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滕总。”
滕云忍不住笑了一声,这肯定是很紧张,不然怎么滕总都叫出来了?
温柔无奈低眸,却是朝着里面走去,根本不理她。
温情站到门边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等他们都进去才关门走过去。
温良立即接过滕云手里的东西,温柔跟滕云坐在沙发里,温怡给大姐跟姐夫倒了水,还说:今晚让姐夫也留下来吃晚饭吧?
“嗯。”温柔答应了一声,也没别人拒绝。
以往温情还说坚决不要什么第五者第六者的,这一次却是也没阻止。
走过去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只像是一个受气小媳妇。
温良拎着一大包零食从厨房又出来:全是你的。
温情一滞,看着温良扔到自己怀里的一大包零食,然后不自禁的抬头看温柔。
“还有一包柠檬味的薯片我买给你姐夫的,给我拿出来。”温柔立即说了声,只看了温情一眼而已。
那一眼似深似浅,但是却是让温情不敢怠慢,立即低头在里面找了一包柠檬味的。
只是滕总坐在她们姐妹之间,感觉自己有点惨,都说不吃了,她竟然还来真的。
“放心,你不喜欢吃,我替你全部吃完。”温柔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去撕开袋子,然后就开始自己吃起来。
滕总……
温怡……
温情……
就连温良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姐,你到底是给姐夫吃的,还是只是拿姐夫当借口啊,你怀着孕少吃这种东西,要不我替你吃?反正我也喜欢这口味。”温怡说。
温柔用力嚼着薯片,脆脆的真的很好吃。
听着温怡那话之后嚼的更用力了,怎么可能给:美的你。
温怡……
他们大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的?
温情坐在旁边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方便袋里拿出了一包薯片来悄悄地撕开,然后默默地往自己嘴里放了一片,然后抬眼看向温怡。
温怡立即授意,两姐妹隔着他们夫妻俩却已经在传送薯片。
温柔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只是滕云在温柔身边有点坐不住:温良今晚吃什么,我们去厨房看看。
温良更是领会,立即领着姐夫去了厨房。
顿时客厅里又安静下来,刚刚薯片被吃到嘴里的声音也一下子没了,温情胆战心惊的看着坐在中间的姐姐,温怡坐在沙发一脚看着温柔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的表情紧张的也不敢说话。
温情就直接低了头,然后又扯开一包,是跟温柔那一包一样的,然后不自禁的看向温柔。
“这包也是柠檬味的,你还要不要?”
客厅里的空气冷的冻成冰了大概。
温柔转头看她,温怡刚走过去跟温情坐在一起,看着姐姐那直勾勾的眼神都给吓的心里发憷了。
“你们吃吧。”
谁料到?
她竟然淡淡的一声,然后把自己的手里的也随手往妹妹那边一放。
温情一愣,随后却立即接住,也不说话,只是又低头默默地吃姐姐的薯片。
突然发现有点吃不过来了。
所以温怡也赶紧吃,难得在家还能这么吃薯片。
以前姐姐还会说身体不好什么的要少吃,现在姐姐一言不发的,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吃吧。
温柔看向温情:听说去上班了,身体没问题了?
“嗯。”温情咬着唇低低的答应着。
温柔看她那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怕什么,连自杀都敢的人,竟然还会怕她一个孕妇?
于是看她一眼就看向电视屏幕。
“温怡你去把电视打开。”实在是无聊,在这里干瞪眼还不如看点电视节目。
“得令。”温怡说着立即跑过去开电视。
温情立即去厨房了,两个男人正在厨房抽烟,看着温情进来不自禁的都紧张了一下,温情却是小心翼翼的:我给姐姐倒杯水。
滕云却没敢把烟放在嘴边。
温情倒了水端着往外走才跟滕云说了一声:姐夫我不会告诉姐姐的。
滕云心里松了口气,在温情走后却觉得自己好像在做贼呢,但是又不是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温良也赶紧又抽了一口,然后掐灭:还是别抽了。
再抽味道就要从厨房跑到客厅。
滕总也赶紧的又抽了两口把烟掐灭。
孕妇伟大,不能让孕妇吸二手烟呐。
“姐,你喝水。”温情回到沙发里坐下,然后给温柔把水杯放在眼前的茶几上。
温柔看她一眼,不冷不热的:你不用管我了。
“哦!”温情还以为姐姐在生气。
有点难过的坐在旁边,直到一部大家都还算能看得上眼的韩剧开始,温柔放下遥控器,姐妹三个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坐在了一张沙发里。
其实家里有两根大烟筒也挺不容易的,尤其是这个房子本来就不大,味道很容易就传出来。
温良出来餐桌前放菜的时候看到她们三个坐在一起看电视专注的模样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滕云更是靠在门口看着,也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怎么看也是只有他老婆的气场最大呢。
不过想了想又很满意,因为感觉这都是被他多年的教育训练出来的。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在一起,那种气氛,让人不自禁的情绪高涨。
“姐姐脸色不是很好,最近一定因为我的事情累坏了吧,我借着小良子的汤给姐姐道歉,姐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温情盛了一碗汤端到温柔面前,像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餐厅里很安静,安静的那些声音有些低声下气的让人心疼。
让人的眼睛里不自禁的泛着晶莹。
大家都不说话,都在等温柔原谅她。
温柔低着眸看着碗里的汤,然后抬手拿着勺子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我去个洗手间。”
就在温情正要激动被原谅的时候,温柔突然站了起来。
温怡跟温良互相对视一眼,滕云低着眸不说话,心里却明白。
那女人表面上冷若冰霜,这会儿去洗手间……
估计是哭去了吧。
哎,她总是那样,给人看到她最好的一面,然而她柔弱的时候的傻样子,却总是隐藏着角落里才有。
她果真去了洗手间里抹眼泪。
滕云猜的一点也不错,只是这次滕云选择让她自己静一静。
并不是所有的时候他都适合去安慰。
温柔刚过眼泪就要忍不住了,那汤又有点热,热气喷洒在眼睛上让眼睛一下子就蒙了雾。
她立即起身到洗手间,刚一关门,眼泪就随着关门声而落下。
那丫头真是坏透了,干嘛突然说什么道歉的话。
她们姐妹间用得着道歉吗?
温柔在洗手间里擦眼泪收拾情绪,外面的人却格外的紧张煎熬。
温良说:那个菜是姐夫炒的,你们俩尝尝。
温怡倒是还好,立即拿起筷子去尝尝。
只是温情却是咬着筷子不敢动,然后转头看洗手间那边。
滕云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不过在他准备去看看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然后温柔从里面出来。
除了温怡没想法,别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温柔坐回去,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坐着的小妹,那丫头竟然好像见了鬼一样吓的不敢说话。
温情其实是一抬眼看到温柔眼眶发红才又垂了眸,有点心虚。
滕云说:先喝点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温柔没说话,然后喝汤。
温情心里紧张不已,一个劲的给温柔夹菜。
滕云看着温情那样子只好凑到温柔耳边:我看你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今天晚上这事也完不了。
温柔听着他的话才回过神,可是让她怎么说?
“你自己也多吃点。”温柔夹了一点到温情的碗里,对温情说道。
温情一滞,却是心里很激动,终于姐姐主动跟她说话了。
温柔心里其实没别的,虽然别扭,但是亲姐妹永远都是亲姐妹,她没有二心。
但是看着温情那么不像是平时的温情,她倒是又有些发酸。
温怡抿着唇忍着笑:傻瓜,赶紧吃吧,姐姐原谅你了。
“美的你们,还原谅,一辈子都不原谅。”
温柔一下子吐出这样的话,然后就……
恨不得咬断自己的嘴巴。
真是有口无心,就是顺着温怡那句话就说出去,然后惊的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她。
“咳咳!”温柔扯了扯嗓子又装作一本正经:吃饭啦,谁最后谁洗碗。
然后真的没人在吃饭,只是滕总傻眼的看着他们姐弟四个迅速吃饭的样子不自禁的忍俊不已。
怎么会一下子就平静了?
刚刚不是还好像天要塌下来?
佩服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大人,竟然一句话搞定全部。
吃完饭温怡拿出牌兴奋不已:哈哈,今天正好可以斗地主,姐夫你会不会啊?
“小瞧我。”滕总笑的高深。
“你们没听学校的老师说,当年姐夫跟室友在宿舍里玩通宵?听闻宿舍里所有的室友脸上都是白条了,就他脸上干干净净。”
温良说起来这件事。
滕云忍不住笑了一声,当年他在学校的那些事情竟然还能被老师们津津乐道。
但是在回忆起过往,已经遥远到好像不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而抬眼看着旁边坐着的女人,却发现,这才是自己现在的生活,也是最真实最想要的生活。
所以最后……
“糟了,大姐不会。”
温柔……
哎,十八岁之前忙着学什么琴棋书画,那时候容艳想要培养她大小姐的气质,谁知道做了十八年的大小姐后,就一下子从金枝玉叶落魄到了打工者。
然后那些乱七八糟的玩的东西她几乎都不会。
“每次你们打牌我不是都在嘛?不熟悉但是不代表我不会。”
温柔说着就开始做准备,温怡忍不住眯着眼赞叹:我们大姐可是蕙质兰心啊,啥米事情也难不倒她,来来来。
“有我在,放心吧,稳赢。”滕总立即抱着老婆肩膀下保证。
“咦,你们俩可不准串通啊,不一定你们俩一派呢?”
“我们俩就要一派呢?”温柔立即挑衅,倒是要看看哪个丫头敢惹她。
“算了算了,反正大姐也不会,就让滕总帮她好了,我们三个臭皮匠肯定能顶一个姐夫的,来吧来吧。”温情想了想,挥着手说道。
温柔看了温情一眼,温情在洗牌,已经不看她,但是那表情,温柔看得懂。
晚上两个人回家的时候便没有再去滕教授那里接孩子,滕教授倒是挺高兴。
温柔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滕云把车子开的很稳,在这个阴晴不定的夜晚里,心情却是温乎乎的,说不上很热,但是也不冷,很舒适。
车窗外路边很多花都开了,正开的艳着呢。
最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静静地睡着。
本想回家,但是路上却突然转了弯,好久不去海边了。
其实他们这套宅子距离海边只有两百米不到,但是还是很久不到了。
曾经有阵子喜欢跟她一起散步,后来两个人很少散步了,他一个人也不会到这里来。
仿佛跟她在一起,他才会有个想去的地方。
漆黑的长睫缓缓地掀开,听闻的第一个动静就是海浪冲打沙滩的声音。
然后眼睛渐渐地看清楚车窗外,是一片海。
依靠的是他的肩膀,温柔的心里一点点的起伏很快就散去,换上最平静地心态继续靠着他的肩膀,都没怎么动。
敞篷缓缓地打开,然后海风一下子拂面。
“如果冷就关掉。”他低声说,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一只手抬起来从她背后将她拥住。
“不冷。”
如今都快夏天,怎么会冷呢?
而且又有如此结实的肩膀在。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突然来海边,这感觉她很喜欢,好久不吹海风了。
他轻轻地搂着她,一双黑眸望着外面的一大片海。
因为没有星光所以今晚的海水没有那么闪耀,但是依旧很亮。
尤其是一个又一个的大浪打上来,真让人心情清爽不少。
后来回到家里温柔在泡澡,身上有些倦了。
谁知门突然被打开,她躺在浴缸里懒洋洋的看着美男进来,而且还穿的甚少,不自禁的脸一红。
“要不要帮你洗洗后背。”
温柔忍着笑,心想你会只是单纯的给我洗后背么?
然后不说话,没什么力气,嗓子有些哑。
滕云看她一眼,那一眼,似浅又似是很深。
温柔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眸子,然后在他要靠近的时候说出来:你别过来。
“为什么?”滕总明知故问,然后走过去坐在浴缸里的另一头跟她相对着。
虽然里面满满的白色泡泡,但是他一进来温柔还是不由的浑身一软。
“你……”
“当初买这个浴缸就是为了一起洗啊,你总不让我进来,那不是失去了买它的意义。”
“可是我今晚好累。”
“我现在也不敢拿你的肚子开玩笑。”滕总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一边说着还叹了一声。
真是伤心啊,她也太会伤人心了,完全把他当禽兽了么?
“我最多不就是帮你洗洗?然后把你抱到床上。”
所以温柔没再动,想想自己的肚子,已经做不了那件事了。
然后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弄,其实有点……
但是很快就过去了。
后来上了床她就立即躺在他的怀里去了,想要睡觉,而且还要在他怀里睡,会比较安稳。
滕云轻轻地将她拥住:牛奶都要凉了,不喝了?
“嗯,不喝了。”今晚喝的乌鸡汤还在肚子里没消化掉呢吧?
温情那丫头也是,她喝完一碗立即给再盛一碗,那到底是要道歉还是要打击报复啊?
“如果困了就睡。”他低声说。
温柔便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就合着眸开始睡。
滕总就在她身边轻轻地拥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轻吻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拥着她,然后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踢她。
心想这样子她能睡的踏实吗?
还好他后来发现,小家伙在妈咪睡熟了以后就不再踢了。
难道也睡了?
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
还记得自己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当时他吓坏了,心里想,要真的不是他的,那……
他当时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天好像已经在塌陷了,天已经塌陷到了头顶,那么黑,他什么都看不清。
以为是世界末日。
但是她说出那些话之后他瞬间就明白过来,然后天又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所有的担心,都是因为之前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会产生了不信任,不自信。
当得知她的一颗心里全是他再也没别人,即便她不说那句我爱你,但是,他依然会紧紧地抓住她。
经过那次事情之后,他再也不会提有些字眼。
包括曾经他们离婚的事情,媒体从来不敢正面报道,谁若是报道,谁就会死。
他也不会提起他们曾经失去这段婚姻,他只是告诉她,把头发留长。
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仿佛,她的头发留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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