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万万没想到,她以为的不可能,恰恰是真的。
谭文送温情回了公司,然后才离开,温情上楼的时候还给温柔打电话:姐,周六我想带着谭文一起参加咱们姐弟的聚会。
“不行,连你姐夫都不行。”温柔直接拒绝,之后想了想又把滕云之前没能参加的事情摆出来。
温柔又怎么忍心伤害自己的小妹呢?
明明知道那样的事情一说出来就会让温情受伤,温柔自然也是左思右想想着把事情悄悄地搞定。
可是谭文会配合吗?
“可是姐姐,妈妈要是知道我把男朋友带回家肯定也会高兴的,你知道吗?谭文同学今天带我去吃海鲜哎,他今天上午才发现的海鲜馆,今天中午就迫不及待的带我去了,姐姐,他真的很爱我,你就让他去嘛。”
“我这边有事先挂了,那件事没得商量。”温柔说完挂掉电话,心里却有些烦乱。
谭文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找她妹妹。
谭文根本就没想过放手吧,但是他对温情是真的吗?
他要是对温情是真心,又怎么会跟温颖一夜……
而且,他连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敢不要,这么狠绝的男孩子,真的适合她妹妹?
温柔心慌不已,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事情解决好。
难得只有告诉温情那件事吗?
温情已经为这个男孩子伤心过不止一次,作为姐姐她有保护妹妹的责任,但是,不想代价太惨重。
温柔看着孩子们在睡午觉,心里却不怎么踏实。
张秘书吃完饭出来工作,看到温龙已经坐在旁边打瞌睡,那样子十分滑稽,倒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忙了一会儿后听到温龙在打呼了,那声音仿佛真是累坏了,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已经快四点,这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
“温总?”低低的叫了一声。
温龙好似没听到,还在继续睡。
张秘书只好又叫了一声:温总?
还是没动静,呼噜声盖国天呀。
然后他便又回去工作了,反正自己已经叫过了。
后来滕云看了看时间出了门,看到温龙在那睡觉,不自禁的皱眉,因为他看着恶心。
张秘书刚要说话他便投过去淡淡的一眼,张秘书就没说话,滕总拿着车钥匙走人。
张秘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老东西真是……
不过就算他跟滕云谈了也得不到好处的,现在谈都没能谈,见都没能见上,这一天,这老头子西装革履在他们顶楼带着晚上回到家大概也不好受。
张秘书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能这么不懂分寸呢?
等温龙醒过来的时候滕云早已经开车往幼儿园的方向去了。
温龙迅速站了起来朝着正在忙碌中的张秘书那儿走去:张秘书,你们总裁会议还没开完吗?
“开完了啊,我刚刚叫了您好几次您都不答应,我们总裁看您实在是劳累就没让我再打扰您,刚刚已经下班回家了。”
“什么?”
“温总您也是,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个在我们总裁办公室睡的呼声震天的人。”
温龙……
“让张秘书见笑了真是,那我……”
“等下次我们总裁再有空会再约您的,您看我这边也还有些文件没处理好,您是不是先回去?”
温龙只好离开,却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被耍了?
“应该不会,滕总那么忙的人,怎么有空跟我开这个玩笑,而且刚刚睡着的时候,好像真的听到有人叫我了。”
温龙嘀咕着,下了电梯之后还叹息了一声,心想:真是可惜了这次大好的机会。
滕云开车直接去了学校,温柔听着他讲那些话却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所以你为了捉弄他还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一整天?”
“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情要出去,中午跟张秘书一起在办公室吃饭,温龙挨饿到要下班。”
温柔无奈轻叹,知道他都是为她,可是还是觉得太逗了。
竟然还跟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样做那些幼稚的事情,难得他自己还不觉的幼稚,玩的挺开心的样子。
温情乘坐电梯下楼,竟然电梯一开就看到里面站着的人。
果然是温龙,可是中午看到他的车子,现在已经这么晚,她听说滕总已经走了啊。
温龙看到温情也是疑惑了一下子,转而却是昂首看着自己的侄女:我倒是不记得你也在这家公司上班。
“我想来这里上班自然容易,不过温颖想要做什么好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哦?”温情堆起虚假的笑容说。
温龙脸上的表情立即冷下去:温情,你怎么也跟你大姐一样学的没大没小,见了叔叔不叫一声也就罢了,还讽刺?
“叔叔?我不记得有什么叔叔啊。”温情挑挑眉装作无知。
电梯里一下子僵的让人尴尬。
温龙今天算是气死,下了楼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回到公司看到秘书正在跟同事炫耀新买的金镯子,立即不高兴了。
“你跟我进来。”淡淡的一声,背着手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同事立即埋头工作,秘书撅了撅嘴然后漫不经心的走进去。
心里想着,这老东西可真是越来越爱耍脾气了。
却是一跟着进了办公室就变了个嘴脸:哎呀,我的心肝这是怎么了嘛?都这么晚了还冷着一张脸,快说出来让人家心疼。
“你还心疼?就知道买买买,什么时候真的心疼过我?”
此话一出,秘书立即不高兴的憋着嘴扭着身子坐在他身边不吭声了。
不过很快就又讨好的贴着他的胸口:不要生气了嘛,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买了就是。
温情下班后给温柔打电话:姐姐,今天我在公司见到温龙了。
“嗯,我知道了,你姐夫已经跟我说过。”
“啊?是姐夫叫他去的?”
“这件事过两天见了面我再跟你说,不过……”
温柔话还没说完就耳根子发痒痒,是刺耳的车喇叭响声。
温情立即往台阶下看去:“姐我不跟你说了,谭文来接我呢,先挂了。”
“什么?喂喂喂……”
后来温柔看着手机,觉得自己好像白痴一样。
滕云去把孩子接到办公室就看到温柔快要疯掉的样子,但是脸上的肌肤太水嫩,水嫩的好像个受气的娃娃。
温情上了谭文的车又给温良打电话:今晚吃什么好吃的想?我给你带回去?
温良已经下班,正在准备离开。
“你要是有心早点回家给我煮完白粥我感激不尽,要是让你男友出钱帮我带外卖就算了。”
他淡淡的说完然后挂掉。
“温律师,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一个暗恋他很久的女孩突然跑到他办公室门口对他提议。
他抬头,听着那灵精的声音看着那张咧着嘴努力笑着的脸,然后滞住了片刻。
“好啊。”最后是答应。
他不想因为贝儿而接受别的人,他也不信什么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快爱上另一个人,但是他也想换个脑子,整天闷着,他都怀疑自己快成木头了。
深夜里大家都睡下,温柔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从浴室出去看到老公大人正在床上躺着看手机,走上前去,滕云也放下了手机在一旁。
“有件事想问你。”温柔低声说,然后走到距离他比较近的那边床沿坐下。
“你问。”滕云抬手在脑后,靠在床头看着自己刚洗完澡出来的娇妻,然后不自禁的心里感叹,怀着身孕的她越发的有味道,让他情难自控。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搞的好像整天吃不饱一样。”
“我现在可不就是整天吃不饱?”滕总很配合的说。
温柔气的要打他,却是拍了一些就停下,只渐渐地又认真下来。
“先说正事,你派了那么多人跟着我跟孩子,是不是姑父他想替女儿报仇了?”温柔还是问出来。
滕云原本潇洒的模样一下子变的严谨起来,只那么直勾勾的望着温柔。
他知道温柔会察觉,也知道,温柔拖了这么久才问已经是因为弟弟妹妹的事情让她顾不得那件事,这一刻总是要到来的。
“嗯,他是在搞小动作,不过你放心,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我会先动手。”
“先动手是什么意思?”温柔紧张的问。
“就是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到你跟我们的孩子。”
他说着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把她拉到怀里。
温柔就势躺在他的怀里,心跳却很快。
“滕云,我们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苏瑾的花店爆炸的幕后主使吗?”
“不会——”温柔紧张的爬起来看着滕云,滕云的眼神却那么坚定。
心尖狠狠地一荡,她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他要报仇的对象是我,为什么要对付苏瑾呢?”
“跟我们有关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报复的对象,他知道我跟苏瑾前夫的关系有多好,他知道如果苏瑾死了我会愧对兄弟。”
“所以,他是为了让你愧疚?”
滕云不说话,但是温柔却接受不了。
这人不是变态吗?
自己内心对女儿有愧,所以就让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心怀愧疚?
“苏瑾知道了吗?”
“现在知道了。”他淡淡的一声。
“这件事是该让她知道。”温柔垂着眸点了点头,低声说着。
其实一颗心已经上下不安,但是如果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那么,再怎么害怕也还要挺胸抬头好好地活着。
只是真的要小心翼翼了。
她最讨厌的生活,却成了此后很久她一直过着的生活。
“温柔,别太紧张,我发誓,绝不会让你跟孩子出一点意外。”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她额前的碎发柔声说。
“我知道。”她低声说着,然后又趴在他的胸膛,只是不自禁的渐渐地开始失意,陷入了某种深渊里。
她不得不紧张,她知道刘瑜平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这时候,肯定是因为她现在一尸两命才能让他痛快,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而且……
是的,她突然惊醒,她怎么会死呢?
她根本不会死。
“苏瑾花店爆炸的事情,一旦抓住他的把柄,那么他一定会被判坐牢,所以,无论我怎么做,要受罚的始终是他。”
温柔听着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依然开心不起来。
谁能开心的起来呢?
刘洋没了,滕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刘瑜平再坐牢……
她还记得自己婚礼的时候那一家人在场的样子,曾经虽然高调的活着,但是想着那时候的笑脸。
如果可以,多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如果从头再来一次,她宁愿不要这场婚姻,也不要死的死伤的伤。
哎,只是,人生,只活这一回。
而且,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退路的。
所以温柔心里想,反正,他们仁至义尽了,再发生不好的事情,也怨不得他们了。
怪不得他坚持要家里司机送她去学校,怪不得,他安排那么多专业的保镖在学校附近。
当大家都以为滕总是在办贵族学校的时候,其实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第二天一家人在家吃早饭,小家伙们吃的嘴里满满的,但是突然脑袋就磕在了他们的专门桌椅上。
温柔听着心里一颤,一转头看到小家伙竟然趴在了饭桌上,不自禁的拧着眉立即放了筷子。
阿姨也要上前,温柔已经先过去,弯着腰把滕贝从椅子里抱起来:这是怎么了?突然睡着了?
“昨晚睡的也不晚呀。”王姐在旁边疑惑的说。
温柔的心里自然不太高兴,只担心是小家伙身体不好:不行,我得带他去医院看看。
“少奶奶,小孩子吃饭打瞌睡很正常的,不用去医院那么夸张。”
旁边的阿姨说道。
温柔转头看说的轻松的那个阿姨:是吗?
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温柔抬手摸着滕贝的额头,微微有点发烫,抬手摸自己的感觉都差不多。
滕云走过去把滕贝从温柔怀里抱过来,然后轻轻地叫了两声:滕贝?滕贝?
没有答应,昏昏沉沉的动了下就趴在爸爸的脑袋上睡着了。
然后滕宝跟滕爱都扭着头看着滕贝睡着在爸爸的肩膀上也开始眨眼睛。
这都是怎么了?
温柔看着他们都开始犯困,然后立即看向滕云,滕云想了想:王姐,给院长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一趟。
“我马上去。”
“这孩子要是身上不舒服也会犯困,所以找大夫来看看是应该的。”管家站在旁边说。
滕云便低头看着孩子,然后跟下人把孩子都抱回房间里。
温柔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脑袋有点沉甸甸的,然后陪着一起上了楼。
“滕总是担心孩子得了什么病?”
“不,你带了工具的话给他们抽血拿回去化验一下,最好中午之前给我结果。”
院长一愣,原本小孩子瞌睡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点点头:好。
温柔却吓一跳的看着滕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
她只担心孩子们是感冒头痛什么的。
“今天先不去学校了,我也不去上班了。”滕云对温柔说。
温柔点点头,在下人都退下后她才到他身边低声问:你怀疑什么?
“看看再说吧。”他低声说,心里还不确定,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呢。
温柔便没再多问,只是过去床边照顾孩子们。
阿姨们都去收桌子,突然有个阿姨悄悄地离开了。
王姐送走一声回来后看着门口的垃圾还没倒掉,那是莲姐的活,自己没看到莲姐后看着从里面出来的管家问了声:管家,莲姐你见了吗?
“刚刚还在。”管家瞅了一眼餐厅那块,大家都在忙碌,可是就是没莲姐的人影。
“安姐,莲姐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是啊,是不是去厕所了?刚刚还在我身后呢。”
安姐也没多想,直到中午,管家才上了楼敲了滕云的门。
“什么事?”滕云站在门口问。
“莲姐不见了。”管家说。
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之后他立即往下走,顺便对管家吩咐:今天事情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宅子。
“是!”管家答应着,心里也紧张起来。
滕云跟管家下了楼,还不等管家说话,他的手机响了一声,看着是院长的手机号便立即转头接起来,听着院长的说辞之后他脸色立即阴霾下去。
若是知道是谁干的,他肯定会立即让她生不如死来泄愤,竟然用那么歹毒的方式来害三个小孩子。
滕云心里越想越是愤怒,却是因着多年纵横生意场上练就出来的隐忍而没有立即发火,而是想着先把人抓住,之前便是不动声色。
“我知道了,先这样。”滕云冷冷的一声,挂断了手机后跟管家到了早就已经聚在一起的佣人面前。
“莲姐什么时候不见的?”他走上前去问了一声。
眼神越发的冷漠如刀子。
管家刚要替他再问,却有人想开了口。
“也是奇怪,自从过完年跟我一起来了家里就一直跟我身边从来不迟到早退,今个上午怎么突然不见了?难道是家里有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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