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翡翠常与月夫人院子里的听书姑娘坐一起说话。”
听书是陈月乔的心服,后来陈月乔给她开了脸,做了通房。虽说沈远宁还没有睡过她,大家都知道,有陈月乔的撑腰,听书会被抬做姨娘的。
韩玉瑾身边的大丫鬟没事凑到陈月乔的心腹面前,还能有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这老货胡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翡翠尖叫着吵嚷,扑过去与那婆子扭打,很快便被人分开。
那婆子做的都是粗使的活计,力气自然比翡翠要大许多,翡翠没讨的好,反倒将自己弄的很狼狈,被人拉开的时候,还被那婆子狠狠的拧了几下。
翡翠见所有矛头都对着自己,也是六神无主,扑倒韩玉瑾脚边,口无遮拦的说:
“姑娘,你不要信她们,奴婢只是偶尔与听书说起话,她常常抱怨月夫人给她开了脸,却从不让世子爷去她屋里,奴婢就是宽慰她几句,别的什么都没做!”
韩玉瑾见她始终不认,也不知道她是被人收买蓄意为之,还是缺心眼被人当枪使,不管是哪种,翡翠不能再留在身边了。也没说什么,只差人将她的身契拿了出来。
一旦有疑心,便不能再用了。韩玉瑾不是这里的人,没有掌控下人生死的思想,她想到处置翡翠,只是还了她的身契,让她回家,打发她离开自己身边,并没有喊打喊杀。
翡翠见韩玉瑾果真是不信自己,把身契都拿了出来,是准备卖了自己,心头更是恐惧,还准备哭求,韩玉瑾就让人将她架了出去。
能去接近陈月乔的人,不管是否被收买,总有可能被收买的倾向,韩玉瑾要将自己身边所有可疑的人都剔除干净。
离开这里后,她不希望自己的一举一动,依然为陈月乔所知。
陆氏一行人是在晚上到的,韩玉瑾在知道陆氏已经回到府中的时候,便让丫鬟服侍自己穿衣。
她很想知道,陈月乔这个时候,会再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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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妥协(二更)
韩玉瑾到世安堂的时候,只有陆氏一人在。听陆氏说,陈月乔是身上不舒服,下车就回了蘅芜苑。
韩玉瑾心里不以为然的哼哼,认定陈月乔是心虚,怕面对自己,是以才装病。
不过,这次陈月乔是真的感觉到不舒服,尤其是回来后听到下人回报,说韩玉瑾搬到了芝兰院,这种不舒服就更严重了。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陈月乔只是派了弄琴来向陆氏告罪,人并没有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陈月乔病倒了,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
陆氏问了几句之后,就让弄琴回去了。
知道韩玉瑾打发了身边的翡翠,便开口问道:
“失火原因查出来了?”
韩玉瑾自打发了翡翠就知道瞒不住,也没想着瞒,说道:
“不过是下人做事大意,我院子里的人也没个主事的,才让火势蔓延,我身边的大丫鬟前些时候在房间里放了许多的松油,这才让火势难以控制,以至于连累了孔嬷嬷。”
陆氏不知内情,便信了她的话。又问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韩玉瑾回去后,又将一众下人召集起来,把那些平日惟恐天下不乱,爱嚼舌根的丫鬟婆子都寻了个错处打发了。
剩下的都是些老实本分的,韩玉瑾再次声明:
“以后,但凡是再有与其他院落的丫鬟婆子走的近的,就不用在我身边侍候,领我的月钱了。”
下人们都唯唯诺诺的应下之后,韩玉瑾就让她们退下了。
之后又去了孔家,祭拜了孔嬷嬷之后。又让琥珀给了孔嬷嬷的儿子一包银子就离开了。
陈月乔做这件事之前,未必是想闹出人命,孔嬷嬷也是倒霉,被牵连了。
想到这里,韩玉瑾不由得一阵堵心。
琥珀是知道内情的,见韩玉瑾悄没声的打发了翡翠,之后也不再提起。便忍不住问道:
“少夫人。难道就这样算了?”
韩玉瑾平静地说:
“过了年我们就搬出去,我不想再横生枝节了。再说了,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被烧的那张床有问题?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事是她做的?”
她嘴角挂着笑。满满的嘲讽意味。
就算说了出来,又有谁信?韩玉瑾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胜券。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不管谁问起。韩玉瑾都说是下人大意,已经把惹祸的人都打发了。
不过几天。也就没人再问起了。
陈月乔那日生病以后,五六日之后就已经安然无恙。在世安堂再见到韩玉瑾时,也没有露出什么愧疚与不安,韩玉瑾不由得赞叹她道行高。
不是没想过要撕烂她伪装的脸。只是一想到以后要陷在这里与这些人勾心斗角,韩玉瑾就一阵恶寒。算了,早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韩玉瑾想着想着。等过年大朝见的时候,把话跟陈贵妃说了。等搬出去的时候,不至于迁怒沈远宁。
以后便是独木桥,阳关道,各不相干了。
腊月十二,是鲁平王六十大寿。
鲁平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当今皇上的叔父,与先帝感情深厚,虽是藩王,一直留在京中,未曾就藩。
膝下只有一女,成陵郡主。嫁给了乔尚书的嫡长子,也就是陈月乔母亲乔氏的哥哥。现在乔尚书致仕,乔家老大已经官居二品。
说起成陵郡主,那真是个让人无语且又头疼的人。
她年轻的时候,性格极其跋扈,成亲后第二日晚上,因为之前的通房丫鬟在服侍她梳洗时,眉目含愁的看了乔大人一眼,成陵当场就发作了,说她心思歪斜,天生狐媚,将她打了个半死。
乔大人敢怒不敢言,之后成陵更是肆无忌惮,乔大人身边连蚊子都得是带把儿的,善妒的名声在京里是出了名的。现在他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已经成亲,女儿马上十六岁了,还无人问津,全是因为她彪悍之名在外,世人都怕再请了一尊河东狮回家。
要说可怜,还属她的媳妇难做。她做媳妇时,因为善妒,自己的男人平日很丫鬟连个小手都不能摸,更别说婆婆往房里填人了。
到了她做婆婆时,一个姨娘又一个姨娘的往儿子屋里送,都快一个女子足球队了,只是因为媳妇头胎生了个姑娘,她卯足了劲儿给儿子抬姨娘生儿子,她的媳妇气的呕血,也别无他法。
谁让她姓周!
鲁平王寿宴,京城的权贵圈子几乎可以说是齐聚一堂。
因为那天天子赏光,文武大臣自然一股脑的争相上前。
陆氏知道韩玉瑾的习性,不爱去应酬这些王子皇妃的,便特意跟她说一声,她有诰命在身,皇子妃都在场,缺她一个,怎么也说不过去。
所以韩玉瑾到了十二那天,早早的收拾妥当,也省的别人等自己。
既然已经在这里了,有着县主的身份,一些应酬还是不得不去的。
当她到了世安堂的时候,陈月乔跟沈远宁已经在了,沈远宁的眼睛波澜不惊从她身上掠过,平静的转过头。
沈远宁前几日又拉下身份,想跟她彻底的谈谈,只是希望她能留在侯府。结果不得而知,沈远宁是软硬钉子碰了个遍,最后不欢而散。
他现在心情还没有恢复,提起韩玉瑾还觉得牙根痒痒,从没有哪个人让他这样无措过。以至于今天看到她,权当作空气一般。
陆氏看着韩玉瑾的妆扮,满意地点点头。
陆氏也看得出她偏爱红色,陈月乔偏爱素色。
陈月乔气质高华,穿白色,和淡色最衬她的气质,所以她今天穿的一如以往,白色的江南素锦对襟小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颜色鲜妍的芙蓉。扣子是墨色的玉石制成的朵朵莲花,下面配着一条淡绿色的裙子,腰身高束,看起来真的是亭亭玉立。
韩玉瑾没有像陈月乔那样费心琢磨,只是觉得今日是别人的寿宴,理应喜庆一点,也没多想,便让玲珑拿了一件红色的衣裙,首饰是成亲时陆氏送的,是那套红宝石头面。她肤色白,秀眉弯,眼缝长,很自然一个抬眼的动作,都很妩媚,人又生的高挑,穿起来看着红色天生是为她准备的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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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赴宴
陆氏看着两个媳妇,容貌气质都不俗,站一起,一个气韵高华,一个美艳动人,怎样看都赏心悦目。
陆氏这样看,其他的夫人自然更是羡慕。
当陆氏带着她俩当鲁平王府的时候,可羡煞众人了,直夸她好福气。
女眷的席上,以太子妃和鲁平王妃为尊,左右坐着长公主,成陵郡主,往下是众王妃。
陆氏一众人都在另一桌上,韩玉瑾在皇宫吃过亏,自然知道少往那一桌凑,个个都是属炸弹的,破坏力百分百。
席上笑语晏晏,成陵郡主那一桌也不知在说着什么,笑声不断,没多久,便见她起身来到陆氏这桌前,拉着陈月乔跟陆氏说:
“越阳侯夫人,借你两个宝贝媳妇用用。”
陆氏也笑着起身:
“郡主真会说笑,月乔,玉谨,你们去陪着郡主跟王妃吧。”
“是。”
“是。”
韩玉瑾百分不情愿的跟随在成陵郡主身后,忍不住腹诽:死老太婆。
成陵郡主把她俩带到鲁平王妃面前,介绍道:
“母亲,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越阳侯府的左右夫人,这是月乔,是我小姑的女儿。”
成陵郡主说完陈月乔又指着韩玉瑾说:
“这位二夫人是韩家的女儿,圣上封的瑾玉县主,从小在陈府长大的。”
韩玉瑾就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话,克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默默的在心底念了几遍: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鲁平王妃眯着眼,笑呵呵的看着他俩。从手上退下一个羊脂玉镯给了陈月乔,见韩玉瑾一身红衣,颇为喜庆,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这丫头真是好样貌,老身可得好好的找个物件,才能配上这丫头。”
说着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女说:
“你去库房把我珍藏的那个红玉镯子拿来。”之后再看着韩玉瑾说:“看你这丫头我就喜欢,年轻人。就应该这么明媚鲜艳。”
韩玉瑾本以为去库房要等一会。在琢磨着聊个什么话题,不料,没多大一会。那侍女就回来了。
鲁平王妃拿起那个镯子,给韩玉瑾戴在手腕上。
韩玉瑾看了看那个镯子,确实漂亮,里面的线条仿似流动的一般。举手之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你再仔细去闻时,又好像闻不到了一样。
鲁平王妃又拉着她们两个说了一会话,就让她们回席了。
韩玉瑾对这个新得的镯子很好奇,对这股隐约的香气也很好奇。闲着没事就在研究这究竟是什么材质的。没听说过有什么玉石是带着香气的,鲁平王妃是不是看自己外行不懂,拿个山寨的来忽悠自己?
男席那边。老一辈的跟年轻一辈的分开来坐,也省的小字辈的拘谨。
沈远宁本就有心事。旁人说话充耳不闻,只管独饮独酌。
周承安坐到了他的旁边他都不晓得。
“世子是有心事?”
沈远宁听到他的话,方才回神。
“王爷如何得知?”
周承安轻摇着酒杯说:
“临宴心先退,浅坐身倚门。
许有几人者,如我不合群。
独饮人醉酒,独酌酒伤人。
许有孤寂者,心事待人分。”
沈远宁听后,笑着说:
“王爷好才华!”
周承安笑着坐下,举杯问道:
“有没有兴趣陪本王喝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酒量都不差,加之彼此之间都有心较量,正是棋逢对手。
周承安越喝举止越是潇洒俊美,看的一众丫鬟心潮澎湃。
沈远宁越喝眼睛越是清明,你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清醒。
沈远宁之前就喝了不少,加上有心事,此时的酒量是远不如周承安的。
沈远宁不服输的性子展露无遗,最后还是周承乾出面让人把周承安劝开,沈远宁也借故离席。鲁平王府的下人引着他去了厢房休息。
女眷席宴过后,都聚在暖阁听戏。
韩玉瑾跟在沈夫人后面,陈月乔去了净室大半天,回来后坐到了韩玉瑾身边。韩玉瑾吸了一口气,陈月乔身上有股清香味,与方才自己闻到的香味都不同,很是好闻,韩玉瑾忍不住多问了一下。陈月乔笑着转过头说:
“妹妹鼻子真灵,刚好从净室出来的时候,有丫鬟服侍我熏了此香,很是好闻,我准备跟舅母讨要香方,回去也弄一些。”
韩玉瑾看了她一眼,勉强的笑了笑,也没说话,转头继续看戏。
陈月乔见她不理,也没往心里去,也侧过头继续看戏。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不知道是暖阁的温度太高,还是中午的酒后劲大,韩玉瑾有些熏熏然的感觉。
胸口燥热,让人缓不过起气来,韩玉瑾觉得那热气都熏到了脸上,脸烫的很。
她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陈月乔问道:
“妹妹去哪儿?”
韩玉瑾本不愿搭理她,但这时有几个夫人看过来,也只好淡淡的回应说:
“我有些热,出去缓口气。”
台上的戏码是陆氏爱看的,并没有注意到韩玉瑾,那一幕唱完之后,看到韩玉瑾不在,便问了陈月乔一句。
陈月乔回道:
“妹妹说这里太闷,要出去转转。”
陆氏听了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转头开始看新戏了。
韩玉瑾出去后,外面的冷风一吹,觉得精神不少,胸口的闷气舒缓很多。
也就片刻之后,燥热感又重新升起,直烧到了小腹处,韩玉瑾心里诅咒,鲁平王府准备的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韩玉瑾有些内急,四处看了看,不知道净室在哪个方向,依着她路盲的性子,她也不敢乱走。
看了看四周,丫鬟都在暖阁侍候,院子里没什么人,后来看到不远处有个小丫鬟,韩玉瑾走过去,向她打听。
那小丫鬟福了福身,恭敬的说:
“夫人请随奴婢来。”
韩玉瑾随着那丫鬟曲曲绕绕的走了许久,心里还在想,怪不得陈月乔去净室要老半天,原来这么远。
鲁平王府的景致倒好,就是韩玉瑾此刻浑身仿佛着火了一样,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致。
走了半天,终于到了。
只见那小丫鬟在一处院落前停住,躬身请韩玉瑾进去:
“夫人,此处便是!”
韩玉瑾也无暇感叹鲁平王府排场大,推门就进去了。
韩玉瑾进去后,找到净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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