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只盯着她的小脸,目光没有半分分给其他,“是。”
男人锐利的目光,扫到头顶上方的一盆满天星,架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
可他不躲不闪,只勾着唇角,微微笑了下,然后唤了她一声:“小乖。”
她的视线,从满天星上移过去,一转头,就看见他头顶上方那摇摇欲坠的花盆。
她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就冲了过去,“小心——!”
身子压着他,一路从瓦片花盆下面,快速滑倒,那沉重的花盆,砰一声,落在地上,碎裂。
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刚回神过来,便见被她压着的陆景琛目光灼灼的锁着她的脸。
凉宵尴尬,抿了下唇,从他身上准备起来。
陆景琛却一下子按住了她纤弱的背部,声音压在她耳边低低的:“知道吗?你总是下意识的败露自己的心,从前是,现在也是。你很在乎我,你怕我被花盆砸到,是不是?”
他深刻的记得,和她相处过的每个小细节,这样的场景,在陆家花房里,也发生过,不是么?
她被说的脸热,浑身都不自在,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紧紧桎梏,动弹不得。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臋。
他就那么盯着她涨红的小脸,目光执念深深,“感受到了?这两年,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几乎重演以前花房的发生过的事情,她的小脸,依旧被他捉弄的红透,她的纤弱柔软,碰上独属于他久违的热度。
凉宵大脑一片空白,那清晰的热,几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侵占她。
她羞愤难当,抬腿就要起身,却被他哗啦一下,重新按回去。
这一次,贴的更深。
男人握住她的腰肢,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陆景琛的黑眸,专注而炙热,指腹,刮着她的小脸,“你对我,也有感觉,是不是?”
凉宵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
其实她等同于没了这方面的经验,失忆后,她更是没有和男人这样亲密过,现在……算什么?
她不说话,陆景琛不紧不慢的磨着,手指刮着她细腻的脸颊,“医学上说,人的身体,对一个人的记忆最为深刻,比大脑更加诚实,就算你失忆,你暂时忘记我,当然,也可能一辈子都不再记得我们的从前,可当我靠近你,你还是有感觉,小乖,我从不觉得这世上谁没了谁会活不下去,你离开了两年,我便不死不活的活了两年。我还活着,在原地等你,只是不再拥有快乐。如果这世上有适合的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更快乐,那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她眼角,红了红,唇瓣微微翕张着,想说什么,可却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这样一个男人,他理智,迷人,告诉她,这世上谁没了谁都可以活下来,只是他没了她,会活着,但不是快乐的活着。
不知道这算不算情,话,可她听了,怎么会想哭?
陆景琛已经等不及,低头,以吻封缄——
只差一点点就能深入她心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幸福。
她的手,在僵硬了两秒种以后,终于,攀住了他的背。
她眼角落下晶莹如琥珀的泪珠,轻柔唤他:“陆景琛……”
“去掉姓,叫我一遍。”
她只愣愣的被他吻着,那不由自主,从嘴唇滑落出的两个字,竟然也如此轻松。
“景琛……”
痴缠的吻,纠缠着彼此,仿佛怎么也化不开柔情。
花房里,他们的心,好像靠近了一点点。
————
从花房里出来,凉宵一直捂着嘴,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陆景琛睨了她一眼,低笑了下,拿开她唇上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咬了下唇瓣,陆景琛凑近了她,调侃揶揄:“还在回味?”
凉宵舌尖打结,“才、才不是……”
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吻,可以这样炙热,炙热的几乎在来的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要毁灭她。
两年,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这样接吻过,更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亲吻变得这么频繁。
陆景琛,她和他不过刚见面才一个星期,他们亲吻的次数,还真是……多的要死。
难道,他不觉得烦,不觉得腻?
然而,她显然对陆景琛的记忆没有恢复,那男人便坏坏的在她耳边恰似提前通知:“等你例假走了,凉宵,我要你,把两年的空缺,通通补给我。”
他所说的空缺,是……
凉宵愣在原地,他却已经对她雅痞的眨了下眼睛。
她没有防备,一颗心,不听话的快速跳动着。
还有什么,在心底飞跃,仿佛火苗,一点点燃烧。
凉宵忽然唤住:“陆景琛。”
“我的其他家人呢?我爸妈呢?他们在哪里?”
她想知道关于过往的一切。
而陆景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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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014和他过夜,和他睡,这久违的夜
凉宵的笑容,僵硬在唇角——
“我爸妈是怎么了吗?”
陆景琛蹙了眉头道:“你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至于你母亲,在两年前,和你应该是同一天出事。”
她一愣,眼眶微微泛红,“你、你说我爸妈都不在了?”
“是。”
她从未知晓,原来这世上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不记得某些人,而是当你知道他们的存在,你想见一见,认识他们一下,他们却已经不在鲫。
她吸了下鼻子,将脸颊埋下去,小手捂了捂唇,哑声问道:“我妈妈是怎么出事的?也是车祸吗?”
会不会是和她在一起出的车祸?
陆景琛将她纳入手臂中,眉头深蹙,“飞机失事。”
凉宵闭了闭眼,眼泪,融进他肩头。
她软弱的靠在他肩头,咬了咬唇道:“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陆景琛把萧清和童盛源合葬了,萧清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和童盛源结婚的那几年,还有和凉宵相认的那段日子,这个女人也是可怜的,她是凉宵的母亲,他尊敬她。
“好。”
他的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水刮掉。
“以后你有我。”
凉宵被他更紧的抱在怀里。
————
在海滨渡过的第一个夜晚,凉宵洗完了澡,先从浴室出来,默默的坐在床边。
陆景琛在她唇上啄了下,双臂撑在她两侧,低下脸来看她,哑声道:“我去洗澡,等等我。”
凉宵抿唇,将小脸往旁边撇了撇,要等他做什么?
可胸口的局促不安,渐渐扩散开来。
直到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哗,她的心,不仅没安定下来,反而里面像揣了个小鹿,乱蹦乱跳。
她一只小手按在了胸口,另一只绞紧了睡衣裙摆,对面就是镜子,她抬头,便看见镜子里,自己身上穿的睡衣。
无比合身。
陆景琛刚刚拿出来的时候,她有些不在自,因为他手上,除了拿了这条睡裙,还拿了女士的内,衣物。
他坦荡荡的告诉她,这都是她以前的。
她情不自禁的走到衣橱边上,打开那衣橱,里面都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穿的,不过她现在上班了,里面有些衣服,现在真的穿不去公司了,在国外的这两年,她最多穿的,就是工装服了,因为要经常在工作室里雕刻珠宝,她几乎没买过什么好看的衣服,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身的白色工装服,浅口的女士皮鞋,冬天就是雪地靴,很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正怔愣间,那身后,忽然一股力道,一双手臂,从她身后,紧紧环抱住她。
凉宵的心,狠狠颤抖了下,猝不及防的拥抱。
而身后的男人,刚洗完澡,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上身赤着,肌理明晰性,感。
那胸膛,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烧她。
凉宵抿唇,有些羞怯,目光闪烁不安:“今晚,今晚我……”
陆景琛盯着她的侧脸,“我们睡一起,我不碰你。”
凉宵愣了下,诧异的扭着小脸盯着他。
小嘴翕张着,显得有些滑稽。
陆景琛闷哼着笑,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或者,我们一起睡,我碰你?”
凉宵:“……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算、算了,这里房间这么多,我随便睡客房就好。”
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当他真正的妻子,和他一起睡。
陆景琛体谅她:“我知道你刚回来,我们相处也不过几天,你不适应是正常的。可小乖,这两年我一直一个人睡,今晚,满足我,陪我一起睡,嗯?”
那么多个空洞洞的夜晚,现在终于等到她,他怎么会容许,她跑去客房,放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凉宵抿唇,退了一步,“那你答应,不要再,再做刚才在花房里的事。”
她的耳根子,红透。
花房里?
他就那么盯着她,满足又闷哼着,笑了。
凉宵再也绷不住了,捂着脸也闷笑着跑开,刚爬到床上,就被他从身后忽地扑倒!
凉宵“哎呀——”了一声,那娇娇的声音,撩着他的心湖,几乎要崩塌了理智。
他眼角猩红,黑眸里,凝着一抹绿光。
凉宵缩了缩脖子,他的样子,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可她,不好吃的……
她小心翼翼的爬到床的一边,钻进了被窝里,小手,拎着被子,几乎蒙上了小脑袋。
而她侧着身,背对着他,没有脸面和勇气再去看他。
暧,昧,直线升温。
陆景琛亦是赤着上身,直接掀开被子,睡了进去,一床被子,他轻松的就捉住她,凉宵有点后悔,
那双大手,一点也不规矩。
她蹙眉,被他弄的有点疼,小手攀上他的大手,有点不适应的道:“陆景琛,我不习惯……”
他便贴上来,薄唇覆在她耳边,“这两年,就算没有我,也没有过别的男人,是不是?”
他在试探她,而她的种种反应表明,她没有过。
如果有过,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凉宵脸色又红又白,这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更*,她有些回答不上。
他声音暗哑低沉,“小乖,从始至终,就只有过我一个,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
凉宵紧紧攥着那双不被控制的大掌,“陆景琛,你别摸了,求你了……”
“我不摸,那你告诉我,对不对?”
她的小脸,红透如番茄,“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这两年,我没有过,我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过这样。所以,你也别这样,我不习惯……”
男人便趴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你总会习惯,还会喜欢。”
凉宵一头黑线:“……我要睡了。”
小女孩挪开了一点身子,重新拉上被子,把小脸一蒙,再也不管他了。
陆景琛不惹她了,刚开始,不能弄怕了她,留了阴影的话,以后很难对付。
他只看她一眼,都觉得满足的要命。
她背对着他,他却盯着她小小的后脑勺,也能专注的看很久。
真好,真好,她回来了,他的小乖,回来了。
睡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位置。
凉宵睡到半夜,醒了。
这两年,一直睡不好,可能是脑部受过严重伤害的原因,半夜里,脑子里总是闹哄哄的,和飞机过境一般。
她紧紧闭着眼,身子却不安的动。
这个夜晚,陆景琛注定没睡着,除了激动,便是不敢睡。
怕一睡着,她就再度不见。
所以她一动,他就有了感应,抱住她的小身子,哑哑的问:“睡不着?”
凉宵有些被惊吓到,“你、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激动。”
凉宵一时说不出话来,像他这样的男人,看上去挺平静的,就算他们被困在电梯里的时候,面对生死,他都表现的风轻云淡的样子,现在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激动的都睡不着?
“你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她忽然想知道他的事情——
他吻了一下她的发顶,知道她在关心他,于是静默的看着黑夜的某个角落,静静的道:“现在很像做梦,这种抱着你的感觉,有点不真切。”
七百二十多个夜晚,至少有五百个夜里,他是梦见自己怀中沉睡着一个小小的她,然而每次惊醒后,发现怀中空荡荡,旁边睡着的,是她抱过无数次的大白。
现在真的抱住了她,却不那么真切,美得如梦似幻。
凉宵动容,眨了眨眼皮,脑袋枕在他手臂上,轻轻的说:“陆景琛……可是我真的在你身边睡着哦。你的手臂,很硬,我枕着,头有点疼。”
她小小的抱怨,却将他的心,彻底搅乱。
她在撒娇吗?对他撒娇!
陆景琛便如她愿,把她彻底抱到怀中,让她窝在他胸膛,“这样好点没有?”
凉宵低低的叹了一下,“如果现在是冬天的话,就好了。”
陆景琛没反应过来,蹙了下眉头。
她又自言自语的道:“现在这样抱着睡,有点闷,可冬天的话,肯定会很暖和的吧,陆景琛,你以前也这样抱着我睡吗?”
这个夜里,她好像要抛开所有,只想……跟他走。
他有多激动,几乎红了眼,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不,我会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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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015他,蛰伏已久的兽
清晨的微阳,落在大床上,男人按了按太阳穴,这才慵懒睁眼,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身畔,而身旁的小人已经不在峻。
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几乎是在清醒的那一刹,掀开搭在腰间的蚕丝被,赤着脚下床,大步就开门出来找。
满屋子的小佣人见到陆景琛赤着上身就下楼的景象,微微怔住,紧接着又脸红,不好意思,纷纷别开视线,又忍不住偷看一眼。
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满心只想立刻找到凉宵。
他正焦虑间,那小小的人,就已经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见到他不整的模样,怔忪了下,紧接着耳根子热了,挪开视线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下来了?”
这里除了她和他,还有这么多佣人呢……
他脸皮,可真够厚实的。
陆景琛眉头蹙紧,眉心褶皱成一个“川”字,他泛着冷光的侧脸,终于慢慢的柔和下去,薄唇抿起,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阐述:“我以为你走了。”
“……”
凉宵一愣,又无话,只好看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合适,再度别开,像是解释一般的小声道:“我如果要走的话,会和你打招呼。鲫”
她端着早餐盘子,就往客厅的餐桌走,没回头,却是对他说:“我做了早餐,如果你想吃,洗漱完后可以下来吃。”
陆景琛瞳孔狠狠一缩。
她从未做过早餐给他吃,这是第一次,他怎么会不吃?
陆景琛便沉默着,穿着黑色的棉质运动长裤,赤着上身,大步上了楼,去换衣,洗漱。
凉宵看了一眼他挺阔的背影,唇角莞尔。
燕嫂见陆景琛走了,凑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小小姐啊,你以前可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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