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烟机嗡嗡的响,她穿着红色格子睡衣扎着围裙,身影来回的走动,虽然费了半天的劲儿只是煮面而已,但是香味还是四散的。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没听到,直到腰上忽然一紧的被抱住。
叶栖雁小小受惊了下,然后扭头看到是洗过澡的池北河,刚刮完胡子的下巴湛清光滑。
“已经煮好了,盛出来就可以吃!”
叶栖雁说着,将灶火给关掉,同时拉开橱柜的去找装面的碗。
池北河始终搂着她的细腰没有松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因为她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下,身上还残留着昨晚上他们欢好过后留下来的味道。
在清早里,他闻着便有些把持不住。
叶栖雁被他猛地抱起来放在琉璃台上时,双脚离地的还低呼了一声。
她连忙的喊,“你干嘛呀?”
池北河双手抵在她两边的琉璃台边缘,将她纳入自己的范围内,直接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嘴唇,品尝着她更深的味道。
“别,面都已经煮好了,马上要吃了!你今天还要赶去江北那边!”
意识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热,叶栖雁闪躲着,同时也提醒着。
她一早爬起来也是为了这个,知道他今天周末依旧有很紧的行程安排,江北那边有即将竣工的项目,又出了些小纰漏,ZF各个口都盯得紧,他都需要亲自过去,所以怕他吃不上早餐,特意煮面。
“我现在更想吃别的!”池北河眸色转深,如一团火。
这么明显,理解能力再差也知道他是指什么。
“会来不及……”叶栖雁轻咬嘴唇。
“来得及!”他勾唇一笑,随即更向前的俯身。
叶栖雁张了张嘴,不过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觉得他的兴致还真的是说来就来,这里是在厨房呀!
很快,她在他的攻势里化成一滩水……
池北河最终吃到了想吃的,也吃光了一碗面,心满意足的换上西装革履,神清气爽的拿着车钥匙去忙公事了。
可怜的叶栖雁,一早爬起来后,又被他折腾了一番,被抱在牀上后歪在那连手指都不愿意抬一下,不过她还是抬起来了。
摸着嘴唇,上面还有他Goodbyekiss后的温度。
素净的小脸微微侧过枕头,看向了拉开窗帘的窗户,外面的天色阴森森的,似乎憋着一场大雨,印进来的都是黯淡的光,光影阴晦的投在她的眉眼上。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她心情也受了些影响。
隐隐的,总有种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预感。
整理好心情的不被天气所影响,叶栖雁收拾好出了门,坐公车去私立医院陪小糖豆,中间时她路过某个商场停下,去里面的甜品店给女儿买答应好了的甜甜圈。
买完以后,她从里面出来时,瞥了眼旁边的店铺,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是一家品牌的男士用品店,而里面主营的只有一种商品,就是打火机,玻璃的柜台里摆放着各式各样各种材质的打火机。
热情的店员微笑的询问她,“小姐,请问您是要买打火机吗?”
“我只是看看……”叶栖雁尴尬的说。
“没关系的,您慢慢看!”店员丝毫没有减少热情,还很耐心的跟她介绍着款式,“小姐,您是不是要送礼物给男朋友?打火机是最适合不过的,很有寓意的!”
“在韩国,女人送男人打火机,不管他抽不抽烟,都表示是点燃爱情之火!而且送打火机也代表‘非你不嫁’的意思呢……”
“你刚刚说什么?”叶栖雁听到后面,蓦地问。
“女人送男人打火机,代表着‘非你不嫁’的意思呢!”店员微笑着重复。
“……”她感觉心口一紧。
“小姐,我给您推荐两款,看看您喜欢哪一款吧?”店员还在笑着询问。
“抱歉!我不买!”叶栖雁反应略显激烈。
不再多待一秒,她便在店员诧异的目光中大步离开,后悔死自己刚刚踏入店面里的冲动,捂着脑袋不让自己再去想,深呼吸的往公交站走。
公交车很快抵达,她跟着其他人一起上车投币。
找了个位置的拉着环手站稳,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个店员的话,让她的心情很糟糕。
包里面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空出只手的拿出来,直接划开的在耳边接起,“喂,你好?”
只是不知道线路那边说了什么,叶栖雁的脸色突变,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唇色都在一瞬间全失,澄澈的双眸睁的大大,瞳孔里浮现出惊恐来。
放在耳边的手机“哐当”一声,重重的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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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我有话要问你
一家理容店内。
这个时间很多顾客上门,发型师们都围着椅子忙碌,吹风机和剪发的声音在播放的音乐声中夹杂着。
里间洗头的躺牀位置,助理小妹正拿着水喷头认真的清洗着长发上的泡沫,不时询问躺在上面的顾客水温如何,可始终都没有半句回应。
年轻的女人也没有闭上眼睛,任由被人洗着头,木木的看着天花板。
在她手里还握着个手机,屏幕上的玻璃已是摔得碎裂不堪。
“喂?”
“是我……”
在她接起电话半晌后,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女音。
叶栖雁瞬间就知道对方是谁,眼前也是浮现出对方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容貌,不过从线路那端蔓延过来的女音,不似平时那样好听,有些沙哑又有些没有力气。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她的一颗心都莫名提了起来。
“请问有事吗?”
好半天,那边都没人出声,叶栖雁不禁询问。
“我还是叫你叶小姐吧,感觉彼此都能舒服一些!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北河,可他身边有了个你,哪怕我再不愿意、不想放手,到最后也只能祝福你们了。不过……”
“你确实和我有几分神似,私下里我也偷偷观察过,祁汉也说曾把你错认成我,所以北河因为这一点的话,呵呵,我也算是无憾了……”
……
线路里又还说了些什么,叶栖雁没有再听清。
大脑一阵轰鸣,好像有什么忽然迎面地倒塌了下来,她猝不及防的被击中,粉身碎骨。
犹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雳般,良久良久,脑袋里都是空白一片,耳边更是嗡嗡直响,全是线路那段最后一句话的回音,而那些蹦出来的关键词……
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着她的心脏,一刀又一刀的扎进去又拔出来。
叶栖雁的瞳孔都是且惊且惧在紧缩,握着的手机直直跌落。
旁边有好心人帮忙捡起她的手机,递上来,还关心的询问,“小姐,你的手机好像摔坏了,你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麻木的伸手接过来,想要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公车恰好行驶到一路站台,她跟随着人流,失魂落魄的挤下了车。
“小姐,已经洗好了!”
洗发的助理小妹放下了水喷头,已经将毛巾缠绕好,见她无动于衷,不免又靠近了些重复,“小姐,洗好可以起来了!”
叶栖雁这才有所反应,干涩的眼珠轻转,然后被助理小妹扶着坐起来。
像是被人牵了线的木偶一样,别人说什么,她就机械的照做。
坐在其中某一个椅子上,镜子里面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没有半点的血色,眼神也空洞的没有任何焦距,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陌生。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站在椅后的发型师一边吹着她的头发,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
她当时从公车上下来后,就伫立在路边上,有来回走过的行人不小心擦碰到她,便踉跄的倒在了地面上,正好就是在理容店门口,自己是好心上前去帮忙。
也是因为职业上习惯的关系,随口问了句她要不要做个头发之类的,没想到她听后,呆呆的看了自己两秒后,就机械的走进了店里。
发型师还是询问道,“小姐,头发您打算怎么弄呢?”
叶栖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大致比划了一下,声音发涩的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许是她自始至终都太失魂落魄,发型师的动作极其的麻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将她的头发按照要求的弄好了造型。
棕色的绸布拿下,镜子里的她俨然换了个造型。
乌黑柔顺的长长直发,此时全部被电棒卷长波浪卷,披在了脑后,像是海藻一般。
叶栖雁看着,身前的十指交握,死死的在扣住。
脑袋里闪过一帧又一帧的画面,他们穿晚礼服做造型,他们去参加庆祝酒会……
“是不是我头发这样弄,有些太奇怪了?”
“没有。头发怎么没盘上去?”
“是不是不好看呀?”
“都不错……”
……
他不易察觉轻蹙的眉,酒会上见到她脸色突变的郁祁汉,那样失态的紧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像是见到了个久违的故人,被声音惊醒后的道歉:抱歉!我认错人了……
叶栖雁手指在用力,骨节都泛白的露出,心里面一股疼涩的情绪快把她给覆没。
或许本无心,或许根本不像,可如今受那通电话的影响,心里面已经有了靥,无论怎么想要不去承认,也会被蛊惑着往那方面上觉得。
“小姐?您没事吧?”发型师忍不住问。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在问她有没有事,实际上她并不是没事,她有事,很有事!
“小姐,都按照您要求弄的,挺好看的!”发型师赔笑着说道,见她始终僵坐在那一动不动,只好再问,“请问小姐,还有需要帮助的吗?”
叶栖雁张了张嘴,终于出声,“麻烦再帮我把卷去掉!”
二十分钟后,她重新洗好头的吹干,和进来时一样的在脑后盘成发髻,然后在整个理容店里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下步伐僵硬的离开。
那背影,仿佛被人轻轻一撞就会倒下去。
**********
夜幕降临,整个冰城都被灯火点燃。
叶栖雁走了一整天那么久,终于是走回了老住宅小区,在她身后是无尽的黑夜,璀璨的霓虹根本温暖不了这沉重的夜色。
我回来,是为了我们的十年之约……
你和我有几分神似,北河因为这一点的话……
女人送给男人打火机,代表着“非你不嫁”的意思……
叶栖雁头疼欲裂,只觉得心口那里憋的又冰又疼,嗓子眼里跟含了针一样。
闺蜜小白曾在前女友问题上和她探讨过很多,也出了很多主意,只不过她都没有像是以前那样照做,因为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并不能靠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她是很在意池北河的一举一动,可不能把他拴裤腰带上过一辈子,我们左右不了别人的心,能够左右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的。
可是,可是……
如果真的如同桑珊所说,那么他们一起的时光又算什么?
叶栖雁拖着步伐进入了小区里面,即将走到所住的住宅楼前时,看到了那辆停着的白色陆巡,似是刚刚蛰伏在那的一样。
蓦地,前面红色车灯解锁的闪烁了两下。
她看向楼门洞,那里迈着大长腿走出个高大身影,长指间是一把车钥匙。
还是早上出门那身黑色的西装,手工的剪裁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形,严肃的脸廓上五官的线条立体,眉眼之间有着岁月积累的深沉,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池北河也是看到她,扯唇问,“雁雁,你刚回来?”
他也是才从江北刚忙完回来,停好车的刚上楼没多久,又接了个电话的下来。
楼前的路灯灭了一盏,让光线更加不足起来,有些辨别不清楚彼此脸上的细小神情。
他此时和往常一样和她开口说话的样子,内双黑眸凝睇过来的每一个眼神,对于她来说都像是掺入了其他的杂质,都像是在凌迟。
明明是早上还和他温存过的男人,魅力依旧,高大非常,可怎么就好像隔了千上万水?
“我……”
叶栖雁开口,却发现嗓子干涩,吃力的可怕。
是要听他说的,也是要问清楚的,她是要问的……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像是在催促着什么,叶栖雁这才注意到,他严肃脸廓上的表情有着焦急,刚才也是看他步履匆匆,应该是着急要去哪里。
“雁雁,你先上楼,我现在有急事!”
池北河扯唇对着她说道,已经转身想要去拉开车门。
一只小手从后面拽住了他的手臂,像是平时那样,又似乎比平时更加用力。
叶栖雁被夜色弥漫的素净小脸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暗暗的吞咽了好几口唾沫,觉得嗓子终于可以正常发音时,她再次开口,“池北河,我有话要问你……”
(第一更,写的太慢,先送上来一更吧!后面还有一更,打算多写一点!)
148,不平静的一晚
叶栖雁被夜色弥漫的素净小脸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暗暗的吞咽了好几口唾沫,觉得嗓子终于可以正常发音时,她再次开口,“池北河,我有话要问你……”
手机再次的响起,像是追命一般。
池北河蹙紧眉,突发的事件让他心情焦虑,忽略了她此时的异样,太过晦暗的光线,也遮掩了她此时素净小脸上的真实表情。
“雁雁,乖,回来我们详细再说!”
他伸出大手握了握她的肩膀,低沉的对着她说道。
叶栖雁却执拗的抓着他没有松开,人命关天,池北河无法再继续耽搁时间,只好大手覆盖在她的上面,动作轻轻的拂走了她的手。
随即,便拉开车门弯身屈腿的坐了进去,快速发动了引擎,白色的陆巡很快像是一道光的飞驰而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
他今晚拂走她的手的轻柔动作,将她整个人也拂走了自己身边。
叶栖雁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电影里定格的画面。
身子僵硬无比,眼睁睁的看着他开着陆巡在视线里漠然离开,再到消失不见,夜里惯常的起了入秋的凉风,如细薄的冰片插入人周身。
**********
三甲医院,急救中心。
“血压多少?”
“60,20!”
“心率多少?”
“50!”
“瞳孔有明显放大迹象!血浆呢?怎么还不到?”
急诊室里面,医生和护士忙做一团,声音从里面不时传出,可见情况的紧急程度。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是驾车赶过来的池北河,正迈着长腿大步走出。
走廊里,郁祁汉正站在急诊室外,手里还握着手机在不停的给他拨打着电话,眼眸紧紧的盯着里面,直到听到脚步声,才扭头朝他看过来。
“祁汉,人现在怎么样?”池北河看了眼急诊室,扯唇问。
“正在里面抢救,生死未卜!”郁祁汉身上还有着血渍,看起来很是惨烈。
“到底怎么回事?”池北河蹙眉。
“怎么回事?”郁祁汉的语气,稍微有些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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