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了你的嫁妆?不是欠的赌债吗?”楚重锤顿时愣了愣,不解的问。
“赌债?”朱月暖也疑惑。
“方才有人送了这个。”楚家五伯递了一个信封给她,说道,“是二炳的字。”
朱月暖展开。
信上写着楚二炳欠大运赌坊白银一万两……
“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进去。他也不能欠下这么多的债啊,一万两!!他这是要我们一家人的命!!”楚重锤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一句话,说完,直接抱着头蹲在了井台边。
“公爹,您再生气。也是等小叔子回来再骂不是?”朱月暖只能这样安抚道。
“宜桐媳妇说的有理,气,不顶事。”三叔公劝道,“你不想管,但作为哥哥嫂嫂,他们不能不管。”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若他们也听你的话不去管,宜桐头上这禀生的名号怕是要被人非议喽,往年,秋闱前。可是要对各位举人进行核查的。”
众人纷纷劝诫。
“我……”楚重锤听着他一言他一语,猛的起身进屋去了。
“宜桐媳妇啊,此事拖不得,还得迟早解决,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让宜桐来找我。”一位起身,冲朱月暖说了一句,走了。
“是啊。我们虽然大事帮不上,帮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第二位起身。
“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们。”第三位起身。
其余几人更是没有借口。纷纷跟着离开。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朱月暖一人,捏着手上的信细细的看了又看,她叹了一口气,推开了二炳的门。
二虎子正弯着腰穿鞋,他的脸被裹得只剩下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
“二虎子。你的伤还好吗?”朱月暖站在门口,关心的问。
“我没事。之前就是饿的。”二虎子忙站了起来,因为脸上的布包着。说话含含糊糊的。
“你还记得那个你逃出来的地方吗?”朱月暖点了点头,问。
二虎子一愣,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可是,半个时辰后,通往茶肆的镇外小树林里,朱月暖跟着二虎子兜兜转转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二虎子要找的地方,忍不住问。
“二虎子,你好好想想,你是从这边过来的吗?”
“是这边,绝不会错,我偷着跑出来的,那个院子里长了很高的杂草,那房子也倒了一半,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二虎子一着急,说话更是不清楚。
“满是杂草的院子,倒了一半的房子……”朱月暖手指点着下巴沉吟,“不会是……”
“嫂子,你知道?”二虎子听到这后面几字,找到救星一样的看着她。
“倒是知道这附近有个地方,但是那儿……”朱月暖垂手,果断的说道,“走,先去瞧瞧。”
于是,调转了脚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站在了离那舒家废院子不远的树后。
“就是这儿!”二虎子压着声音,却难掩激动。
朱月暖的红唇抿成一线,死死盯住前方。
废院子依然和上次她来时那样寂静,只是院子里的枯草被压弯了许多。
“昨天,我就是躲在那边,趴了好久才逃出来的。”二虎子佝着身子,指着那院子低低的说着。
“他们有多少人?”朱月暖突然问。
“我不知道,从进了赌坊以后,我们就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当时我只看到二炳被他们带着,然后有三个人什么也不说,闲了就来捧我……”二虎子悲愤难填的说着在这儿的事。
“你躲在这儿别出来,我去瞧瞧。”朱月暖叮嘱了一句,从树后晃了出去。
二虎子警惕的左右张望一番,藏在了树后面。
朱月暖大大咧咧的靠近,很快就到了院子里,一间一间的查看,这院子并不是几进几出的那种,只不过是像村子里那些稍富裕的人家用石头垒就的屋子,正面朝南一排八间,左右各有三间,不高的墙已经失去了围墙的作用,而那倒塌的一半房子已经完全不能进,剩下的受了牵连的屋子倒是勉强能遮个风挡个雨。
朱月暖晃到了最左边最完好的一间屋子前,这么多的屋子,也只有这一间的门和门口有被踏过的痕迹。
她站在门口细看了看,抬手推开了称得上是木板的门。屋内无人,地上稻草凌乱,地上还有些许血渍。
就在这时,左边的屋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朱月暖立即掠了过去。
只见。两个人影飞快的分头逃窜。
朱月暖想也不想就追向了其中一个,同时,手中也摸出一文钱往另一人弹了出去,那人顿时应声而倒。
而前面的那人却利用林子里的树,左腾右闪的逃着。
追逐片刻,朱月暖追了上去。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屁丨股上,将那人踹倒在地。
“跑什么跑!”朱月暖带着火气,站在那人的面前,一弯眼,顿时瞪大了眼。“怎么是你!!”
“朱大小姐。”那人苦笑,爬了起来,立即后退几步避开朱月暖,讨饶的拱手,“我是害怕……以为是什么强人……不知道是朱大小姐你呀。”
“你不是大运赌坊的人吗?”朱月暖冷眼看着他。
面前的人正是大运赌坊见过的那个老鼠须中年男人。
“我是……不不不,我不是。”老鼠须男人点头又摇头,“我们坊主被官差带走,赌坊的人都解散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朱月暖无视他的回答。继续问。
“我就是……来看看。”老鼠须男人讪笑着,目光闪烁。
“不说?”朱月暖冷笑,目光四下一扫。发现一株爬满了藤的树,只是这个季节,藤已有些发黄干枯。
“我真的是……”老鼠须男人刚憋出两句,就看到朱月暖突然走开,他愣了一下,迅速的转身就跑。
朱月暖到了那树下。一把扯下一根粗粗的藤条,不慌不慢的打了个活套。直接向那老鼠须男人甩了出去。
正中目标,老鼠须男人还来不及挣扎。已经被扯了回来,吊到了树上。
“说,楚二炳现在在哪?!”朱月暖叉着腰,仰望着胡乱蹬着腿在半空打转的老鼠须男人。
“我不知道啊。”老鼠须男人哭丧着脸,嚎叫着。
“你真的不知道?”朱月暖再一次问。
“我真的不知道……朱大小姐,我哪敢骗你呀,我……我来这儿,就是来碰碰运气的,听人说之前你的嫁妆……我就是来看看,能不能捡点儿漏……”老鼠须男人极力的解释着。
“康子牧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朱月暖却突然冒出这一句。
“谁是康子牧?我不认识啊。”老鼠须男人哀嚎着,连连告饶,“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不该鬼迷心窍想着来捡漏的,我真的不敢了,我家中还有八十岁的娘,八岁的娃啊……”
“闭嘴!”朱月暖冷冷的斥道,“既然不想说,那你就在那树上待着吧。”
“等等等等~~”老鼠须男人见她要走,抬头望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林子,立即惊吓的喊道,“我真的不知道康子牧是谁,但是我知道楚二公子可能在哪里!!”
“最好不要骗我。”朱月暖停住脚步,只是侧身看着他。
“不会,真不敢啊。”老鼠须男人连连摇头,扑蹬着悬空的双腿,“我骗谁也不敢骗朱大小姐你啊,我们揽桂镇上谁不知道大小姐你的魄力?秦公子都被你踢下水了……”
朱月暖直接转身。
“是陈黑子!!”老鼠须男人立即闭嘴,喊了一声。
“人在哪儿?”朱月暖这才转了回来。
“我真不知道人在哪儿,只是,昨天看到他叫了几个以前赌坊的打手从我家门口路过,我喊他,他们都没理我。”老鼠须男人急急说道,“他们……大运赌坊关门以后,他们就在陈黑子家里,陈黑子是鳏夫……”
“地址!”
“秋桂街尾……”老鼠须男人迫切的答。
“你最好不要骗我!”朱月暖走到树下,直接扯开打结的绳头,扬长离开。
身后,老鼠须男人尖叫着摔下,“砰”的一声,扑起灰尘飞扬,将他的痛呼声完全掩埋。(我的小说《夫贵荣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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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这楚家也真倒霉,娶了这么一个风风光光的儿媳妇回来,结果呢,这才两个月吧?接二连三的出事,唉,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
“天灾怎么说?*又怎么说?”
“啧啧啧~~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天灾嘛,估计这新媳妇带煞,你瞧,进门以后就没顺过,*嘛……秦家那样的大户人家,就真的能忍下这口气?”
“你是说?”
“嘘!有些饭能随便吃,有些话却不能乱说,我们小户人家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事赚钱吧。”
一路到秋桂街,朱月暖听到无数类似这样的窃窃私语。
“嫂子,你别听他们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瞎说的。”二虎子跟在后面,替朱月暖不平。
“不用理会他们。”朱月暖混不在意。
二虎子打量着朱月暖的脸色,跑在了前面,随意的问了一家人:“叔,陈黑子是不是住在这边的?”
“陈黑……就在那头第一家。”那人打量了二虎子一眼,看到了二虎子身后的朱月暖,脸上明显的惊愕,“你不是朱……”
朱月暖已经快步往那头走去。
“谢谢叔。”二虎子道了谢,匆匆跟上。
“那不是朱家大小姐吗?怎么会跑这儿来找陈黑子?”原地的人望着朱月暖那边,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但,街尾的那一间。房门紧闭。
二虎子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人回应,他又跑到了隔壁,敲开了门问道:“阿婆,隔壁的陈黑子在家吗?”
“没见到。三天两头不在家,谁知道他跑哪去了。”
朱月暖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门,那门居然应手而开,她直接走了进去。
简单的小院,有些寒碜。角落还飘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堂屋里的木桌上,还有没吃完的剩菜,里屋的被褥胡乱的扔着,厨房间的灶上还推着没有洗的缺了口的碗盘。
朱月暖仔细的寻过,没看到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只好退了出来,和二虎子一起回家。
原路返回,之前的路口集了一堆的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二虎子,有什么小路可以直接回家的?”朱月暖远远的看着,皱了皱眉,问。
“有。”二虎子紧走两步。在前面带路。
空手而回,楚记铁铺里的人已经散去,铺子里也没有人看管。倒是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桐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家的小姐居然说要你负责,你都做了什么?”李玉娘的声音嘶哑,却也清晰的传了出来。
“是呀,宜桐,外面可都在传呢。说秦家的小姐和你在岱山书院都住一起了,还说你媳妇儿是扫把星。嫁进楚家才两个月,就闹得家门不顺……当然。我们是不信的。”是莫婶的声音。
朱月暖正要往那边走的脚步顿时停下。
“嫂……”二虎子担心的看着她。
朱月暖冲他招了招手,走到铺子外,摘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袋子递给了他,说道:“二虎子,二炳下落不明,虽说,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银子,但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你帮我个忙,这里面还有些十几两碎银子,你拿着,想办法找可靠的人,私下打听他的下落,寻一寻你们遇见的那个人的下落,还有,之前跟着我的那个姑娘,叫悦茶,如果有她的行踪,一并帮我留意着。”
“好。”二虎子点头,却没有接朱月暖的钱袋,“但这个,我不能收。”
“有时候,就算是朋友,也得好好照顾不是?你拿着,总会有用的。”朱月暖塞到他手中,叮嘱道,“你受了伤,便不要自己去了,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消息,及时来告诉我。”
“好。”二虎子这才收下,匆匆走了。
朱月暖站在门口,抬头看着楚记铁铺几个字,好一会儿才走进铺子,坐下。
院子里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传出来。
“他婶儿,我觉得,二炳这事儿是因她而起,那她拿出些钱来救二炳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再说了,她都嫁进楚家了,她的东西可不就是宜桐的东西吗?现在要救的是宜桐的弟弟,人命关天的事儿,她也舍不得?”莫婶说道。
“莫婶,多谢关心,但,那是暖暖的嫁妆,之前她已经因为我损失一大半,如今岂能再动她的?”楚宜桐坚决的声音,“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一万两银子啊。”李玉娘翁着声,“之前为了那一万两银子的赔偿,你爹生着病还没日没有夜的打铁,那也所幸没有那件事发生,可现在呢?要实打实的一万两啊!!就是把我们全家给卖了,也凑不起一成啊,这……这不是要你弟弟的命吗?”
“娘,我没说不救他,只是现在,那信上没有提交钱的日子,也没有注明在哪里交钱,我们就是想送又往哪里送?”楚宜桐的声音似乎一向都是这样温文,便是这会儿带着火气,也依然的温和,没有起伏,“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二弟救回来的。”
“宜桐哥,你怎么救?你又不愿找嫂子,难道……你要答应秦家的要求,休妻娶秦家小姐吗?”莫晓音的声音柔柔弱弱,说出的话却如惊雷般,炸得朱月暖直接站了起来。
她往前跨出了两步,忽然又听到莫晓音继续说了一句,顿时又停了下来:“宜桐哥,还是……你要娶秦小姐为妻。让嫂子作妾?”
“晓音妹妹,你从何处听来的这等荒唐之言?”楚宜桐的语气陡然冷了起来。
“我……”莫晓音似乎被吓到。
“桐儿,你不会……真的打算这样做吧?”李玉娘隐隐的带着期待。
“娘,这等荒唐之言,以后莫要再提!”说话的人是李玉娘。楚宜桐顿时无奈了,但语气还是极坚定,“我这辈子,只娶暖妻一人,绝不纳妾!!”
“宜桐哥,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这样死心眼呢?她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非认她一人不可?”莫晓音脱口,“自从她进门,婶子出事,二炳哥出事,楚叔生病。铺子生意也险些出事,还招来了强盗,那天,还有人看到她在酒楼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现在,二炳哥这么危险,她却跑得人都没了影,也不说拿出那些嫁妆来救二炳哥。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的!!”
“晓音。这是我楚家家事,我们楚家人自然会自己解决!”楚重锤的声音陡然插了进来,沉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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