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王爷只不过在查看皇上的‘病情’,毕竟刚才那些话都是皇后娘娘和右相在说,谁人不知皇后娘娘和右相是父女关系,你们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容云初背着双手,神情惬意的开始反击道。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刘婉儿眼神恶毒的瞪视着容云初,十分不愿意听见她开口。
容云初摸了摸鼻子,她算什么呢?自己是算她自己,不过这地方,的确是个讲身份的地方。
“本王的王妃……”祁越阳冷冽的声音悠然响起。
众人有些错愕的看了看祁越阳,又看了看容云初,就这么定下身份了?
“呵呵……王爷真是说笑了,她怎么能算是王妃呢?可是举行过婚礼了?入了咱们皇室的族谱了?连本宫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王妃。”刘婉儿冷冷一笑,一点也不认同容云初的身份。
“本王的王妃,与你们何干。”祁越阳随意的扫了眼众人,众人皆都咽了下口水,谁都不敢开口帮皇后娘娘,惹得刘婉儿心中又是一阵气愤。
“呃……”容云初倒是有些讶异祁越阳会这么说,脸上不禁有些红红的,娇嗔的瞪了眼祁越阳,却也没有反驳。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王爷早在多日前就离开了京城,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想要杜撰出任何事情都可以,光凭你们说,我们又怎么能相信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说,是有人蓄意将王爷赶了出来,趁机想要谋朝篡位呢。”容云初眨了眨美眸,泼脏水嘛,她也是会的。
刘婉儿一口气憋在心里,听到容云初这么说,差点没背过气来。
“你你你……胡言乱语,本宫定要治你的罪。”刘婉儿指着容云初,恨不得将她撕了,她对容云初本身就有着敌意,所以心态一直不能放平。
“娘娘,稳住,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右相走到刘婉儿的身边道,一边看向容云初,眼中冷冽一片。
刘婉儿一听,这才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怒气消散了一点。
“皇后娘娘,您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人到底是谁吗?”娇软的声音响起,只看见一个美艳的女子走了进来,明明是丧期,却穿着夺目的玫红色,整个人张扬到不行。
“和柔郡主……”陆云庭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和柔,吓得身体一缩,立刻扶着老侯爷站到边上,那条件反射的表现,让许多人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可怜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在家里被管的,才会有如此动作,一时间,众人更相信老侯爷刚才那番话了。
和柔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被抖出来了,她冷冷的瞥了眼陆云庭,满意的看到他害怕的眼神,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那饱满到要呼之欲出的胸前,直直的走到皇后娘娘身边。
“你来这里做什么?”老王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自己这个小女儿,刚才老侯爷那番话本就对自己形势不利了,这不孝女儿竟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这里,当真是来捣乱的。
“女儿自然是跟着皇后娘娘来的。”和柔也不怕老王爷,娇娇软软的一笑,站在刘婉儿的身边,俨然成了皇后那一派的人,气的老王爷吹胡子瞪眼睛的,总觉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劲。
“和柔郡主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刘婉儿此刻早已平复下了心情,她望向和柔郡主,明明心里知道她说的意思,却还是要一唱一和的将这出戏给唱完整。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和柔总是出现的那么是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恰好点出来的呢。
眼看着和柔望过来的厌恶和嫉妒的眼神,容云初整个人不好了,不是害怕和柔,而是有些时候看到讨厌的人,会自身有种反胃的冲动。
“呵呵……皇后娘娘,您忘记了吗?这可当真是罪臣之女啊,容家的那位五小姐,当初容家灭门,没想到唯独漏掉了你。”和柔郡主看着容云初的眼神,就好像毒蛇看中了猎物似的,想要将猎物一口吞下。
“哦?和柔郡主这么说,莫非你就是真凶?不想漏掉我?”容云初反呛回去,捂住双颊,一脸怕怕的样子。
和柔脸色一下子憋红了,瞪着一双大眼,差点没直接发飙,却还是被自己被憋回去了,不得不说,一段日子没见了,和柔的确是有些变化了。
“你可真会开玩笑。”和柔咬着牙道。
“当初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京城,后来就发生了皇上遇刺的事情,刺客指名了是容家指使他做的,后来颁布了通缉令,容家小姐,你的的确确就是个罪臣之女,理应抓起来先才是。”和柔指着容云初,恨不得亲自上前动手将她抓起来。
“那我们容家灭门又是怎么回事呢?”容云初冷冷的望着和柔问道。
“这……这我怎么知道。”和柔一个没反应过来,声音一颤,莫名其妙的道。
“既然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光凭一个刺客的话就能下了判断?”容云初冷冷一笑,一下子就把和柔的气势给逼散了。
“可……皇上当时也说了,是容家所为。”和柔不服输的道。
“后来通缉令也被撤下了不是吗?我这一回回来,自然会为我们容家讨回清白。”容云初冷哼一声,面对和柔的气势不以为然。
而这个时候,祁越阳已经默默地走回了容云初身边,凑到她的耳边道,“刚才发现,那是呈现的一种假死状态。”
容云初眼睛一亮,恍然想起了当时祁越阳曾经说过的话,这宫中请来了医谷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算是知道医谷的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假死药在这个朝代并不多见,让医谷的人制作出这个假死药却不是难事。
第一百四十九章 :得胜的一方
祁越阳在身为暗帝的时候,接触过很多东西,见多识广,如果不是一直坚信着祁越城不会就这么死掉,只怕也会被刘婉儿他们给欺骗了过去。
两人状似亲昵的样子,惹得不少人又是鄙夷,又是不屑的,当然其中也不乏嫉妒的眼神。
“总之,王爷还是别打扰皇上的遗体了,惊扰了亡灵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刘婉儿仔细的观察着祁越阳面上的神色,似是要看出点什么,心里有一些紧张。
“遗体?本王不仅打扰了,而且也要停止这无稽之谈的丧礼。”祁越阳冷冷的望了眼刘婉儿,冰冷的声音吐出,惹得刘婉儿眼眸瞪圆,敢怒不敢言。
“王爷,你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欺君犯上,谋朝篡位不成?”右相直接站出来面对祁越阳,眼中精光闪烁,管他是否察觉出来些什么了,今日定要将罪名给他落实了。
“欺君犯上?好一个欺君犯上,皇兄根本就没死,你们谎报死讯,才是真正的欺君犯上。”祁越阳冷哼一声,指了指那巨大的棺柩,一下子就戳破了他们的谎言。
刘婉儿和右相的眼中都闪过惊诧之色,这可是请医谷的人制造出来的假死药,连他们都差点以为祁越城是真的死了,这祁越阳竟然能够发现?
虽然他们心里惊吓连连,面上却不显,戏已经开演了,怎能说停就停。
“王爷这话当真是可笑,莫要胡言乱语了,臣知道王爷是接受不了皇上的死讯,可皇上如今就躺在里面,太医当时也诊治过了。”右相一脸惋惜,痛心的斥责着祁越阳。
“王爷别搅了皇上下葬的良辰,今日就当王爷是魔怔了,在胡言乱语,否则,本宫也保不了王爷的声誉了。”刘婉儿也趁势道。
说完,刘婉儿朝着周围打坐着的几个法师点了点头,原本呆呆坐着的几个法师立刻站起身来,走到棺柩边上,打算将整个棺柩盖上,封死起来。
“慢着,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谁敢再动一下,当心我要了你们的脑袋。”祁星河满脸凶相的站在棺柩边上,根本不让他们靠近,对方人多,祁星河便当真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软剑,怒目瞪视着他们,仿佛谁再上前一步,他就真的刺上来了。
“保护好皇后娘娘……”右相立刻一惊一乍的开始呼喊道,蹿出来一队侍卫,立刻将祁越阳他们周围围了起来,将刘婉儿他们保护在身后。
“大皇子,这可是灵堂,你居然随身携带刀剑,我们这可是要替皇上下葬了,勿了这良辰,当心皇上地下难安,上来寻你啊。”右相苦口婆心道。
“我呸,父皇根本就没死,要下葬,我看就把你给扔里面下葬算了。”祁星河眼中冒着恶狠狠地凶光瞪视着右相,小虎牙都露出来了,一副谁敢来,他就咬谁的凶样。
“这这这……”老王爷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惊诧的指着祁越阳他们,手抖得不行,心中却也有着考量,趁着这个机会,若是两个人都被罢黜了,那么唯一的继承人就只有他了呢。
“王爷,大皇子,如果你们非要这样,那么就别怪本宫无礼了。”刘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拍了拍双手,沈将军立刻一声令下,大殿的里里外外多了一圈又一圈的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了。
这里许多的官员都是文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下便人心惶惶的,也知道自己是搅和进了两方人马夺位的事件当中了,不知道该站在谁那一边。
“诸位大人也看见了,是晋南王与大皇子对皇上的遗体大不敬,做出这样的事情,本宫只能维护皇上的遗体,动用武力了。”刘婉儿朝着诸位大臣谦逊有礼的说着,那振振有词的样子,摆明了自己是为了这大祁王朝着想似的。
“老王爷,你觉得本宫做的是否正确呢?”刘婉儿朝着老王爷侧目问道。
“呃……”老王爷也是一怔,看向刘婉儿的目光有些复杂,却对上她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睛,当下了然的道,“唉,老臣也十分的痛心,没想到王爷和大皇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替皇室蒙羞啊,皇后娘娘做的十分正确,若是他们二人做出此等事情,便是大义灭亲也不能姑息啊。”
“那沈将军认为呢?”刘婉儿满意的笑了笑,又朝着沈将军望去。
“皇后娘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祁王朝着想,自然是正确的。”沈将军目光呆滞的道,他在军中有着绝对的地位,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人肯听。
“那么本宫就在这里先替皇上处置了这大逆不道的两位,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拿下。”刘婉儿眼中闪过一缕疯狂,仿若如愿以偿的勾起了狰狞的笑容。
所有文官都面面相觑的,脑子都稀里糊涂的了,眼见不少侍卫冲了进来,根本不敢靠近,都朝着大殿的一侧站了过去,使得祁越阳他们三个人众人众矢之的。
“呼,其实说来说去,只要拥有实力,便什么都不是问题了,有时候,也是必须得靠武力的啊。”容云初看着那些靠过来的侍卫,眨了眨漂亮的美眸,望向祁越阳。
祁越阳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脸上没有半点惊慌。
“有一句话呢,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在这黄雀背后,其实还有一条毒蛇正在窥视着黄雀,谁也不知道咱们之间的定位,那么便来看看,谁能先咬死谁。”容云初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朝着刘婉儿挥了挥手。
不等刘婉儿他们觉得不安,胡乱猜想的时候,祁越阳动了,他从手中取出一个铜铃,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捏碎,里头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刘婉儿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她想起了这位小叔子以往的作风,绝对是比祁越城更难对付百倍的人。
“还不赶紧给我上,将他们抓住,就算是死的也可以。”刘婉儿尖锐着嗓音大声喊道。
一众侍卫立刻朝着他们三人扑了过来,就在这时,殿外窜进来许多黑影,他们行动快速,如同一阵清风从人眼见刮过,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么多的侍卫竟然如同烂泥一般,‘砰砰砰’的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婉儿的脸色煞白,她不安的倒退了几步,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转变。
“王爷,属下来迟了呢。”安世远的声音响起,只看见公孙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安世远从外头走了进来。
祁越阳冷淡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那几个黑衣暗卫将那些侍卫给捆起来。
“时间倒是正好。”容云初耸耸肩,“皇后娘娘,难道以为控制住了沈将军的人马,我们就莫可奈何了吗?哦,对了,只怕军营那处也被你们给盯上了吧?”
“啧啧,让我想想,营帐中的王将军只怕就是你们的内应,毕竟从未见他这么关心过王爷的事情,你想让他偷偷取出虎符不成功,便让他连夜在众人的饮食中下了巴豆,让他们彻夜拉稀,翌日腿软的都不能走动,便不能支援我们,当真是好计策呀。”容云初摸着下巴,没说一句话,就都让刘婉儿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想要的计划,竟然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给看穿,对容云初的恨意更是又上了一层楼。
在场的人听到容云初的话,皆都倒吸一口冷气,难不成这里扮猪吃老虎的真是那位看起来端庄娴雅的皇后娘娘?只是当初那么多的老大臣进宫,回来之后都夸赞皇后娘娘打理皇上的后事井井有条,当真是被糊住了眼睛啊。
“你莫要污蔑本宫。”刘婉儿脸上早已没了笑容,面无表情的道。
“污蔑?我一个小小的罪臣之女,犯得着来污蔑你一国之后吗?王将军早就被我们暗中抓获了,或许你想来个对峙?”容云初的脸色比她还冷。
原本还在担心喜公公才是被刘婉儿给收买了的人,却没想到另有他人,如果不是军中的人及时来报,也不会查出了这么一条线索,难怪当初喜公公担心隔墙有耳,这细作早已被放置在了身边啊。
“那么倒是让王将军亲自过来啊,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刘婉儿一边大声说着,彰显出自己的正气,一边有些不安的朝着宫殿外瞥去,似乎在找什么人。
“想拖延吗?皇后娘娘不用再看了,你外头的那些侍卫早就被我们的人控制下来了,现在,你们才是这瓮中之鳖。”容云初笑米米的道,千面和伊人的能力她信得过,由他们率领一小部分人马办这件事情,她放心的很,连带着祁越阳也自然放心。
“哇噻,皇嫂好样的,真是太帅了。”祁星河看着容云初这样的表现,又开始星星眼了,他决定了,以后将自己最崇拜的人,从皇叔改成皇嫂了,你看皇嫂这么厉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能制服他曾经最崇拜的皇叔,自然当得上他最崇拜的人了。
一声‘皇嫂’差点没让容云初破功,嘴角抽了抽,她愣是忍住了。
刘婉儿的面色白了个透,她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没有想到自己的计策一下子被推翻了不说,还这么容易被擒住,她当真是小看了他们啊。
只是,她低垂着的脑袋下,让人看不见她嘴角勾起的诡异笑容,结束了吗?不,当然没有结束,这……才只是个开始呢……
右相眼见形势不利,眼神四处乱喵,想要趁机逃走,却一下子被暗卫给拦住了,直接连他一起打包捆了起来。
“咳咳,我说侄子啊,这件事情完全是皇后一个人所做的,与我无关啊。”老王爷眼见形式一下子偏向了祁越阳这边,立刻僵硬着一张笑脸,开始和祁越阳套关系起来。
“父王,你何必如此掐媚,晋南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