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了,我自由安排。不用担心,嗯?”
凉宵一听,就觉得他在敷衍,可也不敢再说下去,怕他恼怒生气。
见他眼底有红血丝,小手拽了拽他的手臂:“你上来。”
陆景琛一时怔忪,她又道:“上来休息一下。”
她也好困,想缩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不做别的事情。
可陆景琛,仿佛不是那么想的。
他勾了勾唇角,脱了鞋上来,把她的小手按到皮带卡扣上,“皮带勒,帮我解开。”
小女孩的小手忍不住的抖了下,立刻就红了脸小声拒绝:“不要,昨天一
天……还不够吗?”
她很困,很累,很难受,想睡觉,睡真正的觉。
她的小脸撇到一边去,陆景琛却一把揪住她白秃秃的小手,薄唇含,着她的小手指,牙齿邪恶性的故意去嗫,湿润烫热的感觉,一下子在指尖蔓延开来。
她耳根子又红又软,他还紧紧贴上来,覆在她耳边玩味的看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句喑哑道:“囡囡,你在想什么?”
分明的调侃和调笑语气。
凉宵气呼呼的转着小脸瞪他,他想的,难道不是那些事情吗?
她看……也是。
最近他需求量特别大,每一次都弄的她几乎要死一般。
陆景琛仿佛心情都逗好了点,瞧着她绯红的小脸,按着她的小后脑勺,压向自己的胸膛,“睡吧,我不碰你。”
凉宵这才安心下来,安安静静的缩在他怀里,小手攀着他的脖子,呼吸弱弱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她很久没有抱着大白睡觉了,大白在陆景琛这边的沙发上,她靠着他的怀里,视线刚好能看见。
大白,有点可怜……
孤零零的被扔在角落里。
今晚,凉宵决定疼爱下大白,抱着大白睡。
她真的有点被陆景琛怕了,昨晚,他甚至一边在她身体里,一边将托着她,一深一浅的走到露天栏杆上,将她的身子压在栏杆上,她几乎整个人都被悬空,而唯一的着力点,只有他按在她腰上的大掌,还有……那唯一结,合的地方。
露天阳台,因为那外界因素,而变得格外不同。
整个人仿佛都被架设在十字架上,等待着被救赎。
她眸光从大白身上收回,闭眼,静静靠在他怀里。
熟睡,不愿再想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太羞齿了。
——
陆景琛在家里休息了将近三天,君王终于要早朝。
小女孩站在他跟前,矮矮小小的,踮着小脚丫子帮他系领带。
她很专注,专注的每根睫毛都凝在领带上。
他扣住她的腰,让她贴到怀里来,眼底有一抹认真:“太太,跟我一起上班?”
凉宵听了,愣了下,小嘴撅着道:“你上班我去做什么?待在你办公室,很无聊的。”
一说起办公室,她就想起上次他发火推她的事情,那间卧室里,她还是不要再进去了。
否则,她还是有很重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关于他的秘密。
很想知道,一直都在忍着。
陆景琛伸出长指,刮了刮她的小脸。
放开她,在她小嘴上啄了下,“乖乖在家,嗯?”
凉宵点头,告诉他,她今天想做的事情。
“我今天想在家里画画设计稿,我已经快半个月没画了,手都生了。”
“嗯,不错。”
就这么乖乖的,在家里等着他,没有要去外面见谁的意思。
凉宵推了推他,“你走吧。不早了。”
他叹息一声,“不送我?”
凉宵拿他没辙了,这人真是行了,她调皮的笑了下,“既然你有要求,那我就勉强答应下。”
夫妻两,牵着手,一起下楼。
院子里,天空碧蓝,有些晒。
凉宵看着外面金灿灿的大海,心情很好的指着大海说:“我今天还要去海边捡贝壳!”
她想做一个贝壳手链,上次和他在度假村的海边时,就已经想好设计稿的样子了。
陆景琛捏捏她的小脸,“让燕嫂陪你一起去。我怕海浪把你卷走。”
这么小的人,应该随便一个海浪,都能卷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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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28他衬衫上,有很多红唇印
凉宵送完陆景琛,刚回了屋子,手机便响了。
拿起一看,居然是……城川的来电。
那一瞬的难受,蓦地涌上心头,咬了咬唇,背负了很重的心情去接。
那边的城川,口齿模糊,那边的环境,也很嘈杂,他难道,现在人又在酒吧鬼混吗?
她有些担心,急急地说:“城川,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紧”
那头的城川,带着醉意的冷笑:“家?那个家有什么好回的?”
他的声音明明带着毫无情绪的冰冷,她的心,却微微一动,轻易心疼了雠。
小时候,他不知道有几次把泥土和雪球塞进她脖子里,害的她经常哭,就是那么调皮捣蛋的小孩,她也见过,城川坐在院子后面的大槐花树下哭,他抽抽噎噎的喊着爸妈。
所以从凉宵第一次见到城川躲在大槐花树下哭的时候,她就知道,原来城川的心,很软,柔软的需要用刺猬一般的坚硬外壳去保护,他不敢将柔软表现出来,因为太害怕受伤。
她和城川,都没有父母,她从出生开始就被抛弃,而城川不是,他曾享受了父母十一年的宠溺,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城川比她更痛苦。
最令人绝望的,不是从未得到,而是得到后,在你不经意之间,忽然失去。
那边电话里,支支吾吾的沙哑声:“爸妈走了……你走了……回去那个家做什么……我没有家……喵喵……我没有家了。”
凉宵热了眼眶,她吸了下鼻子有些迫切的问:“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城川对她来说,是一个不成熟的大哥哥,是亲人,同样不能被割舍的存在。
况且,是她对不起他在先,她原本以为,就算没有爱情,也会一直一直和城川这样打打闹闹下去,和他结婚,成为他的新娘,相互扶持到老。
和城川,她是想过到老的。
和陆景琛,她没有想过,只是不敢奢望。
前者,爱情可以大无畏的有无;而后者,不能。
城川在电话那边刺激她,嘲讽她——
“你来接我?你不是和二叔结婚了吗?你来接我?以什么样的身份?我未来媳妇儿的身份?还是我妹妹的身份?你别逗了……”
他话语里,深深的嘲讽着,又像是在自嘲着。
凉宵红了眼眶,捂了捂嘴,难受的说:“你别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他上次喝醉酒,喝到酒精中毒进医院洗胃,他那个胃,被他折磨的还能用吗?
酒吧里的陆城川,听见那细细软软的声音——
我担心你啊……
他的手臂,丧气的垂了下来,好像在纵容着自己最后一次的犯贱。
他张了张嘴,居然……顺利的报出了地址。
他想,他是很想见她的,至少,那口是心非的心窝子里,是这么想的。
凉宵打了个车,便匆匆赶到陆城川所说的酒吧。
她进去的时候,有些怕,这是她第二次来酒吧,里面嘈杂的声音和五颜六色的光线,依旧让她极度不适应。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陆城川所说的包间位置,敲了敲门,进去。
里面的城川,正左拥右抱,嘴里喝着漂亮妖娆的小姐递过来的酒。
他脸上,衣服上,有不少红唇印。
凉宵微微脸热,撇开脸,再度抬头对他说:“城川,回家吧,爷爷很担心你。”
他浑然不听,依旧和那几个小姐嬉戏着。
凉宵心里难受极了,喘了口气,再接再厉的说:“你别喝了,又想喝进医院里吗?”
陆城川微微顿住,羞辱她:“你是我什么人?至于这么像管家婆一样管着我吗?你管好我二叔就够了不是么?”
她抿着嘴,眉心蹙的很深。
眼底,泛着水光。
陆城川清晰的看见,他懊恼了一下,不知是骂自己把她给找来又这么嘲弄她,还是对她摆脸色,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那几个小姐,顺着陆城川的话赶鸭子上架,尖细的声音一样羞辱她。
“就是,这位小姐,你又是城川少爷的什么人呐?没事儿别找事儿!”
“看你一个小丫头,难不成想进来抢生意?外头男人多的是,别来抢我们的!”
……
凉宵的目光,被泪水模糊。
她嗫嚅了嘴唇辩解:“我不是……”
她不是抢生意的……小姐。
陆城川忽然一个暴躁,觉得烦透了,红着眼角对那几个小姐大吼:“都给我滚!滚滚滚!”
那几个小姐拿了钱,识趣的扭着水蛇腰,起身离开。
走到凉宵身边的时候,还用肩膀故意挤了她一下。
凉宵不在意,陆城川却冲她发脾气。
“你就不知道以牙还牙
的吗?你干什么吃的!就你这样还想和我二叔过日子?我二叔有多阴险你根本不知道!”
凉宵咬唇,紧紧盯着他赤红的眼睛。
“二叔不阴险……”
她轻轻的狡辩。
让陆城川更火,她现在就彻底朝着陆景琛那边倒戈了,是吧?
他手里的酒杯,被他狠狠掷碎在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你也给我滚!”
凉宵终是难受,捂着嘴,拔腿冲了出去。
半晌,包间里的陆城川,脑海里闪烁着的,一直都是她哭着跑掉的样子。
她最爱哭了,那眼泪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也没感觉是,可在她身上,他觉得是。
要不是那么脆弱,他的心,在赶她走以后,怎么会这么的……疼呢?
几乎窒息。
他拿了车钥匙,一个健步,追了出去。
原来,他还没有喝醉,步伐那样的稳。其实,是他想醉,但却发现,想醉不能醉。
凉宵冲到外面,哭的一抽一抽的,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
想起很多难过的事情,是她不好,要不是她,二叔和城川也不会这样。
陆城川一从酒吧追出来,就看见那小小的人,蹲在地上,和小时候一样,一伤心起来,就蹲在地上哭。
他烦躁的拨了拨头发,骂了一声:“Shit!”
可脚,还是不受控制的走过去,站着俯视着她,没好气的说:“我说,你眼泪怎么这么多?你哭这么多,二叔不嫌弃你?你跟二叔在一起,都一个月了,他还没休了你,也是奇迹。”
他故意要她难堪,可蹲在地上的小女孩才不管,一看他追出来了,立刻用小手抹了眼泪,从地上起来,嘴角咧开一点勉强的笑意。
“城川,你可以回家吗?”
陆城川眼皮撩了撩,往一边的车里走。
凉宵立刻跟了上去,见他要进车,以为他要开车,一把拉着他:“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陆城川翻白眼,“这话你留着和我二叔说去!”
凉宵小媳妇儿似的,垂着小脸,“哦”了一声。
陆城川不耐烦,重重叹息一声,指着头顶的大太阳,口气很差的解释:“姑奶奶!我们进车吹冷气谈好不好?这么大太阳,你想晒死小爷?”
小女孩的小脸,立刻抬了起来,笑眯眯的,仿佛整个天空都亮了。
“好。”
陆城川进了车,把座位放低,大爷的把腿搁在方向盘上,闭着眼,享受着凉快。
副驾驶上的凉宵,倒是没那么轻松。
她舔了下嘴唇说:“城川,爷爷很想你,你回去看看他。”
陆城川用鼻子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又说:“你以后,少喝酒,别让爷爷担心了。”
他蓦地睁眼,扭头定定的看着她,“我说你怎么这么烦人呐?从小到大都是!”
她这次没闭嘴,倒是将脸和目光瞥向了窗外,粉嫩的唇角抿的很紧,很认真:“我就烦你这最后一次,你答应我行吗?以后……以后我不会烦你了。”
她是二叔的妻子了,不应该和他这样单独见面了,这点自知之明,她有的。
陆城川心里,咯噔一下,没来由的冷到了骨子里。
原本凉快的冷气,往他骨头缝里见缝插针,仿佛将他置于冰窖。
半晌,他冷哼了一声:“你还挺听话。”
她转眸:“可,你能答应我吗?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
——
加更完毕,下章二叔来了。
129。129怒火:活脱脱仿佛被捉了奸
陆城川不回答,凉宵紧紧抿着唇,绷着小脸,红着眼睛看他。
许久,他才将视线别到旁处去,声音沙哑低迷,“就算答应又怎么样?我喝不喝酒,喝多少,你一样不知道。”
凉宵被这话怔住了。
是啊,就算他答应,又能怎么样紧?
她垂下眼眸,蓄了很久的眼泪,啪嗒一下,滴落在放在腿上紧紧揪着的手背上。
陆城川看过去,从他这个角度,能从侧面,几乎能瞧见女孩儿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也能清晰的看见,那漂亮的睫毛上,沾着的小小泪珠。
她轻轻一眨,他的心便仿佛在海里飘荡着翻了船,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人,会这样的……影响到他的心情。
她抹了小脸,弯着线条优美的白白脖子,带着哭腔的说:“我不能怎么样,我也只是提醒……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烦透我了,也肯定讨厌死我了……雠”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她也不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停的掉,不停的掉。
如果说起“青梅竹马”这个词,她最先想到的,肯定就是陆城川了。从一个月大被捡回陆家的时候,他们就朝夕相处了,城川是她的亲人,在她心里占据一个很特别的地位。
剪不断,理不清。
陆城川叹息,不知是不耐,还是觉得她傻。
他怎么可能会烦透她?怎么可能会讨厌死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她一哭,他的世界仿佛立刻崩塌?甚至,连那块最柔软的心底,都好像被大雨淋湿,和心里小小的她一起潮湿。
他动作不温柔的把纸巾丢给她,目光无措至极,不知该往哪里放,“把眼泪擦擦,省的路人还以为我在车里欺负一个丫头片子!说出去本少的名声往哪儿搁?”
凉宵小手里攥着他丢过来的纸巾,咬着唇,用眼角余光瞥他一眼,确定他没有生气了,才拿起纸巾,抽抽噎噎的擤着鼻涕。
陆城川听见那不文雅的擤鼻涕声音,忍不住又骂她:“你说你,从小到大在我面前就不能文雅点吗?你这样擤鼻涕这么大声,二叔怎么受得了你的?”
他的样子,看起来不耐烦极了。
可凉宵却红着小小的鼻尖,轻轻的道:“我不知道二叔受不受得了,可是你都受了我十八年了,还没习惯吗?”
陆城川心里,背部,手指……全部狠狠一颤。
因为她这无心的话。
刚要嗫嚅着已经苍白的嘴唇说什么,一声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凉宵从斜跨的牛皮小包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二叔。
她不敢接,她紧张的看着城川。
城川冷哼,“你看我做什么?你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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