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们也快出院了,这在医院里,多呆一天都是罪。
其实病房里也没什么沉重的药水味,但是就是觉得不如家里温暖。
还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他在身边,如果是她自己孤独的躺在医院里,她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浑身周遭都是凉的。
但是他在就不同了。
感觉身边有熟悉的温度,很烫,很安心。
然后他又送给她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存存,相信,他们一定能存住他们的热度,一定能让彼此都过的很幸福。
因为他们都这么努力的爱着彼此。
尽管他不知道她曾经告白过,在他睡着的深夜,不过她心里却是觉得很满足的。
有种告白,不是非要对方睁着眼睛瞪着你。
只要你是发自内心的。
晚上滕教授煮了汤,还准备了青菜,温柔说想吃清淡的,他便做了个酸炒笋尖跟香菇油菜,温柔吃的很开心,不自禁的就又多吃了几口。
滕教授说: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笋尖?总要有个理由吧?
温柔想了想:我奶奶会做,不过您比奶奶做的好吃。
温柔笑,先是很浅,看大姐都有点尴尬就笑的深了点。
“你奶奶也走了这好几年了,你还这么惦记着她,她老人家啊,没白疼你这个大孙女。”袁教授说。
滕教授只点头,在一些事情上他不爱多说。
温柔也用力点头:当然,我会让她以我为傲,不会做让她失望的事情的。
“你已经让她很骄傲了,来,再多吃点。”袁教授说着往温柔碗里夹菜。
“谢谢妈。”
温柔高兴的说。
其实再多的人想要伤害你又如何?
只要自己最尊敬的家人爱你,你就没白活着,并且还算是活的好的。
一家人吃完饭听着外面有动静,滕总跟袁教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滕总便出去了。
“我们是来看滕太太的,我可是滕教授的干女儿,你们也敢拦着?”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着,袁教授冷冷的盯了滕教授一眼,主要原因是滕教授一句话,那个干女儿就整天贴着,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一听到安丽的声音一家人就没了安全感,还多了烦恼。
滕云打开门,然后看着外面站着的父女俩,后面还跟着个拎着礼物的,他不自禁的笑了声,却是深藏不漏,抬眸的时候便已经器宇轩昂,明朗的让人感觉清爽不已。
“滕总。”安丽先看到他,立即被他那冷漠的样子给迷住,立即叫。
安丽的父亲淡漠的多,抬了眸,然后看着滕云犀利的眼神望着自己才昂首一下,然后走过去:滕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请到隔壁坐。”
滕云把房门轻轻合上,然后让保镖打开了隔壁他爸妈的房间,父女俩互相对视,然后才跟了上去。
那个拿着礼盒的人却是被保镖拦住:你不能进去。
安丽跟她父亲回头,不高兴的瞪了一眼那个保镖,然后又看着自己人:那你不要进去了,礼物给我。
安丽说着伸了手,那人立即把礼盒给她,她这才搂着她父亲的手臂进去。
只是温柔他们在房间里却是不敢多说,怕隔墙有耳,其实隔音效果非常好的。
滕教授却是叹了一声,他也悔不当初啊,当初为了跟温柔置气才认什么干女儿,其实从来没从心底喜欢过安丽,虽然嘴上说安丽懂事大方,但是他心里明白,其实他并不喜欢那类女孩。
袁教授也叹息,看着怀里的小孙子忍不住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了孽。
关键是那父女俩竟然还会找上门来,又是为何?
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是真的祝福,那父女俩来真是没有让人心里发堵。
倒是温柔,看着袁教授跟滕教授的表情轻笑了一声:何必这么紧张?她父女俩再怎么阴险,可是今天在这里全是我们的人,随便一个专业保镖也能拿住他们父女的。
袁教授跟滕教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下子心里就豁然开朗。
“是啊,我们俩怎么没想到?只觉得那父女俩太阴险了,却忘记,这整层楼都是我们的人,而且都是高手。”袁教授立即说。
“是啊,而且他们手里还都带了家伙。”滕教授也说,第一次觉得那玩意很酷。
温柔抿唇浅笑,看着长辈不再心思沉重便觉得好多了。
这气氛怎么能沉闷呢?明明他们是问心无愧的那一方,他们该坦坦荡荡才是,那些真小人假君子才该心里沉重抑郁寡欢。
“嫂嫂跟孩子不在这个屋里吗?”安丽往四周环视了一圈感觉这里不像是孕妇住的房间。
“是不在。”滕云淡淡一笑。
那轻浅的一声却是让那父女俩心里都在思量着什么。
“我们父女俩专程来看望滕太太跟小宝宝,难道就不让我们见一眼?”安丽的父亲问道。
“还是不要了,小孩子免疫力很差,大夫说尽量不要见外人,我爸妈跟他在一起都是要先经过消毒的。”
安丽: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我就四个孩子,哪一个都是我的命根子,我怎么能不夸张?”滕云煞有其事的说着,然后敏锐的眸子抬起来看着对面坐着的父女俩。
安丽的父亲也看他一眼,点点头又笑了一声。
“滕总爱子如命是好事。”安丽的父亲说道。
安丽看着滕云那不冷不热的表情却是心里痒得厉害。
几番隐忍才好不容易没冲动了。
“好事坏事,外界怎么评论我我不管,但是只一样,若是谁敢对我儿女有什么不好的念头,那么除非不让我知道,否则我一旦查出是绝不会留活口。”
那么不急不慢的讲了一些,却是在最后突然的冷硬起来,让听了的人不免生畏。
安丽吓的立即攥住了她父亲的臂弯,就是那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被滕总那双睿眸给轻易的收进眼底。
冷鸷如剑锋,狠狠地一眼射进安丽的眼里,吓的安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丽的父亲却是拧起眉,他混迹江湖那么多年如何不明白滕云在说什么,只是自己这女儿毕竟是心太浅,看似从容,平时遇上点小事还能从容,遇上滕云这种狠角色便是承受不住了,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安丽这种。
但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自己女儿。
“滕总,小女年幼不懂事,曾经做过什么对不住的事情还请多包涵呐。”
“若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我自然不会计较。”点到为止。
安丽看向滕云,却是看一眼就低了头:滕总干嘛那么看着我啊?我虽然不讨您太太喜欢,但是好歹也是干爸干妈的干女儿啊。
滕云……
“是啊,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以前的事情咱们就都算了吧,将来若是小女再敢犯浑,我决不饶她。”
其实安丽的父亲就是想给安丽要个特赦,却根本不可能。
“听安先生这话,是安小姐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滕某的事情了?而且并非小事?”
因为早已经查到端倪,所以滕云倒是并不忌讳,并且还想通过自己这一问看看他们父女俩的表情。
“啊,那个,不就是前阵子在学校门口把小少爷不小心推倒那事嘛,那对滕总来说是大事,对我们父女来说更是天大的事情了,滕总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滕总冷笑了一声,竟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那件事的账,他心里自然是一直都记着呢。
滕云自己都觉得自己心胸可是小着呢,那些干明知道他不好惹还去惹他的,若不然就战胜他,若不然就得落在他手里被他处置。
他如今的手段却是比当年又狠毒了许多。
“那既然不方便亲自向滕太太道贺,我们父女也就不多打扰了,咱们有空再聚。”
安丽的父亲说着站了起来,安丽便立即跟着。
滕总也站了起来,沉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旁边放着的礼盒。
“把东西带回去。”滕总淡淡的一声。
安丽跟她父亲回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滕总你……
“把东西带走。”滕总这才冷喝一声,犀利的眼神朝着那个自以为有理的女人看去。
安丽立即松开她爸爸的臂弯去拿礼盒,用力的咬着唇瓣,实在是羞愧的厉害。
安丽的父亲也抬眼看了滕云一眼,那一眼自然也凌厉着呢,片刻后却是往外走去。
安丽小跑跟上。
滕云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然后外面的人却是盯着他们父女身上呢。
“爸,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
“哼,后悔也已经来过了。”安丽的父亲哼了一声,爷俩朝着电梯走去,安丽干脆把礼盒扔在了电梯旁边的垃圾桶。
安丽的父亲看着女儿那委屈的小模样却是不由的叹了一声:你啊,恐怕要出国待一阵子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没听那嚣张儿刚刚说的什么吗?他要是知道,还不得扒你一层皮?”
安丽的身上一紧,不由的紧张的六神无主:那我该怎么办?
“回去再从长计议。”安丽的父亲说着进了电梯,安丽也跟上,父女俩的神情都很紧张。
监控那边一直都在监控着呢,只是他们不知道。
滕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滕教授跟袁教授都着急坏了:那父女俩都走了?
滕教授先问的,他实在不愿意在跟那父女俩做什么表面要好的文章。
“走了,只是您,这个干爸怎么不去见一见?”滕总有意为难。
“你小子,竟然还跟我提这一茬。”滕教授不高兴起来。
滕总不说话了,只是挑了挑眉,走到老婆儿子面前看她一眼,见她那么含蓄的笑着就知道她心情没怎么坏。
“你爸爸都懊悔死了,你就别再给他添堵了。”袁教授说。
毕竟老公儿子都是亲,但是陪自己过日子的是老公啊。
“我错。”滕总大方承认,心情貌似不错。
温柔昂着头看着他,等着他说呢,那父女俩来到底什么目的。
“你问我,我回答你。”滕总看着老婆大人眸子里的牵挂说道。
温柔……
“你真无聊,他们到底说什么?”袁教授先不乐意了。
温柔继续忍笑,感觉自己要憋出内伤了。
“没什么,就是来送送礼,想进来被我拦住了,还有就是……”
“什么?”这次温柔真着急了,因为他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些东西,仿佛就是在说他发现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着急。”他低声说,还笑了声,只是之后一下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变的严肃极了。
“快点告诉我们吧,别让我们干等着着急了。”袁教授转身一边搂着孩子一边说。
“狐狸尾巴大概要自己露出来了。”
温柔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之后却是雀跃。
滕云看着她的眼神也格外的深邃,他们父女已经坐不住自动送上门露出破绽了?
这么说,这件事真的跟他们父女脱不了关系?
温柔的心里一下子无数个问号,却又感觉像是天气阴转晴的时候。
终于要水落石出了吗?
水落石出后希望再无风波。
温柔激动的快要哭了,他却抬手捏着她瘦弱的肩膀:别傻笑了。
是啊,她整天就知道傻笑,但是人家说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
而且她之所以这样笑,其实只是想让人知道她过的很好,也想安慰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天下,哪有过不去的坎?
只有不愿意过的坎。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自己乱了分寸就好办多了,不过我不能这么便宜他们父女。”滕总说着,眼光却是格外的冷漠。
“也晚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滕教授跟袁教授说着起了身。
滕云跟着去送,顺便关门。
温柔躺在床上开始发呆,然后滕总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怎么了?
“每次事情快要结束我就会觉得累,真但愿这次之后别再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抬头枕着他的腿,抬手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把玩着。
他的手真好,握在手里就不想松开了。
突然记起来,那时候他们刚刚在一起,她还对他不怎么上心却爱把玩着他的手玩,他就说:把手剁下来给你一直抱着吧。
那话……
滕总说话太伤人了,她哪有那个意思嘛。
真的剁下来她哪里还会敢碰啊。
她轻轻地揉着他性感的手指:哎,想起曾经,哪里想过会有一天我们能这么要好。
“你没想到,我却是早就想到了。”他轻声道,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
“温柔,关于我们的未来,我想了至少有几百次。”
她的心一荡,几百次,他有事没事都在想他们之间吗?
温良的车子停在那座楼下,只是一直没有下车罢了。
不管为什么来这里,已经来了。
他笑了一声,然后用力的抽了一口烟。
每次都是这样,不知道原因,然后就到了她的附近。
到底是不知道原因还是不承认原因?
他们之间的种种,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是一场噩梦。
她突然站在他面前,他这个从来都冷漠的没朋友的人面前,理直气壮的对他表白。
然后又在过年的时候给他重重的一击。
她的狠,她的绝,他竟然无言以对。
明明心里那个伤口每天都要撕裂几次,可是,却还是没出息的站在了这里。
贝儿下楼买药,然后看到他的车子停在旁边,夜里有些潮湿,有些雾蒙蒙的东西,像是毛毛雨那样落在她光着的胳膊上,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上前去。
然后想到他那天的决绝,便是头也没在往那边回就往外走。
他却下了车:这么晚去哪儿?
他追了上去,然后像个傻子那样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问,像是蛮不讲理的不可一世的男子。
贝儿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家里没药了,我去旁边买一盒。
他竟然一下子愣住,他刚刚在想什么?
以为她要回去找她的那个土豪男友吗?
他却是禁不住笑起来,然后自然的松开她的手。
“我可以走了吗?”
“随便。”他淡淡的一声,黑眸却是质疑的望着她。
她的态度,真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那是在生气他那天扔下她在雨里?
可是她自己说的自己没让他陪,他不过是在成全她而已吧?
小区里的灯光仿佛不够亮,有个地方有个小水坑她就那么踩了下去,然后震惊的低头,自己裙子上已经彻底脏了,她就那么下意识的躲闪,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好像被吓到的样子立即走上前去。
“怎么了?”他走上前去担心的问。
“一个水坑而已。”她说着抬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糟糕透了,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他眼里浓重的担忧。
不自禁的觉得好笑,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如今早已经不是当初她殷贝儿的男友温良,如今的温良是他们事务所有名的律师,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温大律师啊。
那些找他打官司的人里,十个里就有五个之多女的是找他的。
那些个要离婚的贵妇,到底是冲着他的名气,还是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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