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月圆之夜,是最后一天了,马上就要天亮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快,快把你的心交给我,这样她就能够醒过来了。”那男子开始朝着那年轻姑娘逼近,袖子一滑,从里头滑出来一把匕首,光是用看的就感觉到了那匕首的锋利,年轻姑娘挤进角落处,再也没有可以退后的地方了,她近乎绝望的看着他步步逼近,泪水如大豆一般掉落。
“乖,很快的,不会疼的,一下下就好了。”男子带着哄骗的意味,将手抬起,匕首握紧,做出要下挥的动作。
“啊……救命啊……”年轻姑娘紧闭双眼,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本该是剧痛袭来的,可那疼痛感却迟迟没有,反倒是听到了对方的闷哼声,年轻姑娘忍不住睁开眼睛,有些害怕的打量着周围。
一抬眼却看见了一张俊美的面容,不由得一呆,傻乎乎的看着对方。
“你没事吧。”莫念将那年轻姑娘护在了一边,看她傻愣愣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吓坏了。
容云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玩味的道,“人家明明是看你看呆了,以后少这么祸害人家女孩子。”莫念本来就生的雌雄莫辨的,对女子又比较温柔,也难怪会让有些少女误会,然后一颗芳心沉醉在其中,知道对方原来也是个女子之后,芳心又碎的稀里哗啦的。
莫念无辜的眨了眨她那双泛着桃花的美眸,看来以后要不就是换身装束,要不就是与对方保持点距离了,女人被女人追的感觉,有时候也是很恐怖的。
那个疯狂的凶手捂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留着鲜血,匕首被踢到了另外一边,显然,刚才他想行凶,却被莫念给打断,反而伤到了自己。
他低着脑袋,任由血液流淌下来,除了一开始闷哼声,之后便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来。
莫离和祁越阳站在她们的前面,以保护着的姿态戒备的看着那个凶手。
那位年轻姑娘也是给弄蒙了,等回过神来,看到出现了那么多俊美的男子,眼中冒着亮光,早就把自己置身在危险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就是那个剖心案的凶手吧,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投降吧,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祁越阳冷声开口,手指微动,随时都打算动手。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莫念有些无聊的看向房间的大岩石,她从刚才开始,就对那岩石上的女子感到十分好奇了,正好站在这里的位子,能够将那上面的人一览无遗。
只是……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莫念一惊,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岩石上的女子,闭了闭眼,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由得给愣住了。
容云初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着,不由得朝莫念疑惑的望去。
“怎么了?”容云初问道。
“云初,你看,那上面的人,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曾经的皇后娘娘。”莫念只觉得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了,她虽然和刘婉儿并不熟悉,可她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对刘婉儿还有印象,这可不就是那个本来应该死掉了的前皇后娘娘吗?
容云初也是一呆,立刻皱着眉朝着那边看去,果然就看见了刘婉儿那张熟悉的面容,那脸上惨白的,嘴唇却是红艳极了,身体没有起伏,根本就没有呼吸的迹象,却又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容云初惊讶极了,随即细细一想,不由得看向那个低垂着脑袋的奇怪男人,眼中带着点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如果她是那位皇后的话,那么你就是……”容云初倒抽一口冷气,容威海是逃走了没错,带着刘婉儿的尸体一起,她有想过他们可能会再见,却没有想到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嘿嘿嘿……”又是一阵怪笑,那人抬起头来,果然露出了容威海那张熟悉的面容来,可却又有点不一样,好像……好像现在的容威海,脸上更白了许多,唇红齿白的,看上去阴阳怪气的。
“是啊,我的好女儿,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会这么快,怎么?见到自己的父亲,难不成就这么惊讶?”容威海眯着眸子,看着容云初,那眼神,让容云初有种自己是一块肉,正被饿狼盯着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我也没想到,我们的见面会是这样的,你居然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剖心?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恶心吗?”容云初皱着眉,看着他的眼中泛着冷光和厌恶。
容威海却不以为然,他缓缓地站直了身体,伸出自己沾染了血液的右手,着迷的看着上面的红色道,“恶心?怎么会呢?多么漂亮的颜色啊。”说着,抬起手凑到唇边,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鲜血。
“你本来就是戴罪之身,如今又杀了那么多人,本王要将你绳之于法。”祁越阳冷漠的看着容威海,心里是起了杀心的,可他到底是容云初的父亲,他又不能当着她的面将他杀了。
“绳之于法?你想找我算账,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容威海看着祁越阳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那是一种深深的仇恨。
“你们将我的婉儿杀了,害的我们阴阳两隔,如今,我就要让婉儿在今夜复活了,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的。”容威海冷哼一声,眼神望向那个年轻姑娘的身上,看的那年轻姑娘直接打了个哆嗦,抓着莫念的衣摆,紧紧地贴着她,躲在她身后。
“复活?你疯了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难不成就是想要让她复活?”容云初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威海,只觉得荒谬极了,她以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文明时代,那样先进的时代都做不到将死人复活的事情,更妄论如今了。
“没错,只要将年轻女子的心头血喂给婉儿吃下去,婉儿就会活过来的,你看看,婉儿的样子和睡着了没有什么分别,只要给她吃下最后一个女子的心头血,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我们到时候双宿双栖,再也不理会这个尘世的纷纷扰扰。”容威海的眼中带着向往,他怜爱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刘婉儿,亲昵的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你果然是个疯子,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她已经死了,你应该做的是将她埋葬,然后回京城自首。”容云初摇了摇头,看得出来,容威海已经魔症了。
容威海一愣,他冷冷的看着容云初道,“自首?你居然让自己的父亲回去自寻死路,你这个做女儿的算是什么东西。”
“正因为你算是我血脉上的父亲,我才会这么劝你,容家被你连累的还不够吗?你是希望小九他们年纪轻轻的都跟你陪葬吗?”容云初冷冰冰的道。
听到小九的时候,容威海的眼中闪过一缕柔情,却也是转瞬即逝。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放过别的女孩子,那好啊,那么你过来,用你的心头血来救我的婉儿。”容威海脸上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他朝着容云初伸出那双沾满血的手来。
“你有病吧,这是你的女儿,你要用你女儿的命来救一个死了的女人?”莫念发飙了,真没见过这样子当父亲的,恨不得上前给容威海一巴掌,将他彻底打醒。
容威海的眼中闪过一缕微光,没有反驳,只是牢牢地看着容云初。
祁越阳往容云初面前一站,遮挡住了容威海的视线,谁敢动容云初,他敢保证,那人绝对会死无葬生之地。
容威海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他微微一动,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让大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震惊的转过身来,查探着四周的情况。
“哇啊,救命啊,快救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容威海已经整个人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擒住那年轻姑娘就往旁边跑。
离得最近的莫念刚想动手,就被一股厉害的力量给弹了开来,莫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莫念,却也没有防备的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
年轻姑娘惊恐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容云初这边,那双带着鲜血的手朝着她这边伸来,眼底的绝望让容云初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给拉住,却被那股力量一下子给拉扯了过去。
容云初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迅速的将那年轻姑娘给抛到了岩石那边,然后抓着容云初一路也退到了那边上。
“糟糕,云初……”等莫念站稳身体,就看见容云初被容威海抓住了,便惊叫了一声。
祁越阳在那一瞬间就想要动手将容云初救出来,容威海却将刚才捡回来的匕首紧紧地贴在容云初纤细的脖子上,冷冷的瞪视着祁越阳。
“晋南王,我知道你担心我这个女儿,可你若是敢过来,我就杀了她。”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完全没有在意被自己拿匕首挟持的对象是自己的女儿。
“我呸,亏你还说是自己的女儿呢,你就是对待自己的骨肉的?真是疯子。”莫念叉着腰对着容威海骂骂咧咧的,生气极了。
祁越阳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煞气,眼中有着红光微闪,他手心微动,在别人所看不见的地方,里头的黑色斗气在滚动着。
“你就这么想要杀了我吗?”容云初不畏惧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只是有些惊诧容威海的功力竟然一下子进步了那么多,可就算如此,她也有着自己的斗气自保。
“你别想着用斗气对付我,否则,我会将那小女娃也一起杀了。”可惜,容威海是见过容云初使用斗气的,也知道如果她动起来,他这把匕首便算不上什么,便威胁道。
耳边又响起那年轻姑娘的呜咽声,让容云初心里止不住的一阵厌烦感,她冷冰冰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别说的这么冷淡嘛,云初,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借你的心头血一用。”容威海的阴柔的声音近在咫尺,听的她觉得有些恶心。
“那我还能活?”容云初冷淡的问。
“放心,你不能活,可那女娃能活了不是吗?不会疼的,我下手很快的,绝对不会让你感到疼痛。”容威海兴奋的说着。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们的关系
“若我两个都不想呢?”容云初危险的眯了眯眸子。
“这可由不得你,你别忘记,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容威海将匕首往下压了压,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留着点点鲜血来,看的祁越阳眼睛都红了,手里一下子一团黑色斗气就朝着他挥去。
那团黑色的斗气,就好像有灵性似的,在遇到容云初的一刹那绕着容云初转了一会,随即凶狠的扑向容威海,只听见容威海一声才惨叫,半边脸一下子腐烂了下来,那种疼痛感可想而知。
容云初趁机将他的匕首夺下,释放出白色的斗气狠狠地压迫他,却没想到容威海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还有力气袭击,一掌拍在容云初的肩膀上,那力道之大,距离又近,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了,一下子就朝着身后倒下。
熟悉的怀抱将她搂住,容云初疼得眉头都皱的紧紧地,左边的手臂都完全不能动弹了。
“初儿,你没事吧?”祁越阳焦急的喊道,一碰到容云初的左手,她就闷哼一生,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她咬着红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碰。
“你该死……”看到容云初这样的情况,祁越阳整个人都处于怒火燃烧之中,周围一下子浮现了不少黑色斗气,黑发无风自动,煞气铺天盖地的朝着容威海压迫而去。
容威海的脸都已经揉在一起了,那样子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看着就怪可怕的,他还‘桀桀桀’的一阵怪笑,忍着疼痛,一个滚动,朝着大岩石那边滚去。
他一把抓住那个年轻姑娘的脚腕,将尖叫出声的她一把拉扯过来,一只手张牙舞爪的朝着她心口探去,绝对是想要徒手挖出她的心来。
那尖锐的指甲已经戳破了年轻姑娘的胸前,渗出点点鲜血,让她疼得大哭了起来,差点没就这么昏厥过去。
“婉儿,你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婉儿,我的婉儿……”容威海疯狂的大声喊着,一边用力的要穿透她的胸口,取出心脏来。
祁越阳的黑色斗气已经近在咫尺,莫离也释放出自己的斗气,两股斗气一下子一左一右的将容威海包裹在一起,疼的容威海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那刺入的手一下子抽离,带着鲜血。
他不甘心的想要靠近那年轻姑娘,却一下子重重的跌落在了那块巨大的岩石上,摔在了刘婉儿的身上。
刘婉儿还是一动不动的,容威海却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将刘婉儿惨白的脸上也给染红了不少。
“婉儿,你是最美的,不应该被污染到,我的婉儿。”容威海急急忙忙的伸出手来给刘婉儿擦脸,将她垂落的头发撩上去,抬起手,却发现,那黑色的发丝一大把都在自己的手上。
“怎么会这样呢?婉儿的头发。”容威海呆愣愣的看着那发丝,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她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天了,这是基本的,死人的头发会慢慢掉落,因为没了生长环境。”莫念凉凉的开口解释道。
“不,我的婉儿没有死,我那么爱她,她怎么会死,怎么能……”突然,容威海像是个孩子,崩溃的大哭了起来,伏在刘婉儿的身上,哭的身体都一抖一抖的。
“所以你做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无用功,你杀了那么多人,该死的应该是你。”莫念又气愤的加了一句,他居然将容云初打伤成这样,真的是有够让人厌恶的。
“是啊,该死的人是我,不是婉儿,婉儿,我来陪你了,好不好?我们在地下,还能在一起的不是吗?”容威海失神的看着刘婉儿,喃喃自语。
他又转过头来,用那张已经变形扭曲的脸看着容云初,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我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婉儿,那些女人都不过是幌子罢了,你辛苦寻常和贴心的妹妹们,都不过是她们和侍卫生的孽子,而你呢?呵呵呵……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永远都不会……呵呵呵呵……”说完,他头一歪,一下子倒在了刘婉儿的身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是咽气了。
“这是……死了?”莫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而且,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永远不会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这个意思,难不成是说,云初不是他的女儿吗?整个容家,就只有小九是他的孩子?
“我去看看。”莫离也觉得容威海死的很突厄,想上前看看。
“你要小心点啊,这人很狡猾的。”莫念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莫离,看到莫离投来的笑容,又忍不住红了下脸,瞪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却用余光悄悄的瞥着他那边。
莫离探了探容威海的鼻息,的确是没有呼吸了,脉搏也停止跳动了,便朝着莫念他们点点头,淡淡的道,“的确是死了。”
莫念顿时松了口气,只觉得容威海的死也是意料之中,却又感到惊奇。
放松过后,她立刻朝着容云初这边跑过来,焦急的看着容云初的伤势。
祁越阳将容云初搂住,拒绝莫念的靠近,那双黑眸之中还说着火光,周围的煞气也没有减弱的意思。
“拜托,我是要看云初的伤势,你不要耽误了时间。”莫念没好气的道,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祁越阳可是不按理出牌的人,她没有能让他放手的本事。
祁越阳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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