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感觉到他的心跳充斥着自己的思想,那扑通扑通的声音似乎都能扼住人的呼吸。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远离一些,却被周承安抱的更紧。
“别动!”
这下,韩玉瑾脸色更是羞红,只恨不得埋在他的胸口,一直不出来…
到了二月底的时候,周承安向孝昭帝进了折子,要娶韩玉瑾为妻。
孝昭帝深知他的脾气,也知道感情这事,你越拧着,他会越上劲儿。
孝昭帝干脆将折子放置到一旁,不管不问。
之后周承安几次问起,孝昭帝都在跟他打太极,周承安也很是无奈。
老子不同意,媳妇儿放那儿娶不进来,干看着,不能吃,急的他心里火急火燎的。
孝昭帝还善解人意的让陈贵妃送了两个美艳的女子给他,可把周承安郁闷的,干脆连安王府也不回了,直接在忠烈王府附近找了一个院子住下。
近水楼台的,他也安心。
三月,嫩柳抽芽,万物生长。
周承安带着韩玉瑾去了京城东郊的青玉湖去泛舟,顺便一吐这些日子的郁闷。
但韩玉瑾知道周承安为了要娶自己的事情,已经明里暗里跟孝昭帝交锋过好几次的时候,心中胀的满满的,有着说不出的幸福感。
随后,又浮起一丝担忧。
其实,本来韩玉瑾就已经知道此事不易,只是那时候不愿多想,如今事到眼前,由不得她不担心!
“你说陛下会不会突然再给你赐一门亲事?”
韩玉瑾一直在担心这个,怕孝昭帝釜底抽薪。
周承安听了韩玉瑾的话,想到府里如今还有陈贵妃送来两个妖妖娆娆的女人,就不由得气结。
还真是,万一孝昭帝起兴,再赐一桩亲事,可真是让人头痛了。
周承安本来躺在小舟上,这时突然坐起,拉住韩玉瑾,说道:
“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
韩玉瑾无语,如果离开,他们的行为等于私奔。奔者为妾,韩玉瑾这个道理还是懂得,除非他们一辈子不回京城,不然等着被皇家的条条框框,然后头上再顶着个正妃,约束到死。
看着韩玉瑾沉下脸,周承安拉过她,轻声安慰说:
“我逗你玩儿,看你这认真的模样。”
韩玉瑾拍开他的手,冷哼一声,背对着他,不理他。
周承安好话说了一箩筐,总算哄的她回头。
望着江面波光粼粼,周承安对着身边的人坚定的说:
“放心吧,玉瑾,父皇若是下旨,我肯定不会遵从的,他也不会真的去定我的抗旨不尊之罪,这样来两次,相信父皇就会熄了心思。只是”
“只是什么?”韩玉瑾侧头问他。
周承安听她问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委屈的开口说道:
“只是这样要拖很久,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韩玉瑾听他说完就红了脸,明白了他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那日之后,周承安就算有亲吻的举动,也多是浅尝辄止,不会再像那日那般,他说的煎熬,大概就是暗指那日的情况。
周承安看她羞红着脸,就猜到他们想一处去了,不由得心情大好,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周承安举起酒壶,自觉的如今正是自己人生中最满足的一刻了。
就在韩玉瑾想心事的时候,余光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韩玉瑾看去,心里很是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是跟沈远宁冰释前嫌,他们两个一同出游?
韩玉瑾看到的人真是陈月乔。
就在韩玉瑾看陈月乔的同时,陈月乔也发现了她。
当即陈月乔就面色大变,韩玉瑾还没想明白她紧张个什么劲儿时,就看到从船篷里钻出来一个人。
很自然的揽过陈月乔,低声俯在她耳边问着什么,神态很是亲昵。
当韩玉瑾看到他是谁后,心中大吃一惊!
万万没想到会是沈长宁!
他们唱的这是哪一出?
他们是叔嫂,如此亲昵的举动,分明就是一对情人,鬼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许是陈月乔跟沈长宁说了什么,沈长宁转头看向了韩玉瑾这边。
沈长宁阴厉狠绝的目光投来时,韩玉瑾下意识的往周承安身边靠了靠。
周承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随着她的目光,便看到了另外一条船上的两个人。
周承安皱了皱眉头,安抚着身边的人说道:
“不用管他们,与我们无关。”
听到韩玉瑾嗯了一声,揽过她,不再看他们,便喊了船尾的划桨人把船划远一点。
陈月乔见韩玉瑾的船走远,害怕的抓着沈长宁的衣襟,着急的说道:
“长宁哥哥,怎么办,韩玉瑾她看到我们了,她恨我至极,肯定会落井下石的。”
沈长宁揽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别怕,有我呢。就算她没看到,凭着她以前欺负过你,我也不会轻易饶了她。”
陈月乔在他怀里安心的嗯了一声。
沈长宁抱着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已经划远的船。
好不容易跟月乔重新在一起,怎么会由着人破坏呢!
如果事发,自己最多落个臭名声,月乔就是万死也难谢罪,陈家也不会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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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惊雷
孝昭帝压着周承安的请求,却发现他完全不当会事,干脆把宅子置到了忠烈王府附近。
还三天两头的在自己面前提上一番。
孝昭帝干脆给他指派了个任务,去了京城附近的丰州,丰州建了一个规模很大的粮库,从开工到落成,怎么样也得一年多。
周承安哪里不知道孝昭帝的意思,却也无可奈何。
出发的时候,本来打算将韩玉瑾打包带走的,可是韩玉瑾拒绝了,只说西山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走了不放心。
周承安也是那时才知道,韩玉瑾在西山那边建的院子,原来是做私塾使用的,只是不同于其他的私塾。
照韩玉瑾的话来说,这私塾就是她那个世界里的希望小学,这一番穿越,她坚信善恶有报,因果循环,想多做一些善事,为那一世的家人祈福。
虽然只是念想,却也是个精神的寄托。
周承安听她这样说,没有再勉强她跟自己一起去丰州,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更好,那样才充实一点,不像前段时间一样,整个人从内到外的消沉。
反正丰州离京城,骑马的话,不过是一日的行程,如果想她了,回来看看她也便宜。
周承安离开的前几日,韩玉瑾是有些不适应的,习惯了他每日的消磨,突然不在身边,感觉的空落落的,连韩玉瑾自己都感到奇怪。
虽说这个时空没有手机电话之类,但也没阻断两个人的浓情蜜意,周承安的信日日不断,一天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隔天又会见到“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韩玉瑾拿着那些信笑他的同时,也有些感动。
有一天,韩玉瑾收到了周承安填的一首词,他所描绘的场景,让韩玉瑾心向往之。
《南乡子。游湖有感》
湖畔笑回眸,
潋滟粼波脉脉羞。
堤柳飘飘风一缕,
柔柔。
如画风光眼底收。
任意水中流。
抛却恩怨忘却愁。
休管尘间多少事。
悠悠。
清酒一壶泛小舟。
日子就在这样平和宁静中不知不觉的度过,周承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京一次,过得忙碌且又甜蜜。
好梦不长。就在周承安离京两个月后,京城传来韩玉瑾失踪的消息后。
当周承安听到前来的护卫说,护着韩玉瑾的路远风也身受重伤的时候,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周承安。
当天周承安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问了情况后才知道,问题出在了蒲草身上。
蒲草进沈府前。名叫金花,街上人人都喊她母亲金花娘,金花娘是二嫁,蒲草是前面丈夫留下的。嫁给赵大后,赵大对她母女多有虐待,韩玉瑾也是在一次偶遇间救了蒲草。带回了府中。
进了沈府后时常会将自己的月钱给自己的母亲,赵大开始被沈远宁恐吓了一番。不敢再对金花娘有什么过激行为,对蒲草也都是客客气气。
前几日赵大跑到忠烈王府说是金花娘病危,想见一见女儿,韩玉瑾就让蒲草回去了,本来想着让个护卫跟着,蒲草说没事,韩玉瑾也就作罢。
就在第二日晚上的时候,蒲草的妹妹跑来跟韩玉瑾说,她姐姐不知道为什么跟赵大吵了起来,被赵大打了。
韩玉瑾当下就怒不可竭,带着路远风就去了赵家。
赵大那个混人,莫说是路远风,就是韩玉瑾都能揍得他哭爹喊娘,所以韩玉瑾并没有想到有任何不妥。
谁料,进了赵家的巷子后,韩玉瑾和路远风就被人袭击了。
路远风是周承安留下保护韩玉瑾的,其功夫不在路长风之下,他在第一时间就护住了韩玉瑾,但是发现来人竟然特别棘手,看着是像特殊训练过的人。
路远风护着韩玉瑾,对付十七八个黑衣人很是吃力,随后发现他们的目标是活捉韩玉瑾,并不想伤害她,路远风也就放开了手脚。
一路往大街上退去,希望能惊动夜里放哨的兵丁。
黑衣人看出了他的企图,越发的拼命进攻,路远风感觉到对方的人出手阴狠,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想脱身并非易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浮躁。
便独身一人拦住了他们,让韩玉瑾先跑,韩玉瑾审时度势,知道留下来也无济于事,那些人中,随便抽出来一个,自己都应付不了,便快速的转身跑开,回去找救兵。
到了三更天的时候,琥珀见他们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有些担心,就告诉了马武,马武知道后,立刻带人去了赵家。
在去赵家的路上看到巷子里血迹斑斑,心道不好。
马武是在一个巷口发现了路远风,倒在血泊中,身上的伤不计其数,马武探了下鼻息,还有呼吸,便让人抬回去救治。
想到韩玉瑾这次出门是去赵家,所以才糟了难,如今寻不着韩玉瑾,便带着人继续往赵家前去。
还没到赵家,就看到蒲草脸颊高肿,衣衫不整的从赵家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看到马武后,喊了一句:“救郡主。”之后就晕了过去。
马武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一片青一片紫,便猜到她遭遇了什么。
赶到赵大家后,只见赵大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木棍追打着金花娘。
跟在马武身后的护卫上前将他踹翻在地,拧着胳膊就把他提了起来。
马武二话没说,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腹部,见赵大身体疼的抽搐起来,抓着他的头,凶神恶煞的问道:
“郡主呢?”
“我我不知道”
由于疼痛。赵大话都说不利索,马武听了后,对着他的腹部又是重重一击。
这两拳,直接去了赵大半条命,被侍卫拧着,出气多入气少。
马武带人搜了整个院子也没有找到韩玉瑾的一丝踪迹,这时。金花娘才畏畏缩缩的说:
“前几天来了个汉子。给了那畜生一包银子,让我装病把金花引出来,我一听就不是好事。那畜生见钱眼开,将我绑了起来,不知道又跟那汉子合计了什么,等金花一回来。他也将金花绑了起来。又叫银花去了府里说那一番话,银花还小。看到我们娘俩被绑,不敢不听。我听到外面又打斗的声音,便叫银花去给她姐姐松了绑,谁知那畜生却”
金花娘哭了两声。又继续说道:
“金花砸破了他的头,就跑出去通知郡主,郡主并没有来过这里。”
听到这里。马武很清楚,韩玉瑾是在路上中了埋伏。
随后马武通知了乾王。安王不在,能动用的也就只有乾王了,乾王出动了所有人,韩玉瑾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周承安就快马加鞭地回来了,听到了这一切后,他的额角突突的跳个不停,连眼睛都憋红了。
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后,周承安想到幕后那人肯定是熟悉韩玉瑾的,她体恤下人,尤其是跟在她身边的人,她最是护短。
知道赵大欺负了蒲草,肯定会做出替她出气的举动。
能把路远风伤的只剩一口气,对方的来头还真不小。
这两种原因加在一起,既了解韩玉瑾,又有实力的人,周承安完全想不出会是谁…
沈远宁第二天就得知了韩玉瑾失踪的事情,也开始着人寻找,甚至他自己出去寻找,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知松院内。
紫黛看着沈长宁出门,看清了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小跑着回了主屋,回禀了吴氏:
“奶奶,这回奴婢可看清楚了,是少夫人身边的弄琴递给听竹的信,四爷看了就出去了。”
吴氏绞着手帕,心里恨得生吃了陈月乔的心都有。
从去年被沈长宁听到了自己与紫黛的话后,沈长宁就再也没进过自己的屋子半步,连他那个贱妾生母,也有事没事来耍一通威风,吴氏早就恨得牙根痒了。
她当然不会以为是弄琴勾/引沈长宁,能让沈长宁这么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就只有陈月乔那个贱/人了。
“该死的小/娼/妇,自个儿的男人不碰她,倒把手伸到我的院里,如果不是她给我下套子,四爷也不会半年多不进我的门!”
吴氏说完,狠狠的砸了眼前的茶具。
“奶奶,我们该怎么办?”
吴氏收起阴狠的神色,问紫黛:
“可看清楚四爷往哪里去了?”
“回奶奶,奴婢看着四爷像是去了依水阁。”
依水阁地处越阳侯府最偏远的地方,吴氏听了后,冷哼一声:
“倒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说完便站起身来,带着紫黛前往依水阁捉奸。
当吴氏快走到他们那儿时,听到陈月乔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安王,人命。
吴氏没想到他们谈的就是这些,便没有轻举妄动,又靠近了一点,才听清楚他们的话,只听沈长宁说道:
“你只管放心,落到昌王的手中,凭她长出翅膀也飞不出昌王的手心,安王他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韩玉瑾。”
听到沈长宁的话,吴氏心里一惊,怎么又扯出了昌王和韩玉瑾?
吴氏也听人影影绰绰的说过,韩玉瑾跟安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怎么又落入昌王的手中,沈长宁跟陈月乔说起又是怎么回事?
吴氏还没反应过来,陈月乔就说了:
“长宁哥哥,我听说昌王他”
陈月乔没有说完,似乎下面的话难以启齿。之后沈长宁又说:
“月乔,你不用同情她,怪只怪她运气不好,那日撞见了我们,若不是她身边那边路远风,我就给她个干净,路远风我对付我不了,刚好昌王有意,就只好借他的人手了。”
吴氏这次吃惊不小,只见身边的紫黛都已经呆住,张大着嘴巴,惊惧不已。
紫黛看到了吴氏的目光,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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