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然后众人都把视线移到温柔那里,就连老四媳妇也忍不住问:那大嫂要跟着一起去么?
温柔听到大嫂这个称呼转头看向对面的女孩:不会,我们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爸妈都不在身边。
借口如此好。
早知道要孩子会让两个人之间分开多了借口,他何必那么急着逼她给他生孩子。
她能原谅他把她的避孕药换成钙片却无法原谅他对别的女人叫了一声宝贝,即使那是模糊不清的时候,即使他把那个女人误以为她。
男人总说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能原谅一个男人的精神出轨却也不允许身体的不忠,又或者性子烈的如温柔这般,便是不管身心,都不允许不在自己这边。
其实对女人而言,男人难道不奇怪?
只是后来一切都想透了罢了。
男人的心,从来都不属于某个女人,只属于他自己。
他可以霸道,可以冷漠,可以温柔,也可以流泪。
只看他当时的情绪,只看他当时想要怎样的效果。
淡了!
是因为年纪,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一切都不再是曾经那样看的那么重。
“不过老大你就这么走了,你也放心啊,嫂子现在可是如花似玉的,万一……”
温柔不语,甚至只对那个男孩笑了一下,连看滕云都没看。
“混小子,你以为人人都像是你女友那般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立即有女人说:这话真的比较适合用在你们男人身上。
“对啊,只有男人才会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一心二用三用四用N用都有可能,我们女人只要爱上一个,便不会再看别的男人,除非分手。”
“那如果结了婚的呢?”
“那就除非离婚啊,反正女人是这世上最专一的动物。”
温柔转头看身边的女孩,蒋雯这没心没肺的,什么都轻易的说出口倒是叫她羡慕。
而且也说的那么在理。
其实她本来信了,男人也可以像是女人那样专一。
滕云那么多年都没有交往过女友只跟她结了婚,只跟她一个表白,她已经认为,这世上这么一个好男人被自己捡了来。
但是……
人生中竟然有那么多的无法预知。
当滕云因为听到离婚两个字而不悦的微微皱眉,拿着酒杯轻抿的时候温柔也已经站了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竟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些人们之中。
后来滕云也从里面出来了,这一夜,其实他只想跟她单独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似是已经是两个分离的人。
这一次,她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帮他备好。
她其实不是没想过给他收拾,但是不知道为何,给他收拾了那么多次行李之后,她竟然觉得自己再也难以像是曾经那样从容淡泊。
她明明很介意。
看着那些她熟悉的衣服,然后她又把橱子门给关上,然后去了宝宝的房间。
现在宝宝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却已经咿咿呀呀的嘀咕个不停。
或者真是鸟语吧,但是她却看着孩子们那么开心。
后来孩子们都睡着她又回主卧,却是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
他低着头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
之后漆黑的鹰眸掀开,因为他发现她在不远处。
温柔抬腿走上前去:这么晚还不睡?
低低的声音,却打破了楼道里的安静。
“想提前收拾一下行李。”
温柔点头,他的绝大多数衣服还在主卧,温柔走上前先推开门。
他转身,感觉他的胸口挨着她的肩膀,温柔没动,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暗,她竟然觉得有些庆幸,她的一些情绪不会被他看到。
后来提了一口气把门推开,轻轻地摁了下开关。
他站在卧室门口,他也不是很久才进来一次,但是最近每次进来都感觉那么压抑。
或者是一种思念。
自从搬到这里住,他还没在这里睡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自己霸道的强迫了她,却也只是那么几个小时。
“行李箱还在上次回来放的地方。”她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就先打开橱子拿了睡衣直接去浴室了。
不知道是不愿意面对他,还是不愿意面对离别。
当进到浴室之后,门被她轻轻地关上,一只手攥着睡衣,另一只手抵在了门板上,额头也抵了上去。
眼泪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唇间竟然感觉那么滚烫,那么不是滋味。
一颗心仿佛都被揉烂了捏碎了,千转百回之后。
任由眼泪在没人的地方悄悄地流下来。
他这一走,不知道是几个月之后才回来。
只是他们之间,却是有一条很大很大的裂缝,恐怕以后会越来越对彼此陌生。
她的心怎么会不疼?
当她自以为孩子可以填充她所有的情绪之后,她竟然还是在分别前难过起来。
若不是后来长发遮住了脸颊,她那满脸的泪痕,那满脸的悲伤……
后来温水跟眼泪混合,再也看不见她的悲伤,洗去一身的疲累,她擦着头发往外走。
只是门一打开,靠着门框倾斜站在那里的男人听到声音敏捷的眼眸立即扑向她。
温柔的心神一震,毛巾掉在地上。
原本从容的杏眸里闪烁着些许的震惊,之后柔软的唇瓣微微的张开,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心在渐渐地烘干裂开。
“你……唔!”
她的话都没说完,他不急不慢的直起身,下一刻却是捧着她的脸,那如暴风雨般疯狂的亲吻一下子准确无误的落在她柔软的唇瓣。
那一刻心好像跳漏了一拍。
柔荑抬起在他的袖口紧揪着他的袖口布料,只是他却是困着她,那么不需要力气的。
直到温热的身子贴在冰冷的墙壁,仅仅隔了一层睡衣布料,温柔疼的咬着唇,感受着那冰冷的墙壁的温度,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似是想要逼死她。
“滕云……”
“温柔,我爱你,我只爱你!”
他的吻沿着她的耳沿往下,然后星星点点的全都留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声音很低沉,低沉的模糊不清。
温柔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落下来在他面前。
“混蛋,你放开我!”她紧紧地抓着他后背的布料,却只能抓住一点。
心里似是一团火越烧越旺,想要推开他却又不能。
“我若是就这么放开,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要失去你?”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也不管她怎么拳打脚踢。
大床上他把她丢上去,然后撤掉自己的衬衣扣子朝着她压了上去。
“如果你不能等我回来,那我们想办法让你等我回来。”
他嘴里低低的诉说着,然后把她的睡衣轻易地撤掉。
偌大的卧室里听到女人难过的哽咽,听到男人沉闷的嗓音在对女人说着他最想说的话,最想发泄出来的那些话。
好像,他们很久很久不曾对私生活里说过几句话。
如果不是公事,她甚至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你还想怎样?你觉得你对我做的还不够?”
“我只是想让你有足够的借口不跟我出国。”
他说。
温柔突然想起他给她的避孕药,他又想故技重施?
温柔抬手,真的差点就要打上去,在他那刀削斧劈的轮廓。
只可惜他先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半空中两个人的手交错,而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几乎是发恨的眼神看着彼此。
“你的卑鄙到此结束可以吗?”
“不可以,如果结束就是失去,我宁愿这辈子都这么霸占着你。”
“即使是用让我生孩子来留住我?即使我的心里早已经半点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你爱上了我!”他在她最发疯的时候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声,不高不低,却是让人心神一震。
暗夜里似乎一雷声巨响,她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那么霸道,那么狂妄,那么独裁。
那个沉稳的,绅士的,温暖的男人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偷生一个萌宝宝》《豪门闪婚之霸占新妻》
102 借口,鬼才信你
他到底是谁?
娶她时候的霸道却不失稳重,爱她时候的坚定以及温柔……
而此刻,她身上的男人却好似一团烈火,将她给团团包围着,他似是非常想要把她给烧死。
还是想要跟她同归于尽?
直到身上开始发疼,她突然抬手,细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
像是两只动物在互相撕咬。
像是你既然要让我遍体鳞伤,我何必让你还完好无缺。
只是这漫长的夜里,又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么恨你?”
“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
她恨的嘶吼,在她最疼痛的时候,他凭什么还能这样对她?
他在把她的伤口给重新撕开,他太残忍,残忍的让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他啃着她的唇瓣,往死里折腾,直到她的嘴巴破了皮,她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直到他抬起头盯着她。
温柔愤怒的抬起双手要去撕烂了他,他却两只手用力的将她的手腕给抓住然后摁在脑袋两旁。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明知道那不是我所愿,你们女人的心怎么能藏的这么深?”
“是你自己愿意还是我们藏得深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气的大吼,又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法逃脱。
“说你爱我。”他突然如一头凶猛的猎豹,猎物若是再不懂求饶他就要撕碎了她把她吃进肚子里。
“爱你?爱你去叫别的女人宝贝?”她嘲笑,然后继续跟他斗,只是斗来斗去,累的还是她自己。
“温柔,为什么不承认?”他的口气突然轻了下去。
可是却轻的让她烦躁。
“我没有什么好承认的。”
爱他,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是一场梦,梦醒了,都结束。
“你分明爱上了我,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所以你在让我爱上你之后就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了?”温柔反问。
“我没有,她打电话说是要谈那个花店的事情,我只想跟她了断。”
“借口,鬼才信你。”
她真想揍他,但是几番想动都动不了。
大床上凌乱不堪,他还是那么霸道的控制着她让她做不出大的反应。
“我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做的飞机在天上出事故,让我不得善终。”
温柔的心肺里好像一下子冒出了好多锋利的匕首,疼的她喘息不来。
眼神越发的模糊,也越发的恨他:混蛋,你放开我,你滚出去。
“你凭什么拿自己的生死来跟我做赌注?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她哭,也不知道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
只觉得一颗心真的再也煎熬不起。
“因为对你而言,我所有的东西都不能让你动心,只有这条命!温柔,只有这条命,可以给我一个清白。”
“我不要,我要不起,你滚,我不想见你,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间,滚……”
她大吼着,已经眼花缭乱,泪水已经拖累了那原本温柔的黑丝。
“你不要也得要!”他咬着她,像是用尽了力气。
温柔疼的大喊,他却是折磨的更发疯。
后来他趴在她身边休息,温柔坐了起来,也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一双白嫩的脚丫踹他的腰上:滚下去。
“别这么凶,我就待一会儿。”
“滚下去,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你。”
“你还踹,喂,你踹错地方了,你以后的幸福还要不要了?”
“我不要了,你滚!”
她跪起来,拿着枕头砸他,滕总总算是受不了,然后抬起手臂来抓住枕头丢在一旁又霸道的把她拽到身下。
“你这女人就不能踏踏实实的让我多抱一会儿?”
他像是无可奈何,但是又无限的宠溺。
“你去抱别人吧,我不需要,你快放开我,你是强盗吗?干嘛一直捆着我不让我动啊。”
烦死,他一直压着她。
“我不是不让你动,如果你想来女王式我乐意至极,但是你想毁了我我怎么能让你动?”
他摁着她,然后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温柔,我的温柔,别再气了好吗?”
直到此刻,他还在试图哄她让她回心转意。
温柔却是在他抵着她的额头不动的时候突然别开了脸。
当眼泪再次滑过,她彻底沉默了。
不再跟他争吵,不再跟他互相撕咬,只是默默地躺在那里。
他没走。
整整一夜,直到后来她都累的睡过去了,他还是躺在她的身边。
这一夜他没打算睡觉,能这么一直看着她,想着他们的点点滴滴,这些年共同走过的那些个岔路口。
他是不信的。
不信自己征服了世界还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即使那个女人是最特别的温柔。
但是他们可以不分离吗?
早上天刚亮他就起床去洗澡,温柔趴在床上合着的眸子缓缓地掀开,眼眶还是红肿的。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她终究只是那么静静地听着。
那么美丽的眼睛里,却是空洞的。
她没想过在他走之前起床,她只想就这么默默地结束掉这一场。
这一场不是生离死别,也不必有难以再见的那种惶恐。
只是这一分离,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心境又是如何。
浴室的门被打开,他洗干净后围着浴巾出来,却是很快的打开橱子把衣服找出来穿好。
她一直侧躺在床边没动,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还在睡。
但是他穿衣服的时候的动作却是很轻盈。
他不想吵醒她,无论她是真的睡着还是假装。
后来他穿戴整齐站在她的床边,即使他再怎么完美身材,再怎么挺拔高大,可是她却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好照顾自己。”他走了,说完这一声后就转了身。
一滴眼泪滑过眼角,她抬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差点哭出声音,她却终只是提了一口气,然后唇瓣间用力的压着手指上的婚戒。
再见……
他走她不会送,他再回来她也不会打算去接,就这样,开始彼此的新生活一段时间。
他走后家里瞬间就空荡起来。
他在的时候也不过是多一个人。
或者是因为身高的关系,他每次站在客厅里,她就觉得家里满满的。
好像随处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但是他一走,明明家里还是这么热闹,但是却总感觉少了好多好多。
仿佛家里最重要的,最珍贵的,最该在的人……
他走的时候是怎样的情景?
温柔突然觉得心好像受了伤。
但是又不知道是左心房还是右心房。
吃早饭的时候袁教授看着温柔的眼眶泛红就没多说什么,其实她很想让温柔跟滕云一起去。
孩子现在完全可以喝奶粉,吃点食物,不必非要温柔喂奶,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儿媳妇的性子是劝不动的便不多说。
倒是滕教授: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