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事情是这样的。”接下来,穆剑便和他们三人回忆当天发生的事,静瑶听后,轻声叹道:“照穆大哥这么说,若晶姑娘和林爷爷一直都是相依为命,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呵呵,公主说得太对了,不过这些都是元帅的功劳!”王贵笑道:“眼下这对祖孙碰到了救命恩人,那还不得高兴地跳起来。”穆剑夫妇二人笑了起来。
小香在一旁嘟噜道:“那倒未必,依奴婢看,这个若晶姑娘好像对附马爷不只是感恩这么简单”。
王贵不满地问:“小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还用问吗?都写她脸上了,让我说,她呀,八成是对附马爷心生爱慕。”小香双唇翘得老高,王贵懒得与她争辩,不屑地扭过头去,穆剑呵呵大笑,他心里当然清楚,只是不便做声。
“小香,休得多嘴!”静瑶瞪了她一眼,心平气和的说:“若晶姑娘的身世值得我们同情,她的孝顺更是世间难得,爱与恨从古至今都是一个人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即使像你说的那样,她对穆大哥有那份心,那也不是她的错,因为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公主,我……”小香最终还是说不过静瑶,只好撅着嘴巴低头不语,静瑶的一番话让穆剑深受感动,更让他佩服地五体投地,他知道妻子的苦心,静瑶不愧是个贤惠的妻子,同时亦是个心胸宽广的善良女人,其实她早就看出这其中的细节,醋意是再所难免的,不过与她的知情达理相比之下,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老朽林福见过穆元帅!”话间,林福在孙女若晶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到穆剑跟前,席膝跪地。
“老爷爷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穆剑伸手拉起他的同时,发现面前的这位老人已是今非昔比,虽然脸色谈不上神采飞扬,也算是油光满面,皱纹与以前相比明显浅了许多,看到这里,穆剑心里甜滋滋的。
“元帅今日有空光临小店,老朽真是受宠若惊!”林福边说边靠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若晶的眼神很快留意到穆剑身边的静瑶以及王贵、小香。便笑着问:“元帅,这几位是……?”
“这位是我的结发妻子公……李静瑶。”为以免惹来麻烦,穆剑隐瞒了静瑶的身份,并继续向若晶引荐王贵和小香。
“原来这位就是穆夫人!”若晶表情有点暗淡,林福赶紧领着她再次行礼,静瑶亲切地扶起二人,林福看着穆剑笑道:“穆元帅,我们日盼夜盼,总算把您盼来了,您当日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当初若不是您,老朽和晶儿哪来的今天?尤其是晶儿,她可是天天都惦记着您呀!”若晶听罢俏脸微红。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林福的直爽让穆剑有点不知所措,他偷偷地看了静瑶一眼,然而却没看出她有半点的不悦,此刻,他心理纳闷道,不会吧,古代女人不喜欢吃醋?
都说,久别叙旧事,这林福又是一番高谈阔论,根本没有旁人还嘴的余地,若晶也拿他没办法,大家都呆呆地坐在那里,静瑶只得忍着嘴干舌燥静静地聆听着,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若晶姑娘,不好意思,能不能给我们先来壶茶?”穆剑看出静瑶喉咙的不适,无意间打断了林福的话语。
“噢,对不起,对不起!”若晶见到穆剑,心里一高兴,就把什么都给忘了,于是赶紧跑到后堂重新替他们沏了壶好茶,就这样,穆剑等人小坐片刻便起身告辞,林福带着若晶出门相送,若晶心中万般地不舍,水淋淋的双眸停留在远处,直到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
四人离开了茶馆,浑身轻松了许多,毕竟他们对于林福那套滔滔不绝的‘演讲’不敢恭维。
“哎呀,差点要了我的命,没想到这个林老伯这么能讲?”穆剑一行人返回到大街上,不禁抬地轻吁一声,静瑶嫣然一笑,说:“穆大哥,老伯资历非浅,自然是经验丰富,你呀,有时间还须多听听他的话。”
“不会吧?这像我老婆说的话吗?呵,你就饶了我吧!”穆剑愕然嘻笑道,静瑶笑着不语。
“元帅,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公主说得很对,您真得好好听听林老头的话,保准没错。”王贵嘻皮笑脸地说,小香咯咯地笑了起来。
“去,去,去,要听你听去!”穆剑说道:“想当年,我的政治课是全班倒数第一,现在去补习?开什么玩笑?”
“政治课?”静瑶好奇地看着他,王贵、小香更是大惑不解,穆剑爽朗一笑:“呵呵,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国家大事这一块吧。”
三人开怀大笑,紧接着,大家继续向前走去,正当他们来到南口城下时,只见迎面走来好几辆商队,马车上载着许多绫罗绸缎,马蹄声不断地向城内靠近,百姓们纷纷让出道路,与此同时,静瑶忽然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双眼盯着城楼上的写着‘南口’二字的大牌子。
“静瑶,你在想什么呢?”穆剑见她站在那发愣,顿时心生疑惑,王贵、小香诧异地看着她。
“穆大哥,此处为何叫南口?”静瑶微笑地问。
“这个……”穆剑一下子被问住了,心想,这么高难度的问题应该打电话问历史学家,或者是秦始皇才对,他们肯定知道。
静瑶又说:“此处是大唐的北大门,交通便利,通往客商络绎不绝,实乃经济流通之要塞,若称之南口,往往体现不出这其中的气势。”
“难道你想改?”穆剑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嗯!”静瑶努力地点点头,笑着说:“穆大哥,如今你是这一带的统帅,这个名字还是由你来出为好。”
“我?”穆剑注意到静瑶态度坚决,只好硬着头皮犹豫片刻,说:“嗯,静瑶,你刚刚连续说了三个‘通’,我看这里以后干脆就叫南通吧,怎么样?”
“南通?好啊,这个名字好听!就叫南通吧!”静瑶开心地笑了起来,王贵、小香也很赞成这个名字,穆剑付之淡淡一笑,心想:“本人文化不高,想不到也能出口成章,南通,南通?”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怔,“天哪,南通,一千年后的江苏南通该不会就是这里吗?难不成是我改变了历史?还是扭转了历史?我也太天才了吧?”
“穆大哥,穆大哥!”静瑶唤着正在发呆的穆剑。
“噢!”穆剑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道:“南通就南通吧,ok,let‘sgo!”说完,他率先径直朝军营方向而行,静瑶、小香笑着跟了过去。
“‘来水狗’是什么狗?会咬人吗?”王贵摸着不开窍地脑袋瓜,他哪里知道穆剑说的是英文,于是跑步追了过去。
……
就在穆剑等人刚走到大营门口的时候,大胡子及小李广神情慌张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元帅,您可回来了!”小李广忐忑不安道:“元帅,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穆剑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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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山脚下的灵魂
更新时间:2010…1…7 0:35:57 字数:6159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小李广的话,穆剑顿时黯然失色,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静瑶、小香、王贵三人更是疑云满面,彼时,穆剑先让小香陪静瑶回房间休息,而后领着王贵及其它人匆匆地来到营帐内。
“到底出什么事了?”席间,众人聚首于厅堂,穆剑迫不及待地张口问道,大胡子作揖道:“回元帅,我军粮草短缺已有数日,按理说,朝廷的送粮队伍应该早就到了,可是到现在却毫无动静。”
“不错,元帅!”小李广走到穆剑身边说:“朝廷以往都是三个月派送一次粮草,如今都一个月过去了,眼看我军粮草即将用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元帅,您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个月?这么长时间?”穆剑吃惊地跳起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众人窘迫地低头不语,小李广见他有点生气,便支支吾吾地说:“元帅息怒!因为您当时伤势严重,所以属下们就只好自作主张了。”
“啥?”穆剑气得狠狠地一拳打在桌上,指着小李广训斥道:“自作主张?开什么国际玩笑?亏你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主张得了吗?记得当初我把军务交给你和列先的时候就说过,有困难提早和我说,真搞不懂你们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将士,那些曾经与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们……,李光啊李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
“元帅恕罪!都怪属下一时大意,请您责罚!”话未说完,小李广扑倒在地,大胡子、王贵二人见此情景,赶紧跪下替他求请。
“起来吧!”言毕,穆剑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于是慢慢地走到小李广跟前,心平气和地说:“好兄弟,对不起,我刚才的言语有些过重,别往心里去。”
“元帅,您千万别这么说,属下知错了。”小李广腿脚一软,瘫倒在地上痛哭起来,大胡子及王贵诧异地相互一愣,穆剑俯下身子,微笑地扶起他,说:“这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其实责任全都在我,我身为一个主帅,却一心只顾着自己,是我太自私了。”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大胡子笑着说:“穆大哥,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您说这些就太见外了”。
“是啊,元帅,我王贵这辈子能跟着您,真的是感谢上天,有您这样的主子是兄弟们的福分啊!”王贵憨笑道,小李广边擦眼泪边笑起来,整间屋内笑声不断。
“暂停,暂停!”片刻,穆剑笑呵呵地打起手势,说:“这都快成了马屁大会了?还是进入主题吧!”
“是!”三人异口同声道,现场气氛非常活跃。
“小李广,我们现在的粮食还有多少?”穆剑问。
“回元帅,据初步估计,粮仓内的粮食大概只能维持五天。”小李广掰着手指说道。
“五天?”穆剑斜靠在椅子冥思苦索着,他并非因这个数据而吃惊,而是朝廷,心想自从他到南口驻守以来,李煜每次都是很准时的让人送来粮草,然而现在莫名其妙的变化让他一时琢磨不透。
“元帅,想必是朝廷把我们给忘了吧?”正当穆剑一筹莫展之时,王贵冒出的一句话让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不会,肯定不会,李煜虽算不上一个好皇帝,倒也不像是个出尔反尔之人,于是笑道:“放心吧,领导是不会忘记我们的,只不过我想近段时间,宫里面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皇上一时给遗忘了。”
“穆大哥,您的意思是……?”大胡子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王贵、小李广恍惚地瞪大眼睛。
“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原先送粮的官被换掉了,不过我也是随便说说。呵呵。”穆剑爽朗笑道:“不管怎么说,无论如何都要让将士们过个好年。”
“元帅您决定怎么做,属下愿听从您的调遣。!”王贵、小李广抱拳挺身而出,大胡子也慷慨地屈膝请命。
穆剑微微一笑,说:“为了搞清楚原因,我决定回趟京城,你们都别争了,这回可没有你们的份,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看门吧。”
“回京?穆大哥,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在下愿一同前往,再说,在下久居军营,也想出去转转,您就带上我吧。”大胡子说道,王贵、小李广争先恐后地的举荐自己,穆剑思前想后一番,觉得大胡子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便答应让他陪自己过去。
故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穆剑之所以选择了大胡子,主要是因为他是军外之人,行事比较方便,而且武功也好,办事稳重干练,这在王贵和小李广身上是体现不出来的,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钱列先,原来这小子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当他得知穆剑因粮草一事要回京城时,心中乐滋滋的。
……
那么朝廷的粮草为什么迟迟未到南口(以后皆改称南通)呢?是中途变故?还是李煜压根就把这支军队给忘了?还是……?带着疑问,让我们继续接着往下看。
话说袁顺举荐樊若水入朝为官,其目的亦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袁顺及莫空二人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故而私下里导演了这场戏。
一日早朝后,李煜没有直接回御书房,而是来到皇后的寝宫,此时的小周后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头发,丫环们围绕着她周围矗立着。
“皇上驾到!”下人的一声高呼着实让小周后为之一震,二话没说起身往外走去,丫环们浑身哆嗦地跟在后面,伴随着脚步声的传来,只见一身紫袍的李煜在袁顺的陪伴下缓缓地走进大厅。
“臣妾(奴婢们)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周后带着众丫环赶紧跪地相迎,李煜亲切地扶起她,笑道:“嘉敏免礼!”,而后便挥手让丫环们退下。
“老奴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袁顺毕恭毕敬地朝小周后施礼道。
“袁公公请起!”小周后微笑地说,袁顺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李煜笑道:“袁总管,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也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袁顺轻轻甩着拂子,随后退了出去,之后轻轻地关上房门,便暗自得意地扬长而去……
“皇上,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对于李煜的突然到来,小周后显得有点吃惊,因为她心目中的丈夫向来好文尚佛,哪有时间‘光顾’后宫。
“嘉敏,莫非你不欢迎朕?”李煜微微一笑,表情很快阴沉下来,叹息道:“唉,自从静瑶出事后,朕的心就从来没有平静过,哪还有闲心去管那些?每当朕想到当日静瑶中毒的那一幕时,朕就觉得很痛心。”
“皇上!……”小周后本想出言安慰,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说道:“皇上,您贵为天子,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做,请您以龙体为重!”
“天子?哼,朕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窝囊,连自己的妹妹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治理国家?”李煜叹息地摇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小周后看出他的忧虑,便劝说道:“皇上,您无需自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不会,朕相信穆爱卿一定有办法救活她!”李煜郑重地说。
“皇上,臣妾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穆附马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小周后还没说完。
“没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说明静瑶身上的毒已经被治好,朕对穆剑有信心,朕相信他。”李煜的语无伦次让小周后陷入了迷茫,在她看来,丈夫的反常无非是自我安慰。
“既是如此,依臣妾之见,皇上应当派人去南口走一趟,无论消息好坏,至少能让人心里踏实。”小周后只好顺水推舟一番。
“呵呵,嘉敏,朕正有此意!”李煜淡淡笑道:“不过你放心,此次朕准备派樊爱卿押送粮草去南口,借此次机会顺便让他打听打听静瑶的病情。”
听李煜这么一说,小周后惊奇地问:“皇上您说的莫不是骠骑大将军樊若水?”
“正是!”李煜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问:“嘉敏,你为何心神不定的?”
“没……没什么?”小周后吞吞吐吐地说:“臣妾只是觉得这个樊若水才刚到任没多久,况且押送军粮非同小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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