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拍飞一个个自以为是的伪女神,与真大神并肩立顶峰。
127真假未知
树林里,楚二炳远远的站着,悦茶站在对面,他看着她,她的视线都一直落在中间过招的凤离和朱月暖身上,没有偏向他半分。
许久,楚二炳垂了头,黯然离开。
凤离的功夫极高,但,他拿不下朱月暖。
而朱月暖也拿他没办法。
缠斗片刻,朱月暖却突然将手中的树枝一挥,很突兀的袭向旁观的悦茶,直向悦茶的面门刺去。
凤离想也不想,闪身抱住悦茶,将整个后背都曝露给了朱月暖。
树枝停在了他的后背半寸处,朱月暖叹气:“哎呀,太没意思了,居然被你识破。”说罢,直接把树枝一扔,转身离开,边走还边挥手:“悦茶交给你了,记得,掉一根汗毛都找你算账。”
“小姐!”悦茶又羞又躁,推开凤离,在后面喊道。
“记得回家,我得去看看我家小叔子,不知道会躲在哪个角落……”朱月暖停下,远远的站着,看着悦茶和凤离,笑道,“凤离,你给我记住了,悦茶可是我和我小舅放在心尖上的人。”
“明白。”凤离依然淡淡的看着她,依然简洁的两个字。
朱月暖反而笑了,冲悦茶挥了挥手,快步离开。
楚记铁铺边上的桂树下,李玉娘和附近几位相熟的妇人坐着闲聊。
朱月暖从四方桥下来,她们便看到了。
“月暖,看到二炳了没?”李玉娘抬头问。
“没呢,可能出去玩了吧。”朱月暖微愣,忙掩饰过去。
“这孩子,逮着空就没影了。”李玉娘冲几人笑道。“他婶儿,要不这样,找个时日,我们过去看看姑娘,我家二炳最听我的,只要我看中,他一定会同意的。”
朱月暖闻言。不由惊讶的看了看她们。不过,并没有多说。
楚二炳不知去了哪里,直接天黑。家里已经备上晚饭好一会儿,他才回来,脚步拖沓,不过。神情倒是平静了许多,脸上还带着一抹可疑的红。
“你脸怎么这样红?生病了?”李玉娘一看。急忙上前,又是探额头又是打量端详。
“没。”楚二炳被一问,脸更红,摇了摇头坐在一边埋头扒饭。
“神神叨叨。”楚重锤对楚二炳的态度已经好了许久。这会儿也只是瞧一眼,抬头看朱月暖问,“悦茶和那位凤离公子去哪了?怎么不回来吃饭?”
“他们忙事情呢。不用管他们。”朱月暖笑着应,看了楚二炳一眼。
楚二炳的动作明显的慢了许多。但,并没有抬头。
“大过年的,也不歇歇。”李玉娘似提醒似抱怨的说了一句。
“刚开始,难免的,以后就好了。”朱月暖点了点头。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楚二炳却放下了空碗,离席回屋。
朱月暖有些无奈,却不好说什么。
连续几天,楚二炳早出晚归。
朱月暖忙于铺子布置,和悦茶一起准备着本地的特产,又趁着拜年的光景,和朱广晟谈了一笔买卖,又忙着试制各种花茶,一时也没有空特意的去寻楚二炳闲聊。
光阴如箭,这一耽搁,便是三月。
安静了许久的揽桂镇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半个月内,喜报连连。
楚宜桐杏榜提名,高中头名会元!!
案首,解元,会元~~再塑连中三元的传奇~~
要知道,上一个禹洋府连中三元的……还是前朝的事呢,便是现任的知府徐鸣蟾也只是案首、解元、探花郎罢了。
楚记铁铺的门槛再一次被人磨去了几分。
话题还在热议,再一次,喜报传来:楚宜桐金殿面圣,被钦点为头名状元!!
报喜的快骑一路冲进揽桂镇,整个小镇更是如被溅了水的热油锅般,炸开了锅。
巧的是,这次报喜的还是上次那两个官差,两人明显还记得朱月暖,笑容满面的道喜:“恭喜夫人~~”
“请问,舒姚清可有喜报?”朱月暖大方的奉上谢礼,顺便问了一句,“雁归县的学子中了几个?”
“雁归县的学子,一共中了十六个,九个三甲同进士出身,六个二甲进士出身,另外,榜眼、探花皆出自荆原府。”两个官差倒是给面子,说了个情况,“这十六人中,有五位出自岱山书院,另有两位和状元爷一样出自知俞书院,但,并没有舒姚清的名字。”
“知俞书院还有谁?”众人好奇的问。
官差报了两个名字,都是朱月暖所不熟悉的。
“两位官差大哥,我家桐儿什么时候能回来?”李玉娘已经笑得合不上嘴,又期待楚宜桐的归期,忙凑上去问道。
“状元爷还要参加琼林宴,还要等待圣上召见,归期……若无意外,五月可回。”客客气气却又详细的回答。
自家出了状元爷,那是多体面的事?
不用招呼,楚家人纷纷行动起来,送料的送料,出力的出力,撺掇了楚重锤和李玉娘翻新房子。
家里有规律的作息顿时被打破,朱月暖无奈,只好暂时雇了小染几个姑娘帮着她晒制花茶、收货、看铺子。
“楚夫人。”这日,朱月暖刚刚从自家出来走上四方桥,季陶迎面而来,擦身之际,一样东西塞到了朱月暖的手里,便侧身到一边,笑着冲她抱拳作揖,“恭喜楚夫人如愿以偿。”
手中,还拿着一个画卷。
“季大哥,怎么你也拿我开玩笑。”朱月暖顿时失笑,还了礼,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
“这怎么会是取笑呢?如今,知俞书院那些学子们,哪个不说楚夫人是伯乐?”季陶笑道,“你可知,我那茶肆里。所有楚兄留下的墨宝已经被众学子们买走,只留下这一幅画,是当日楚兄存放的,我想着不宜落入他人之后,便给楚夫人送过来了。”
说着,递上手中的画卷。
朱月暖接过,微微展开瞧了瞧。
画上。红衣女子衣裙袂袂的背影。周边,丹桂飘香……
“多谢季大哥。”朱月暖嫣然一笑,收起了画卷。郑重的道谢。
“物归原主罢了。”季陶笑笑,告辞离开。
朱月暖瞧了瞧手中的画卷,边往铺子走去,边悄悄的打开了季陶递给她的东西。
一张纸条:科考舞弊。状元困入局!
朱月暖顿时刹住脚步,变了脸色。再一次细看,依然是:科考舞弊,状元困入局!
几乎是一瞬间,朱月暖把纸条攥在了手心。目光扫了扫四周,已经没有季陶的身影,她略略一想。脚步一转快步回了楚记铁铺。
“宜桐媳妇,怎么回来了?”在楚家帮忙的人纷纷打招呼。
“有点儿事。”朱月暖笑笑。深深吸了口气进了院子。
楚重锤和楚二炳都在屋顶上换新瓦片,李玉娘在厨房烧开水,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
朱月暖顿了顿脚步,微咬了咬唇,还是转身进了书房。
悦茶走后,书房已经恢复了原样。
她走到书案边,伸手拨了拨那些画卷,又走到书架前,寻出一副古画,和手上那幅一起拿了,重新出门。
“月暖,不是说去发货的吗?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李玉娘出来,问道。
“我之前曾说要去看望徐先生,方才出门才想起来,所以回来取一副画。”朱月暖找了个借口,出了门,直奔知俞书院。
只是,徐恒达并不在书院。
朱月暖又转身,到了徐恒江的家。
“暖丫头,还未恭喜你呢。”徐恒江在小花园里修剪花枝,看到朱月暖,笑着打趣道。
“姨公,出大事了。”朱月暖见左右无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上前递上那张纸条。
“何事?”徐恒江一愣,放下手中的剪子,撩起长衫前摆随意的擦了擦手,接过朱月暖递的东西看了起来,顿时脸色凝重的看向了她,问,“从哪来的?”
“一位可靠的朋友方才给我的。”朱月暖担心的问,“姨公,您看这个可真?”
“未可知。”徐恒江摇了摇头,却没有否定这消息的准确,四下瞧了瞧,冲朱月暖招手,“书房说话。”
“暖丫头。”朱韵娘闻讯而来,远远的便笑,“如今倒是不能喊你丫头了,应该喊状元夫人。”
“姨婆,您快别取笑我了。”朱月暖苦笑道。
“这哪里取笑,我们暖丫头这双眼睛当真毒,当初所说禹知有状元之材,已经成真,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朱韵娘爽朗的笑道,已经大步到了朱月暖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今天怎么想到来家里?”
“我有急事向姨公讨主意。”朱月暖笑笑,看了看徐恒江。
“瞧瞧这个。”徐恒江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朱韵娘。
顿时,朱韵娘没了声音。
三人进了书房,朱韵娘忙问:“这个是谁给的?”
“一位朋友。”朱月暖说道,“之前我小叔的事,就曾受过他的帮助,今天,他又转交了这个,姨婆,姨公,这个……可信度高么?”
“京都离此也有十余天的路程,消息传到我们这儿,也不知什么时候了,这个消息……真假未知。”徐恒江摇了摇头,看着朱月暖,“但,无论真假,出现这样的消息,总不是好事,我这就派人去府衙,问个真假。”
“姨公,那还是我自己去。”朱月暖一听,急了,“之前我曾收到一封信,信上全是有人拼凑禹知的字迹做成,真正写的,只有两个字,为此,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只是后来因为禹知一直很顺利,又没有什么异动,我便把事情搁下了,如今想来……”
“什么字?何时的事?”徐恒江忙问道。
“漏题,之前禹知中解元时,去年八月。”朱月暖认真的回道。
“嘶……”徐恒江顿时倒吸了口气,和朱韵娘对视一眼,沉吟道,“竟有半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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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冤不冤
从徐府出来,朱月暖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和家里人交待了一下,把铺子托给了楚二炳,带上简单的行李,雇了一匹马,日夜兼程赶到了禹洋府。
“此事……是真的。”
禹洋府后衙的书房里,徐鸣蟾细细的看过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朱月暖,颇为沉重的点头。
朱月暖身上还背着小包裹,五天四夜的奔波,她那一袭红衣已不复最初的新亮,发髻微乱,脸色也带着难以掩盖的疲惫。
“是真?”听到徐鸣蟾的话,她顿时锁了双眉,反驳道,“不可以,谁都可能作弊,只是禹知,决不可能。”
“昨日,我已收到京都传来的快讯。”徐鸣蟾叹气,拿起手边的一个朱漆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卷布帛,递给了朱月暖,“你瞧瞧,六阁加印,岂能有假?”
朱月暖立即上前接过,抖开,果然,先入目的便是角下那鲜红明亮的一串大印,再看内容。
一堆表示皇帝震怒的描述之后,写道:主考官乌为正勾结学子,科考舞弊,震惊龙颜,特,乌为正与一应涉案学子全部押入天牢……
朱月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抬头,看着徐鸣蟾问:“叔父,这个主考官乌大人是什么人?”
“礼部左侍郎乌为正,禹洋府浔程县人氏,清贫学子出身,素来清廉。”徐鸣蟾并没有多说,只是介绍了一下乌为正的家世。
“所以,他是属于清流中立人士?”朱月暖却顺着他的话接道,“所以,他被人推到了台前。成了牺牲品,所以,这是场阴谋,禹知他们只是倒霉,才踏进了那泥沼?”
“可惜,你不是男儿……”徐鸣蟾赞赏的看着朱月暖,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叔父。现在要怎么办?”朱月暖着急的看着徐鸣蟾。“难道,让禹知他们就这样……科考舞弊,前朝有例。那可是死罪啊!禹知他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他是被冤枉的。”
“月暖,你先说说,自从禹知考上案首。可有人不遗余力的拉拢他?”徐鸣蟾挥了挥手示意,起身转出了书案。问道。
“……”朱月暖皱着眉,片刻,应道,“有。软硬兼施,甚至,祸及家人。”
“哦?”徐鸣蟾停住脚步。背着手等着下文,“说来听听。”
朱月暖将楚家发生的种种事一一细说。
“康子牧?”徐鸣蟾听罢。恍然,“这便是了。”
“是他们动的手?”朱月暖的目光追随着。
“他们……”徐鸣蟾长叹,在书房里慢慢的踱步,说道,“当今太子虽然已立有十数载,但,太子行事刚愎,朝中百官素有不满,康太师身为太子太师,自然是与太子绑于一系,这些年来,忠心耿耿,为了稳固太子地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他们素来的做法,就是拉扰,而不能为其所用者,下场便只有一个,毁之……”
“之前,我舅公倒是提及过,让我们远离康子牧,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胆大。”朱月暖愤慨不已。
“朱将军心中只有圣上,为人又最是耿直,为太子之事,已屡次与康太师站在了对立面上。”徐鸣蟾点了点头,“或许,这次朱将军回家认亲也被他们知晓了,所以,禹知等人便被顺势拖入了局中,他们无法拉扰,自然也不可能任其归入朱将军翼下了。”
“求叔父援手搭救。”朱月暖听到这儿,已按捺不住,脚步一旋,顺势跪下在徐鸣蟾身后,“禹知不能出事。”
“快起来。”徐鸣蟾闻声,忙转身扶起她,叹道,“月暖,禹知是你的夫君,我若有办法,岂能不救?只是,我不过是外放的知府,不在京中,实在有心无力啊。”
“叔父,难道就只能看着他等死吗?”朱月暖眼眶一红。
“办法……不是没有,但行不行,却未可知。”徐鸣蟾想了想,说道,“而且,很有可能你努力,也是同一结果。”
“总好过坐以待毙!”朱月暖忙问,“求叔父指点迷津。”
“近年来,雨水渐多,天文馆学士还预测年内雨水众多,各地很可能出现涝灾旱灾的可能,所以,圣上正准备大兴水利,让各府各县修堤筑坝,以防灾情,我们禹洋府地处东海之滨,江河纵横,更是防护的重中之重。”徐鸣蟾抬起手掌做了个手势,说道,“你若有办法,针对此事立下奇功,我便能上奏圣上,再加上朱将军等人,或许,还能保下禹知一命。”
“这……要怎么做?”朱月暖顿时愣住。
“水利农事,素来是朝廷所重视的大事,月暖,能不能救下禹知,全靠你了。”徐鸣蟾看着她又一次喟然长叹,“叔父身为禹洋知府,有许多事,有心无力,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你还是赶紧寻你小舅共讨计谋,只要你们做出能改善水利的好计策,我才能为你做后面的事,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朱月暖看着徐鸣蟾认真的目光,突然镇定了下来,重重的点头。
“一路辛苦,今晚便住下吧,养足精神,明儿再回去。”徐鸣蟾怜惜的拍了拍朱月暖的肩,“我这儿还有几样东西要捎给你爹,明儿一起带回去。”
“我还是现在就回……”朱月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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