩玉瑾心满意足,很不淑女的打了个饱嗝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那婆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小心的掩上门,心想:这表姑娘莫不是撞了邪?
随后便抛在脑后,回去睡觉了。
由于吃的有点撑,回去的路上,韩玉瑾缓步走着,权当消食了。
月色很好,前世很少见这样清亮干净的夜空了,慢慢的,韩玉瑾就停在一处凉亭里,靠着座椅静静地看着夜空。
是真的回不去了,来了两个月了,一直在回避着这个问题。总觉得离奇的狠场梦似得,说不定哪天就醒了。
如果在前世告诉别人,自己进入了自己虚构的故事里,会不会有人说是痴人说梦?
一定会,而且还痴的不轻。
那一世的林静,是真的死了!每当想起那日在大佛寺求的签文,韩玉瑾心底都仿佛被刀子割着,父母亲人该多伤心!
以前不敢触碰的思想,在此刻,孤夜深深,寂静无人的时候,泛滥成灾。
“玉瑾表妹,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沈远宁?”
突兀的一声话,惊得韩玉瑾回神,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偏开头擦拭干净后,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借着月光,韩玉瑾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的脸,容貌英俊,是个帅气的少年。
他喊表妹,应该就是陈家的孙少爷,陈月乔的哥哥或是弟弟了。
韩玉瑾知道整个故事的人物,陈月乔有两个嫡亲哥哥,三个庶出弟弟,女孩里面就陈月乔一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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