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今天算是见识了韩玉瑾的厉害,本来来之前也想过韩玉瑾拒绝,但看在自己是原来老夫人的陪房,怎么样也会礼让三分。
可惜的是。她不了解韩玉瑾的性子。若是一般的退婚,退也就退了。他们甚至连定亲都没有,只是口头约定,算不得有婚约。
可偏偏,退婚在前。她们攀上蘅芜苑在后,玲珑又受辱与蘅芜苑,偏偏那时。韩玉瑾还处在危难之中。这样的话,事儿就大了。
至少在韩玉瑾面前成大事了。
田婆子气的手直哆嗦。指着韩玉瑾,半天才说出话来:
“你你老婆子好歹是府里的老人了,就是夫人也没如此奚落过我老婆子,郡主这样,分明是不把陆家当回事。”
姜还是老的辣,田婆子还真能抓重点。田家本就出自于荣兴侯陆府,现在她提出陆家,无非是想扳回些面子,给韩玉瑾些压力。
韩玉瑾冷冷的看着她,就是此刻闹到陆氏面前,韩玉瑾也是不怕的。
“主子给你面子,那是主子性儿好,不要得了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不知道的,还当你们田家是这侯府的主子呢!”
田婆子见她无所畏惧,说起话来还是让人羞愤难当,面子里子算是赔了个精光。干脆往地上一坐,手抓着脚踝子,扬天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喊:“可怜的老夫人啊您去的早,如今连一个小辈儿都敢如此欺辱您”
韩玉瑾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田婆子,真不知道她如何能扯上沈远宁的亲祖母,冷笑一声,喝道:
“琥珀,给我堵了她的嘴!来人啊,把她给我好好的请到柴房,等夫人回来发落。”
看门的几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不决,田婆子是府里管事的娘,谁都卖她三分面子,韩玉瑾平日里看着挺和善,这一急起来,还真是六亲不认。
韩玉瑾扫了那几个婆子一眼,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们是想跟她作伴?”
看到韩玉瑾的眼神后,那几个婆子不再犹豫,上前推拉着田婆子。
田婆子见韩玉瑾是认真的,心里也是后悔与她叫板了,也后悔再来自寻其辱了。都说她性子随和,哪里知道她是这样一个母老虎的模样。
求情的话没说出口,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破布,被人拉着走了。
解决了田婆子,惊动了芝兰院的所有人,玲珑从屋里出来也看到了,所有人都觉得解气,她们都知道,只要韩玉瑾回来,就一定会护着她们。
旁边的院子的下人又都在芝兰院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着,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玲珑。”
“奴婢在!”
“司棋奚落你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玲珑神色愤恨,咬牙切齿的说:
“我们院里的和蘅芜苑的人都在!”
韩玉瑾点点头,眼里冷光一闪而过,她吩咐琥珀说:
“去蘅芜苑喊司棋过来。”
她知道,今天陈月乔带了听书与弄琴去了荣兴侯府,因为不放心听书,所以把司棋留下守院子。
敢动她的人,就要承担后果。
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慢慢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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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二合一大长更,感谢各位的支持!
第129章 司棋
司棋知道韩玉瑾传唤她,她就不能不去,虽说韩玉瑾不是她的顶头主子,但是韩玉瑾此时比她的主子说话要有分量。
司棋不知道韩玉瑾叫自己去芝兰院有什么事,但她也能猜到没好事。
所以,再出门前就吩咐了院里的一个小丫鬟,让她在自己走后立刻去荣兴侯府通知陈月乔去。
到了芝兰院时,芝兰院周围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
司棋隐隐听到有人说“田婆子”,心头暗叫不好,却已经是骑虎难下。
她进了芝兰院,与韩玉瑾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韩玉瑾没说起身,她连动都不敢动。
她可是见过陈月乔如何拿规矩整治过芝兰院的人,所以,司棋把规矩做的十足。
韩玉瑾压根就没留意她的规矩做的有多好,开门见山的说:
“司棋,我问你,什么叫不干不净的主子?”
司棋惊骇的抬起头,瞪大双眼。
原来不是为了田家的亲事,韩玉瑾这是来翻旧账了。
这句话司棋确实说过,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听到了,司棋狡辩不了。
“我我”
她惊吓的失了分寸,玲珑可算逮着机会血洗自己的屈辱,上前一步,一个耳光就打得司棋脸偏到了一边。
“主子面前,哪有你个贱婢称我的份儿!”
这是上次陈月乔教训玲珑时说的话,玲珑现在一字不差的还了回去。
司棋被打得眼冒金星,回过神来,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看今天这阵仗。怕是难以善了,只盼着陈月乔收到消息后,赶紧回来。
“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又听到韩玉瑾冷冷的声音传来,司棋一咬牙,说道:
“是奴婢说的。”
韩玉瑾见她承认,也懒得跟她废话:
“来人”
“慢着!”司棋打断韩玉瑾喊人的话,说道:
“上次世子爷说过。要打要杀。自有各自的主子发落,奴婢有错,不敢劳郡主费心。少夫人回来后,奴婢自会领罪。”
韩玉瑾冷笑了几声,司棋脑子倒是转的快,知道落在自己手里。凭着那句不干不净,就是打杀了她也不为过。这次陈月乔就没有了上次救丹朱的优势了。她扯出沈远宁的话,想到陈月乔手里领罚,那基本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难为你还记得世子的话。当初你们主子惩罚玲珑时,你怎么不在一旁提醒着?”
司棋被噎住,随后心里一思量。好歹先避过皮肉之苦再说,韩玉瑾当初可是一巴掌把一个壮实的婆子抽出去好远。现在让她逮着把柄,若是她对自己用刑,怕是熬不过陈月乔回来。
要知道,丹朱是何其幸运,还留有一条命在,非议主子,就是韩玉瑾当场打杀了她,陈月乔回来也不能叫冤。
“少夫人只是罚跪了玲珑,并没有做别的惩戒。”
韩玉瑾知道她的心思,无非是怕自己动用私刑,既然她愿意跪着,就由她跪着,纵然等来了陈月乔与沈远宁,韩玉瑾也不会轻饶她!
“那你就去门外跪着吧。”
司棋一听韩玉瑾的话,就是没打算让自己起来,想了想,如果陈月乔接到消息,回来的话在两个时辰左右,自己只需撑过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于是,她走到门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门外的众人此时才知道,原来是韩玉瑾秋后算账,替玲珑报两个月前的仇来了。
消息传到了陈月乔那里,偏偏陈月乔被荣兴侯夫人拉着问长问短,就是入席的时候,也跟她坐在一起。
陈月乔抽了个空档吩咐弄琴:
“去寿安堂请姨祖母,我就不信她敢忤逆尊长!”
弄琴应声而去,小杨氏自来与陆家不对盘,当初就因为成亲时,给陆家已故的老夫人面前敬茶时,执的是妾礼,后来就避免着与陆家的交集。这次陆家办寿宴,小杨氏干脆借着身上不舒服,就没来。
这一来一回,又在荣兴侯府耽搁些时候,已经足足有两个时辰。
小杨氏赶到芝兰院时,司棋已是强弩之末,小杨氏进院子后就直接开口责问韩玉瑾: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你母亲与月乔回来,你这样私自处罚司棋,下了月乔的脸面,是何道理?”
韩玉瑾惊奇的看着小杨氏,用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姨外祖母,别人做了初一,难道我就不能做十五了?别人的丫鬟我惩罚不得,我的丫鬟就可以由着别人打骂,这又是何道理?”
若论讲理,小杨氏是讲不过韩玉瑾的,平白被她噎住,无话可说。
小杨氏放低姿态,语气软了下来:
“那丫头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算了吧,你母亲回来见你们两个院里乌烟瘴气的,肯定会生气。”
韩玉瑾才不会吃她这一套,回道:
“这个姨外祖母就无需操心了,是她自己甘愿领罚,等母亲与右夫人回来后,我自然会处理。”
合着韩玉瑾的意思是,让她跪着玩,等人回来后还有大招!
就在小杨氏不知要怎么办的时候,有婆子过来回报:
“司棋姑娘昏倒了。”
小杨氏觉得机会来了,正准备开口让人把司棋抬下去时,韩玉瑾连眉都不皱一下的说:
“泼醒,让她继续跪着!”
有胆说自己跟周承安不干不净,就要有相应的胆气承担后果。
小杨氏在听到韩玉瑾冷厉的话后,已经是各种气闷了。
她是存了心的把司棋往死里整!
陈月乔忧心忡忡的跟着陆氏和沈远宁回了府,进门就听到陆总管向沈远宁和陆氏回禀:
“蘅芜苑的司棋姑娘在芝兰院小产了。”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脸齐齐变色。
陈月乔怎样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司棋是什么时候有的身孕?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现如今这桩丑闻爆了出来,司棋又是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外人该如何议论?
行为不检,德行有亏。
这样的词,陈月乔想到将要跟自己有关联就觉得可怕。
陆氏的惊讶也不小,她下意识就向沈远宁看去,后来又觉得不对,沈远宁追韩玉瑾去了江城,差不多近三个月,回来也才两三天,时间不对。
那么,司棋是跟谁有了首尾?陈月乔知不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陆氏把目光移到了陈月乔身上。(未完待续)
ps:终于可以自动发布一回,三更君快把作者君虐死了。求安慰~
还有两更,时间不定。
第130章 雷霆
陈月乔察觉到了陆氏的目光,也是有苦难言,司棋毕竟是她的贴身丫鬟,除了这等事,自己也是颜面扫地。
知道陆氏回来,韩玉瑾已经差人将司棋抬了下去。
陆氏进了芝兰院,看到一院子的婆子丫鬟都噤若寒蝉,直接走到正厅,开口问韩玉瑾:
“人呢?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
陆氏心里本就有气,这会儿的语气便没有多和善。
韩玉瑾不以为意,上前斯调慢理的说:
“人已经抬下去了,今天的事让琥珀说给您听吧。”
谁都知道芝兰院的琥珀是个老实人,是绝对不会撒谎的,陆氏知道,沈远宁也知道,由琥珀来说,比玲珑更有说服力。
琥珀走到中间,行了礼后,就把今天的事娓娓道来。
田婆子如何的不知羞,背信弃义的趁着韩玉瑾不在,攀附蘅芜苑,现如今又看韩玉瑾被封了郡主,又恬不知耻的过来谈亲事,韩玉瑾没同意就开始打滚撒泼,倚老卖老。
陈月乔本来以为是司棋哪里有把柄让韩玉瑾抓到了,所以才整治她。哪里想到田婆子这样不要脸面,三潭与司棋的成亲日子都选好了,田婆子还能来芝兰院,真真是让陈月乔无语。
本来陆氏是知道三潭与玲珑的亲事被司棋截了胡,觉得男婚女嫁,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既然能被司棋截胡,自然是不合适玲珑的。加上那时候对韩玉瑾是满腔的怒火,是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天琥珀说的义愤填膺,句句直指蘅芜苑居心不良,诚心的羞辱芝兰院。陆氏才觉得。陈月乔大概是真存了心的要韩玉瑾难堪。
沈远宁在一旁也听的真切,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让他对陈月乔很难再有信任了。
这时韩玉瑾听琥珀说完,语气无奈中透着落寞:
“本来,两个下人的亲事也无需这么大动静,偏偏田嬷嬷寻了上门。我芝兰院的丫鬟就是再不济。也没有轮到被别人挑来挑去的份儿,不过是说教了田嬷嬷几句,她就哭着喊着。说媳妇不敬祖母,不把外祖荣兴侯府当回事,如果都照着田嬷嬷的想法,他田家都成了侯府的正经主子。主子谁都说不得了。我看田嬷嬷上了年纪,还不住的哭喊已故的老夫人。怕她再哭出个好歹来,媳妇就做主让人将她请了下去。”
韩玉瑾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陆氏就是想挑也挑不出毛病。
陆氏正准备开口让韩玉瑾把田婆子带上来,陈月乔在一旁冷冷的说:
“就是为了这个。所以妹妹才对司棋用了私刑?虽说司棋如今死有余辜,但妹妹趁着我没在,私自打罚我院子里的人。可有将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韩玉瑾把目光转到陈月乔身上,目露不屑。连语气都带着三分轻藐:
“右夫人这是哪里话?我哪里及得上右夫人,敢私自动用私刑。不过是让她跪上两个时辰,若是知道她有孕,我才懒得处置她,没得脏了我的手!”
韩玉瑾踩痛处,一击必中,陈月乔听她提到司棋有孕,被噎住,怒火攻心,胸口起伏不定。她平静了一下,又讥讽的说:
“原来妹妹惩罚司棋不是因为知道她有孕,而是故意报复,田家不要玲珑,你觉得没面子,就要拿司棋出气?玲珑曾在蘅芜苑犯错跪过两个时辰,妹妹就要让司棋也跪回来?”
韩玉瑾仿佛是第一次知道玲珑被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
“玲珑竟然被罚跪蘅芜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月乔又是一噎,后悔一时嘴快,挑起这个话题了。玲珑自然知道此时所有的优势都在自己这边,听韩玉瑾如此说,十分配合的说:
“回郡主,是二月初的时候。”
都知道,那时候韩玉瑾并不在侯府,陈月乔方才说韩玉瑾的话,现在又被说了回来,一时很是尴尬。
韩玉瑾看着她,冷冷的问:
“右夫人当时对玲珑私自惩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没在府中?”
陈月乔料定司棋今日定不会来招惹韩玉瑾,韩玉瑾对她的惩罚不过是想报复。玲珑当初可是闹到了蘅芜苑,还在蘅芜苑打了司棋。有了这个借口,陈月乔理直气壮的问:
“妹妹今日惩罚司棋所谓何事?”
韩玉瑾不答反问:
“右夫人又是为了什么惩罚玲珑?”
陈月乔嘴角翘起,满满的冷意:
“玲珑她目下无尘,竟然跑去蘅芜苑与司棋厮打,还顶撞与我,妹妹说当罚还是不当罚?”
“自然是当罚,右夫人可曾问她们厮打的原因?没有道理罚一个,饶一个的吧?”
“那还用问?玲珑是不满田家对司棋的求亲,才故意为难司棋。”
玲珑的确是为了这件事去的,但是与司棋打起来,是因为司棋出言侮辱韩玉瑾。
“玲珑,那日你是为了什么与司棋动手的?”
“回郡主,那日司棋嘴巴不干净,说了很多有损郡主清名的话,奴婢气不过,才动手的。”
“说了什么?”
“与丹朱之前说的话差不多,奴婢说不出口!”
说到这里,韩玉瑾看着陈月乔,嘲讽的问:
“依着右夫人说,我今日对司棋的惩罚是轻了还是重了?”
陈月乔本就不知道当初她们两个是为了什么厮打起来,事后也是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打罚了玲珑,今日被玲珑提出来,陈月乔才知道她们不全是因为那桩亲事起的争执,现在后悔,却是晚了!
走到这一步,陈月乔已经丝毫没有任何理了,就是陆氏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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