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有点。”
“忍着点。”
男人丝毫也没因为她说痛就温柔下来。
上好药,包扎完毕,陆景琛前言不搭后语的忽然问:“就这么喜欢珠宝设计?就这么想要获得比赛冠军?”
凉宵皱了皱眉,用小鼻子“嗯”了声。
陆景琛没有罢休的意思,“想要去国外深造?还是……”
男人忽地逼近,凉宵吓得往后缩,他眼底的笑意耐人寻味,并非善意,“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她能说实话吗?
她难道要说,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不想再被他屈辱,不想再受他的压迫?
她能说吗?说了,二叔只会更气,那到时候,就别想让他出面帮忙了。
她不说话,彼此沉默,男人忽然扣住她的小腰,将她带到怀里,她的小手推搡着。
男人清冽的气息滚滚被她吸进鼻腔,她感觉脑袋都有些晕了。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却警告着:“别再乱动。”
凉宵几乎能感觉到,那臋部,抵着的火-热温度。
再也不敢乱动,乖乖的任由他抱着。
陆景琛把怀里的人,抱到楼上卧室里。
凉宵不知是真的有点发低烧,还是被他吓得,脑袋越来越沉,被他放到床上,半晌,眼皮倦倦,快要睡过去。
嘴里说着胡话,还不忘提醒他:“二叔,我不乱动,你也别乱动……”
38。二叔生病了
二叔生病了
陆景琛失笑,微凉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果然有点烫,不然,也不会说迷糊话。
小女孩裹着被子浑身都在作冷,她还没有发烧到38度,退烧药不能吃,陆景琛尚了床,解开衬衫,用体温包围住她的身子。
凉宵眷恋这体温,不由又钻了钻。
陆景琛瞧着怀里的小东西,贴着她的额头,性-感喉结滑动了下。
他在不清醒的女孩耳边喃喃着三个字:“陆太太……”
他埋在女孩脖颈间,深深嗅了下,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和她一起睡下。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大雨已经停歇,空气清新至极,凉宵刚醒,就感觉到腰间一股强势的力道,她睁眼,就看见男人熟睡的俊颜。
她心跳滞了下,两个人的姿势……太暧mei。
她动了下脚,发现她的脚……搁在男人小腹上。
整个人忽然火烧火燎起来,蓦地把脚拿开,男人哼了一声,却是没醒。
不敢太大力的动,只敢慢慢的,慢慢的,继续把男人箍住她腰间的大手拿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昨天头晕晕的,现在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关于陆景琛提出的两个条件,她觉得自己一个都不能接受。还是趁着他没醒,赶紧溜走吧。
至于如何才能不被退学,回去找爷爷和城川,说不定他们也会有方法。虽然,爷爷已经退居二线,很多事情也已经没有精力和能力去管。
猫着身子,一步步小心的走到门口,就要打开门离开,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往回看了一眼。
男人还在睡。
她放心的打开门,下楼去。
燕嫂正在做早餐,见她下楼,问:“小小姐,早啊。要走了吗?留下来吃早餐吧?”
凉宵摇着小手,“燕嫂,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拔腿就跑了。
凉宵刚到学校,燕嫂就打来了电话。
“小小姐,你快回来吧,先生发烧了,烧的很厉害!”
凉宵一怔,“叫医生了吗?”
“叫了,还没到,先生烧的糊里糊涂的,问你去哪儿了。小小姐,你过来一趟吧!”
凉宵连推脱的话都没说出口,燕嫂就挂了电话。
她头皮一阵麻,盯着被挂掉的手机,重新上了还没离开的出租车上,“师傅,麻烦再回去!不好意思……”
海滨别墅
医生给陆景琛挂了水,凉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对燕嫂言听计从。
燕嫂叮嘱:“小小姐,先生就拜托你照顾下了,我去煮粥。”
凉宵无奈,只好守着他。
他睡的很沉,凉宵看了他一眼,发现二叔的眼睫毛还真长。
托着下巴,靠近了看,二叔的鼻子还真挺,就算睡觉的时候,唇角也是抿的极深,一副很严肃威严的样子。
不过,这男人长的还真是没话说……
39。照顾他??
照顾他——
陆景琛动了下,凉宵连忙将身子收回去,不料却倏地被男人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擒住。
男人黑眸睁开,目光灼灼的瞧着她:“想跑去哪?”
凉宵:“……”
她动了下手,陆景琛似乎顾忌她掌心的伤还没好,没有用多大力气,冷冷问:“你一直在照顾我?”
这小东西烧退了,倒是传染到他身上来了。
昨晚,她的小脚冰凉,也不知是谁说过,发烧的时候把脚放在爱人的小腹上捂着,病就会好。
他真是疯了,脑子被门挤过,才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凉宵抿了下唇,觉得还是不要让二叔误会的好,“没,没有,是燕嫂吩咐我照顾你的。”
原来是因为燕嫂……
陆景琛使唤她:“去把窗帘拉开。”
小女孩乖乖的过去,拉窗帘,是阳台那边的窗帘,很大,也不是什么电子产品控制的,人工拉起来有些费力,她个子比较矮,得踮着脚,才好拉上。
陆景琛眸光微深,女孩因为举着手臂拉窗帘,上衣向上吊着,露出雪白的一小段小腰,看的人隐隐晕眩。
凉宵拉好了窗帘,后知后觉的坐回来,燕嫂端了粥上来,凉宵递给他,陆景琛冷着脸色,抬了抬那还戳着针在挂水的手背。
凉宵把粥放到一边,看着那还有半瓶的药水说:“那就等挂完水再吃吧。刚好等粥凉掉。”
陆景琛蹙眉,有些不耐:“我现在要吃。”
凉宵傻兮兮的,“啊……可二叔你的手不能动哎……”
“你的手,是用来干吗的?燕嫂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凉宵:“……”
这是要她喂他的意思吗?
撇了下唇,端起粥碗来,用瓷勺舀了一口粥,递到男人薄唇边上,他不张嘴,只吐出一个字:“烫。”
凉宵硬着头皮,吹了吹,重新递到他嘴边。
男人这才张口。
一碗粥喂完,水也挂完了,陆景琛自己拔掉了针头,那白皙的手背上,沁出一颗血珠,凉宵把医用棉花递给他,按住针口。
陆景琛望着她的小脸,问:“考虑好了没有?”
凉宵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不能和二叔这样。
于是伸手,解下脖子上的Roseonly项链,咽了一口唾沫说:“二叔,我想好了,我不可能放弃城川和你在一起,爷爷说过,我只能嫁给城川。这条项链,我一直忘记还给你,那天借戴了,现在还给你,这不属于我。是你女伴的。”
陆景琛皱眉,眸光如利刃,脸色冰寒,“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人敢还回来。陆凉宵,你是第一个。”
她握着项链的小手,递在他眼前,男人丝毫没有伸手将项链拿回去的打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因为男人的怒意,心里在打鼓,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手收回自己身边,忽地被男人一把扣住。
40。带着你的东西,滚
带着你的东西,滚
陆景琛扣着她纤白的腕子,忽然低头,在她葱白的小拳头上狠狠咬了一口,小女孩痛的低呼了一声,那奶白色的肌肤立刻破了皮,一道牙印赫然呈上。
他目光咄咄:“既然不喜欢,那就扔掉。”
可他仍旧那么紧的扣着她的手腕,几乎要捏碎一般。
凉宵痛的水眸氤氲,小声提醒:“二叔你弄疼我了……”
男人这才松开,可那手,仿佛和她脱离干系一般,一根一根的慢慢松开。
凉宵忍着手上的疼,把手里的项链放在他床边,“二叔,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陆景琛捏着那Roseonly,忽地砸到她脚边,语气生冷:“带着你的东西,滚。”
凉宵被吓得虚虚退了一步,垂着眼眸瞧着地上的项链,咬唇说:“可,可二叔,这不是我的项链啊……”
陆景琛已经忍无可忍,眉头紧蹙,只吐出一个字:“滚。”
他的怒意太容易威慑到她,小女孩压根不敢惹他,只好弯腰捡起那项链,可心里的委屈无以复加,捂着嘴跑了。
陆景琛瞧着那丫头远去,捻了捻眉心,只觉得心烦意乱。
是他表达方式太深藏,还是那丫头年纪小还没开窍?
他女伴的项链?呵,哪来的女伴?
该死的,她不会真以为,那天他的女伴痛-经,她只是替-补?
凉宵握着项链跑出别墅,坐在垃圾桶边上的休闲椅上,委屈的瘪着小嘴。
二叔为什么突然凶她?这项链,本来就不是她的啊。
好凶的男人。
既然让她自行处理,那她就,就……丢掉!
小女孩趁着心里的委屈,把Roseonly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起身,大步向前走。
可走了没几步,心里酸酸的,又忍不住回头看。
那项链肯定很贵,万一二叔要是又回来找她要怎么办?她可赔不起。
她又走回到垃圾桶边,把项链捡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
还好刚刚二叔扔的时候没把这项链扔坏,否则她还得修。
她把项链装进口袋里,觉得怪怪的。
那男人这么欺负她,她干嘛要把项链捡回来?
好吧,一定是因为她自己学的珠宝设计,对一个好的设计,当然不舍得,会心疼。
她看见手背上的咬痕,努了下小嘴,“属狗的吗?乱咬人……”
回去得消下毒,免得感染。
Soundbar,VVVIP包间
一男一女,在拉扯。
一边的水晶茶几倒地,被男人一脚踹的。
“陆城川,我没有功夫在这边看着你耍大少爷脾气,我还有通告要赶!”
陆城川脸色极差,吼道:“韩潇你特么别忘了当初是谁捧你的,是我陆城川!你现在忘恩负义也就算了,你特么还去沟引我二叔!你到底知不知廉耻?!”
韩潇不怒反笑:“你捧我?城川,我不想打击你,如果你的背后不是陆家,你以为你算什么?如果不是冲着你爷爷和你二叔还有陆家在南城的威望,就你这脾气,谁受得了做你女朋友?”
41。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
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
陆城川眼角赤红,一手拽着韩潇的手腕,另一手捏着她尖细的下巴,怒斥:“你特么再给我说一遍!”
“城川,我和你在一起,你永远只会让我退出演艺圈,所以我不可能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还有,你要搞清楚一点,我韩潇从未说过喜欢你!”
“呵呵,你特么是在说我陆城川自作多情咯?!”
男人毫不怜惜的将女人推倒在沙发上。
韩潇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重新站起来,唇角笑容完美,“你喜欢我,不就是因为三年前我救了你?实话告诉你,我一早就知道你是陆家的小少爷,所以我才救你。我想平步青云,我就必须依靠后台。”
陆城川眼底明显狠狠一颤,他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牙齿缝里逼出几个字,“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韩潇扬着下巴,潇洒的回答:“没有!喜欢你?你有什么?谁不知道陆家的家产没有你的份儿?你不过是个傀-儡少爷,大权都在你二叔那里。陆景琛英俊多金,南城有多少女人觊觎陆太太的位置,如果可以选择,当然不会选你。”
他的拳头几乎在颤抖,已经收紧到了一个极限,手背上青筋爆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拳,狠狠揍一顿这个口不择言的女人。
可他没有,他冷笑,冷到极点,韩潇从未见过这样的陆城川。
他一直,都是阳光的痞子少年。
他讥讽着:“所以你就脱了衣服去沟引我二叔?我二叔恐怕连正眼都没瞧你一眼吧!像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陆景琛可不会被你迷惑,是不是觉得在他那里,你作为女人的尊严被踩的支离破碎?”
韩潇原本镇定的脸色,一下子慌了。
陆城川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是脱-光了去沟引陆景琛,可陆景琛非但没上钩,还大大方方的瞧了她,眼底没有一丁点儿情谷欠,声音淡若水,却狠狠的羞辱了她。
陆景琛说了什么?他说,“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也没性-趣。”
那个冷漠的男人还说,如果是为了平步青云而沟引他,那大可不必,因为他对不美和没有价值的东西,丝毫没有交易的乐趣。
寥寥数语,将她贬低的没有一点尊严,不美?南城哪个男人敢那么大大方方的瞧着她韩潇的luo体说她不美?圈子里,谁敢说她韩潇没有商业价值?
除了陆景琛,没有第二个男人敢这样说。
“是,我是沟引他了,那又怎样?陆城川,从现在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拜拜!”
韩潇离开了包间。
陆城川气的又狠狠踹了一脚已经倒地的茶几,“操!jian货!”
陆景琛,陆景琛……从小到大,都是陆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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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喵喵,你是不是喜欢二叔
喵喵,你是不是喜欢二叔
很小的时候,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不熟的人,都会在他面前说,你二叔能干,你以后要向他学习。没有人知道,他对陆景琛到底有多恨,如果不是他,爸妈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学无术,每天都要装作无所谓,如果不是他,韩潇或许还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陆景琛,全世界人眼里都只有陆景琛而已……
他喝的醉醺醺,从Soundbar出来,六月暖风吹的人燥-热,他眼睛很酸,不知道是被这霓虹灯刺的,还是那久违的眼泪?
他掏出手机,想找个人靠一靠,翻遍了通讯录,发现只有凉宵可以找。
那些平时的狗肉朋友,全部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陆家的小少爷,陆景琛的侄子。
没错,还是因为陆景琛。
凉宵接到陆城川的电话之时,人还没到陆家,听见那电话里的人,明显喝的酩酊大醉,她着急的问他在哪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凉宵下了出租车,终于看见了坐在马路涯子上,手里攥着一瓶酒在喝的男人。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
好像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凉宵快步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酒瓶,“你别喝了!怎么都喝成这样了?待会回家爷爷又得骂你了……哎!”
陆城川忽地把她拉到地上,同他一起坐着,他力气大,她没有办法,只好陪他坐着。
透过霓虹灯的微弱光芒,凉宵这才看清,他好像哭了。
只记得小时候,陆城川像个孩子王一样,嚣张的不可一世,他会哭?他只会把她欺负哭吧!
可,他现在好像真的哭了……
“城川,你,你怎么了?”
他目光定定的锁着她的小脸,认真的问:“喵喵,你是不是也喜欢二叔?是不是觉得二叔比我好一千倍,一百倍?”
凉宵一怔,下意识的回答:“没有啊……你很好啊,为什么要和二叔比?再说,我们就快订婚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二叔?”
“那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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