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对全世界说他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
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这条清清白白的道路上走的多么艰难,发生多少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就连她……
也不会知道的事情。
下午温柔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翻着书本。
是的,从中午到床上躺下,一直到下午孩子放学她都没起床。
多躺一会儿反而更乏力了。
老公大人又一直忙来忙去的照顾她欢喜,她就索性躺在床上当皇后娘娘让他放心了。
温柔翻着育儿书,然后看一眼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他竟然也在看。
“你真看得下去啊?”她好奇的问。
“怎么?”滕总看老婆不太信任他的样子不由的难过。
“没事,我以为只有女人才看这种书呢。”
“没人告诉你,一个好丈夫,都会陪老婆看完整本书。”
温柔竟然忍不住浅笑,是啊,上次怀孕他也是陪着她呢。
虽然生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但是他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的心里,他的身体,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最开心的是,经过这么多,没人真的想过要离开。
晚上温柔说特别想吃点算的,想了想:我想喝西红柿汤。
滕总转头看老婆大人:西红柿汤?
温柔认真的点头。
“没问题。”
“我要喝你亲手做的。”
“当然!——只是厨师又该伤心了。”他答应的很痛快,然后最后一句却是让温柔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告诉他我还要吃一个清蒸鸡。”
人啊,有的时候,就是喜欢被别人指使着,大概是觉得这样才有存在于这里的价值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这些都会是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跟勇气。
看她今天这么能吃,他倒是真怕盛着她了。
然后晚饭的时候温柔却是自己吃了半只鸡,然后喝了一小碗西红柿汤而已。
滕总伤心不已,厨师大哥却乐坏了。
“这只鸡的滋味真的是太好了,所以……”温柔看老公大人不高兴的样子说。
“呵呵。”滕总端着酒杯轻抿,然后看着自己没良心的老婆大人竟然也说不出别的。
毕竟厨师大哥在旁边站着呢。
“少奶奶要是喜欢吃,那明个咱们再做。”
“好的,明天我还不去上班,你给我准备个菜单吧,不过我要先说我想吃什么,大菜嘛,糖醋排骨,松鼠鱼,还有荷叶鸡。”
温柔一边说一边想,滕总却发现了原来他养了一个吃货呢。
她从来不挑食的,但是为了厨师大哥也真是脑子里费了不少水。
“嗯,大菜就这些,别的你自己列出来给我看看,每一顿都要有水果哦,要很漂亮的形状,雕刻对李大哥肯定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吧?”
“那当然,那只要您说得出来,那就没我做不出来的,从动物世界到花花草草,再到芭比公主,我是没有一样做不出来的,您尽管说。”
“你还能刻出来芭比公主?”
“那当然,小菜一碟。”
“那等滕宝他们生日的时候,您做一个那样的蛋糕呗,就王子跟公主,两个王子牵着公主的手,公主要是粉色的,嗯……是不是有点为难您了?”
温柔绞尽脑汁,想着电视里芭比公主跟王子的样子,然后看向厨师大哥。
厨师大哥微微挑着眉,像是有点痛苦,然后又嘿嘿一笑,人家好不容易给他提出要求,他自然又立即答应:小菜一碟,到时候您就请好吧。
然后他就退下了,立即去翻手机,芭比公主跟王子还是在超市里见过造型的。
滕总坐在旁边抿着红酒看着老婆那么认真的跟厨师大哥下了命令不由的多看她一眼。
“是不是有点为难他了?”温柔趴在桌前小声问滕总。
“哼,我以为你忘了你老公坐在你身边呢。”滕总冷笑一声酸溜溜的说。
刚刚她可是一直在看着厨师大哥,连瞅他一眼都没有啊。
温柔却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愣住了,这话从何说起?
“他恨不得你多给他安排点工作呢,他怎么会怕为难?”滕总又接着说。
温柔点着头,但是又看自己脸色不太好的老公。
“我给你留了根鸡腿你怎么不吃?”温柔说着把鸡腿夹给他。
“我不喜欢吃鸡肉。”滕总说,拧着眉。
温柔却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拿着走到他身边坐着他腿上:你吃不吃?
滕太太一发令就让人欲拒还迎啊。
“你要干嘛?”
滕总拧着眉用力的往后仰着头,似乎是怕被肉给弄脏了。
“当然是喂你啊。”
温柔踏踏实实的坐在他的怀里跟他闹,反正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她不担心自己会受伤,因为他会保护她的绝对安全。
“别闹。”滕总立即说。
“那你就吃嘛,人家好不容易给你留的,反正我也吃不下去了,在吃要吐了,可是李大哥花了一个多小时做的,不吃不是太可惜了吗?”
滕总……
不说李大哥还好,一说李大哥他更吃不进去了。
“你吃不吃?”温柔又问一遍,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带着挑衅的。
滕总无奈沉吟一声:你啊,性子越发的嚣张了。
“那也是你惯的。”温柔说,抿唇浅笑,然后把肉放到他嘴边。
真是不吃也不行了。
不过滕总吃东西真的是比女人还斯文,温柔看着都忍不住把他扑倒给吃了。
就是现在挺着大肚子扑倒也不能吃,害的自己跟他都难受。
于是她努力隐忍着,只是色迷迷的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之后她从桌上的纸巾盒子里抽了张纸给自己擦手,然后又坏坏的给他擦嘴,滕总拧着眉想要拒绝,却是被她牢牢地抱住。
“不许乱动。”
“没有你这样淘气的。”
“可是你不是早就想把我养的无法无天吗?”
滕总就知道什么叫自找苦吃。
可是竟然无法生气,只是看着她那刁蛮任性的样子想把她也吃了。
于是当她的手到了他的唇边,他张开嘴就咬住。
温柔惊的一下子呲牙咧嘴的,以为会很疼的时候却渐渐地平静,因为一点都不疼。
他哪里是在咬她,他分明就是在勾引她嘛。
温柔看着那灼灼的眸光忍不住扯了扯嗓子,实在是嗓子里难受,却没有一点要拔出来的想法。
被他吃的好舒服。
当她的脸颊被染的粉粉的,他终是也耐不住寂寞,把桌上的酒杯拿起,然后一饮而尽。
之后便把老婆打横抱起往客厅走去。
阿姨们早就已经避开他们俩给他们留出单独的空间,看着他们俩走后才出来,却都是捂着嘴努力忍笑呢,他们一走就忍不住了。
“你羞死人啦,大家都在偷看。”
“谁让这是我的家。”自然就要做我想做的所有事。
“哈,这是你家你也要注意形象啊。”
“是谁先坐到我大腿上的?”
“还成我错了,我是喂你吃饭哎。”
“你分明是整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温柔更是羞哒哒了,他总是说自己的好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
“对了,你抱着我不累呀?”温柔突然想起问题来。
“累,累也要抱。”
“为什么?”
温柔以为他一定会那么说。
“因为你就算变成猪也是我老婆。”
温柔……
不应该是那三个字吗?
或者是五个六个也行啊,就是我爱你,或者谁让我爱上你之类。
怎么今天突然变了味道。
“我要是猪,也是被你喂的。”
“对,都是我喂的,可我不觉得那是错。”
他说,然后一脚踹开自己的卧室门,把她抱进去。
温柔刚躺下就开始想孩子了。
“也不知道那三只活宝有没有想我们。”温柔闷闷地说。
滕总端来洗脚水听着躺在床上的老婆那么说不由的心里一动。
“滕太太。”
“嗯?”
“给你提个意见。”
“什么意见?”
“能不能别总是整天想三相四的?只要想你老公一个就够了。”
“那怎么行,那可是我们的结晶哎。”
滕总……
话倒是也没错,就是听着感觉怪怪的。
滕总一边给老婆大人洗脚,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她身边,看她躺在床上翻着手机里儿子女儿的照片看不由的感动。
她就是个操劳的命,他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明天让爸妈送他们回来。”
“要是让爸妈也搬过来我就更开心了。”
温柔把挡着脸的手机一挪开激动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个不好办,滕教授心里拗着呢。”
温柔一下子不说话,想起滕美还躺在床上,心里怎么能舒服的了。
她有时候都能做梦梦到滕美醒过来,梦到那个如珠宝般璀璨的贵妇。
而今刘瑜平已经去了监狱,她又那样。
那个家散了,心里一下子有些凉凉的。
那么好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
虽然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但是想想就是会忍不住难过,失落,到底是这个世界让人变得*那么强烈,还是每个人的本性不一样,有的人就是想要那种生活呢?
有些生活是自己接受不了的,但是并不代表别人受不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分好人跟坏人两种人。
后来温柔爬了起来从后面靠着滕总的肩膀:滕云,你还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你除了自卫什么也没做过。”
他轻声问,事实上也确实是那样。
但是他确实怪过的,出事的那天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害怕。
后来他睡了,她却久久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难受,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然后想起温怡跑来跟她说的那个梦。
终究还是被想起。
他一直搂着她,一直。
夜很深了,她独自站在窗口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窗外。
又下雨了,这一场雨之后,天会更暖。
今年怎么会如此多雨?
眼前突然就浮现出温怡跑到他们家客厅叫着她的情景。
她转头,然后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男人,眼睛湿润的同时,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有他在,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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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今天就让你高攀不起
早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偏偏还好像生活在梦里一样。
有时候第二天醒过来,她真怕这是一场梦。
却好在,他差不多都会在身边。
生活本来就没想象中的那么轻易,遇到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好好坏坏也不是我们能早已预料。
就如早上她还在睡就被吵醒。
“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住这么高级的房子,怪不得人家说滕总送她几座金山呢。”
“妈,像是她这种人,那配住这么好的房子啊。”
“就是,要住也该是咱们娘俩住,这房子的女主人怎么也该是你妈我这样的贵妇才是啊。”
“您?”
“怎么?不服气?”
“我们是来借钱的,您还是注意说辞吧,我们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一提到这事那自称贵妇的女人倒是安静了许多,努力隐忍着。
下人站在旁边看着,不自禁的拧眉,听她们说话也不像是亲戚啊,但是又不认识,不知道情况。
“少奶奶,楼下有两位自称是您亲戚的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温柔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听到佣人这样说便猜想到是谁。
“滕总呢?”温柔轻轻地问了一声,嗓音有些低哑。
“总裁前几分钟刚刚走,有个早会要开,说是两个小时后就能回来。”
温柔便没再说话,只是起了床拿了件外套披上,就被下人扶着下了楼。
下人上了茶,娘俩喝着那茶叶,连茶杯都不舍的放下,互相使眼色,似乎是说这茶不喝白不喝。
温颖没过多久就放下了杯子,便也听到了温柔从上面下来的步子。
虽然很轻,但是温颖的听力特别好。
看到温柔走下来便起身朝着温柔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堂姐。
温柔看她一眼,然后下楼朝着她们母女走去。
唐青坐在那里继续慢慢的饮着茶,一副长辈的姿态。
温柔倒是见怪不怪,只求她别再家里嚷嚷就好了。
她现在是真不喜欢家里太吵。
“你们怎么来了?”温柔低低的问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她们对面,下人这才退下。
王姐立即端了燕窝出来:少奶奶,总裁走之前让给您备好。
温柔没说话,只是端着碗轻轻地搅拌着,碗很精致,却精致不过她的心性。
“燕窝啊,哪个地方的?也给我来一碗尝尝呗。”唐青抬眼望着温柔碗里的燕窝,那成色让她几乎流口水。
王姐一愣,不由的看向温柔,温柔却是无大有所为:去给唐女士跟温小姐各盛一碗。
“是!”王姐答应着,心里却不服气,看着唐青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哪里有个长辈的样子,还要燕窝喝呢,一点都不知道里外。
别人虽然不知道温柔跟温龙的关系,但是她却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只是她知道这母女俩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然一定替温柔拦下。
温颖坐在旁边吸瞅着温柔的模样:堂姐近来可是身体不好?脸色好差。
“是吗?昨晚滕总还说我美若天仙,看来是为哄我开心了。”温柔抬了抬眼又垂下,轻轻地抿了一口燕窝,味道虽好,但是嘴巴里没什么味道。
王姐再回来的时候她便说:不喝了,倒掉吧。
唐青刚接过碗,听到温柔那么说却是立即把燕窝喝完,只几口就喝完了。
温颖才刚端过碗,正举着碗细细的打量,她很喜欢瓷质的东西,温柔这儿的碗可是每一只都价值不菲,自然是上好的瓷,摸在手心里的感觉就让她恋恋不舍,恨不得捧着睡觉。
但是当温颖听着她妈妈吃燕窝的声音那么大也不自禁的扭头去看,忍不住叫了一声:妈。
唐青喝完之后把碗往茶几上用力一放。
温柔心尖轻轻一荡,随后却是立即抬眼望着对面冷了脸的女人,不自禁的觉得好笑,这女人在她的地盘抽什么风?
“管家,叫过两个保镖来。”温柔不慌不满的垂着眸抚摸着自己的手指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管家说道。
管家立即点头:是!
便朝着外面走去。
唐青一听那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一碗燕窝下肚就有了力气甩碗,我自然是叫保镖来防身了,你也看得到我现在可是一身两命,容不得半点差池的。”
温柔淡淡的笑了声说,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妈,你这是要干嘛?”温颖拧着眉看自己亲妈问。
唐青却是一肚子的火气快要忍不住。
“我还能干嘛?人家保镖都请来了。”唐青嘴巴如刀子,说着呢就一抬眼看门口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走进来,然后到温柔身后站着,双手靠背,挺直着如两根电线杆,却都是眼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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