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靠着他的肩头,突然有种失落感。
看这一场里,觉得自己竟然是最差劲的一个,当然只是在打扮方面。
“你跟我这么多年,看我除了你还对别的女人多看过一眼吗?”
他却说出这么一句。
她跟他这么多年……
好似……
那一刻,她的心那么的温暖,那七年,他们没有亲吻,没有发生关系,甚至没有住在一起。
但是,仿佛他们早就相爱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口气。
于是,再多的人群,他的心里也只是她一个。
突然滕美到他们面前停住:我想跟我侄子单独说几句不知道侄媳妇是否肯把他暂时借给我呢?
温柔跟滕云停下步子,看着滕美眉眼间的精明,温柔抬头看了滕云一眼,滕云也无奈的看着她,然后温柔退到一旁:当然可以。
“我去去就来。”看到滕美的眼神滕云便知道有事,于是跟滕美去了楼上的房间。
温柔闲下来,允湘走上前:我想走了,你呢?
“我要等滕云。”温柔据实以告,声音里听不到一点起伏。
等他,现在是她最重要的事情了。
刘洋看滕云走后也跟旁边一个穿着服务生服装的男孩站在一起,眼神稍微对视,男孩点了点头。
温柔跟允湘告别完送到门口,回头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丫头一向自命不凡,虽然不肯答应跟那个男人结婚,却是心里再也没有别人。
她希望这个夜晚对允湘来说是不一样的,希望她能有所改变。
有个服务生经过她身边也没说什么,只是袖子里滑出了一些珍珠。
仿佛是一条珍珠项链断了线吧,
温柔脚下一疼,刚一弯身,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把她撞了一下。
那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就要趴在地上。
只是,当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尖叫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回过头,她已经完好的在一个高大的男人的怀里。
他紧紧地拥着她,看着她惨白的脸:这种肮脏的地方怎么配的上你?
他冷声道,然后把她扶起,在众目睽睽下,他弯身拿起一粒洒落在地上的珍珠,然后起身。
温柔也看着他指尖的珍珠,眉心微皱,她是真的吓坏了,她要是摔在地上,恐怕她不死,肚子里三个孩子也要出事。
允健突然转头,冷眼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刘洋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场,她是知道允健的,突然心里暗道:不好。
苏瑾也在旁边跟几个女孩聊天,然后安静的看着那一幕。
就那样成为焦点,温柔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若不是允健及时伸手搂住她,她恐怕真的要坠下去。
“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已经不想说话。
这一场她知道肯定有人想要她不好过,但是她没想到是这样。
滕云被滕美拉着去了书房:你妹妹说她要嫁给你当老婆,滕云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你妹妹对你有了这种心思?
允健从口袋里掏出枪,一手抱着温柔一手举过头顶,在他冷漠的表情下,在那一枪巨响下,有些人已经吓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允健冷冷的看着那个站在角落里哆嗦的女孩,然后枪口便对准了那个女孩。
刘洋吓的快要哭出来却又不敢,这一场允健在暗处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些大人物已经被惊动,刘洋的父亲苍劲有力的声音:这位朋友请把枪先放下。
允健理也不理就扣了扳机。
“住手!”
滕云听到枪声从里面跑出来,只是几分钟,大厅里却已经天翻地覆。
当他看到允健拿着枪抱着他老婆,不知道又要做什么的时候,他迅速下楼。
温柔看到他之后才突然觉得委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允健却说:滕云,你带温柔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给这么肮脏的人的父亲祝寿?你可知道刚刚她差点就一尸四条命?
“不管怎样,先放下你的枪。”滕云冷喝一声。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都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家伙,一个走火便是一条命。
“哼,只有没用的男人在这种场合才会放开自己的妻子去跟别的人谈天说地,今天你的女人我要带走。”
他冷冷的道了一声,然后不等别人再说话已经把枪利落收起。
刘洋看到他把枪收了回去,原本就已经虚弱的身子瞬间顺着墙边滑倒在地,一脸的呆滞。
苏瑾看着允健要去抱温柔却被温柔给抓住了手臂,温柔的眼里很凝重的神情,摇了摇头:不要。
仅仅苍白的两个字,却已经道尽她的心思。
周遭的人渐渐地敢抬起头来,允健皱着眉:你还要呆在这个地方?
他不高兴的问她,他是担心她再出事。
“你先回去吧,不然允湘该担心了,刚刚只是个小意外,不知道是哪位夫人的项链断了而已。”温柔轻声说道,是说给允健听,后面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然而允健刚刚开了枪,这个地方又不是普通的人家,恐怕很快会来一些人,温柔只好让他先回去。
滕云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表情也很凝重,把温柔拉到自己面前:真的没事?
“腿有点软。”温柔只好告诉他实情,想对他报以微笑已经无能为力。
滕云垂眸,看着脚底血红色的地板上滑落的珍珠一粒粒,眉心紧蹙,已经了然刚刚发生的事情。
然后在抬眼看温柔更是多了几分愧疚。
全场又有了小声地议论,但是他都听不见,只是拥着她。
允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允湘说温柔对滕云对了情他本来还不信,但是看到温柔对滕云的百般容忍,他竟然再也不想看下去。
既然滕云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才转身走掉,不过走掉之前却仍然不忘对着刘洋的方向冷冷的扫了一眼:你们这些肮脏的人给我听着,日后若是在被我发现有谁敢对滕太太动什么歪念头,我见一个杀一个。
允健说完之后转身大步离去,温柔看着那凉薄的背影心里却有些难过。
滕云看着温柔看允健的眼神然后也看向那边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表妹,最后又转头看温柔。
温柔这才回过神,然后对他报以微笑。
她是真的被吓到,滕云不废话,立即把她抱了起来:我们走。
只是之后这个生日会却真的是再也热闹不起来,后来人都走了,家里只剩下了一家三口,一个八层的生日蛋糕摆在大厅中央,但是明明空调开的是热风却还是冷的人不敢大喘气。
刘洋的父亲紧盯着自己的女儿:说,那串珍珠项链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刘洋小声嘀咕,坐在一旁谁也不看,只是低着头。
“那是你妈妈的项链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是领导之所以是领导自然跟他超高的观察力也有关的,他的每一方面素质自然都是很好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你别吓到她,现在家里又没外人……”滕美看到女儿浑身在打哆嗦也是心疼。
而回去的路上滕云一直没怎么说话,温柔却是看了他好几次,但是他在开车,仿佛也是带着怒气,所以她便不敢多说,怕他的心情更糟糕。
滕云生气是因为允健抢了他该说的话该做的事。
他以为就算刘洋跟苏瑾想对温柔攻击,也不过事语言上的攻击。
他却小瞧了自己的妹妹。
到了家门口他才回过神,回头看着低着头的女人:要不要去医院?
温柔听到声音才抬头,眼里有些茫然,然后对他摇头:不用。
他这才松了口气,却是突然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发誓,今晚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温柔不笑,只是被他紧紧地抱着,心里很安慰。
其实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知,他们能做的不过就是多加提防,就像是那会儿她踩了珍珠又被推了一下,若是只是踩了珍珠也许她还不会受惊,但是突然被推,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当时就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但是她不会跟滕云说有人推她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希望滕云因为她跟刘家翻脸,这些年他姑父的确帮他不少,虽然也从中获利。
平安生下孩子后,她什么都不会怕,她想。
他的紧张跟失望,还有心痛,她统统都感觉得到。
“我的腿还是有点软。”温柔小声道,用一种貌似极其暧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其实是不想气氛太僵硬。
他抵着她的额头一会儿才离开,然后看着她那微笑着的样子,他无奈一笑:我抱你回家。
于是温柔彻底笑开。
“被爸妈看到会不会不好?”
“好在我抱的是自己的老婆!”
“讨厌!”温柔笑着被他抱出去,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就那么痴迷的望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是个会撒娇的女人,要是那种很会撒娇的小女人早就两手一伸让老公抱上楼,还说什么腿软。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跟他好好地。
好在有惊无险,那么他们还要为这一场担惊受怕多久?
自己失意别人得意的事情,她向来不会。
还是好好地活着,既然老妈给她这条命,她如何能不珍重?
何况现在有疼自己的男人,她干嘛还要让仇者快?
有惊无险后面一定是福气,温柔想。
苏瑾在夜色喝酒,有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公子哥拿着酒杯去跟她搭讪:美女好久不见。
苏瑾抬眼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冷淡的笑了一声:我不认识你。
冷冷的一声之后脸上再也没表情,只是在喝自己的酒。
“美女这么不近人情,好似有心事啊?”男子靠在吧台,低着头看着她道。
但是苏瑾并不答话了,只是在喝自己的酒,想自己的事情。
刘洋赶到的时候那个男子还不想走,刘洋冷眼瞧了人家一眼,那男子向着错误的方向领悟,然后靠边站。
苏瑾还是不为所动,刘洋却爬上了吧椅,然后看着苏瑾那不为所动的样子便更上火,要了酒灌了一大杯之后才立即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这件事我不插手。”
“你不插手?你别忘了那个在温柔差点要摔倒又推了温柔一把的人可是你找的。”
苏瑾转头,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孩:以后再也不会,我们俩还是保持距离吧。
苏瑾淡淡的说了一声,所有的复杂情绪全都被自己压在心底。
这一次,她是后悔莫及,要是查出来她也参与,恐怕滕云绝不会饶了她。
她不傻,不会让自己在滕云心里成了那种坏女人。
“保持距离?我差点被那个神经病一枪给嘣了,你就这么一句话就想跟我断绝关系?”刘洋气急的对她道。
若不是里面音乐声太吵,恐怕会惊动不少人。
“刘洋,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把我拉下水,但是我什么都没做,今天晚上——我也没做什么。”
苏瑾绝情的说,然后拿起包掏了一百块放在吧台上便从椅子上下来离开。
刘洋听着那话却是气急:这个贱人!
他们俩回到家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件事家里长辈已经知道了,滕云知道滕教授在等他便等温柔洗澡的时候才出来:怎么?
“你姑父打过电话来了,温柔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
“温柔没事就好,不过洋洋是你妹妹,你千万别太怪罪她。”滕教授担心两家就要决裂。
滕云微微蹙着眉:爸,洋洋被宠坏了,我不会让她再靠近温柔。
滕教授皱着眉,却不再说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自然没把妹妹的家人当外人,只是事到如今,他也明白,温柔肚子里三个孩子,一点差错也不能有。
“那你自己拿主意吧,但是还是要拿捏分寸,不顾及别人,也要想你姑姑这些年多疼你。”
“对了,我没告诉你妈,让她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滕教授说完后走人。
滕云回到房间的时候温柔已经洗完出来,看到滕云眼神里略带疲惫便问了一声:怎么了?
“姑父给爸爸打电话道歉了。”滕云说着走向她。
温柔略微垂眸,点了点头:哦!
“我去拿吹风机帮你把头发吹干。”他说。
“不用了吧?这样睡也行。”温柔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她已经擦过了,实在没力气再去吹风,但是麻烦滕总,她怎么好意思呀?
“你可是要在我的怀里睡。”滕总高深的眼神看她一眼然后去拿吹飞机,她便上了床趴在床沿上翻报纸。
今晚这事,她是越想越后怕,根本没力气做别的事情了,可是刚刚他那莫名其妙的一句,她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后来就趴在他的腿上看报纸,让他帮忙吹头发。
有种幸福,像是不言而喻。
“要是别人知道高高在上的滕总在家帮老婆吹头发,你说是不是别的女人都会羡慕我?”
“你想让人羡慕吗?”
“不想!”
“这倒是很新奇,说说原因。”他问,所有的女人都想被人羡慕。
“我怕还不等被羡慕已经被那群女人妒忌的眼神给刺死了。”
温柔不怕死的趴在他腿上说出来,然后翻个身侧躺着继续让他吹另一边。
滕总笑,原因竟然是这个。
看来女人的妒忌心确实是很强烈啊。
“那我们滕太太有没有妒忌过?”
“哎,对我而言都不过是要成为过眼云烟的事情,所以目前为止还没什么好让我妒忌的。”
一个把人生看透了的女人,她还能妒忌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想通,别人说什么她也可以无关痛痒,她还能妒忌什么?
“那到底是我的失败还是成功?”滕总却在想这样的问题了。
温柔突然昂首,望着他那深邃的鹰眸,心突然一荡,随后却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绝对是你的成功。
“哦?那你倒是跟我讲一讲,怎么个成功法?”
“这些年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是今天的我,看到我现在嫁的好,养的好,工作好,当然是你的成功了。”
说了这么多,温柔突然发现自己好失败,完完全全她的生命里只能被他主宰哎。
跟濮阳瑞丰交往了几年竟然什么都没发生,可见他的教育有多么的成功啊。
“温柔,我只恨自己娶你太晚。”
“很晚吗?”
“嗯!”
他没再说,可是心里却是有想法,有遗憾。
若是七年前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他便开始追求她跟她交往,那他们又可以多享受几年的二人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从结婚他就开始计划让她生孩子,对她用了那么多的阴险诡计。
想想如果自己是她,恐怕都会接受不了。
但是她竟然都接受了。
尤其是当她知道是他拆散她跟濮阳瑞丰的时候。
其实温柔若是知道他心里想到这些,一定会告诉他,其实男人跟女人的思考角度根本就不同。
当时温柔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孩子都有了还能在揪着过往一直不放?
她只会往前看,以前的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
后来她趴在他怀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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