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能说什么,是说谢谢,还是说知道了啊。
萧摇说完这个,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问,“最近钱家有可疑的人没有?”
钱程想了想,摇了摇,道,“没有。就是在我家附近转悠的人都没有。”
“现在沈家那边知道,你们也知道了石明轩逃跑的事,是个什么态度?”萧继续问。
“听我爸说,在我去香江参加你的认亲晏那一天,沈万山的小儿子沈易羚来找过,说石明轩逃跑了,要钱沈两家联手,重新把石明轩捉拿归案。然后,再话里的意思,就是想要钱家拿出钱力和人力。”钱程说到这个倒有点愤愤不平了。
真没想到,沈家百年大家族,家殷人足之家,竟然是个如此抠门吝啬之辈,更是带着险恶卑鄙用心。既想拿钱家当脚踏石,又想要把钱家完全利用甚至踩在脚下。
“沈万山也有这个意思吗?”萧摇严肃的问道。这沈家那些人才刚回来,就做着一些令人吐泄之事,真是让人无语啊。
钱程摇了摇头道,“我爸试探了下,这主意是他小儿子沈易羚的意思。沈万山不知道。”
萧摇了然了,以沈万山在中央做过工作几十年的经历,肯定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不然,他也早被人搞下来了,哪安然的做到退休。
只是,沈成山太不会教育儿女子孙。他在为子孙劳心劳力,那些子孙却始终在拖他的后腿。
本可以用一个知恩图报的名声,把沈家的威望打出去,却偏偏搞出一个隆重的出山晏,让一些知情者生生当作了笑话来看。本有心帮助沈家的人,也因此打了退堂鼓,只做一些互惠互利的事。让沈家发扬光大的同时,却无形中被束缚,甚至被人牵着走。以后要摆脱这些无形似的枷锁,太难了,更别说去京城发展了。
萧摇见过沈万山的几个子孙,差不多都是目光短浅,鼠目寸光之辈,还有些是利欲熏心、爱慕虚荣之徒。这样的家族能发展到京城去,才有鬼呢。
萧摇真是怀疑沈成山到底是怎么教儿女的。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长远光,有能力,有本事,也算是正直之人。可是,这些子孙的品性却不能看。
“那你爸答应了吗?”萧摇轻声的问道。
“怎么可能?”钱程大声的说道,“我爸他又不是傻子。出钱出力,功劳还被人无端抢去了一半。”
萧摇说道,“这两天,我和师兄留在这,看能不能找到石明轩的踪迹。”
“老大,我觉得,石明轩没有这么快就回来吧?”钱程道,“石明轩才刚逃跑没有多久,哪能这么快反回云城啊?”
萧摇严肃的说道,“钱程,听过,‘出其不意’四个字吗?”
钱程愣着点头,这四个字可是小学时候就学过的词,怎么没有听过啊。
“这个‘出其不意’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一个意思。懂了吗?”萧摇说。
钱程再次愣愣的摇了摇头,但反应过来,又很快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大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有可能认为石明轩不会躲回云城,因为云城有太多人认识他的,要抓他轻而易举,但石明轩又最有可能改头换面的重新回来,然后,出其不意的,复仇!”复仇两个字的音,咬得特别重。
“看来,你还不笨呢。”萧摇笑着说道。
“老大,你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我还不明白,那跟白痴有什么区别啊。”钱程听到萧摇说他笨就不服气了,“更何况,我钱程,钱家大少,可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
“嘿嘿,前几天,我还打算要不要换人了,看来根本就不用换了。”萧摇轻笑着道。
“啊,换人?好啊。”钱程愣愣的点头,但很快就明白萧摇没有把他换的打算,马上就假装哭诉了起来,“老大,你换吧。我很笨的,真的,连1+1等于多少都不知道的。”“白痴!”萧摇笑骂道。然后,就和师兄相对一笑了。
……
“你说,真有这么恶毒的人吗?就是因为恨萧摇的目光追随着訾柘,就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同学朋友对她的信任,然后做出那么多伤害萧摇同学的事儿来。”有人一看到夏末凉,就离她远远的,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夏末凉设计。
“唉,谁能想到啊。”另一个带着同情,不知他同情的对象是谁。
“如果不是她自己亲口说的,谁相信她,她就这么一个蛇蝎美女啊。”又有人说道。
“真是可怜了訾柘同学,因为两个家族交好的关系,两人从小就订了一个娃娃亲。有这么一个随时算计人的未婚妻,真怕半夜都被吓醒呢。”
“你还别说,这段时间,一直听人说,訾柘再做一个噩梦,而这个噩梦就是夏末凉满脸是血的把訾柘给杀了。”
“这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一直是同一个噩梦,循环做下去。真是奇怪,你说,这訾柘同学是不是碰见了邪物啊。”
“邪物?你说到邪物,我真认为那个人就是邪物。哈哈……”
“哈哈……”
“对了,你们听说了上周的理事会议,竟然成了訾理事长和夏理事长互暴家丑及那些肮脏的勾当的会议。”这些话,这同学当然是小声说的。
“切,你才听说,我可是这消息暴露出来的第一时间都听说了。”
“真的呀,你是从哪听说的?”
“你玩QQ吗?有个匿名之人在群里发的。”
“那人怎么知道?”
“听说,他是不小心捡到一支录音笔。他当时以为是坏的,不过,他还是想确定一下是好,是坏。但是,他一打开录音笔,那里面的传来的对话,简直要就惊呆了他。”
……
夏末凉一路听来的,就是她脏心烂肺、心肠恶毒、内心歹毒、蛇蝎美人等等,凡是那些形容不好之人词都形容到她身上去了。还有那些理事会议成了訾夏互暴家丑的会议。
她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头颅之下的表情。只是,那双紧握成拳,有鲜血渗出的手,却出卖了她心底的愤恨及极大的怨怒。
为什么,最近所有的事,都暴露出来?
为什么前几天,她会口不择言,众目睽睽之下,把之前设计萧摇之事,一一给说出来?
为什么,訾公平和父亲会突然把那些丑事暴出来?就算他们再失去理智,这些事他们都不可能在众理事成员前给说出来的。
为什么,訾柘会一直做一个她要杀他的梦?还有,听说訾公平也是一直做着父亲要杀他的梦。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这一切,好像都是从萧摇认亲晏回来之后发生的。
对了,她有一次再与张玉颖聊天时,她无意中说漏嘴了,说萧摇会一些旁门左道之术。
难道,这一切都是萧摇搞的鬼不成?
第53章:前生债,今世还
夜深人静时,一栋别墅,一直传出一声声呼喊之声,“救命啊,救命啊,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即使如此的噩梦,他却一直醒过不来似的,嘴里一直在大喊着。
“公平,公平,你醒醒,你醒醒!”睡在他身边的女子一边在摇着他的肩膀,一边嘴里努力的想要唤醒訾公平。
然而,以她这段时间的经验,肯定又是唤不醒,她真是又担忧又是心急。在她叫着訾公平的同时,她又听见另一个房间传来的呼叫声。
她马上下床,走向另一个房间,对着传上那个大汗淋漓的年轻人,着急担忧的摇着叫唤着道,“柘儿,柘儿,你醒醒,你醒醒啊,呜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你父子二人都会同是做噩梦叫不醒呢?柘儿,你醒醒啊。呜呜,妈妈,很担心。柘儿,”
此时,訾廉也走进了訾柘的房间,“爸,现在怎么办啊,为什么公平和柘儿一睡觉就会做噩梦啊。”妇人问着訾廉说道。
訾廉看着床上大汗淋漓,又喘不过气来的大孙子,也是分外的担忧及着急。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了。
訾廉紧皱着眉头,说道,“明天我们去南山寺,烧一烧香,找一找大师,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解决。看他们父子二人,是不是真忍上脏东西了。”
“嗯,明天我们全家都去拜一拜,求求大师。”訾公平的老婆王云香擦了擦眼泪应着道。去医院都看不了,只能去求神拜佛了,看能不能让他们父子好一点。
訾柘的噩梦一直在重复中,可每一次梦中的夏末凉掐着他脖子时,他都能感同身受,被掐的喘不过气,好像就要死了的感觉。
訾公平的噩梦同样如此,只是他梦中的主人公,换成了夏霸天而已。
第二天,王云香就为父子二人,准备去一趟南山寺。
訾柘一起来就看到妈妈一身素衣打扮,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只竹子编的篮子,篮子里放着有香焦苹果果各类水果,但让他疑惑的是,还有香蜡。
他不解的问道,“妈,你这是要去干嘛?”
王云香脸上憔悴,她看着儿子,担忧的说道,“你和你爸,一直在做噩梦,爷爷的意思,你们是不是惹到什么脏东西了,所以,今天准备一家人去南山寺拜拜,你现在去换一套比较素的衣服,我去让你爸同样一套素衣服。”
訾柘从小是在科学的教育下长大的,现在突然让他去烧香拜佛,怎么想心里就怎么别扭。他不赞成的说道,“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信求神拜佛那一套啊。我今天和几个同学约好了,不去。”
“柘儿,听你妈妈的话,今天一定要去。”訾廉过来严肃认真的说道。
“爷爷?”訾柘想要辩解。
“行了,我知道你不信那一套,可是,现在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和你爸会一直做着同一个噩,夜里还醒不来?”訾廉严厉的问道,“去医院看医生吃药都没有用。”
訾柘迟疑了,确实,这很是奇怪。为何会如此?这是科学也是很难解释的东西。
“柘儿,听话。你和你朋友改天再约,今天我们一家必须去南山寺。你看看,你和你爸爸,才几天时间,都瘦了这么多。”王云香说道。
被噩梦折磨怕了的訾柘,想了想,虽然不相些神鬼之类,但去拜拜菩萨,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些噩梦了。
一家人就这样上了南山寺。
烧香,拜佛,很有诚心。
“一慈大师,你看看我这儿子和孙子,最近为何会噩梦缠身呢?”訾廉很是恭谨的问着旁边的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和尚。
一慈大师是南山寺里很是出名,也是很有威望的一个和尚。主要是他会通过面相,看人吉凶,不过,他不会轻易与人看,就算是那些大富豪大商,出高价给看一看,他都闭口不语。
只因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就会遭天谴。
訾廉和一慈大师早年有过交情,所以,訾廉一来南山寺就找上了一慈大师。
一慈大师,看着訾公平和訾柘二人的面相,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对着二人说道,“你们对着菩萨,去抽个签吧。”
二人照做,很快就把各自抽到签给一慈大师看。
訾柘的签为:昔日行船失了针,今朝依旧海中寻;若还寻得原针在,也费功夫也费神。
訾公平的签为:劝君切莫向他求,似鹤飞来暗箭投;若去采薪蛇在草,恐遭毒口也忧愁。
一慈大师,对着这两个签眉头皱得更紧,两个都是下下签,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父子二人所抽之签,竟然会是,四人看着一慈大师越来越紧皱的眉头,心里是七上八下。
王云香很是焦急的问道,“一慈大师,这两支签,到底是什么是意思啊?”
一慈大师,先是对着四人做了辑,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四位施主,怒纳无法解此签,”然后,就转身走了,边走边说,“前生债,今世还!”
四人都要愣了,这一慈大师这是什么意思啊。
“爸,一慈大师这是说的什么意思,他怎么不解释清楚就走了啊?”王云香焦急的问道。
“前生债,今世还?我们这是要还给谁啊?”訾公平也愣着说了一句。“难道是欠的夏家父女的?所以,才会在梦里一直梦见被他们杀?”
被訾公平这么一说,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爸,妈,你们还真相信那个前生今世啊。”訾柘皱着不赞同的说道。
“可是,柘儿,你们一直在做噩梦是怎么回事?哦,对了,爸,一慈大师还没有告诉我们能否把父子俩的噩梦阶解掉,就走了?”王云香大呼道。
“那,我再问问去。”訾廉说完,就朝着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过,他要踏进一慈大师房门时,被一个小和尚拦住了,“这位施主,请留步。刚刚师伯让我转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请回吧。”
訾廉无奈,只能反回。
“爸,怎么样?问出来没有?”訾公平心急的问道。
訾廉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没有见着一慈大师,不过,他让人转话,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爸,这话是什么意思?”王云香万分疑惑的问道。“难道,公平和柘儿做噩梦,还是人为的?”说到人为的,那可是震惊了。訾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找找那些有没有懂风水看相之人了,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几人都沉默了,来了一趟南山寺,对于做噩梦一事,更是如在云雾之中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几个月以前,朱威也是一直老做噩梦,都做了有一个月了,无论是看医吃药都无济于事,后来,就没有再听说他做噩梦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回头我问问去。”訾公平想起了朱威三个月以前一直在做噩梦之事。
“公平,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那噩梦是怎么解决的?”王云香心急的说道。
“对,我现在就问。”訾公平说完,就拿起手机打电话了。
一会电话就接通了,“朱老弟啊,是我,公平。是这样的,我有个事,问你一下……”
两人说了一会,訾公平就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样,公平,朱威他怎么说的?”王云香问道。
“朱威说,他那一个月的噩梦,后来确实是请的风水师给看的。我问他是哪个风水师,他说没有经过他本人同意,不方便透露。”訾公平带着怒气的说道。他这怒气当然是针对朱威的,他一个校长之位,还是他訾公平给他的,现在要他报恩的时候,他竟然给他摆起价值来了。
“真的是风水师给看好的?”王云香现在脸上明显有着一丝兴奋和喜悦。“这样就好,我们也可以请个风水师,我们就不相信,请的风水师没有他的好。”对于王云香来说,朱威说没说哪个风水师已经无所谓了,他们可以请别的风水师。
一家人,就开始联系各自的朋友,打听风水师的事了。
这边,夏家
夏霸天和夏末凉此时在家呆着。他们现在,都不敢出去了。以前的朋友同学都拒绝与他们来往了,再加上出去也是被人指着骂道,歹毒心肠,不识好歹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所以,他们是宁可呆在家里的。
此时,一家人正在看电视,刚好看得是一片茅山道术之类的电影。
夏末凉看到电影里的道士念念有词,想了很久,终于想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她说,“爸,我以前听张玉颖说过,萧摇会一些旁门左道之术,您说,我们最近的不合理现象,是不是,她所搞得鬼?”
夏霸天听女儿这么一说,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不可能。别说现在,没有那些什么茅山道术之类的的东西,就是有,单看萧摇小小的年纪,也不可能会使用啊。
夏末凉看着父亲对她的话,一脸狐疑,她就将自己的疑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