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吕氏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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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吕氏娇娇-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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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卓被娇奴数落,却并不气恼,听完娇奴一席话,心中更加愧疚,好在孩子没事,由李林江抚养,他带着他也放心,的确如娇奴所说的,没有根基,在这乱世要何以立命,看着娇奴坚毅的面容,只好忍痛作下决定,“如此,我明日便出发。”
  听到刘卓作下决定,吕妍又忧心了起来,她双臂怀住他的腰身,心中难以平静,让他去也忧心,不让他去也忧心,自从生下孩子,吕妍变得越来越忧愁寡断,挂念的东西太多,生怕作下决定,又后悔半生。
  “纪将军那边的人马……”吕妍不知道刘卓知不知道此事,她想了想,决定不把此事说出来给刘卓添堵,夏氏暂且留下她,待将来稳定了再整冶也不迟。
  “他们一直认为我只能依赖他们,个个自傲不说,还……”刘卓语气一顿,在内心补充,还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
  “如今出征在即,你不如与他们和好如初,拿下彝地再说。”
  “不用,这几日秦冒又招集了一些人马,我带上鲁萧,若用的得当,这些人马也就够了。”
  “那粮草的事……”
  “梅花庄庄主是娇奴旧识?他居然为我军提供了数月的粮草做为后援,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还是阿奴想得周到,当初与她谈到彝地的事情时,她便想到这清秋郡了,于是早早的在清秋郡里藏下了粮草。
  “是我嫂子想得周到,这些都是她事先安排的。”
  “她?”刘卓心中喟叹,又是一位奇女子。
  

☆、刘卓遇险

  刘卓出征,吕妍在梅花庄安置下来,梅花庄的主人待梁王带着众部走了,才来了温谷向吕妍请安。
  梅花庄的主人是位三十上下的妇人,生得普通,却有一双精明的眼,眉目间透出一股深沉与稳妥。她带着一家老小在此处已有好几年,先前便是阿奴的属下,一直跟随至今。
  “小妇孟氏,小名阿茵,带着家人在清秋郡城西开客栈已有好几年,小妇半年前收到阿奴的传话,便一直留意着这清秋郡的动静,今日终于等来主人。”
  吕妍躺在床上背靠着软枕,她抬手含笑,“阿茵先起,坐到近前来。”
  屋内就只有她们两人,仆人都被遣退了下去。
  孟氏搬来一张矮榻放到榻床前正坐在上,动作匆容,的确是个干实事的人。
  “你在清秋郡呆了这么些年,定也对这清秋郡与苍州之间的那座鬼雾山有所熟悉吧?”
  “鬼雾山。”孟氏沉思了一会,接着说道:“鬼雾山,平时百姓都不敢前去,听说那处最近闹鬼,此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那处不知几时来了一群江湖中人,后来又不见了,这半年来老有人说闹鬼的事情,便再无人敢前去。”
  一年前那是杜影带的人马在鬼雾山落脚,用些小法子吓退这些百姓,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阿奴如今到了哪儿?”
  孟氏并没有对吕妍忽然转移的话题露出半点不妥之色,接着回答道:“阿奴在离城。”说完,忙从袖囊中拿出一封密函,“这是阿奴今日传来的信,正准备呈给主人。”
  阿奴的信,她到了离城,吕妍把信打开,细看一遍,脸上露出笑容。
  “我这位嫂子果真是德才兼备,我这做妹妹的都觉得自愧不如,你看,这不又给我解了一桩忧愁事。”
  吕妍把信交给孟氏看。
  孟氏倒也不推辞,把信细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吕妍。
  “上面左将是我哥,魏王从益州把袁将军召了回去,边关无人守,交了大半兵权给左将镇守边关,阿奴觉得是个好机会,若我同意,她可以使点小计夺了袁将军的兵权,让他有去无回。”
  孟氏面上一惊,她想不到吕妍会把这些朝政之事就这么轻松的说给她听,她当即便起身跪下:“承蒙主子信任,若有阿茵能帮上的,主子尽管开口。”
  “你且起身,容我想想。”
  孟氏重回座位,吕妍沉思了一会。
  “若要得了离城,就一定要得了益州,如此还有汾水岭和苍州,至于清秋郡百姓并不多,大多是走商的驿站,四面相通,不好防守。那么彝王地界可到苍州,若遇上事儿,退可回汾水岭隔岸防守,苍州东边是离城与益州,西边有鬼雾山天然屏障,前面是清秋郡,正好可做两军界碑,以后这清秋郡就成了无主之地,阿茵你觉得呢?”
  孟氏也并不是一位普通的妇人,守在这清秋郡这么些年,对周围地形早已熟悉,她想了想说道:“如此南朝便分成了两半,只怕新帝不肯罢休。”
  如此刘卓的土地的确大了些,依着魏王的脾气,定会纠缠不休的,不过待他纠缠不休的时候,刘卓早已在彝地坐稳了位置,若要把这些郡给要回去还得看本事了。
  不过若兄长得了这离城与益州,韦氏这后位定是坐不下来了,只要韦氏倒台,这韦家也就成不了气候,两世加在一起的仇恨,也该终结了。
  “那阿茵给阿奴回个话,她想做便去做吧,家父家母且先安置在离城,等我这边稳定了,我再接他们回来。”
  “是。”
  “我尚有一事,还需阿茵帮忙。”
  “主子且说。”
  “我有一封密函帮我送去虞家商号。”
  “是,阿茵即刻便去办。”
  只待虞氏收到吕妍的信,韦氏便再无翻身之地,韦家也该退下政冶舞台,至于虞氏能不能坐到皇后这个位置,吕妍冷笑一声,依着魏王的性子,怕是难,魏王一向多凝,韦家首当其冲,又登基在即,不能寒了老臣的心。
  吕妍在温谷养伤已有两月有余,前方战报连连,都是刘卓传来的平安,彝地十万大山,八州十七县,山地行军打仗,对于不熟悉地形的梁王军队来说,也是一大考验,好在阿奴从离城又运来一批粮草,魏王却从益州打往京城,两边都不用守着后防,只管前进,倒也少了这后顾之忧。
  每每看到战报传来,看着刘卓的军队一步一步夺回那些郡县,跨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吕妍的心情也放开了,依着这个速度,不到半年,便可占据彝地,成为彝王。
  又过了两个月,吕妍歪在美人榻上,看着刘卓的平安信,心里正高兴着,外间朱墨传话。
  朱墨匆匆忙忙的进来,上前行礼。吕妍见状,有些奇怪,便问:“朱护卫,这是出了何事?”
  朱墨停顿了一会却没有说出话来,他从手中拿出信呈到吕妍案几上。
  吕妍瞥了一眼,是鲁萧的字迹,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封信,吕妍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愣了一会,才拿起信,拆开时,心便怦怦直跳,可心里却想着刚才刘卓的那封平安信,他说他们已深处至黎山,发现了黎氏部落的人马,不过两军实力悬虚,收服黎氏部落不成问题。
  鲁萧的信写得有些匆忙,字迹僚草,甚至后面还没有讲完便停了笔,吕妍把信细看了两遍,猛的坐直了身子,面上大惊。
  吕妍起身问朱墨:“清秋郡梁王府邸在哪里?”
  朱墨忙摇头,“梁王再三嘱咐小的,不可让娘娘走出谷中一步,特别是……特别是不能让娘娘与那边有半点接触。”
  “我就知道他固执,此去凶险,他偏只带着这些草寇,他们无拘无束惯了的,虽有勇却无谋,这不是把主帅至于险地么?你若还对殿下有半点忠心,你就应该立即带我去见他们。”
  朱墨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带路。”
  朱墨被吕妍那严厉的一声吼,当即额头冒汗,最后叹了口气,在心中暗下决定,此去就算舍去这条贱命也绝不离开娘娘半步。
  朱墨起身带着吕妍往谷外走去,来到后院遇到孟氏,孟氏一惊,想要劝阻,吕妍对她吩咐道:“跟阿奴传话,粮草增加一倍,需尽快。”
  说完便跟着朱墨出了梅花庄,庄外早已备了两匹快马,两人翻身上马,马速极快,吕妍毫不逊色于朱墨,刚开始还担忧的朱墨当即忍不住佩服起吕妍,王妃娘娘果真不是普通女子,雷厉风行,若生为男儿身,更不得了。
  来到梁王府,两人下了马。吕妍把缰绳一丢,径直往府内闯入,府前护卫持戟把吕妍两人挡在了府外,朱墨大声怒斥:“放开你们的狗眼,王妃娘娘返府,你们还不快快退下。”
  护卫们冷笑出声,“她是王妃娘娘,可有令牌?”
  吕妍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令牌,护卫见了轰然大笑,“这是什么?见所未见,府中通行令牌是纪将军所赐,没有便不能进去。”
  想不到纪家已控制了府邸,难怪刘卓不把她带回这里,就怕他出征的日子吕妍再次受到伤害。
  朱墨正要以武力闯入,吕妍便开口:“本宫没有将军手令,那就劳烦将士给陈将军传个话,便说故人前来相会,还望出府一见。”
  身前两名护卫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便退开去,只待两人再闯府时,伸戟制止。
  朱墨当即气得直吐血,再也顾不上,右手一翻,瞬间把两护卫打倒在地,府前护卫迅速把两人包围在内。
  朱墨挡在吕妍身前,就在此时,陈质带着护卫刚要出府,眼一尖,看到护卫中间的吕妍,面上一喜,连忙出声制止,那些围着的护卫却犹豫着没有撤开,陈质右手一挥,身后护卫瞬间上前把府前护卫搁倒在地。
  陈质看到吕妍,眼眶都湿了,忙上前跪下行礼。
  “陈将军快起来吧,本宫有急事找纪将军,还望陈将军带路。”
  陈质当下一愣,看向吕妍,眸中有些犹豫。
  “陈将军带路,本宫自有分寸。”
  陈质无法,走前叫上了自己的贴身护卫,护着吕妍往府内走去。
  府中东院是纪将军住的地方,刚到东院院口,两边护卫便围了上来,要见纪将军可以,不能带上兵器进去,当然还有陈质身边的众将卫。
  陈质当即发怒,打算硬闯进去,两方人马即刻就要动手,吕妍看了看天色,制止道:“陈将军且慢,本宫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不可——”陈质与朱墨同时开口。
  如今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吕妍不顾众人的劝阻,她孤身往院内走去。
  院子内非常的安静,护卫们见了她没有行礼也没有阻止,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当她不存在似的。吕妍也不再扭扭捏捏,直奔大堂而去。
  吕妍进了大堂才见到纪将军,就见他坐在堂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吕妍一步一步走近。
  来到堂中央,吕妍站定,看向上座的纪憬。
  纪憬看到吕妍心上一惊,刚才前边护卫来报,他还不相信,如今看到她本人,当下就奇怪了,当初明明把此妇给弄死在萧王府的,怎得又完好无损的现身在此?
  纪憬细细打量此女,她到底是如何逃出萧王府的呢?他从没有仔细的看过这妇人,自从他知道梁王对这妇人入了迷之后,他才发觉,一位女子的力量真的可以抵挡那千军万马,也可抵消他与卓儿几十年的情份,他真正是想不到,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打量了一遍,也只不过是位美人而以,南朝女子何其多,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梁王为何偏偏着了她的魔?
  吕妍不想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她上前两步,直接向纪憬跪下,吕妍这个突然的举动,纪憬愣了愣,却也没有出声让她起来。
  做为梁王王妃跪梁王的属下,的确有违伦常,然而纪憬却受了这一礼,在他心中,受她这一礼,看在儿媳的份上,虽然他并不认定这位儿媳,但这礼他是能受。
  吕妍直接开口:“本宫今日前来,便是向纪将军来搬救兵的,还望纪将军救梁王一命。”
  话落,纪憬惊得从座上站了起来,问道:“梁王身在何处?”
  “彝地黎山,受两部前后夹攻,中了陷阱,受了重伤。”
  “彝地黎山?”纪憬又跌坐在榻上,双手撑在案几上,抿了抿唇,停了许久才道:“他哪来的兵力进去彝地?”
  “各地起义寇军,当然比不得纪将军属下训练有素勇猛无比的将士们。”
  “卓儿有才,居然辗转数月便得了这么一大群人马跟随,还撇开我们纪家郑家佘家独自上阵,如今也不必我出手,他自能解决此次危机。”
  吕妍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惊忧起来,双手藏在袖囊中攥紧了袖口,跪在堂前,向纪憬伏身请求道:“如今形势紧急,还望纪将军出手相救,纪将军与小妇之间的事情,只要纪将军同意相救,只要小妇知道殿下夺了彝地并且平安无事,小妇自愿消失在殿下面前,并留下遗书,让殿下立夏氏为后,认纪将军为义父。”
  立夏氏为后,纪憬倒没有多心动,然而认纪将军为义父,当即心念一动,怔怔的看着吕妍,莫非卓儿连这事也告诉了这妇人,虽有些恼怒刘卓把什么事都告诉给这妇人,同时他又觉得看来刘卓对他这亲生父亲也是上了心的。
  “卓儿会凭你这妇人几句话,就会改变初衷?”纪憬冷笑一声。
  吕妍抬起头来,直视纪憬,道:“纪将军怕是不知,如今殿下的心全系本宫一人身上,本宫早在四个月前便来了清秋郡,殿下封锁了消息,生怕本宫受你们所扰,藏匿期间又时与本宫通信,报上平安,纪将军觉得本宫有没有这份量。殿下对本宫用情至深,本宫将来若病故,留下遗言他必会照办。”
  纪憬目光严肃的看着吕妍,沉思了一会,刚要开口说话,堂外忽然一声骄斥:“舅舅不可,此女向来喜欢狡辩,千万别中了她的计。”
  随着娇斥声,一个妙曼身影从外间匆匆走了进来,一身华衣美服的夏氏来到堂前,她先是看向地上的吕妍,那眸里哪还有当初的温婉,那目光恨不能从吕妍身上剜下肉来,如此恨之入骨,吕妍自问她虽为正妃却也从未向她下过手,上次下手佘氏抵了罪,那也是她们逼的,可如今她却这幅模样站在这儿,倒让吕妍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
  纪憬拍了一下案几,带着宠溺的责备道:“颖儿,注意身份。”
  “舅舅,你不知,颖儿在王府里的这段日子,看得是分外明白,此女心思不小,她所要的不仅是这后院,她所要的是这王位,她当初千方百计要进去议政厅,又常常在书房里呆着,无非就是想参政,此女若生为男儿身,即便是舅舅也未必能赢过她,殿下便受她妖气所惑,才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她心之狠辣,这南朝的女子当中无人能比,舅舅千万别上当。”
  听到夏颖的话,纪憬脸色一黑,怒目看向吕妍,想起当初她入王府时的所做所为,的确与别的妇人不同,先前还觉得她也算仁慈,与南朝的妇人不同,不怎么理会这后院,任由他纪家与郑家掌握,如今想来,果如颖儿所说,她之志向怕不只是这后院小地,而是这前堂,明明是妇人身,却生得男儿之志,的确可怕。
  吕妍见势不好,侧头向夏氏说道:“如今局势危机,殿下受重伤,你们不派人马前去救援,却在这儿与本宫理论,本宫孤身前来,即无武功,又无护卫,全都攥在你们手中,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没有了殿下,你们什么也没有了,你若还想依赖着殿下,就应该马上派人马帮着殿下打下这彝地,夺下这唯一的根基,京城那边只待魏王夺了太子景的位置坐稳,就会立即整顿兵马出征前来讨伐,到那时还将有一场恶战,哪还容得在此计较这么多,本宫今日既然敢孤身前来,便没想着能安生回去,你们又要犹豫什么?”
  吕妍一番话点醒了纪憬,然而夏氏却冷哼一声,“对,你是攥在我们手中,可你若不心甘情愿的写下那遗书,待殿下稳下局势便会追查到底,到那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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