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温柔还是只喝汤,其实滕总看得出来她是故意。
已经过去头两天,大夫都说她现在可以吃点了,但是她就是只喝汤。
滕总看着都不高兴了:多少吃一点。
“嗯,可是一点也不想吃。”温柔立即摇头说,眼睛只盯着碗里的汤。
“一点也不想吃?难道是我这肉炖的不够好?”滕教授疑惑了一下子。
温柔……
“不是的,爸。”温柔立即解释。
转头看滕总的时候滕总已经低下头,似是故意的,她才更生气。
却是乖乖的夹起一块肉放到自己的碗里。
“爸,不是你煮的肉不好吃,只是我现在肚子这么大不敢吃而已。”温柔只好说出真相,然后开始吃那一块鸡肉。
“啊……”滕教授半晌回不过神,一回过神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哎呀,你在想什么呢?担心你会胖?你真是白担心了,你看你的小身板,再说了,你难道不记得了你上次生那三个的时候?不也是许久肚子都没下去嘛,可是后来还不是平坦了?剖腹产这个肚子啊,就会格外的大,但是不出多少时日就好了,你还是好好吃饭待会儿才有够好的奶水给我孙子吃奶啊,赶紧的多吃点。”
袁教授给她分析着,然后又往她碗里放了两块肉。
温柔光是看着就已经胆战心惊。
哪个女人不爱美?
哪个女人不在乎人家说她胖了?
哎……
吃完饭温柔给孩子喂奶,滕教授就去了隔壁,却发现有些异常,也说不上什么事情,但是就觉得周遭都很严峻。
袁教授在温柔身边坐着,滕总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拧着眉说:妈你看什么呢?
温柔低着头没多想,只看着孩子吃奶的样子很可爱,那小嘴一动一动的超级萌呆。
袁教授自然也是在看那个,听着儿子说话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儿子。
“我看我孙子有什么问题吗?”
“您还是先出去,等会儿我给您抱过去。”
温柔还是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便抬头看了滕总一眼,只见他责备的眼神望她一眼,温柔彻底傻了。
袁教授也被他折磨的说不上话,只得点头: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总行吧?
袁教授说着转了头不再看温柔跟孩子,温柔这才恍然大悟,却是立即脸色刷的一下子通红。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两个女人,还是一个婆婆一个儿媳妇,他竟然也……
啊,滕总真不愧为超级大醋坛,世界第一大啊。
滕总看袁教授转了身才又低头,却是感觉哪里不对又抬眸,就看到温柔的脸已经通红通红的。
不由的笑了声,却被温柔感知到。
温柔快要抓狂的眼神看他,他竟然笑的出来?
她却快要被他气哭了。
不带这样的,俩女人他到底有什么好忌讳的?
她们俩女人都没有忌讳啊。
后来温柔给孩子吃完奶袁教授就立即抱着孩子起了身:我先去隔壁了,免得待会儿我不小心多看你一眼你老公再吃了我。
温柔……
滕总……
“说什么呢您?”滕总竟然还不高兴的指责了一声,虽然声音不高,但是那样子明显是不高兴。
“咳咳,我想喝水。”温柔咳嗽了一声。
袁教授瞪了滕云一眼然后就走了,滕总起来给她倒水。
袁教授把门关上温柔才又抬眼看他,他倒了水端到床前,性感的手指与杯体仿佛是最完美的结合,超级好看。
但是这也不能阻止她要说她亲爱的老公两句了。
“滕云你是不是病了?”温柔有些为难的问。
“嗯?何出此言?”
“若不然你干嘛连妈都容不下了?”温柔疑惑地问,一副很无辜,很不懂的模样。
滕总……
“妈也是女人,她也喂你吃过哎,看一眼有什么大不了的?瞧把你给妒忌的样子。”
温柔接过水却是快要笑出来,怕自己笑出声音就立即低了头,但是却还是没忍住。
滕总才是哭笑不得,两手掐腰望天,然后又垂眸,一副领导的模样:滕太太你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温柔低头说,不敢再看他,脸蛋渐渐地越来越烫。
“你明明就是在数落你的老公是个大醋坛。”
“噗!”
温柔彻底笑出声,原来他自己那么那么清楚。
滕总略带怒意,霸道有余。
瞬间美仑的轮廓冷下去,抬手勾住床上女人的下巴,微微昂首,眯着眼如狡诈的帝王般望着被迫昂首的女人。
温柔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滕太太,让为夫告诉你,为夫就是一个大醋坛,无论男女老少,无论亲近疏远,除了我谁也不能看你半分脸往下。”
温柔……
就那么痴痴地望着眼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究竟想要迷死她呢还是迷死她呢迷死她呢?
为何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让她生不起半丝难过,反而是感动。
他微眯着的凤眸里的风情,简直让她快要忍不住扑上去。
好想把那句话也送给他。
“等到那一日,定叫你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
某妻的眼眸里越发的多了些灼灼的情愫,让原本故作高深冷漠的男人一下子把持不住,喉结打转两下子之后他低了头,性感的薄唇立即堵住那让他爱的要死的软香唇瓣。
温柔差点喘不过气,然后他轻轻松开她一下:这么快就敢勾引我?
“不!”
“嗯?”
“不是勾引是挑衅。”
“好。”滕总大笑一声,再次下嘴,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的吻了。
温柔几乎要昏厥过去,他的吻又霸道又疯狂。
但是,却又有些细腻的东西在里面。
温柔抬手主动抱住他,滕总竟然就势跟她一起躺在了床上,缓缓地。
然后漆黑的深眸又睁开,看着身下那个痴狂却羞红着脸的女人:温柔。
他低低的叫了一声,那么性感,那么撩人。
“嗯?”相比起女人细腻的软声,他的心一动,随后捧着她的脸继续亲吻。
仿佛要把刚刚喝的醋全部倒掉,从呼吸里,从纠缠里。
温柔的体力还是有些弱,没两分钟就大喘吁吁,脸上身上都是汗了。
滕总略带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低声问:这么快就不行了?
“你……”
“你不是要挑衅我吗?”
滕总笑的更得意,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温柔竟然无言以对,她刚刚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说那种话。
很累她就累的睡着了,他给她擦完额头上的汗才去了隔壁,却是对着旁边站着的保镖交代:好生看着,一只苍蝇也不准再放进去。
“是!”两个保镖被他吓坏,笔直的站在两个门口中间。
然后他打开隔壁的门进去,袁教授刚跟滕教授数落了他一顿,这会儿是出了气呢,不过看着他进来又瞪他一眼。
“你别看你妈啊,不然我也吃醋。”滕教授为了让老婆开心立即来了一句。
滕总……
“你说什么呢你?”袁教授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倒是笑了出来。
滕总走上前去:我也没别的意思。
低低的一声,仿佛他真的很无辜。
“哼,你真没别的意思,你只是不喜欢别人看温柔一眼而已,我总算是知道我这个好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了。”袁教授嘟囔着。
“什么货色?”滕总不耻下问。
“什么货色?就是个醋坛子,而且还酸的不识好歹。”
滕总……
滕教授……
滕云到床前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对袁教授笑着:好了,我妈那么大度,才不会跟我这种酸的不识好歹的人一般见识呢,是不是?
袁教授被儿子捏着肩膀捏的还挺舒服,就哼了一声然后抿着唇忍着笑。
没几分钟就被滕总那三寸不烂之舌给哄的七荤八素。
“哎,你妈刚刚在我耳根子唠叨了半天,早知道这么容易哄我就安慰了,安慰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你这一来就好了。”
滕总笑了一声,看着滕教授那样子像是也吃醋了呢。
看来在某些时候,人们仿佛就是天生的醋罐子。
“对了,我那会儿就想问你,咱们这楼上到底多少人啊,我那会儿听到门响,不是咱们这两家。”
“这个您别管了,过后我在跟您还有妈解释。”滕总说,略带神秘。
袁教授跟滕教授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猜测着:还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后又都带着疑虑的眼神望着儿子。
“你到底瞒着什么事?”袁教授的话都咔在嗓子眼里,但是了解儿子的脾气便没问出来。
但是老两口心里却多了个问号,然后晚上就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这层楼都是他们的人就对了。
但是温柔没发现什么,他跟平时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有时候睡一觉醒过来他不在,但是过不了几分钟他就回来了,她只当他是去打电话了,怕吵醒她就出去打了。
那天早上有护士交代袁教授下去给孩子打针,袁教授也没多想,只问了打什么针,护士挺像样的说了一句就走了,但是自始至终都戴着口罩。
在这里护士戴口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袁教授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滕教授回家去看滕美了,她便一个人抱着孩子往下走。
旁边的保镖跟她问好:袁教授您要去哪儿?
“护士这不是交代我带着孩子去打针嘛,我……”
她还没说完保镖的手机就响了一声,一接起来然后立即冷了脸:您不能带着小少爷下去。
“啊?”袁教授愣住,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受了滕云的命令在这里守着,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带孙子去打针有什么错,还是他们以为她是卖儿童的?
“恐怕有陷阱。”
保镖立即说。
袁教授……
另一个保镖立即去敲门,温柔正在迷迷糊糊的睡着,滕云听到微弱的敲门声便敏感的立即起了身,当他走出去,保镖给他使了个眼色。
滕云轻轻把门关上,看到袁教授抱着孩子站在一旁:怎么回事?
“刚刚有个护士过来要袁教授带着孩子去打针,但是监控室的人发现事情不对。”
“您先抱着孩子回房间,你们俩继续守在这里,把其余人叫出来跟我走。”滕云说。
袁教授脸色煞白: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您先别管了,过后我一定给您说个清楚,先进去。”
袁教授看儿子那么严肃不敢再问便抱着孩子回了房。
“你去……”滕云给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便衣的保镖耳边说了句话,然后那个男子便点点头离开了。
滕云跟其他人又交代了几句,手机屏幕上已经在显示着监控上的人事,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一直在背后想要害她们母子。
只是这个早上,是两死一伤。
滕总被其中一个人用刀子划伤了手腕处,好在伤口不深。
那两个人见中了圈套却是立即拿着刀子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门外站着的保镖当即愣住,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就跑进去:老板,你没事吧?
滕云的眼光寒气逼人,看着那两个宁死也不想被抓住的人,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白色衬衣袖口染了的红色只轻轻摇了摇头。
地上除了两个自杀的人,还有一个布偶娃娃,是他下楼前找人弄来包裹在小被里充当他孩子的。
他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冒险,只好这一招。
现在那布偶也已经成了两半,但是倒是立了大功,刚刚若不是那个布偶打在那个杀手的头上,他可能就要被刺到心脏了。
“这件事先不要走漏风声。”滕总说了一句立即走了人。
那两个人被送到急救室去抢救,有一个还不等到手术室就已经死了,另一个也命在旦夕。
滕总找护士给自己包扎了伤口然后才回到楼上。
袁教授已经跟温柔在一个房间里,他一进屋就看到。
温柔听袁教授说了那会儿的事情,然后滕云进来的时候她便一直看着他,却是留意到他脸上的寒意。
“到底发生什么事?”温柔担心的问。
“应该是有人想要杀死我们的孩子,本想抓住他们审问,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一心求死。”滕总说。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人会死的那么痛快,除非是被人给要挟了,要挟了家人之类的吧。
他说着走到她身边坐下,温柔激动的抓住他的手,只是稍微用力,他疼的拧着眉挣了一下。
温柔紧张的立即推开他的外套袖口,然后看着衬衣下面包裹着的白色纱布,眼眸顿时惊慌不已,疼痛不已。
“你怎么受伤了?”她紧张地问。
温柔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一双杏眸里顿时满了泪花,却是没有掉下来一颗,她必须在最艰难最害怕的时候镇静,因为他还好好地在她眼前。
袁教授也是紧张的不得了:什么?小云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小伤,不要紧。”他淡淡的说,眉心一直拧着。
重要的是,这些人身后的大头要是找不到,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下次。
温柔竟然心疼的无以复加。
又很生气。
她这倒底是惹了什么大人物?
这么一而再的想要她跟她的孩子死?
上次是安眠药,这次竟然更加凶残。
那个人恨的是她还是她的孩子?
又或者都是?
温柔的脑子里迅速的搜索出一个人脸,那个在她面上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滕云看着她的表情就有种预感,便立即问: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安丽。”她说,有些挫败的,有些怕大家说她太多疑。
但是她不想藏着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怕她的害怕会害了她的孩子。
没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
“安丽?”袁教授拧着眉,不太明白。
“我立即派人去查他最近的行踪,这件事必须越快处理掉越好。”他说。
温柔听了吃惊的抬头望着他:“你这么信我的直觉?”
“人家不是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吗?何况与其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猜,倒不如先锁定这个目标。”滕云很认真的说。
温柔点了点头,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那既然是这样,你快派人去查吧,这样不安生的日子,真是多一天也受够了。”袁教授也相信温柔,相信儿子。
滕云点了点头又站起来,然后看着温柔:“别太紧张,这一整层有十八个特种部队退下来的老兵在护着你跟孩子,只要你们不下楼,便什么问题也不会出。”
他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已经满不下去,便不用再满。
“嗯,你自己也小心点。”温柔点头,然后叮嘱他。
“我去去就回。”滕总说,然后转身离去。
温柔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担忧,就连袁教授也开始紧张,要不是孩子有时候支支吾吾的笑两声,真是要紧绷着一颗心了。
“那个安丽,你不说我还不怀疑,还记得那阵子你跟滕宝他们检查出身体里有安眠药物的时候,她还问过你爸爸你跟孩子的事情,当时我只以为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现在细想来,这个女人可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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