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说出自己的心思,滕云却是不高兴的望着她,然后上前一把将她抓到自己眼前,让她望着自己。
“你就这么讨厌我?”
温柔昂首望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眼睛有点模糊。
“我只是觉的‘脏’。”她不卑不亢的一声,却是彻底的伤了他的心。
“脏?”他点点头,然后去拿了自己的衣服离开。
温柔听到关门声也没回头,只是那么木呐的站在原地,当眼睛合上,天旋地转,但是她却一动没动。
或许他们总有一天要走这一步。
一直到了十月,他除了按时去看孩子,到了睡觉的时间就离开。
那时候连滕教授跟袁教授都已经开始犯愁,好像分分钟他们俩就要离婚。
这时候,没有刘洋,没有苏瑾,但是他们之间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温柔那天上午想去找工作,韩西却跟蒋雯来找她。
滕教授跟袁教授推着孩子出去玩了,她站在客厅里迎接两个人:你们俩怎么来了?
“柔姐,我好想你。”蒋雯一见到她就先打友情牌。
温柔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我也好想你。
韩西站在旁边:滕总的意思是希望你尽快回办公大楼,就算你不想当秘书,但是你也是集团的一份子。
“是啊柔姐,你别忘了你还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蒋雯松开温柔,立即跟温柔说。
她觉得温柔不该离开,那么多钱不要白不要。
“这是滕云的意思?”她看着韩西问。
韩西点点头,蒋雯拉着她的手撒娇:柔姐,你不在我好无聊啊,而且老板的新秘书是谁你知道吗?
温柔看着她,并不说话。
“是余雨颖。”
温柔……
“所以你回去吧柔姐,那个女人整天想要粘着老板,可烦了。”蒋雯继续说。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在涠洲还有个办公处?”
“涠洲?是。”
“告诉他,我申请调过去,而且越快越好。”
他要是真想跟小蜜好,那她大可成全他们,顺便把离婚协议一起给他。
“什么?那孩子怎么办?”蒋雯慌张不已,她本来只是想让温柔见好就收。
却没想到温柔根本不受要挟。
下午滕教授跟袁教授回到家温柔便说:爸妈,我打算去涠洲,带着孩子。
“去旅行?现在天这么热,还是算了吧。”两个人立即就吓住了。
“是去常住。”温柔轻声说。
袁教授在叠尿布的手停下动作,转头疑惑的望着温柔。
“我们集团在那里有个办事处,我打算去那里亲自打理。”
“那里不是有管理人员吗?”
“是有,但是那边的领导本也是我们市里早就想被调回来,所以我现在过去正合适。”
“可是我和你爸爸都在这边住习惯了。”
“你们二老也总不能为孩子活,我这次带走三个孩子就是因为想让你们俩好好地享受天伦之乐,你们不是说想去旅行吗?正好我有一笔钱,你们也可以去游玩一阵子,如果经过涠洲,可以过去看看我跟孩子。”
“温柔!”袁教授一下子高了腔。
温柔的意思太明显了她不可能这么久还听不出来。
“你这是打算让我跟你爸爸后半辈子都没了个乐呵是不是?我跟你爸爸好不容易盼着这几个孩子出生,这才稀罕了没几个月你就要把他们从我们身边夺走?”
“温柔你可不是这种不讲理的孩子,你在我跟你爸爸心里可一直都是懂事体贴的,你怎么能说这么让我跟你爸爸伤心地话呢?”
袁教授是彻底的伤了。
温柔也被袁教授吓了一跳,但是她不能走到哪里都拖家带口的这么多人,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而且带着两老离开她也会心里不安。
终究他们是属于这里的人。
突然觉得国家控制生育数量是对的,生这么多孩子到哪儿都是不方便。
可是这又都是她的心头肉。
“温柔,你跟那小子是不是不打算过了?”滕教授问了一声。
温柔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看着滕教授跟袁教授:我只是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分开一段时间?这都已经几个月他没有回来住过了,温柔,你不要再逼他了好吗?”袁教授快哭了。
温柔觉得自己在二老面前就是个罪人。
滕教授无奈叹息,觉得局面可能挽回不了了,袁教授却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好晕,快去给我拿药。
温柔一听这话也吓一跳,滕教授也吓的脸色苍白,她却是立即跑到他们主卧去拿药。
夫妻俩眼神一对,等温柔出来的时候滕教授已经脸色苍白的大叫:老婆,老婆……
“温柔快给大夫打电话,你妈妈晕过去了。”
温柔拿着药从楼上下来,听着那话立即拿手机给院长打电话。
后来折腾到晚上,滕云回来的时候看到袁教授脸色还很难看然后看向温柔然后就走了出去。
温柔跟着他后面,两个人站在一楼的玻幕前。
“我很抱歉!”温柔低声道。
“你会抱歉?你现在应该开心才对吧?”他冷声问,却是带着浓重的不悦,然后转头冷眼看着她。
温柔抬眼,然后看着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突然心里疼痛起来。
“我无意要刺激的妈妈晕过去,我只是在叙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你明知道我妈妈心脏不好。”
他的声音突然有点高,温柔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温柔说完话之后就转身,却不是上楼,而是往外走去。
他如一个萎靡不振的人,眉心紧拧,但是不到两秒就追了上去。
“温柔……”
“放开!”
她大吼,狠毒了的眼神看着他。
滕云放开她,却是没走。
“现在我们应该是彼此讨厌了?你伤了我的心,我伤了妈妈的心,我们应该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也不需要在这么纠缠下去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温柔想起容艳跟她说的话,然后转了头。
偌大的院子里,她竟然找不到一丝丝的安全感,只觉得冰凉。
“你提出离婚吧。”她低声道。
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她的心已经碎了。
“你再说一遍?”滕云质疑。
明明那么高大挺拔的人,此刻却显得那么渺小。
“由你来提出离婚再合适不过,你提出离婚吧。”
如果自己提出,妈妈会生气,公婆会生气,所有人都生气。
而他提出来,容艳没办法怪她,袁教授跟滕教授也没办法怪她,让他揽了所有的罪过。
这一刻温柔自私的想,就这样吧。
“离婚?你今天肯定把脑子丢了吧?”
“什么?”
温柔诧异的转头看他,就看到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在看着她。
“你忘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滕云只会结婚,不会离婚。”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这般。
冷漠,无情,冰冷的像块无法融化的冰块。
仔细回忆,好像上次他这么不高兴,是她要跟濮阳瑞丰结婚的时候。
突然觉得濮阳瑞丰很有先见之明,他们俩果然不会幸福。
“可是现在这样了,还有回头路走吗?”她问,也笑。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还好。
还好她没告诉他她曾经爱上他,无法自拔的,甚至迷失了自我。
他就那么残忍的一盆凉水浇在她的头上,让她一下子彻底清醒。
“谁说我要回头?是继续!”
他淡淡的说,然后朝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温柔震惊的望着他,却只是看到他的半张侧脸:滕云……
他仿佛听不见,只是带着她往屋里走。
自己的主卧里,他把门一关,然后把她松开。
漆黑的鹰眸就那么直逼着她的眼底。
温柔昂首望着他,在这个空荡的房间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记忆最好。
“如果我的离开只是让你放弃这段婚姻,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搬回来住。”
漆黑的杏眸一下子睁大,温柔就那么定定的望着他。
“你刚刚说脏?”
他一步步的靠近,突然捏住她的一只手,疼的温柔的脸色煞白。
“你要干嘛?”
“传染给你。”
“什么?”
“要脏一起脏。”
他说着另一只大手便立即捏住了她的下巴,在她挣扎之前困住她,低头挡住她的视线,发疯了似地强吻。
温柔一直在挣扎,可是却怎么也不能让他松开。
直到最后,她突然迎合,然后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滕云皱起眉,却是立即霸道的反咬,疼的温柔差点哭出来。
大床上他简直丝毫没有任何温柔的撕扯着她的外套,温柔气的抬手就打他的肩膀:禽兽,放开我。
“如果放开是要让你离开,那你做梦吧。”他咬着她的耳沿对她说,然后大手继续为所欲为。
“滕云……”
“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老公!”
“你才是要做梦,谁要你这样的老公?”
“做完了我就走,现在你省点力气。”
他说着一下子把她的内衣给撕扯下来扔掉,然后便低头啃她。
“啊,滕云你去死。”
那时候,她不知道她有多恨他,只是快被他击的疯掉。
只是男人在听了这种话之后反而会更愤怒,更不肯罢休。
直到两个小时以后,她再也没力气喊了,趴在床上只剩下呼吸。
而他躺在旁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肌肤,只是刚上手,她就抬手要拍他,却被他反握住,然后一起抱住。
太久了,他们没有这么在一起。
他的所有脾气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只想抱着她,感受她。
“宝贝,不气了好不好?”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不生气了。
“你把苏瑾弄哪儿去了?”直到此时她才问他这件事。
“她死了。”他冷冷的一声,然后突然又起身到她背上。
与其说那些让他们都不高兴的话题,不如就这么一直做下去。
正好把这一年多的都补回来。
温柔震惊不已,但是想推开他又没办法,然后只得乖乖的趴在那里: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
“我说的是苏瑾的事。”
“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她。”他在她耳边宣誓一般,然后更加霸道。
温柔的心却发慌,杀人是要坐牢的。
“顺便告诉你一声,允健那一枪,她已经不完整了。”
“什么意思?”
“打中了女人最重要的部位。”
“子宫?”温柔只想到这个。
之后长夜漫漫,她好几次央求,想要去看妈妈好了没有,却硬被他摁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要怎么才会原谅我?”
“别再让我看到你就行。”
女人倔强的声音,然后脖子被咬的好几条红痕。
身体的愉悦却并不能让心里也痛快起来。
像是一场发泄,可是人却一点精神也没有。
人家都说男人靠不住,这话不信都不行。
第二天一早温柔跟滕云就被叫进了袁教授的屋里,两个人站在旁边像是要听训的小孩。
“温柔你可还打算要带着我的命根子走?”袁教授问她,半躺在床上很委屈的样子。
温柔看了袁教授一眼,然后一忍再忍。
滕云也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
要不要走她自己说了算,直到温柔觉得不对劲想要寻求帮助的时候,滕云却已经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站在她一侧,双手插兜望着前方某处。
温柔顿时觉得不好,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太会这一招了。
但是袁教授心脏不好,她该怎么办?
她是想走,但是如果她走了她婆婆就犯心脏病,那她哪里还赶走啊?
可是若是不走,像是昨晚发生过的那种事,还不得经常发生?
温柔灵机一动,然后说:不走了!
某人站在旁边挑眉,脚后跟微动。
袁教授也激动不已:真的?可不是为了哄我开心?
“您说的对,您跟爸爸都离不开那三个孩子,我一个人带着走也确实不方便,不过我有个请求。”
温柔说。
袁教授等待着,然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坐在旁边的滕教授也好奇。
滕云微微皱眉,心里却立即有了想法:糟糕。
昨晚他才刚尝到甜头,她肯定是有什么坏主意。
但是眼下爸妈为了留住她岂不是什么都会答应?
滕云突然抬眼看了眼自己的老妈,袁教授却迫不及待:你快说,妈什么都答应你。
“我要求跟滕云分开睡,没我的允许他不得踏入我的房间。”
袁教授看了自己老公一眼,然后立即笑了出来:这叫什么请求,妈答应你。
果然……
滕云失望的拧眉,心里哀叹。
滕教授也说:只要你肯跟孩子们留在家里,那什么事情爸妈都依着你,这点小事好商量的。
“那您跟滕云说。”温柔柔声跟袁教授交涉。
袁教授立即板起脸来:臭小子你听到了?你老婆不想跟你睡一个房间,你以后乖乖听她的。
滕云……
滕教授扯了扯嗓子,总觉得自己儿子好像也被阴了。
本来是他要算计温柔,结果却成了温柔算计他。
这样一来温柔便觉得有了保证,然后转头看滕云: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同意留在这里继续生活。
滕云不说话,还是双手插兜,不缓不慢的转身出了门。
温柔终于面上漏了小,袁教授也坐直了,拉着温柔的手:你昨天可吓死我了。
“你昨天也是要把我吓死了。”温柔哭笑不得。
然后娘俩傻笑起来,滕教授看儿子好像很憋屈就走了出去。
“这只要她不把你赶出家门,只要住在一个家里,你还怕没时间单独相处?”
滕云转头看了自己老爸一眼,然后一只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滕教授,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说这么有道理的话。
滕教授脑袋一懵,滕云已经又把手放回口袋里然后往外走去。
是啊,反正只要她不走,就万事好说。
昨天韩西告诉他温柔要去涠洲,他差点就觉得天要塌了。
这些年生意场上他也算是历经风雨,可是在跟温柔的感情上,他却有点抓不住火候。
不过滕教授说得对,她这次没有说让他离开家,已经是进了一步。
温柔还是去了办公大楼,因为蒋雯怀孕了就回家养胎,余雨颖又刚上手。
余雨颖见到温柔的时候立即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柔姐。
温柔一滞,她竟然乖乖的叫她一声柔姐?
“好久不见余小姐。”
“我只是在实习的,你千万别误会什么。”余雨颖说。
温柔轻笑了一声:当然。
余雨颖做了蒋雯的位置,温柔看了一眼,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
楼下送来了资料,然后她去给滕云送,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韩西在里面。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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