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办公室,温柔替他轻轻地擦头发,他就替温柔脱衣服。
温柔立即低头捂着胸口:干嘛?
“你肩膀上都湿了,换一套。”
“我没带别的衣服,你别乱来啊。”温柔立即警惕的说。
滕总笑:你看你,总是把我当色狼一样防着。
“好人谁一坐下就脱人家衣服啊?”
“我是你老公,名正言顺,合法合理。”
“我看你全是歪理。”
他却一下子将她搂住紧紧地:那也是你容许了的。
温柔小脸一红,被他突然的一抱吓了一跳,之后却又无奈的望着他。
可不是她容许的嘛。
滕总其实开心坏了,因为这种心有灵犀也不是时时都有,而且这次事件也说明她心里是真的有他,她也想他了,如他想她那般的。
“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想我,才冒着大雨去等我?”
“哪有很想你啊,只是……”温柔没说下去,最近有点被他给带坏了。
看他那灼灼的眼神,她竟然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在被套话,于是一笑,然后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只是什么?”
“我出去的时候还是小细雨,谁知道没过多久就下大了?”
“借口,那是谁找人看我到了没,还让那些保镖给你报告。”
“你……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嘴硬,明明心里爱的要死,嘴上就是不让我痛快。”
温柔听着他那么说一下子转了头,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知羞啊,可是她可是女人呀。
“温柔。”他突然叫了一声。
“嗯?”她低着头正在瞎想,低声答应了一声。
“知道吗?当他们告知我你在等我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温柔的长睫缓缓地掀开,像是好看的珠帘一点点的动着。
心尖一颤,然后不自禁的咬了半片唇瓣。
明明已经老夫老妻了,可是就是还会心动。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你要来,然后就没头没脑的出去了。”
“傻瓜,那不是没头没脑,那是你做的最正确,最能证明你对我的心的事情。”
他把她从后面抱住,两个人在沙发里依偎着。
刚刚外面的寒意一点点的失去,渐渐地温柔感觉背后很暖,身前也很暖。
身后的男人,身子仿佛一个火炉,能将她身上所有的寒气都逼走。
当她的呼吸也渐渐地温热了,他双手握住她的双手一点点的将她放倒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低眸去看她。
温柔的脸蛋早就红彤彤的烫的厉害。
被他灼灼的眸子盯着看,现在的姿势又这么特别,她一下子就羞的垂了眸,红彤彤的脸颊稍微往里转,怕被他看到自己这么没出息的模样。
开始的时候,那吻还是轻轻地,很温柔,一下下的,仿佛蜻蜓点水。
后来,开始霸道,开始霸占,开始疯狂。
温柔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开始支支吾吾的想要发出点声音,之后脑海里更是突然想起孩子们在门口捂着脸看他们表演的情景,立即就开始推他。
“滕云……”
“嗯?再让我亲一会儿。”
“不是,是……”
“什么是不是的?”
“滕爱——”
“放心,我会很疼爱你……滕爱?滕爱怎么了?”
滕总反应过来还一愣。
“你忘了前一次?”她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问。
滕总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抬手把自己的腕表放在她眼前。
温柔看着时间后开始沉默,是啊,现在还不到时间。
“现在我可以继续了吗?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你,唔。”
温柔又好气又好笑的刚要说话嘴巴再次被吻住。
滕总说:你唇齿间有种香气,怎么纠缠,都不够。
“嗯……”温柔咬着下半片唇不好意思说话。
之后他又开始攻击,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霸道的。
不过还好,他掌握的感觉很到位,她也不至于被他憋死。
还差五分钟要下课的时候温柔就跟滕云停止了,滕总那个委屈啊,冷着脸坐在那里。
温柔忍着笑,有点尴尬,就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走到沙发后面对前面坐着不高兴的人说:滕总要不要喝点水?
“喝水干嘛?我又没出。”
温柔……
“不喝拉倒。”淡淡的一句,然后自己端着水喝起来。
小样,脾气还挺大的,还想出来?
这是办公室,以为是家里?
这种不分场合的乱来,以后还是少有。
免得他亲着亲着就想做别的。
想着那会儿他反应那么大,好像她怎么勾引他了的样子,温柔就无语问苍天。
昂着头看着屋顶,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看向窗外,这场雨还挺有下头的。
滕总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不自禁的失望,然后眉心拧着,转头,看不到她在身后了,再往窗口看去,才看到她站在窗口了。
温柔端着水杯站在窗口,突然想起来那年,他们婚前,她外出办公,回办公大楼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的车子突然停在她的身边,她顶着他给她配的几万块的公文包挡雨,他打开车窗对她说:上车。
她上车以后在拍着包包上的水,他说:还拍什么?如果这点雨就坏掉,那干脆扔了它再买新的。
虽然说这是公司的物品,但是她用了一段时间还是挺心疼的,已经跟那个包包有了感情,而且温柔只要一想起那个价格就肉疼,于是说不用。
那时候两个人还是上下属的关系,所以她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拘谨的,不知道他感受到没有。
反正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显然比她大方的多。
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想着事情在出神,不自禁的好奇的问:在想什么?
温柔抬头看他一眼,明亮的眸子里有流光闪过,她又看向窗外。
“我在想那年我外出办公回去也是下着雨的时候,你的车子怎那么巧就遇上我?”
“哪一次?”他问,然后认真回忆。
但是实在是记不起是哪一次了。
温柔想了想,然后又笑了出来。
是啊,到底是哪一次?
他曾经无数次在她面前停车,在她差点迟到,又或者下雨下雪的时候,又或者……
那么多次他的车子停在她的面前,那么多次她坐进他的车子里。
整整七年,她竟然就那样放过了他。
当时若是她是个有点追求的女孩子,恐怕也该向他表白才对。
这样好的一个老板,她竟然只敬他是老板,却忘了,他们还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早点跟我表白?”滕总突然双手抱着手臂,很是骄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
“想什么呢你?我后来有跟濮阳瑞丰交往了,你当时明显不是我的菜。”
温柔瞅他一眼说。
“是吗?我当时倒是觉得你太小,谁知道我还没反应过来,你竟然去找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本来我就比你小很多。”
“你想说我是老牛吃嫩草?”
“我想说你是多有福气才能娶到我这么好的老婆。”
“我老婆还会自夸了啊,孺子可教也。”
滕总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抱住,两个人的脸上都染着幸福的笑容。
在温柔感激着濮阳瑞丰当年的不娶之恩的时候,其实滕云也在感激。
感激温柔在那场恋爱中没有把自己给濮阳瑞丰。
只是不知道濮阳瑞丰是怎么想的。
晚上因为下雨,他们就没再去滕教授那边,滕教授就在家里有点坐不住,一下子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
不再像是前阵子那么排斥温柔以后,他就想着家里能热闹点。
袁教授跟温柔通完电话挂断后看着滕教授坐在旁边一直在叹气不自禁的哼了一声:去年你还看也不看温柔一眼,你还记得吗?
“我现在想见的也不是她。”嘴上依然硬。
袁教授挑挑眉:那我告诉温柔,以后让她只送孩子过来,免得你看见她生气,这样可好?
“不可理喻。”滕教授看了袁教授一眼不高兴的说。
“咱们家现在最不可理喻的人就是刚刚说不可理喻这四个字的人哦,滕教授,您可长点心吧。”
“老袁,你就别再诚心气我了吧?”
袁教授看他那烦闷的样子也不忍心在开他玩笑,只说:这不是下雨嘛,不然她怎么可能不过来?
“就算你儿子孙子都不愿意过来,温柔也会出于对我们的尊重过来一趟,今天这个特殊情况,你也当是给咱们自己放个假呗。”
“放什么假?现在整天放假。”本来现在课上的少了他就觉得无聊,后来有了孙子刚兴奋了一阵子,没想到后来发生那些事。
现在他好不容易要缓过劲来,觉得家里人多热闹,可是这一下雨家里又冷清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哎,好好地天下什么雨?今年这雨也下的太多了。
“你还真别说这样的话,咱们不在乎,乡下种田的老百姓可是很稀罕这些雨呢。”
滕教授想了想便不再说话。
是啊,庄家需要雨,所以,他怎么能排斥呢?
只能祈祷雨早点过去,滕教授想着自己还没去学校看过,突然有了想法:明天下午我去接他们仨放学吧。
袁教授坐在沙发里刚要换台看电视剧,听到这话一愣。
晚上睡觉前给温柔发了信息。
温柔还在给孩子们念书听,滕云在卧室里看报纸,听到温柔的手机响了一声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他没想到,他们一家人还能像是以前那样好好地生活。
他以为,从滕美出事那天开始,他们这个家就再也无法修复了。
但是,终归是温柔自己的功劳,是她的勇敢,才让滕教授又重新接受。
虽然现在滕教授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他们却都懂。
温柔哄着三个活宝睡了之后才回到卧室,看到滕总正在看报纸就走过去上了床,躺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
两个人的眼神几乎是瞅着一个地方,然后滕总微微动了下:刚刚袁教授给你发了条信息。
“啊?”温柔一愣,随后找手机。
滕总从枕边把手机给老婆大人递过去,温柔打开一看,袁教授说:明天下午你爸爸要去学校,不过不要太紧张,应该是想你们了。
温柔忍不住笑了一声,太激动。
“爸爸终于肯去学校了?”温柔笑着说。
滕云看着温柔那么激动的样子心里也高兴,只是想起温情找他问温柔的事情。
“今天早上我到办公大楼的时候温情在等我。”他低低的道了一声。
温柔一愣,然后淡淡的问:她说什么?
卧室里的温度一下子降到零度。
“我告诉她你那几天病倒了,她好像很担心。”他据实以告。
“你干嘛告诉她这些?她自己身体都不好,你还让她担心我?”温柔立即不高兴了。
滕云看着温柔一下子执拗的冷若冰霜却是不生气,只是心疼。
“你面上表现的无所谓,但是你心里却那么担心她身体不好,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他低声问,然后又把她搂在了怀里。
温柔顺势躺在他的胸膛无奈的说:她要是一直没心没肺的,我怎么让她知道她也不会觉得我是真的在乎她,还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
她说的也有理,滕云知道温柔自然有温柔会这么冷落温情的原因,但是他还是心疼,因为温柔会心疼。
不一会儿,空气渐渐地回温,他轻轻地将她拥着。
温柔靠在他的怀里,也会忍不住嘀咕两句:你说她怎么就想到了死呢?
“那么一条鲜活的生命,她平时活蹦乱跳的,突然就做出那种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你在怪她?”
“我当然怪她。”
“可是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谁焦虑不安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温柔一下子说不上话来,她当时是真的吓坏了。
就怕温情放弃了生存下去,那么大夫再怎么努力,她也担心温情活不过来了。
当时温情流了太多血,温柔当时想,人的身上总共才多少血啊?
但是她还是活过来了。
也还好是活过来了,现在才有力气在这里埋怨生气与她。
温情跟同事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家的时候温良还给她热着汤呢。
见她回来温良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跟同事在外面吃的拉面。”
“我给你炖了鸡汤,再喝点,拉面哪有营养啊。”
温良说着就往厨房里走,温情无奈的叹了声,然后就一步步的跟进去。
看着温良再给她盛汤不由的说:好怀念那时候我们姐弟四个在一起的时候。
“明天就是周六了,大姐肯定会过来的,放心吧。”
“对哦,明天周六。”温情一下子回过神也激动了半天。
温良看她一眼,然后端着汤到餐桌前:快点过来把汤喝了,明天见了大姐也好有力气想法子跟她斗嘴。
“讨厌,谁说我要跟大姐斗嘴了?”温情走过去坐下,一边端汤一边说。
温良笑了一声:你喝着,我还有份材料没看完。
“这么晚还要看材料啊?”温情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由的有些担心。
他总是这么拼命,尤其是跟贝儿分开以后,他仿佛整个的就成了一工作狂。
但是如果不做工作狂,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要整天无所事事吗?
温良又认真的开始看材料,这个案子不容易打赢,但是既然他们是有理的那一方,那么就算对方再怎么狡诈,他也相信邪不胜正。
也还好,因为如果客户不是正确的那一方,他也不会接那个案子。
他不会自己毁了自己,他知道什么样的案子才能接。
虽然他们律师事务所也有有别的想法的律师,但是他却是很正义凌然。
只是希望早一点,成为某个女人理想中的样子。
到时候重逢,他要让她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并且,也无需很多年就能实现。
只是她不信他,所以失去了他。
她只有后悔的份,因为他不会回头的。
可是当心里堵着一口气想到那些地方,又会无限的难过,一颗心仿佛在被人狠狠地刺痛,痛到麻木,麻木到好像一座冰山。
温情过后去找他:小良子。
“嗯?”台灯下他的脸有些暗淡落寞。
“你能不能帮我给大姐发个信息,我想确定一下她明天会不会过来。”温情说完抿着唇,期待着,也有些尴尬。
“现在这个时间她早就睡下了,她明天肯定会过来,不然明天一早我就给她打电话总行吧?”温良看着温情的样子安慰道。
温情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良想了想然后拿起手机给温柔发了条微信。
温柔睡觉的时候喜欢静音这个毛病他是知道的,所以想来应该不会打扰。
却没料到今晚他大姐跟他姐夫都没睡着,正在聊心里话呢。
然后看到那条微信的时候温柔却是隐忍着没回过去,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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