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侄子啊,这件事情完全是皇后一个人所做的,与我无关啊。”老王爷眼见形式一下子偏向了祁越阳这边,立刻僵硬着一张笑脸,开始和祁越阳套关系起来。
“父王,你何必如此掐媚,晋南王这么做,根本就是大逆不道,世人都会鄙夷的,您犯不着与他说这些话。”本来就看不惯容云初的和柔,连带着将喜欢容云初的祁越阳也一起怨上了,立刻鄙夷的开口道。
老王爷额头的青筋在跳动着,他此刻恨不得将自家女儿的嘴给缝上,只恨不得从没有生出这么一个讨债的来。
“闭嘴。”老王爷咬着牙道。
“父王……”和柔不依的跺了跺脚,惹得老王爷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啪’清脆的一声,和柔整个人都被那巴掌给甩到了地上。
“唔……”和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皱着眉疼得动了下嘴巴,一口血吐了出来,里头还混杂着一颗掉下来的牙齿。
“呜呜呜……”和柔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将那颗掉落的牙齿捡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了眼老王爷,还想多说什么,嘴巴却一说话就流血,看起来狼狈极了,哪里还有半分甜美的样子。
老王爷恨铁不成钢,当下这样的局势,看也不看她一眼。
和柔没办法,转头一望,正好看见眼前站着的人居然是小侯爷陆云庭,立刻眼睛一瞪道,“内还被把偶给负起来。”那嘴巴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对着陆云庭横眉指使着。
第一百五十章 :接她出宫
陆云庭早就看和柔不顺眼了,眼看着和柔这幅样子,哪里还忍得下去,当下就直接伸出脚来,一脚踹了上去,直把和柔踹飞到了一根柱子上,然后让她自由落体的掉落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里头有着细碎掉落的牙齿,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露出怨毒的目光投向陆云庭,脑袋一歪,就昏死过去了。
老王爷的嘴角抽了抽,看到和柔这样的惨样子,转身朝着陆云庭狠狠地瞪了一眼,可对方却也不搭理他,连眼神都没有投过来半丝,扬眉吐气的朝着自家老爹笑了笑,可算是给他那可怜的母亲报复了一番。
这么戏剧化的一幕,让人叹为观止,果然男人在家憋久了,再软弱也会爆发了的,更何况陆云庭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
“好侄儿啊,这……”老王爷嘴角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容。
“哦?我记得刚才老皇叔可不是这么称呼的,大逆不道?不是还打算大义灭亲吗?”祁越阳勾了勾唇角,有些玩味的笑着。
“这这这……这肯定是你听错了,怎么会呢?”老王爷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现在打死也不承认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祁越阳收敛了笑容,冷冷的看了眼老王爷,不打算理会这样的墙头草,挥了挥手道,“老皇叔现在人老了,所做的事情也有碍于咱们皇室,还不如就在府中好好的修生养性吧,来人,送他们回府。”
“侄儿啊,不能这样啊……”老王爷一听,有些不乐意了,什么修生养性,这摆明就是想要关他的禁闭啊,不让人出门啊。
祁越阳哪里管他乐意不乐意,挥挥手,立刻有几个暗卫面无表情的站在了老王爷的面前,那浓重的煞气,就连吃了大半辈子盐的老王爷也忍不住身体抖了抖,乖乖的跟着他们走了,也顺便让人抬起了他那可气的女儿,看样子侯府暂时是容不下她了,还是先带回去再说了。
“将她也带下去,好好的看守。”祁越阳瞥了眼一直低垂着脑袋坐在地上的刘婉儿道,在祁越城没有彻底醒过来之前,他暂时还不会定她的罪,这个权利,只有祁越城才有。
将该拿下的人都关起来之后,祁越阳这才朝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大臣道,“诸位大人今日也算是受惊了,还请先各回各家好好休息吧,等皇上恢复了,自然会将这一切都处理好的。”
“……当然,那些有异心的,本王也会好好处置一番。”沉吟了一会,祁越阳又加了一句,很愉悦的看到眼前又放松下来,又瞬间苦逼的表情,刚才那会发生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呢。
所有大臣都表情疲劳的先后离开大殿,顺便将身上的丧服赶紧换了下来,既然这皇上真没死,穿成这样还真是晦气。
祁星河的个子已经长得很高了,锻炼了那么多年,身上也算是小有肌肉的,可以将自己的父亲整个抱了出来。
“皇叔,父皇这样真的没事吗?”祁星河感觉到祁越城的身体也是僵硬的,看起来根本就感觉不到呼吸,那逼真的样子,让他心有疑虑。
“嗯,但是这药有点不一样,如果不是有感觉到脉搏跳动了一下,我也不能完全肯定。”祁越阳淡淡的道,眉头轻轻蹙起。
“我们已经在这大殿呆了一会了,可皇上没有半丝醒过来的迹象,看来这假死药或许的确有些特殊。”容云初摸着下巴道,“医谷的人都是稀奇古怪的,制造出来的东西也都很奇葩,或许我们应该先将他们抓过来问问。”
祁星河立刻猛地点着头,恨不得现在就将祁越城给治好。
“已经晚了一步,我们刚才已经派人过去找过了,整个皇宫都搜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人,看样子,已经先我们一步离开了。”公孙寅摇着脑袋,有些惋惜的道。
“肯定走不远,去,将城门关上,不许任何人出城,势必要将他们拦下。”祁越阳立刻下达命令,开玩笑,祁越城人还没逃离危险,怎的能让他们离开呢。
“是……”公孙寅立刻转身离开,带着一批人去追拿那医谷的两个人去了。
寝宫内——
祁越城紧紧地闭着双眼,就这么笔直的躺在chuang上,喜公公在一旁伺候着。
“喜公公,倒是辛苦你了。”安世远挑了挑眉,朝着正在给祁越城擦拭身体的喜公公道。
“世子爷这话说的严重了,这是奴才的本份。”喜公公悄悄的叹了口气,实在不是他不惜命,而是他在皇上身边跟久了,不习惯换主子了,再者说了,这谁有能力,他这双眼睛还是能够看清的。
“倒是世子爷的双腿可惜了呢。”喜公公瞥了眼安世远的双腿,又是一口气叹出。
“没事,死不了就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安世远拍了拍自己的双腿,至少现在还是有疼痛的知觉的,只能这么给自己加油打气了。
他又看了眼眼前一站一趟的两人,这才推动着轮椅,施施然的离开内室,来到厅内。
“怎么样?人找到了没?”安世远看着有些冷意的祁越阳,一下子也看明白了一些什么,倒也不继续问下去了。
“这两个人藏的真深,就不信掘地三尺都找不出来了?”祁星河气呼呼的拍了拍桌子,却把自己的手给拍疼了,忍不住疼得直吸气。
“现在时间紧迫,皇上一直没有醒过来,吃不进东西也喝不进去水,很容晕睡死过去。”容云初担心的是这个。
“我已经快马加鞭的让苏萝赶去请莫念过来了,就是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无碍,那两个人一定能找到的。”祁越阳抿紧薄唇,冷冷的道。
“对了,我想将二姐接出宫去。”容云初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便望向祁越阳道,也不算是在祈求他什么,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你二姐?是容贵妃吧,她可是贵妃娘娘,你要接她去哪里?”祁越阳没有说话,安世远倒是有些惊奇的开口了。
“她这次受到的伤害很大,自然是接去我那里疗养,更何况,她现在住的冷宫环境很不好,身体会受不住的。”容云初理所当然的道。
“冷宫的事情并不是父皇做的。”祁星河忍不住开口替祁越城说话了。
“嗯,而且贵妃娘娘也不能随意离宫,这似乎不太好,将她接回原来的宫殿好好养着不就可以了。”安世远自然不会想到容云初这番话的深意,是打算让容盈绣出宫后便彻底不回来了。
“放心不下,她的脸,你没有看见……我甚至想让皇后也好好尝尝那疼痛的滋味。”容云初一想到容盈绣那残破的脸,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到刘婉儿面前,也在她脸上刮几刀。
“唔,脸是女子的门面,的确很重要。”祁星河挠了挠头,这个道理却是明白的。
“所以我希望带她出去住一阵。”容云初声音放柔,眼神殷切的望着祁越阳。
祁越阳拿她有些没办法,便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她具体的去留,还是得等皇兄醒过来之后做决定。”
容云初立刻点点头,表情愉悦的望着祁越阳,惹得祁越阳也忍不住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其余两人不由得叹口气摇摇头,当真是谈情说爱的男人最傻最天真了啊……只是,为何他们都有些艳羡呢……
长安街上,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从街头慢慢晃到街尾,才缓缓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窗帘被人掀开了一角,从里面望过去,一眼便看见了那早已烧成灰烬的破旧宅邸,那焦黑的房子早在当初被烧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框架,那张被烧的砸烂在地上的牌匾上,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一个‘容’字。
泪水从眼角流下,她忍不住放下窗帘,不再看那可悲的景象。
“我以为当我再看见这里的时候不会流泪呢,看来真是高估我自己了。”容盈绣接过容云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张布满划痕的小脸上看起来坑坑洼洼的,唯独那双眼睛依旧美丽迷人。
“这里毕竟有着我们幼年时期的回忆,这便是最美好的不是吗?”容云初也有些感叹,毕竟是住久了的地方,如今烧成那样,又带走了那么多条生命,是多么的可惜啊。
“王爷已经答应我会打理好这里的,到时候会将容家重新建造起来,二姐到时候也可以搬回来住的。”容云初拍了拍容盈绣的双手安慰道。
容盈绣强颜欢笑了一番,有些自嘲道,“云初,你能将我带离皇宫那么一会,我便感激不尽了,哪能肖想着这些,我是嫁入皇宫中的女人,这辈子是逃离不了皇宫了,只盼着皇上醒过来之后,不会因为我的脸将我打入冷宫便是不错了。”
她摸着自己的脸,感受到上面的痕迹,心中酸涩不已,哪里还敢奢求太多,到时候就算皇上再也不疼爱她,她也可以求一面菩萨,放在寝宫里,日日夜夜为她这个妹妹祈求着平安和幸福,也便是足够了。
“二姐不需要这么悲观,我答应你的事情便一定会办到,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幸福的,至少容家的人,我都给得起。”容云初眼中有着坚定,她也不再和容盈绣多做解释,有些事情,她默默做着就行了。
“你就在别庄里好好休息,等念念来了,让她给你好好的看看脸。”容云初让马车继续行驶着,将她接入八卦山庄去好好修养。
容盈绣乖巧的点点头,这时候,她就是个有妹妹万事足的人,脸上的伤痕她都有些看淡了,若是能治好,自然也是让她欢喜的事情。
马车行驶到八卦山庄门前便停了下来,马夫开口道,“庄主,地方到了,可以下车了。”
容盈绣却是一惊,刚才看马夫明明是个胡子花白,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啊,怎么这会声音却是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啊,莫不是碰到坏人了。
看到容盈绣的表情,容云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由得轻笑道,“二姐,那是我们山庄的人,他叫做千面,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他有着上千个面孔,想要装扮成什么人都可以做到,也可以说是借由他手里的易容术改变,不用担心,你到时候就会认识他了,我们这山庄里有许多人,各有所长,却都是极好的人。”
容盈绣的确是被吓到了,却是相信容云初的,乖乖的跟着她下了马车,一下马车就看见刚才原本还是老头子的车夫立刻变成了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他的手里还拿着刚才的变装道具,这才相信刚才那个老头子也是眼前男子所装扮成的。
“呼,云初,你简直与姐姐当初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手下竟然有这么一些能人异士。”容盈绣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虽然吃惊,却也为容云初感到高兴,能有这样的人追随,想必她的生活肯定也是极好的。
“呵呵,二姐,你和他们相处熟识后也能成为好朋友的。”容云初也希望一向矜贵骄傲的容盈绣能多结交一些朋友,变得乐观一些。
“嘻嘻,没错,庄主的姐姐便是我们大家的姐姐,有什么事情就直接与我们说好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千面也笑嘻嘻的说着话,看见容盈绣脸上的疤痕,也半丝别样的目光都没有,就好像她只是个平常人一般。
容盈绣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这才紧跟着容云初朝着山庄内走去。
才走到大门口,就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门前苦苦等着,那人一看见容云初他们,立刻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人未到声音先到,还真是有活力的很。
“是容青?”容盈绣眼睛瞪圆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容家的其他人,就算容青只是个丫鬟,此刻看起来也觉得格外亲切。
“嗯,当初被救下来的,身体养了很久才好,不只是她,当时容紫为我去办事,也没有事情。”容云初看着容青跑过来,忍不住一抹好笑的笑容来。
“那可真好啊……”容盈绣忍不住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豁然又松了几分,脸上也扬起一抹笑容来。
“青青,你小心点,别跑那么快。”容云初看到容青一路上绊了几回了,忍不住扶额叹息道,这丫头就算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毛躁的性格还是一样没有变,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的好。
“哎呦……”才刚说完,容青又扭了一下,却也顽强的跑到了容云初的面前,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容云初,就像是希望主人打赏的小动物似的,惹得容云初摸了摸她细细软软的头发。
“这不是太久没看见小姐了,所以有些激动了。”容青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脸上因为跑步而多了一抹健康的红晕。
看到这样有活力的容青,容云初也算是放下心来了,看来当初的伤势如今已经全部康复了。
“咦?是二小姐……”容青这才发现容云初身边站着的人竟然是容盈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道,“二小姐的脸……”
容云初立刻瞪了眼容青,容青这才眨巴着眼睛,恍然大悟的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脸色也因为羞愧一下子又憋红了。
容盈绣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吐出一口浊气,又表情轻松的道,“没关系的,这的确是事实嘛,总会好的不是吗?”
“对对对,肯定会好的。”容青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立刻点着头,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的真心诚意。
“这丫头还真是和以前一个模样。”容盈绣也没容青给逗乐了,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是呀,毛毛躁躁的。”容云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容青,眼里却也没有责怪。
“走吧,我们进去吧,舟车劳顿的,二姐也辛苦了,进去吃个饭洗个澡,好好休息吧。”容云初挽着容盈绣的手臂,两人走了进去。
无论是任何人来到八卦山庄都会忍不住惊叹一番,实在是这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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