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何能消气,干脆给他们的金银都收缴来,看他们还在本王面前显摆。‘离得近的大臣,听得脸都绿了,还好皇上没听到,不然又是一通火。”
他在太子与皇后的眼中,一直就是个吟风弄月的皇子,说好听点,众人称为雅王,皇后与太子从来没觉得他是对手。是周承安这个人面具戴习惯了?如此荒唐的话,沈远宁也信以为真了。
毕竟以后是陈贵妃母子的天下,周承安更是周承乾问鼎皇位的助力,深得帝心,位高权重,是不是需要提点沈远宁一下。
随后一想,周承安帮自己良多,贵妃也是自己的姨妈,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于是,韩玉瑾斟酌着开口说:
“安王大概是开玩笑,能这样一举清理了江城的官场,自然不是荒唐人。”
沈远宁似乎并没有听进去,笑了笑又说:
“不说他了,照你说的,后天早朝的时候,我会重新提出那个方案,相信一定能成。”
谈及到自己的梦想,沈远宁似乎全身迸发着异样的光彩。
灯光闪烁,映得他肤色如玉,目光深邃,坚毅的唇形更是给他添了十分的光彩,韩玉瑾第一次发现,自己当初塑造的这个男人,在此刻,是这般的让人目眩。
韩玉瑾垂下眼睑,移开目光。
沈远宁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有些不明所以,以为她累了,便说:
“你要是累,就早点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
韩玉瑾说完翻过身,背对着他。
沈远宁看着她,心里情绪纷杂,一句话不经思索就问了出来: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把我当成最亲密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首先需要两颗彼此相爱的心…
这是自己刚才告诉他的,他是再问,自己会爱上他吗?
韩玉瑾心里叹了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
小剧场:
看官:我就知道,没恋爱过的豆芽菜肯定要落入魔掌。
某客:馍?什么馍?能吃吗?
看官:豆芽菜肉夹馍!!!
(豆芽菜肉夹馍,什么滋味?)
第五十一章 阴谋
陈府。
陈月乔坐在床头,紧挨着母亲乔氏。
其实乔氏只是偶感风寒,并不严重,陈月乔回来是觉得在侯府心情压抑,借着给母亲侍疾的由头,回来放松自己。
乔氏看着女儿清瘦,下午陈月乔出去的时候,乔氏就问了陈月乔的管事妈妈孙嬷嬷。
对于如今陈月乔的事情也知晓大概。
韩玉瑾在侯府,并没有比陈月乔多得沈远宁的宠爱,只是很得婆婆的喜欢,沈夫人的插手,陈月乔则是有苦难言。
偏偏月乔还是个心思重的,长此以往,身体可吃不消。
乔氏就寻觅着机会,打算开导开导她。
所以,晚上留她在房里陪自己。
“娘,你不用为我担心,女儿心里有数,你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乔氏就知道她会说这样一番话,说:
“我就你一个女儿,不为你担心为谁担心,你看你如今清瘦的,还没在家时水灵,心里有什么委屈跟娘说说,说出来就没事了。”
陈月乔本来心里就有事,乔氏这样一说眼圈不由得红了。
“我真的没事,夫君待我很好,几乎天天都在我那儿。”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陈月乔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犹豫了一下说:
“我…我是害怕。”
“怕什么?”
“夫君他待玉瑾跟以前不同,我怕…我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乔氏揉了揉她的头,宠溺的说:
“傻孩子,你还年轻。对男人,还了解不深。他不是你害怕失去就能留住的,害怕没用,内心强大起来才行。”
乔氏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又说:
“你这个样子,就是太在意他了。男人,往往对于已有的东西不会珍惜,对于陌生的却有新鲜感,这是男人的本性。他还就只有一个韩玉瑾,原来的通房虽说你婆婆做主抬做了姨娘,但女婿不是也没再去过她们那里嘛,还有听书,也是俏丽可人,你上次还与我说,家里的姨娘都是摆设,若是像别的公侯家里,侍妾通房数不胜数,你还得把自己气死不成?”
“那不一样,那些女人只是妾室,可是,玉瑾她不同。”
“有什么不同?没有孩子,还不跟那些女人一样。娘还是那句话,什么都不可靠,唯有自己的孩子才是你最重要的。女人就跟花儿一样,再美,能有几年光景?男人的宠爱更是脆弱,经不得一点风雨。如今,玉瑾讨好你婆婆,也是为了争宠,将来好有个孩子傍身,你婆婆总有老的时候,将来这个家就是沈远宁做侯爷,到时候你们虽是左右夫人,但世子之位只有一个,生下嫡长子才会是这个家的主人。这些话,娘上次就告诉你了,你竟还沉溺于儿女情事。”
陈月乔听了母亲的话,想到自己,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这些我知道,可是,自打上次流产之后,我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大夫还说我身体近期不合适有孕。”
乔氏眉头皱了起来,安慰她说:
“那就更要好好调理,放开心胸,心情好,对身体也好,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陈月乔不由得心急说道:
“母亲也说孩子是当务之急,万一…万一玉瑾先怀上了…”
“放心吧,玉瑾怀不上。”
陈月乔听乔氏如此斩钉截铁的说,不由得愣住,过了一会才问:
“娘为什么这么说?”
乔氏轻声说:
“玉瑾的嫁妆里有一张梨木的床,她出嫁前,你祖母托人在松韵阁专门为她打造的的,只是这张床所用的木头,看似与旁的没什么不同,实则曾用麝香熏制许多年,麝香早已侵入。我上次去看了,玉瑾用的正是那张床,你现下要做的,就是拢住女婿,如今她怀不上,在过个三五年,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陈月乔惊骇的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一…万一给玉瑾知道了…”
“没有万一,玉瑾自小到大,可曾对香品熟悉?她不懂,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她如何会知道?”
“可是…可是…”
陈月乔的心底,并没有这种恐怖的想法,一时间,她的脑子很乱。
“没有可是,月乔,你对她心软,她何曾对你心软过,你双朝回门设计你夫婿,然后用计换来左右夫人的地位,招招狠辣,何曾顾及过你?”
“不用觉得内疚,你本来就是无辜的,是她不仁在前,也休怪我们不义。”
“如今,你只管安心养好身体,想收拾她,以后有的是时间。”
…
第二日,韩玉瑾跟着沈远宁来陈府探望乔氏。
先去给大杨氏请安,无外乎就是大杨氏对韩玉瑾的一番“谆谆告诫”,就比如:你呀,要孝顺,要贤惠,别使小性子,这些话,一般父母都会嘱咐。末了,大杨氏又加一句,别耍小心思之类的。话语之间仿佛韩玉瑾是多么一个奸滑之人,听的她一头阴云。
“外祖母放心,沈家兄友弟恭,婆婆和蔼,纵使玉瑾有千般心思,也是想着如何做的更好。”
大杨氏一噎,后面的话无从说起。
本来大杨氏只是想,当着沈远宁的面下下韩玉瑾的面子,暗讽她心术不正,韩玉瑾也是话外有话,暗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远宁又在一旁,大杨氏一时无言以对。
沈远宁因着前段时间的流言四起,对大杨氏已经心生怀疑,所以也觉着韩玉瑾这番话说的很是解气。
随后,大杨氏声音平和的说:
“你知道便好。”
之后转头看着沈远宁说:
“去看看你母亲吧,月乔在那里陪着她。”
便有小丫头引着他们二人去了乔氏的院子,乔氏看着没什么大碍,沈远宁看着韩玉瑾脸色一直不好,便没有久留,问候一番,寻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来的时候沈远宁跟韩玉瑾同车,走的时候,多了陈月乔,出门的时候,大家都看着沈远宁上哪个马车。
韩玉瑾没这个心思,还想着陈老太婆诚信添堵的事情,出了陈府大门,径直的上了车。陈月乔跟在沈远宁旁边,当小厮将马套好,陈月乔侧过头,浅笑着对沈远宁说:
“夫君去陪着妹妹吧,她似乎很不高兴呢。”
沈远宁知道她还在为了方才大杨氏的话生气,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韩玉瑾的马车,车帘早已落下,没有任何期待或是邀请自己的意思,沈远宁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不自在。
“没事。”
陈月乔看他神色如常,声音也是分不出喜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沈远宁紧随其后。
马车晃晃悠悠,直晃的人头脑迷糊,四肢发软。在韩玉瑾马上进入梦乡的时候,马车猛的停了。
因为没有一点防备,韩玉瑾一个踉跄,从座塌上一头栽了下去。旁边的琥珀手快,也只来得及抓了她一把,没让她摔得那么难看。好在没碰到脸,只是额头撞到了侧壁,碰的她眼冒金星。
“玉夫人,您没事吧?”
车外传来赶车小厮的话,紧张的声音泄露出他这时的惶恐。
“没事,出了什么事,怎么停的这般急。”
没等到那小厮的回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声。
小剧场:
玉瑾:你的外室?
沈远宁:你的外室!!!
玉瑾:性别:女,爱好:男,我不搞拉拉。
沈远宁:原来你爱的是我。
玉瑾:你是男人么?
沈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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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路遇
琥珀帮着韩玉瑾理了下散乱的头发,待整理好后,韩玉瑾撩开车帘,看到马车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衣衫散乱,披头散发的妇人抱着一个狼狈的女孩,那女孩大概十来岁的样子,散乱着头发,额头处不知道被什么打破了,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的惊恐。
她们两个应该是母女,韩玉瑾看着她们狼狈的样子,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欺辱她们。估计是奔跑的时候没注意,惊着了自己的马车。
果然,从一边的巷子里跑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衣衫邋遢,双目赤红,满脸横肉。
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直冲那母女二人前去。
韩玉瑾想都没,对着赶车的小厮脱口而出:
“拦住他。”
那小厮听到后面露难色,韩玉瑾这才想起,他只是赶车的,而并非护卫。
眼瞅着那男人就要到了那母女面前,韩玉瑾大声喝止:
“住手。”
并非是她狗拿耗子,而是自己自小所被灌输的思想里,就没有袖手旁观的意念。
很小的时候,就记得父亲教他的学生时曾说过:习武立身须正,立身先修德行。
见死不救,与作恶无异。
想到父亲,韩玉瑾心底如暖流淌过,定了定神,由琥珀扶着下了马车。
那男人听到韩玉瑾一声冷厉的喝止,惊的止住身形。
当回头看到是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时,吃惊不少,同时脸上也升起一抹轻浮之色。
这时已经聚拢了不少路人,有很多都是附近的居民以及商贩。
有好心者提醒韩玉瑾:
“这位夫人,莫管他家闲事。这赵大混的很。这是吃醉了酒,又找人撒气呢”
还有人说:
“上次有位小哥阻拦他,都被他打破了头”
更有人说:
“那两个是他的婆娘跟闺女,不会出人命的”
韩玉瑾听的更是怒不可竭,吃醉了酒、打破头、出不了人命,感情这是一桩家暴,看此情形,还是时常上演的。
“没王法了不成,由着他欺凌弱小!”
韩玉瑾声音冰冷,语气很有威仪,那赵大谁被她慑住,借着酒劲,也不怕她。
“老子修理婆娘关你屁事!”
随后看着韩玉瑾花容月貌,自己还从未见过这样美艳的人,就开始满嘴胡说,占着口头便宜:
“你是哪个窑子里的姐儿,回头爷去捧你的场,好叫你见识见识爷的厉害。啊”
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飞来的一块石头打中了嘴巴,惨叫之后,吐出了一口鲜血和几颗牙齿。
韩玉瑾顺着石头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沈远宁长身玉立,双唇紧抿,眉头深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沈远宁听到车外有喧哗声的时候就喊停了马车,待听到韩玉瑾的声音时,便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却听到赵大这一番下流言语,一怒之下,踢起脚边的碎石,直冲赵大的嘴打过去。
看到韩玉瑾看过来,沈远宁不自觉的眉头又深锁一分。
韩玉瑾看出了他的不高兴,随后也想到自己这番举动的不妥,看了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母女,又看了看沈远宁。
沈远宁懂得她的目光,无非是想伸出援手,沈远宁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这事,毕竟不是真的有人作恶,那只是人家家里的事情,旁人插手也落不了好。
韩玉瑾见到摇头,白了他一眼,便不再与他眼神交流,趁着那混蛋呼天抢地喊疼时,走到了那母女身边,蹲下身轻声问道:
“他是你丈夫?”
那妇人点点头,将头垂的更低,无声的抽噎着,抖动着双肩。
“他为何打你们?”
那妇人只是一味的哭泣,并不说话。妇人怀里的小女孩见韩玉瑾不仅长得漂亮,还说话和蔼可亲,帮自己教训了父亲,心里恐惧消减,生出了几分亲近之心。便开口说道:
“他今日醉酒回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就开始骂娘,娘不过说了两句,他就开始打娘,我气不过,拿着木棍敲了他一棍,他便拿着菜刀,说要砍了我,娘才带我跑了出来。”
小女孩口齿清晰,话语间还带着惊魂未定,韩玉瑾明白,家暴对孩子的影响有多深,安慰的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可以跑去找帮手,省的自己吃亏。”
这次换小女孩也低下了头,随后听她说:
“附近的邻居都没人敢惹他了。”
小女孩声音里透着委屈,对赵大始终没叫一声爹爹,韩玉瑾从她的话里再次确定这样的家暴绝对不是第一次。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怜悯。
那浑人赵大还是第一次吃亏,不由得怒火中烧,待他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沈远宁时,心里的火气熄灭了不少。
赵大心里肯定沈远宁绝对是官家子弟,明显是不好惹的人。
“我修理婆娘,关你们何事?”
同样的话,对着不同的人,完全是两种态度,因为牙齿的脱落,忍着疼痛说着。
沈远宁冷哼一声,走了过去,走到韩玉瑾身边时,冷冷道:
“嘴巴再有一丝不干不净,小心你的舌头!”
韩玉瑾对于这样的家暴事件,第一个反应就是离婚,所以直接就对那妇人说:
“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干脆与他离和离。”
离婚两个字到了嘴边才想起,这里的离婚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