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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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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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翠的事自有县尊公断,我去作甚?”朱月暖瞟了她一眼,淡淡的应道。

    “哎哟,我们谁不知道朱护卫是热心人呀。”油铺子老板娘笑得欢畅,说着白白肥肥的手也甩了起来,拍着她自己肥厚的胸脯说道,“虽然大家都不说,可我们这心里都明白着呢,尤翠那孩子,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早些年跟了崔大郎倒也安稳了几年,可谁知,这崔大郎竟是个短命的,早早的就扔下她和刚出生的孩子走了,哎哟~~那黑心的崔婆子就动了心思,她的算盘打的倒是好的,弟续长嫂,这聘礼也省了,自家的孙子也不用改了人家的姓了,可谁想到,这尤翠是个烈性子……”

    “大婶这般有心,为何不进去为尤翠作个佐证?”朱月暖一眼横了过去,似笑非笑的问。

    瞬间,油铺子老板娘便住了嘴,讪讪的笑道:“这……谁没事会进那地方啊。”

    “大婶古道热肠,又不是做了亏心事,犯了我朝律法,怕什么?”朱月暖淡淡的笑着,目光从油铺子老板娘身上扫过,经过后面那一大片的观望者,落在那大堂的门上,略顿了顿,她又笑道,“罢了,大婶说的也在理,尤翠好歹也是我手下的女兵,虽未正式踏入公门,却也是我公门中人,我若袖手旁观,只怕是要落下一个不义之名了。”

    说动,她径自调转脚步往大堂走去。

    众人见状,纷纷让路。

    她很快就进了大堂的大门。

    油铺子老板娘愣愣的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啧啧,明摆着就是护短撑腰来的,还说的那样勉强,骗谁呢!”

    边上的人顿时纷纷附和,说词各一。

    “朱护卫这样的人,要谁家的闺女不行?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尤翠呢?”

    “未必,有些人就是看着正,可内里呢,指不定有多少……”

    “就是就是,听说他们之前进了一趟龙鳞山,孤男寡女的一起待了几天才回来呢。”

    “真是没想到啊,这尤翠的烈还是看人的。”

    “谁说不是呢……”

    朱月暖微侧了侧耳,唇微微一抿,却不理会他们,直接顺着边沿往里走去。

    “就是他!!那个奸丨夫!!”谁知道,她才刚刚踏进去,那崔老太便一眼扫了过来,指着她嘶声裂肺的喊了起来。(未完待续)



208公堂上

    “啪!”

    惊堂木重重的落下。

    崔老太顿时蔫了下来,忿恨的瞪了朱月暖一眼,老实的跪下回去,低垂着头,只时不时的偷向朱月暖这边瞅上一眼。

    朱月暖瞧着崔老太的举动,勾了勾唇角,站在外沿冷眼旁观。

    “崔刘氏,你可有证据?”楚宜桐淡淡的问。

    “大人,前几天,他们孤男寡女单独在龙鳞山中待了那么久,多少人都知道的,城里的百姓就是证据,看守城门的兵也是证据。”崔老太闻言,立即又抬了头,气势十足的指着朱月暖,一副笃定的口气回道。

    “哦?”楚宜桐微微抬眸,目光扫过朱月暖落在外面的围观人群上,“去问问,要有谁为崔刘氏作证的。”

    左右站班捕快立即出来一个,站在大堂门口高声询问:“可有崔刘氏的人证?”

    众人听得清楚,看到捕快出来,纷纷望向朱月暖,窃窃私语不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捕快连问了三次,不见有人,便转身进去回复。

    “他们敢吗?”崔二郎听到,佝偻着身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他是县老爷你的人,那些人现在还指着你们活命呢,他们站出来指证了那小白脸,不就是得罪了县老爷你吗?傻了才会出来。”

    “大胆!”那捕快大喝着打断崔二郎的话。

    “崔二郎,你是觉得本县包庇了他们?”楚宜桐却并不生气,反倒浅笑着看着崔二郎,说道,“你说的没错,她是本县的人。可这与此案并无干系,拘你母子二人在衙中半月,除了你二人贩卖良家妇之罪,最要紧的是你们通匪,危及城中百姓,崔刘氏,崔二郎。可认罪?”

    “一个官字两张口。你想怎么说便是怎么,哼!”崔二郎梗着脖子,“我不服!”

    “县尊。我有话说。”朱月暖看到这儿,从容的冲着正上方的楚宜桐抱拳行礼。

    “准。”楚宜桐略抬了抬手,目光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朱月暖。

    朱月暖这才走了进去,看了一边静默不语的尤翠一眼。好笑的转向崔二郎问道:“崔二朗,听你方才所言。我是觉得县尊大人包庇了我?是吗?”

    “难道不是吗?”崔二郎吊着眼,倨傲的梗着脖子哼一声。

    “原因?”朱月暖反倒笑着打量崔二郎,神情坦然。

    “你自己心里有数,大家心里也有数。”崔二郎中气十足的说道。

    “哦?”朱月暖恍然似的点了点头。“如果我没听错,你的意思是,县尊大人与我有私。而我与尤翠有私,县尊大人才包庇的我们?”

    “哼!”崔二郎冷哼一声。别开头望着屋顶强作镇定,可脸色却有些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不可控制的哆嗦着。

    朱月暖盯着他,渐渐的敛了笑意,目光乍冷:“崔二郎,你收了蔫老根儿的银子,是不是真?”

    崔二郎的眼神闪烁着,高昂的头微微的垂了垂。

    “蔫老根儿是山匪是不是真?”朱月暖又问。

    一边的崔老太颤颤的扯了扯崔二郎的衣角。

    朱月暖瞥了她一眼,她马上又低了头缩了回去。

    崔二郎并不理会崔老太的暗示,径自别着头倔着。

    “在尤翠的茶中下药,将她捆绑送上花轿,不都是你吗?你为的什么?”朱月暖眯了眯眼,盯着崔二郎直问道,“他一定是答应了你,事后接你母子上山,保你们余世安稳是吧?”

    崔二郎听到这一句,眼皮跳了跳,闭紧了嘴不理会。

    “说你通匪,怕是不够准确了,你根本已经是他们中的一个。”朱月暖忽的冷笑,微退开身,冲着楚宜桐拱手,“县尊,此子奸诈,不可留。”

    楚宜桐略抬了抬手,示意朱月暖站到一旁,便对尤翠说道:“尤翠,你可有所求?”

    “请大人作主,许我带我儿崔乐与崔家义绝。”尤翠始终平静的跪在一旁,此时应声抬头,目光平静坦然的看向楚宜桐,清脆的说道:“大人,我自从十六岁嫁入崔家,从不曾做过半点儿对不起崔家的事,反倒是崔家母子,我夫君去世尚不过头七,崔二郎灵堂起歹心,被我用烛台刺伤,我才得以周全,四年前,我儿阿乐幼时,崔老太在我汤中下药,深夜放崔二郎入门,阿乐惊吓痛哭,我用剪刀在腿上划下一刀清醒,只怕崔二郎已经得逞,如这样的小动作,这些年来,崔家母子从未断过,直到前些日子,崔二郎大赌失利,起了黑心,勾结蔫老根儿,将我卖了六十两银,这些年来,我万般小心千般谨慎,日夜不得安心,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守下去了,我自愿放弃崔家一切,只愿能与我儿相依为生。”

    “你可想好了?”楚宜桐又温和的问了一句。

    “想好了,决无反悔。”尤翠重重的磕了个头。

    “大人,我们没有勾结山匪啊。”崔老太听到这儿,立即惊惶的抬头,朝前爬了几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急急说道,说完指着朱月暖和尤翠说道,“是他们,是他们陷害我儿的,她说的都是假的,从来,她都是惯会说谎的,大人千万莫信她。”

    “大人可派人验证。”尤翠掷地有声,“就是这时进山,我也只不过是个向导而已,他们却编出那等恶毒的流言,我尤翠如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害朱护卫平白没了清誉。”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骂起了崔家母子勾结山匪的种种罪状。

    崔老太听着外面的喧哗,时不时偷瞄着楚宜桐和朱月暖的脸色,脸色渐渐的惨白。

    尤翠坦然的挺直了背跪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等着楚宜桐的宣判。

    “我……我不服!”崔二郎突然跟抽筋了似的,猛的转向朱月暖,又指向楚宜桐,“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他根本就是你的人,你当然护着他,哼,堂堂县老爷,宠个小白脸,还纵容他和这贱丨人的私丨情!!你也配当县老爷?”

    “啪!!”惊堂木重重的落下,听得众人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

    楚宜桐面沉如水,定定的看着崔二朗开口说道:“崔二郎,本县今日审你,自然是证据确凿,你勾结山匪,危及砦门百姓,论罪当诛!”

    “县尊,崔二郎出言不逊,咆哮公堂,理当杖二十。”站在一边的关早和抬眼看了看崔二郎,云淡风轻的提醒了一句。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儿吧~~~”崔老太听到这一句,终于抗不住,扑向崔二郎便凄凄的冲着楚宜桐求饶了起来,“我招,我什么都招,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大人饶了我儿吧~~~我就……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啊~~~”(未完待续)



209幕后

    “恭喜你,从此自由了。”

    朱月暖浅笑着站在大堂门口看着尤翠和崔乐,坦然的接受着还未离去的百姓们各种目光的探视。

    “谢谢~”尤翠眼中有泪,紧紧牵着崔乐的手朝朱月暖深深一个鞠躬。

    崔乐懂事,扒开尤翠的手,郑重其事的冲着朱月暖深深一鞠,满怀期待的看着她,涨红了脸问道:“他们都说你功夫高,你能做我的师父吗?”

    “你想跟我学功夫?”朱月暖有些意外,打量着崔乐一番,笑道,“学功夫可不是什么安逸的事啊。”

    “我不怕苦。”崔乐拳头紧握揪在裤边上,紧张却又坚定的看着朱月暖,“我要学功夫,保护我娘,打跑那些抢东西的人!”

    朱月暖静静的看着崔乐,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好一会儿,她才认真的开口说道:“我不收徒。”

    崔乐的脸顿时又红变了白,拳头紧了又紧,眼睛紧紧盯着朱月暖,嘴唇动了动,又紧紧的闭上。

    “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可以跟着你母亲一起来校场,能学到多少,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朱月暖话锋一转,缓缓的笑,说完也不管崔乐是什么反应,径自看向尤翠,“给你三天假期处理完家中琐事。”

    “是。”尤翠眼中满是感激,却不多说,只是深深的看了看朱月暖,点了点头。

    这情景看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眼里,立即又多了几分猜测。

    朱月暖扫了一眼,也不作理会转身往里走去。

    二堂处,崔老太哭闹不休,被捕快们推搡着往南监走去,崔二郎耷拉着脑袋,倒还算配合。

    “朱护卫。”看到朱月暖,几个捕快拱了拱手。

    “好好审审他。”朱月暖瞧着被推进南监门的崔二郎,拦下最后一名捕快低声说道,“问一问他中伤县尊的那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出自何人之口。”

    捕快惊讶的看着朱月暖,很是意外。

    “去吧,问细致些。”朱月暖微扬了扬下巴,“有消息随时让人通知我。”

    捕快点了点头,快步走了。

    朱月暖这才脚步一转,自去寻朱福商量年货和宴席的事情。

    “这是城中各大家的名单,还有商户们,自从悦茶的南北货开业,那边附近的铺子已经陆陆续续开了门,大人又颁了免税三年的令,相信再过不久,砦门便能越来越兴旺啦。”朱福笑呵呵的递上一份宾客名册。

    “砦门越兴旺,司兵便越要紧。”朱月暖却是叹气,翻开名册瞧了起来。

    “方才听浔竹说,大人已吩咐了方兵书去牢中招安龙鳞山那些人呢,有两个龙威山过来的衙役,也被派出城往龙威山去了。”朱福随意的说着,“小姐,其实……庞力和石承他们都做得挺好,有他们在,你大可不必这样辛苦的。”

    “福伯放心,我知道分寸。”朱月暖抬头看向朱福,暖暖一笑。

    “那就好。”朱福欣慰的点了点头,“姑爷如今已是一县之尊,可不是当初的姑爷了。”

    “他还能变了别人去?”朱月暖不由失笑。

    “夫人,南监有消息。”尤红脚步匆忙的出现在门口,脸上难掩的欢喜。

    朱月暖一听,立即合上手中的名册起身,递还给朱福:“福伯,这砦门县都有什么人家,尤红比我们清楚,让她助你,务必不要落了谁。”

    尤红满口答应,跟着朱福对名册去了。

    到了二堂院子里,朱月暖便看到之前交待过事情的捕快在等着,忙走了过去。

    “朱护卫,崔二郎只招了一半,他说一月前,遇到一外地来的挖参客,据说是从高祈听来的消息。”捕快说到这儿,欲言又止的瞧了那边的办事房一眼。

    “他是否有说,县尊尚南风?”朱月暖眯了眯,淡淡的问。

    “是。”捕快讪然的点了点头,眼睛却忍不住往朱月暖身上瞟。

    “可知那挖参客的下落?”朱月暖留意到,眉头一皱,目光凌厉的扫了过去。

    捕快忙收了目光,说道:“他不肯说。”

    “走,去瞧瞧。”朱月暖抿唇,直接调转脚步。

    捕快疾步跟上。

    石牢中,已然人满为患。

    方兵书带着两个人正站在一牢房的栅栏前,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笔询问着什么。

    栅栏内,挤满了争先恐后的人。

    朱月暖经过,多瞧了几眼,那些都是龙鳞山上擒的人,其中不少是白鹰的手下。

    “朱护卫,朱护卫。”看到朱月暖,其中几个立即激动起来,冲着她大声喊道,“朱护卫,你答应过我们可以招安的,快帮我们说说啊,我们都没干过什么恶事的,真的。”

    朱月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方兵书。

    “朱护卫。”方兵书微微一笑,示意一下,“是县尊让我来记录一下,有愿归顺者,也得细细调查其经历背景,所以……”

    朱月暖恍然的点点头,对着那里面的人说道:“我答应的自然不会错,但,你们有没有说实话,关系到你们能不能有个好出路,所以,你们最好不要耍花样,以免害了自己。”

    “可是……”有人犹豫着。

    “放心,冤枉不了你们。”朱月暖淡淡的说道,径自走了过去。

    崔二郎和崔老太关在一起,牢中倒是不挤,只有几个人。

    “把他带出来。”朱月暖在审讯室落座,冲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

    崔二郎很快就被带了过来,身上穿的还是之前他自己的衣服,有些凌乱,发上还沾了草屑,看到朱月暖,一双小眼睛转了转便转了开去,径自走过去坐到了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神情倨傲。

    朱月暖瞧了瞧他,挥手示意跟着来的捕快退了出去。

    审讯室不比别的牢房,四面都是墙,木门一关,就成了一个独立的天地,黑得只能隐约见人。

    朱月暖立在一边,手上饶有兴趣的拿着一把铁制的东西细细端详着。

    崔二郎见状,才显得有些慌乱起来,眼睛时不时的往朱月暖这边瞟来。

    朱月暖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把玩着审讯室里那些锈迹斑斑的刑具,突然之间,她猛的往崔二郎那边一甩,一道黑影便向崔二郎射去。

    “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崔二郎僵坐在椅子上,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蜷缩着手脚捧着头失声大喊道。R1152



210身份

    白驹过隙,转眼便是腊八节。

    昌华街最好的仙福酒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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