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睁开眼,看着温柔正在看他,还有吵闹的铃声:谁打来?
“苏瑾!”温柔淡淡的一声,然后把手机给他。
他看了一眼之后缓缓地坐起来:喂?
“云,我的胃好痛!你能过来一趟吗?”苏瑾几乎是哭着说。
滕云皱着眉下意识的就转头去看温柔,温柔早就转了身:“你随意!”
他竟然有点难过,却是突然来的想法:穿衣服,我们一起过去。
温柔一愣,却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温柔看着他拿着钥匙打开苏瑾的门的时候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若不然你自己进去吧!
“来都来了!”他抓住她的手把门打开后就牵着她往里走。
满屋子的酒味,他拉着温柔的手往饭厅走去,果然苏瑾在饭厅里坐着喝酒,酒瓶子倒了,红酒撒了一地。
那情景竟然有点骇人。
温柔望着地下在淌着的红酒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滕云也皱着眉却是松开她的手朝着苏瑾走去:“你怎么又喝酒?”
苏瑾一手抓着头顶的头发一手拿着酒杯,眼神里有些迷乱,朝着站在旁边的温柔看了一眼,因为出来的急,温柔随手从地上抓了个衣服就出来了,谁知道竟然是他的衬衣。
苏瑾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却是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然后朝着滕云的裤子拽了一下,滕云到她身边,她就那么用力的抱着他的腰:“你说让我好好睡一觉,可是我怎么能睡得着?”
滕云低着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皱着的眉心一直没有松开。
“如果我不喝酒的话,我就会很难过的想要哭,我不想当一个没骨气的女人——云,以前你只有我,现在你却又有了温秘书——”
她咬着自己半片唇,几次都要说不出话来。
温柔站在旁边尴尬的低了头。
他们这场婚姻,她终究是有些问题没有考虑到。
尽管他嘴上说苏瑾是他兄弟的女人,但是实际上呢?
温柔也想相信滕云说的话,却突然想起来濮阳瑞丰还有上一次喜欢的男孩对她做的事情。
这世界上,哪有真正一心一意的感情,更何况是婚姻,还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的婚姻。
于是她心里也嘲笑自己:温柔,你怎么能这么天真?
以她的年纪,真的不该再天真了。
那是一个醉了的女人最真的表白吧?
温柔从来没有那样表白过,那样失去理智的,忘记自己的,她从来都不会。
“我找人来陪你,别再乱想了!”他说道。
“我只要你!”苏瑾紧紧地抱着他摇着头说。
温柔有点无地自容的想要离去,滕云看到后立即说:“帮我把她扶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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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只会爱上自己妻
温柔滞住,直勾勾的望着滕云,他确定他没有说错?
“还愣着干什么?”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温柔木呐的上前。
“不要,我不要让温秘书送,我要你,要你抱我回房间!”苏瑾紧紧地抱着他,看着温柔朝她走去,仿佛看到个怪兽的害怕眼神。
温柔更是觉得自己像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不由的就停下了脚步。
“我不合适,你扶她回房!”他又说了一句。
温柔看到他那严肃的眼神才不得不上前,只是刚走上前去就被人用力一推。
明明是推在小腹上,但是温柔还是不小心倒在地上,两只手上全是红酒汁,很昂贵的。
“苏瑾,你闹够了没?”滕云看到温柔倒地立即把苏瑾给推开然后去扶温柔:“你没事吧?”
温柔摇了摇头,只是看着自己满手脏兮兮的不由的心情糟透了:“我先回去换洗一下!”
两个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但是垂着的眸子里都是同样的烦闷。
她决定不管他跟苏瑾的事情,因为本来就不该管,她就不该好奇的跟他来。
被苏瑾那一推,她彻底清醒。
于是她转身决绝的离开,滕云终是不高兴的瞪着苏瑾,看苏瑾也垂了眸他才坐在了苏瑾对面:“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苏瑾不说话,扭着头不让他看到她尴尬到极致的表情。
她这几天快疯了,不然不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你现在清醒了那我也回去了,以后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别的朋友吧!”他说完后起身离去。
苏瑾咬着唇,她多么恨自己刚刚推温柔,她多么恨自己这么没有骨气,但是她却情愿陷下去。
滕云走后她自己趴在桌子上哭的昏天暗地,始终是留不住他。
而温柔回去后把衣服扔在旁边就洗澡了,因为最后发现屁股上沉甸甸的,原来也染了。
只是这大半夜的她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把她扯进去?
滕云拉着温柔过去原本却只是想让温柔知道他对苏瑾没有别的感情,可是——
当他回到房间听到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后眼神往浴室瞅了一眼,却也只是淡淡的一眼,然后便走到沙发里去坐下开始抽烟。
今晚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只是想抱着她睡个安稳觉。
这些年从未这样舒服过,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竟然睡的那么好。
温柔洗完澡把衣服洗好后出去就立即先闻到一阵烟味,然后一抬头看到沙发里坐着的人。
他没抬头,又抽了一口烟后把烟蒂掐灭扔在烟灰缸里:“刚刚的事情我很抱歉。”
“为什么抱歉?如果你是替苏小姐道歉那我就接受了!”别的不能接受。
他这才抬眼看她,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在生气。
这些年两个人不是没有翻过脸,他对她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
“她要是觉得抱歉自己会来说对不起,我当然是替我自己说,我无意让你那么难堪。”
他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她缓缓走去。
温柔的眼神立即防备着:“不要有下次就好。”
“好!”他答应着,脸上的表情逐渐释然,之后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肩膀前面柔软的头发,那里有一点被水打湿了。
温柔抬眸看他一眼:睡觉吧?
“嗯!”他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她,答应着。
温柔却因为被他挡住了去路搞的有点羞愧,他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样子好似真的很在意她。
她这两天总被自己的一些幻觉给吓坏。
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却不似那会儿的亲密,她转了身躺在床边,是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他也躺在自己那边没有过分,只是不自禁的转头看她一眼。
她肯定在因为苏瑾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苏瑾于他,虽然不是不重要,但是也仅仅是兄弟临终前托付给他那个女人,他答应了就会好好照顾,仅此而已。
“就是你去应聘的前不久,是在他们的婚礼早上,他出了车祸。”
温柔一滞,随后转头看他。
“他拜托我一定要照顾好苏瑾,我答应了他。”滕云继续说,并没有看她。
温柔却是被他的话给震惊到,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怎么认真。
“温柔,我对她没有那种感情。”他说完后转头认真的看着她。
“什么感情?”温柔呆呆的问。
“就是——”他突然到她面前,轻轻地压在她身上,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然后含情脉脉的垂眸吻下去。
那性感的薄唇就那么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从容冷静,让她渐渐地像是失去了理智。
柔软的唇瓣被亲的有些发烫了,她紧张地不敢乱动,只是不久,当她缓缓地回应,他却突然离开:就是这种感情。
“什么?”温柔嗓子哑掉。
心里却已经明白,他说的是对苏瑾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
但是苏瑾对他却是真的有。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我的妻子,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希望你以后遇到那种情况不要再难过。”
说的好像她吃醋一样?
温柔的脸早就滚烫滚烫的,一下子也说不出话,只是羞燥的盯着他。
“你如果还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一定都告诉你。”他说,并不急着离开她。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舍的失去这么美妙的感觉。
“如果没有,那我们就休息了!”
温柔垂了眸,同意休息。
于是他伸手去关掉落地灯,却压的她的胸口有点发闷,当她以为他们就要休息的时候他却再一次的堵住了她的嘴,在那样昏暗的环境里。
温柔几乎条件反应的支支吾吾,却是对他而言最好的催情剂。
就如前两个晚上那样,在她身上得到想要的满足,虽然只差最后一步,但是他不想太控制自己的某种情绪,他必须让她知道他的渴望。
等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温柔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昨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却看着她颈上的红痕忍不住心情大好。
其实原本像是滕云的条件,他这一生都不会缺女人,他也不必体会这种得不到的滋味。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些年他竟然这么克制,克制到某一时段差点以为自己不正常,温柔的出现是个例外,因为原本她该是个无忧无虑的跟他也不会有关系的大小姐,但是……
32 某人的宝贝女人
但是她家突然宣布破产,她父亲跳楼自杀,她被迫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于是他们有了第一层关系,秘书跟老板。
如果她不说要跟濮阳瑞丰结婚他根本不会有娶她的念头,这七年多他已经习惯跟她在一起,但是从来没想过结婚,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单身。
但是那天她突然说她要结婚,他的心里就再也按耐不住,于是他做出那样的决定,娶她。
经历波折,但是最终他还是娶到她。
指腹轻轻地抚着她颈上的红痕,他不是有意咬她,只是当时情难自控又不能到最后一垒,他要憋出内伤只好咬她发泄。
只是当时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回敬他对她的伤害的时候——
那一刻其实很美好。
被那么紧紧地抱着,被温柔那么紧紧地抱着。
于是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背上细腻的肌肤,直到她缓缓地动了下,他的之间停在距离她肌肤几毫米开外,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她那张浅睡中恬静的脸蛋。
二十九岁,当别人以为她人老珠黄,当别人以为她早已没什么可取。
在某个人心里,她却似是无可取代的宝贝一般。
滕云就那么静静地,像是在欣赏,她的脸上肌肤细腻粉嫩,并没有一点这些年风雨过后的沧桑感。
或者是这些年也不过是在一个集团上班,再怎么干练坚强的她此时看上去却也像个二十岁出头干净甜美的女孩。
如果不是温家突然变故,她大概早已经被她父亲安排相亲然后结婚生子成为他人妇吧?
天意如此安排。
滕云起了床,虽然依依不舍,但是昨晚把她折腾的那么惨,他决定今天补偿她一下。
她本来还爬不起来,只是因为这个手机铃声是她为奶奶跟妈妈特别准备,所以朦朦胧胧的她还是摸到了手机,坐起来接电话:喂?
“柔柔,周末回来吃饭吗?你奶奶出院以后你还没回来过。”
“哦,回!当然回”当然要回。
“你老公也跟你一起回来吧?”温妈妈又问了一句。
温柔听着妈妈的声音似是试探,似是有所期待,突然想到那个老公:嗯,他说跟我一起回去看奶奶的。
老公?
“真的啊?他主动提出来的吗?”
——
“我就是随便问问,如果你老公跟你一起回来,那我们当然要好好准备一下。”
“妈,你别太紧张,他很随意的,太隆重了他反而会不自在。”温柔不自禁的就把他划入自己人的范围内。
“是吗?那我待会儿跟你奶奶说一声,她可是盼着孙女婿来看她呢。”
听着妈妈电话里带有激动的声音,温柔竟然无声的笑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眼里挂着泪,放下手机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床上直视着前方,只是眼睛已经看不清。
很感慨,一下子那就成了娘家。
一下子,奶奶就有了孙女婿。
家里人似乎对他都还算满意,除了她小弟有些排斥。
望着满屋子里已经不再陌生的环境,想着自己曾经那些年来住过的那几次。
才突然发现这几天一颗心都没有安静下来,直到这个早上,看着这里的一切,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这个房子里的人。
就这样。
对了,他呢?
温柔突然看向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他的人影。
突然想到些什么,小脸一红立即就起床了。
当她穿着整齐的下楼,他已经在厨房里忙的差不多。
温柔缓缓地走上前去,看着一身干净的西裤衬衣的高挺的男子在厨房里忙碌的侧影,心情不自禁的挡了下。
“抱歉,我起晚了!”
在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微笑着道了句,也算从容。
“没事,过来帮我那碗筷。”他吩咐了一句,把小菜里放上醋。
温柔走过去拿碗筷,两个人一前一后端着饭从里面出来。
那感觉,她只是无意间抬眸,看着他摆放盘子的时候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对什么都这么苛刻吗?”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一笑:也有例外。
“哦?”温柔稍感兴趣。
“比如你!”他突然扶着饭桌微微倾身,那一副我对你无可奈何的模样却是准确无误的对她,漆黑的鹰眸更是直勾勾的望着她透彻的眼眸。
温柔的心神意乱,轻咳着尴尬的低了头。
他去厨房里端粥,她便帮忙盛粥,然后两个人坐下吃饭。
他突然说了一声:“作为我的妻子,我可不可以对你有一个稍微过分的要求?”
温柔刚刚把勺子放在碗里,听到他的声音便抬眸看他,虽然很意外,还是示意他可以说出来。
“去隔壁送点粥!”他说着低头看了看他们的粥。
温柔一惊,随后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不去!”
却是立即说出来这句话。
是的,她不回去,他可以关心那个女人,但是她却没有那个义务。
“拒绝的好干脆!”他苦笑一声。
温柔低了头,却顿时没有了胃口,于是手里拿着勺子在轻轻地搅拌着,却怎么也难以下咽。
滕云自然立即就发现了她的表情不对:“我收回刚刚的话!”
温柔努力地做出微笑的表情,却已经尴尬别扭到极点。
去办公大楼的路上她没再说话,他也没再说,有意无意的几次看她,她只是坐在一旁寂静的望着窗外,仿佛他只是个司机而已。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但是他虽然说了收回,俨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车子停在办公大楼下面停车场的时候温柔立即解开安全带,一边说:工作的地方就在家的对面,以后我不坐车来了。
步行或者更有益身心健康。
当她打开门想要离开他却立即抓住她的手:我道歉!
温柔转头望着他,尽管生气,但是还是勇敢地迎上他那幽深的鹰眸。
“只要别再有下次——唔!”嘴巴突然被堵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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