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需要同胞移植了,但我还是要生儿子的。”
池北河喉结滑动,扯唇打断了她的话,内双黑眸里一派慵懒。
闻言,叶栖雁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轻咬住了嘴唇,心里面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四分五裂而出的都是中喜悦的因子,在血管里四处扩散着。
之前在他们没有和好的时候,需要怀孕来给女儿移植干细胞时,他就有曾表达过对男孩儿的期待,只不过有了合适的干细胞后,她也都没有在想过这个问题,就不了了之了。
明白他所说的,她娇羞不已的小声嘀咕,“已经有个一个女儿了,你说还想要儿子就要儿子呀?你是打算还让我未婚先孕一次?”
池北河听后“呵呵”的笑了。
“唔。”他故意蹙眉。
沉吟半晌后,挑眉看着她不紧不慢问,“你这是在向我逼婚呢?”
“我才没有!”叶栖雁顿时睁大眼睛,急声反驳。
被他眼神促狭的脸上温度烫的吓人,她简直是羞窘及不自在的要命,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也无法直视他的目光,整个人手足无措的。
“时间不早了,你还要上班,我去厨房煮面!”
快速的说上这样一句,她就匆匆找借口的快步走开了。
池北河靠坐在沙发上,内双的黑眸看着她的倩影逃离般的消失在厨房间,里面浮起些许的轻芒。
视线微转,再看向落地窗外,秋日清晨迸发的阳光里,好像都充满着未来人生的希望,以及美好的生机勃勃,太适合两个人。
他薄唇不由勾起,眸光里有着某种沉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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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天边的太阳渐渐西斜。
高级病房里,进入秋季的屋内空气也并不会觉得干燥,运作的加湿器在“扑哧扑哧”的喷着水雾。
正将加湿器换了个位置放好的叶栖雁,正握着手机在耳边,两分钟后,她将手机放了下来,双唇微抿,眉间有着轻皱。
“妈妈,是大河打来的嘛?”
正蹲在茶几桌上搭乐高的小糖豆,仰起苹果脸的问。
“不是。”叶栖雁摇了摇头。
“哦!”小糖豆耸了耸肩,低头继续搭乐高。
叶栖雁站在那两三秒,握着手机在手心里,她走过去对女儿说,“小糖豆,你乖乖在病房里玩,妈妈有事出去一趟。”
“妈妈,你要去哪里呀?”小糖豆立即发问。
“就在医院里面,不走远,一会儿就回来了!”叶栖雁笑着回答。
“嗯嗯,那你去叭!”小糖豆欣然应允的点头,跟她挥舞着小手。
叶栖雁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也没有拿外套披在身上,就那么直接出了病房,往电梯方向走。
从儿科17层一直往下到了一层,电梯门拉开后,她环抱着双肩的从里面走出,临近大厅门口时,她放缓了一些脚步。
住院大楼人进人出的门口那,站着名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
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身上是常见的那套名牌套装,手上挎着个名牌包,背影都看起来有那种会拿鼻孔看人的气质。
叶栖雁慢慢的靠近,抿唇间有着不耐烦。
“说吧,您找我又有什么事?”她抱着肩膀,淡淡开口。
听到声音的贵妇回过头来,原本维持高贵状态的脸,在见到她后一秒转变,十分放低的语气又略显激动的喊,“雁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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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爸爸陪我睡觉觉
叶栖雁在接到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因为她们之间实在没有再单独见面的必要,可对方在电话里说,若是她不见的话就会直接上去,为了避免在女儿面前,她还是下来了。
蒋淑贤看出情绪的不稳,将挽着的名牌包换了个手。
“雁雁啊……”在十分放低又略显激动的语气说上这样一句后,就半晌没了下文。
“到底有什么事?”
叶栖雁不禁再次问,想到什么皱眉,“是不是爸的病……”
“不是不是!”蒋淑贤连忙摇头否认着,随即酝酿了几秒,再次十分饱含情绪的唤着她名字,“雁雁啊……”
每次听到对方这样喊自己时,叶栖雁都忍不住头皮一麻。
也是早就领教过对方装模作样的变脸本事,不懂今儿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果不说有什么事的话,那我上去了。”她说着,便要转身就走。
话音才刚落下,还未等她脚下有所动作,蒋淑贤就猛然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双手,画着精致贵妇妆的脸上表情丰富,“雁雁,阿姨求你个事……”
叶栖雁听到这句话,就直觉是会和寒声有关。
果不其然,蒋淑贤接下来的话里就有,只是内容和她所想象的大相径庭。
“雁雁,以前都是阿姨的错,是阿姨错的一塌糊涂,你原谅我吧!你和寒声在一起吧,现在阿姨发誓,绝对不会阻拦你们两个了!”
蒋淑贤说的越发激动,握着她双手的力道都在加重。
叶栖雁明显被她的话弄得惊怔在了原地。
蒋淑贤眼神看起来十分的诚恳,语气也是,那模样就差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所说话的真实程度。
这样忽然的转变,令叶栖雁措不及防,快速镇定下来后,她蹙眉,“你上次单独找上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说过了,也跟你保证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雁雁,你误会了!”
蒋淑贤急忙的解释说,“我不是过来试探你的!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你和寒声重新在一起吧,你们两个在一起吧!”
“你爸之前不也是打算让你们两个结婚吗?婚纱都给你预定好了,阿姨现在也一点都不反对,而且赞同你们在一起,如果想要结婚,随时都可以!我都不会反对半句!”
“……”叶栖雁皱眉,有些蒙圈。
她和蒋淑贤之间,打的最多交道有关的都是有关叶寒声。
哪怕是上次,对方也是以和颜悦色的态度,最后诱哄的方式让她做出保证,但所有目的都和以前一致的不想让她和叶寒声再有所纠缠,从未有过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以前那么费尽心机的想杜绝他们来往,现在又哭天抹地的想让他们复合?
这是唱的哪一出?
叶栖雁看着面前的蒋淑贤,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而且小糖豆的事情就是她主动曝给池北河的,为的也就是怕她和叶寒声结婚,可是现在这样……
叶栖雁思忖了许久,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雁雁,就当阿姨求你好不好,你和寒声在一起吧!”
蒋淑贤见她皱眉在那,不为所动,焦急的不停说,“以前你们两个不就想要结婚吗?现在结吧,随时都可以,我绝不反对,而且我保证可以给你当个好婆婆,好不好?阿姨就是在求你,求你和寒声复合啊!”
“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
叶栖雁见她越说越离谱,冷声强调。
不想再多和她再浪费口舌,她亦是挣脱开被握着的双手,转身便朝着电梯方向走。
“雁雁,阿姨说的都是真心话,阿姨求你啊……”
身后,蒋淑贤哀求的声音还在后面紧紧追随着。
叶栖雁终于快步进入电梯,逃离开后长长舒了口气。
只是想到蒋淑贤忽然转变的态度以及恳求,想不出原因,只觉得太过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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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流逝,落霞的光。
白色的陆巡停在泊车位置上,池北河从后车座上拿过一个未拆封的风筝,带着她们母女俩一路到了住院部大楼侧边的小公园里。
这会儿散步的病人不多,很是宁静。
小糖豆之前询问她电话是不是大河打来的,就是惦记着放风筝。
春季才是放风筝的时节,可是女儿提出来了,池北河当然会想办法做到,好在今天的秋风不是多么猛烈,程度上也是适合放的。
池北河斜睨了眼垂着视线的小女人,走近问,“怎么了?”
“没啊。”叶栖雁对他笑了笑。
“是不是有什么事?”池北河蹙眉。
“也没什么事,就是……”叶栖雁摇了摇头,没有丝毫隐瞒的,将一个小时前和蒋淑贤见面的事情和他大致叙述了一遍,当然也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池北河听了后,蹙眉沉思在那。
叶栖雁见状,察言观色了一会儿,连忙问,“你不高兴了?”
“没有。”池北河眸里思绪敛起,稍稍沉声说道,“以后不愿意见她,就不去管她,若是她没完没了的再找你,告诉我,我来处理!”
“嗯!”叶栖雁笑着点了点头。
“哇——是一只老鹰呀!”
小糖豆翘着小屁股蹲在那,正在咋呼的喊。
“对,是老鹰,喜欢吗?”池北河看着女儿的笑脸,亦是勾唇问。
“喜欢!”小糖豆仰着苹果脸,高兴极了,一刻也等不了的催促着,“大河,我们现在快点放叭,老鹰已经等不及在天空上面扑腾啦!”
“嗯好。”池北河薄唇边的笑弧止不住。
现在以他的身份,若是休闲活动绝不会玩这种幼稚的,但是女儿提出来了,他乐意之至。
将缠好的线拐放出来,一手高举着风筝,内双黑眸里都是点点的轻芒,他看着已经做好助跑姿势的女儿,笑着道,“准备好了吗?开始放了!”
“放咯放咯!”小糖豆跟着兴奋大叫。
小公园里青草已经褪掉的大片地面上,晚风吹拂的落霞中,一大一小的身影在狂奔着,拉扯着风筝线,老鹰逐渐越飞越高。
池北河穿着的是那身西装笔挺,脚下还踩着双程亮的皮鞋,都能想象到他两三个小时前在池氏里面运筹帷幄的样子,可现在却丝毫不介意的陪着女儿大呼小叫的奔跑。
叶栖雁在后面小碎步跟着、望着,觉得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大河,还要再高一点哦!”
小糖豆跑的跟不上,两条小短胳膊在比划着。
池北河有求必应,一边往后倒着退,一边将风筝线往长了放,只为女儿开心。
小糖豆看的兴奋不已,哇哇的兴奋叫着,“妈妈,你快看,老鹰飞得辣么高了,就快要碰到云彩啦!大河好棒好棒的呀!”
“嗯嗯!”叶栖雁也被这份快乐感染。
素净的小脸上都是笑意,看着他们父女俩,她好像觉得,自己人生最渴求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抬眼柔柔望过去时,眼角余光里发现了什么,脸色不由一变。
“小心——”
她顿时低喊出声,却已经来不及。
从泊车位方向行驶过来一辆电动摩托车,驾驶的是一个送餐员,似乎是因为太过着急了,想要从小公园横跨过去的从后门离开。
驾驶的速度过快,再加上池北河正放风筝的往后退,猝不及防的撞在一起,只听“砰”的一声。
叶栖雁看到两人双双倒地后,立马狂奔过去。
送餐员已经从摩托上摔下来,车轱辘还在不停的转,而池北河哪怕反应在灵敏,也是躲闪不及,整个人也是摔倒在地,手中的风筝线也已经扯断,之前翱翔的老鹰彻底越飞越远。
好在只是个电动摩托车,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亡事故。
不过池北河在倒地的时候,手肘刮在了车前方铁质的车筐上,疼痛感瞬时蔓延开来。
“池北河,你有没有怎么样?”
叶栖雁冲上前,连忙搀扶着他急声询问。
池北河坐起来摇头,甩了甩刚才被压的手腕以及双腿,做着简单的自我判断。
叶栖雁亦是紧张的跟着检查,素净的小脸上急的都出了汗,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着检查,生怕他被撞坏了哪里,摸到他手肘位置时,顿时感觉到了手下异常的滑腻感。
她抬手举到眼前,颤了声音,“啊,都是血啊!”
“没事,别担心,可能刚才刮到了!”池北河也是低头去看,沉稳的安慰她。
只是说话间而已,刚刚摸到的位置就已经濡湿了一大片,黑色的西装都已经浸透,有液体凝结的在往下滴落,落在地面上也都是红色的圆圈,看得人慎得慌。
“那怎么办?严不严重,你这条胳膊还有知觉吗?还有哪里,还伤到哪里了……”身为女人的关系,叶栖雁有些乱了阵脚。
池北河握了握她的手,低沉道,“雁雁,我没事,别吓到女儿!”
叶栖雁这才镇定下来,连忙回身去看,小糖豆也已经跟着跑了过来,黑葡萄的眼睛里都是惶恐,苹果脸上也都是被吓懵了的小表情。
“我们去前面急诊包扎吧!”
叶栖雁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吃力的搀扶着他站起来。
“嗯,小糖豆别怕,没事。”池北河点头,借着她力量站起来,不忘对着女儿低柔着说。
可能是被刮到的位置有些深,血流始终不止。
小糖豆一眨不眨的盯着池北河流血的手,因为站起后手臂下垂,鲜血也顺着他的手背和指缝不停往下流淌,像是自来水一样,但颜色很恐怖。
黑葡萄的眼睛睁的越发大,也越发的惊恐万分。
她忽然想到了没住院以前,楼下李奶奶家里养的那只叫闹闹的小奶猫,因为不小心被玻璃碎片伤到流了很多的血,最终不治而亡,当时她还跟着李奶奶去小区院里给埋掉了,伤心了好一阵。
大河会不会也和小奶猫一样?
身临其境的小糖豆,蓦地踉跄扑上去。
整个小身板抱住池北河的一条腿,顿时悲从中来:“爸爸,不要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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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大楼,急诊室。
池北河坐在椅子上面,一条手臂搁置在桌子上,医生正在给他进行着止血消毒。
只是此时他顾及不了伤势,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抱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女儿,听着她一声声在啜泣着,奶气的声音里不停在重复,“呜呜呜,爸爸不要死……”
小糖豆看着医生丢在盘子里红红的棉花球,哭的惊天动地。
碍于有其他人在的关系,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表情无波,但是心情很是复杂,被女儿一声声“爸爸”喊的,心口又热又满,浑身都轻飘飘的。
即便他曾反过来安抚她,在女儿喊他的事情上不宜操之过急,可心里又岂是不期待的呢。
从知道相处以来的小萝莉就是自己女儿的那一秒起,他就已经期待她甜甜的喊上自己一声,现在梦想终于达成,喉结滚动间,都是热热。
叶栖雁当然也会跟着动容,但是动容归动容,她还是皱眉对女儿纠正道,“小糖豆,不要胡说,爸爸只是流血了,不会死!”
“呜呜……”小糖豆两只大眼睛泪汪汪。
“小糖豆,你过来妈妈抱你,让医生好好为爸爸处理伤口!”见状,叶栖雁也是叹了口气。
小糖豆听不进去,更是搂着池北河的脖子不松手,小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不知又触动到哪个悲伤神经,又凄凄惨惨的哽咽起来,“不要,我不要离开爸爸,呜呜呜……”
“没事,我抱着她吧!”池北河嗓音变得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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