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她们这一场姐妹,真的很让温柔感动。
允湘跟陈晨对她做的事情,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陈晨赶到,她下车的时候她老公小心的扶着,她进来的时候她老公又回到车子里等着。
允湘跟温柔看着都无奈的叹息:你还来干吗?
“你六点的飞机谁能起的了床去送你啊,只能现在来了。”陈晨说着坐在旁边。
“我们俩孕妇都不能喝咖啡,你还约在咖啡馆,我看那边有个冰激凌店呢。”陈晨说着望眼欲穿。
温柔笑,允湘瞪了她一眼:你老公这么监视着你,你还想吃冰激凌?
“他再怎么监视,要是逼急了我就死给他看。”陈晨虽然嘴里说着不太好听的话,但是面上却骄傲着呢。
“跟温柔学学,如来那么疼她也没见她骄傲成你那样。”
“你以后也别跟我一样就好了,哎呀,某人往后好日子到了,到时候会不会直接被压倒在车里然后玩车咚咚。”
“车咚咚是什么?”
允湘一口咖啡还没喝进去差点喷出来:温柔。
“天啊,你孩子都要生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单纯?”
温柔……
后来滕总的车子也停在了咖啡厅门口,允湘无奈叹息:出来跟我见个面又不是要打仗,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温柔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必须夸张。”滕总说,然后把她搂在怀里。
允湘无奈耸肩,然后看着那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也搂着陈晨说:你保证一口也没喝?
“天啊,这位先生,我保证你老婆一口白开水都没喝,行了吧?”
陈晨听着允湘的话,然后跟她说:丫头,一路顺风,到时候给我跟温柔报喜讯,我们追过去给你证婚。
“一定!”温柔也说。
“你们俩大肚婆,我可用不起。”
“用不起也要用!”
“是啊,别的可以不用,但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俩可是一定要到场的。”这次温柔也无比坚定。
然后三个女人又抱在一起,让两个站在旁边的男人就那么淡淡的看着。
姐妹情谊就是比兄弟情谊来的细腻。
他们哥们之间却是不会整天抱着,要不然就是满眼热泪的。
回去的路上滕云说:明天先跟我飞一趟韩城吧。
温柔一愣,回头看他:嗯?
96 我的身心全在你身上
“竞标。”他说了两个字。
温柔却了然的昂了昂首,然后说:我还是算了吧。
滕云转头看了她一眼:姐妹的婚礼就怎么也要飞过去,难道我还不如你的姐妹来的重要?
“你还跟允湘争风吃醋啊?允湘的婚礼要飞过去是因为婚礼一辈子可能就一次,而咱们集团的这种活动却是一年就好几次。”
“温柔……”
“现在苏瑾在美国养伤,刘洋也被姑姑看的很紧,而且我想我基本只会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咱们家,一个是我妈那里,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走的,你就放心去吧。”
温柔说的轻松,他无奈轻笑,摇了摇头。
那次他离开后她出了事,他就发誓以后再也不丢下她自己在这里,而且她现在又怀着孩子,他真是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但是她又这么坚持。
“这块地有好几个大集团在竞争,韩西直言没有把握,但是那块地将来的价值,必得”
“你就放心去吧,我保证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会好好地。”
路上的风景很秀丽,因为容艳的手术成功,所以她的心情很好。
温柔晚上又回到医院的时候容艳刚要下床,她立即跑过去:他们几个呢?
“出去了,我想安静安静,就让他们都出去玩会儿,你怎么又过来了?挺着肚子还跑?”
“我不放心啊。”温柔说,然后扶着她又坐在床沿。
“你伤口疼不疼?不用急着下床的。”温柔嘱咐。
“我没问题,倒是你,最近瘦了一大圈,还你不放心我,你这样跑我才不放心。”
“不行,在你出院以前,我至少每天要在这里呆几个小时。”温柔说着已经抱住她。
“妈,那几天我吓坏了,怕你走了丢下我带着那三个不省心的。”她低柔的声音倾诉着,突然像个胆小的需要妈妈安慰的小女孩。
容艳轻轻地搂着她:傻瓜。
“他们虽然都长大了,但是感情的事情却更让人操心,我怕你不在他们会烦死我。”然后紧紧地抱着温妈妈。
眼泪落下来之前门被打开:好啊你们俩,我们不在就说我们坏话,是不是把我们当累赘呢?
温柔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妈妈怀里起来,然后看着弟弟妹妹们要找她报仇的样子然后一家人在病房里又笑起来。他们哪里能在外面玩的踏实,玩了会儿看到滕总的车子经过就立即又跑回来了。
温怡还好奇:姐夫怎么没进来?
“他明天要去韩城,今天要准备一些材料。”她说着也有些不舍。
但是男人总有他们的事业,她作为妻子必须支持。
“他放心啊,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温晴立即犹豫。
“谁说我一个人?不是有你们在吗?而且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是啊,他总要工作,你这距离生还差这么长时间,他现在就守着你什么都不做也不对。”
“但是他不在家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温怡还是怀疑。
“怎么会?就这么两天,别人还不等知道他走呢。”
而且哪有那么多的麻烦啊,难道她就不能清静两天?
晚上她想多陪一会儿,但是容艳还是让她回家,说她挺着大肚子在这里太累。
滕云来接她,顺便给容艳买了满天星,容艳还说:这花儿真美。
姐弟几个在旁边看着都羡慕不已。
温怡却突然想起来,那时候他给苏瑾开了个花店,只是不知道这花是从谁那儿买的呢还是从谁那儿拿的。
后来温怡把温柔叫到角落里:姐姐,你是不是提醒一下姐夫让他把送给苏瑾的花店收回?
温柔不得不笑了一声:你乱想什么呢?
却也明白妹妹大概是看了那些花儿想到了什么。
“你说我想什么?苏瑾凭什么还收着姐夫的花店?”
“别乱说,那花店的名字是苏瑾的,而且你觉得以你姐夫的为人,送出去的东西还会收回?”
“可是……”
“别可是了,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她可不想让她老公以为她想要苏瑾的花店。
她对那些可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路上滕云问她:你有事要跟我说?
温柔立即说:没有啊,只是你还没走,我已经开始失落了。
她说完笑了一声,然后靠在他的肩头。
刚过完年不久,但是对他们而言,却是一直忙碌。
“那我就不走了。”
“那可不行。”
温柔立即严肃的跟他说,然后看他笑又靠在他肩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重要的人。
他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他肩头靠着的女人,其实这不是他想听到的,但是对她而言,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只能先满足着。
或许不久的将来,她就能说出更让他惊喜的话。
“不是从我第一次给你发工资的时候?”他问,自然是玩笑。
温柔笑:也是哦。
晚上吃完饭两个人就回了房间去温存,谁也不舍的离开谁,像是两个连体婴儿要被迫分开,不想分又不得不暂时分开。
“跟我一起去吧。”他再次要求,轻吻着怀里女人的额头。
“不行,妈妈刚刚手术过,我也不放心。”温柔还是很慎重。
他轻咬了下她的耳沿:滕太太,你能不能对你老公也上心一点。
“我哪里对你不上心了?我的全部心思都在你身上。”她没心没肺的说。
他竟然无奈:一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希望你再胖两斤。
“那如果等生完孩子我一下子胖了起来怎么办?”她问他,这个问题太太太重要了。
“不会的。”他却很清楚的样子。
“如果我真的胖了呢?而且瘦不下来了呢?”
“肉嘟嘟的也没什么不好。”滕总只好说。
其实她太瘦了,他倒是希望她胖一点,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温柔靠在他的怀里,想着有些人说男人爱一个女人便不会在意她的胖瘦,才不会要她减肥之类。
他是被说的那种男人吗?
心里却是很期待的。
他应该是的。
很得意的笑着,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她还是先起床帮他收拾了行李,即使是挺着大肚子,还是觉得这事要亲力亲为,因为这样做自己心里会感觉很好。
他走后她直接去医院,却在电梯门口又碰上允健,他是要出院,自己背着包站在电梯,也是吃惊的眼神看着她,却只是转瞬,就从电梯里出来,从她面前经过却没打招呼。
那一刻温柔挺直着后背站在那里,只是几秒钟的被风吹了下,然后跨进了电梯。
他在不高兴被滕云打的事情吧?
温柔心里其实也想过替滕云跟他道歉,但是转眼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确实不该对她有那样的念头,如果那样可以让他清醒一点,那她觉得也不错。
于是她的心里便没再有抱歉,只是到了病房门口却听到里面嬉笑的声音,不自禁的有点疑惑。
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后背,他一身笔挺的银色西装站在她妈妈的窗前,听到声音转头看去。
“你来了。”他笑着跟她打招呼:我听说阿姨动了手术来看看。
姐弟几个都看着温柔,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哦!”
温柔淡淡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走上前,看到旁边桌上的康乃馨然后说了声:最近不忙?
“刚过完年,不是很忙。”他回答着。
温柔点了点头,然后感觉大家好像都在看她,就抬眼扫了一圈,然后姐弟几个似乎都在问她什么感受。
她无奈笑了一声:“我送你出去?”
“也好,那我改天再来看阿姨。”濮阳瑞丰说着然后先转了身。
几个小孩子要跟出去,容艳咳嗽了一声:回来。
都不甘心的又回去,却挂着外面的情形会是如何。
“没打电话就过来,打扰到的话很抱歉。”濮阳瑞丰笑着说。
温柔哼笑了一声:你若真不想打扰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
毕竟还是有些了解。
他也笑,低了低眸,然后又直勾勾的盯着温柔。
“谢谢你的花,不过以后别过来了,不合适。”
温柔说的很直接。
他们都已经有了家室,曾经差点结婚的关系,但是现在没有一点好感。
“我们之间要这么决绝吗?”
“我认为是的。”
她不想自己老公一走就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若是平时他来就算了,可是他偏偏挑了滕云不在的时候来。
而且他看温柔时候的眼神也让温柔觉得不舒服,他那像是很低调很隐忍的眼神分明是另有意图,给人一他们私底下很亲密的错觉。
这错觉,在她家人面前有个一次半次就算了,以后绝不能再有。
“你对我当真是没有半点感情。”
“你也清楚,我们交往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合适,没有别的企图,我对感情的事情向来寡淡你也了解,瑞丰,好好待容家的小姐,她很精明,也很适合你。”应该说是绝配。
“那你对滕云呢?”
温柔看着濮阳瑞丰不太服气的眼神淡淡的一笑,然后倾出他最不愿意听的话:他不一样。
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像是他那样待她好。
尽管濮阳瑞丰也算个合格的男友,但是跟滕云比起来……
“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钱比我多?他比我会耍手段?”
“那至少证明他比较在乎我。”如今,以前的种种对她而言都已经无关重要。
他笑了一声:我不会放弃的。
“不放弃什么?”她的声音更尖锐了一点。
濮阳瑞丰看向她,看着她眼里的不满:你曾经会选中我,以后我自然也会让你知道我的好。
“一个已婚的男人不好好的爱自己的妻子却跑到别人妻子的面前说这样的话,濮阳瑞丰,我如何会再看中你?你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男人。”她索性撕破脸。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难道不是?你在你妻子面前可曾说过你还挂念着别人的妻子?可是你在我面前竟然说你不会放弃我,你这不是跟你妻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濮阳瑞丰……
他开着车在去公司的路上还在想,如今口齿伶俐,犀利的仿佛要把他给活剥了,对他讨厌至极的那个女人,还是温柔?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她越是那样说,他反而越是对她放不下。
他想,终有一天她会跟滕云离婚,那时候,她一定会发现,原来他才是最合适在她身边的男人。
至于名分,再过几年,当他在这边的情况稳定了,他自然可以跟容家的女人离婚,那时候他一样可以再给温柔名分。
他相信,温柔现在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娶了容家的大小姐,他也坚信,终有一天,他们会重新开始,那时候没人再能分开他们。
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太伟大,也太猥琐。
温柔才不会跟她同流合污。
容艳说:你还跟他联系?
“没有了!”温柔低声说,不想造成误会。
“以前我觉得濮阳瑞丰比滕云更适合你,觉得这孩子对人也算是真诚,但是后来我看到滕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最合适的人不是他,而是滕云。”
弟弟妹妹都坐在床边围着妈妈,但是妈妈却在说大女儿的事情,因为不常被妈妈当着弟弟妹妹说,温柔觉得还有些尴尬。
但是既然也说了,那也无所谓,反正她很坦然,而且又是最亲的家人。
“濮阳瑞丰就是个伪君子。”温良说了一句。
温柔看向他,哭笑不得。
“你说姐夫是伪君子,又说濮阳瑞丰是伪君子,在这世上,是不是你觉得除了你别的男人都是伪君子?”
温良……
温柔笑了出来:你们别总欺负弟弟。
“我们哪里敢欺负未来的大律师?”温怡开玩笑道。
容艳笑:你们几个啊,我最不担心的还真就是小良,连小柔我都放心不下。
容艳拉着几个女儿的手:你们几个要切记着,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问心无愧,不管发生再不好的事情,都要想得开,人活一辈子,每一道坎都不是容易过的,但是都会过去。
“是吗?那如果我们做错了什么,妈妈会原谅我们吗?”温晴突然问了一声。
然后大家齐刷刷的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温晴立即缩了肩膀:我开玩笑的。
温良终于看不下去:你跟那个家伙趁早断了。
“你闭嘴。”温晴立即说。
温良看向别处,他根本看不上那个家伙,虽然是学长。
“小晴也有交往的男孩子了?”容艳这才好奇的问了声。
总觉得她这个小女孩那方面貌似不着急的,但是看姐弟俩一来一去的,她也不得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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