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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蕾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精算工作就是要做到这样才算合格。”
一听到改换河洛工业所生产的最好高温超导体，也才只增加了九十一万元成本，成功马上又问起将飞燕式机甲进行钢骨韧化处理、更换高效能传动器，以及将“闪电式”机甲的动力炉装在“飞燕式”上的价格。卡蕾随即要求各部门给出精算数字，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在改装高温超导体、钢骨韧化、更换高效能传动器，以及改装动力炉之后，每台飞燕式机甲的代工成本将会上涨到一千九百八十三万元。
“好，那我就要这些改装，以一台两千万元的代工价格，委托河洛工业生产飞燕式机甲，可以吗？”成功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亚尔。
“虽然代工能赚的钱不多，当然还是可以。”亚尔笑着。“而且因为利润不高，这样就更有理由去要求每一个部门要有效率地善用预算，很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成功对于这个结果也很满意，因为河洛工业拿出来的都是最好的技术，像是韧化钢骨和高效能传动器，比起桑尼维尔企业转移给秦氏工业的二线技术都要好得多；高温超导体甚至可以在七十点二度的温度下保持超导特性，比起桑尼维尔企业最好的高温超导体还更优秀。除了因为要在有限机体空间内替换反应炉，所以只能改换闪电式所使用的体积较小的动力炉，但是那也比起飞燕式原本的动力炉，要多出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动力输出功率。经过这些改装之后，预定移交给德雷斯登的飞燕式机甲，几乎已经拥有等同于飞燕式M型的性能了。
最重要的是，即使是经过这么多改装，仍旧能将成本控制在每台机甲两千万元之内，这样秦氏工业仍旧能够从出售机甲给德雷斯登这笔交易上获利，成功就不必担心因为要大幅对飞燕式机甲进行性能提升的改装，而会导致亏本了。
在精算会议上敲定了代工价钱，而且价格远低于成功预期的报价，因此成功感觉相当高兴。但是成功的高兴也只维持到会议结束，大家纷纷离开会议室的时候。
因为，就在卡蕾挽着成功的手，一起亲密地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成功看到大批穿着研究人员白色制服的河洛工业研究员，正怒气冲冲地等在会议室门外；在这些人身后是秦氏工业的材料小组研究员，玛丽亚则是跟在最后面，一脸委屈的表情，眼眶还红肿着，显然刚才哭过。
看到成功和卡蕾出来，河洛工业的研究员们就骚动了起来；而主任研究员则是提高了声音，向成功说着：“成总裁，我们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虽然那位主任研究员说的是“求成功一件事”，但是从他愤怒的态度和高亢的语气听来，他并不是来“求”成功一件事，而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成功问着。
“能不能请贵公司不要再让艾斯顿小姐参加技术转移小组？”主任研究员说着。
“玛丽亚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不想让她参加技术转移小组？”成功问着，还看了看玛丽亚，心想：难道玛丽亚是因为遭到了河洛工业研究员的排挤，才会哭的吗？
“因为艾斯顿小姐根本就是材料科学白痴！”主任研究员毫无避忌地大声嚷着，也不顾他说玛丽亚是“白痴”，不但会伤玛丽亚的心，还会伤成功的面子。“我们在向贵公司的技术人员讲解技术的时候，玛丽亚小姐不但什么都听不懂，而且还爱发问，偏偏她又爱问一些连幼稚园学生都懂的问题！这样会大幅占用我们讲解技术的时间！”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们不想让她参加技术转移小组？”成功的脸色黑了，开始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这个原因还不够吗？”主任研究员大声质问着。“让一个连幼稚园程度都没有的人来学习博士级的材料技术，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真搞不懂贵公司怎么会雇用艾斯顿小姐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研究员！”
第八章 秦氏工业的实力
连幼稚园程度都没有？
难怪玛丽亚会哭，听到河洛工业主任研究员对玛丽亚这么恶毒的评价，成功几乎就想当场给他一拳，把他给打个满地找牙，虽然成功勉强压抑住怒火，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露出愤怒无比的神色。
成功打算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河洛工业研究员。
“成功啊，既然玛丽亚的学习进度跟不上，你看是不是……”
卡蕾原本也想劝成功“顺应民意”，将玛丽亚调出技术转移小组，但是卡蕾话还没说完，却注意到成功脸上露出的明显怒意，以致于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硬生生地将还没说出来的部分全都吞回肚子里去了。
成功没有直接回答河洛工业主任研究员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浅野玲子。
“玲子，你还在上课吗？我需要你帮我整备机甲……还在上课所以不能出来？那你和河洛工业的人说，先暂停课程……他们不愿意？那也行，你和他们说，秦氏工业决定毁约，不签这策略合作协议了，所以你们也不用上课了……我想麻烦你帮忙开一台飞燕式机甲去火炮试验场。对，非常重要，麻烦你一下。”
当卡蕾听到成功在电话中说出“秦氏工业决定毁约，不签这策略合作协议”的时候，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如果秦氏工业现在决定毁约退出，那么河洛工业必死无疑。但是看到成功那愤怒得有如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卡蕾却不敢将“为什么秦氏工业要毁约”这句话问出口来。
成功收起手机，看着卡蕾。“卡蕾，能不能借用一下河洛工业的火炮试验场？”
“火、火炮试验场？”卡蕾有些魂不守舍。“可、可以吧？但是，为什么？”
“那就借用一下火炮试验场。”
成功向卡蕾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河洛工业的主任研究员。
“你们通通都来火炮试验场，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成总裁，看什么东西？而且这和让艾斯顿小姐离开技术转移小组有什么关系？”河洛工业主任研究员质疑着。
“来还是不来？”成功冷冷地瞪着主任研究员。“不来也可以，那样秦氏工业立刻中止双方的策略合作，你们就不用转移技术给我们，我不但可以立刻带着玛丽亚回去，还可以把秦氏工业的技术人员通通都带走，这样你们就不用浪费时间，指导秦氏工业这些连幼稚园程度都没有的技术人员了！”
对于成功充满威胁性的话语，河洛工业的研究员都感到非常不高兴，他们的想法都是：秦氏工业的科研实力又没什么了不起，河洛工业愿意分享最新科技，都还是对秦氏工业的天大恩惠了，怎么秦氏工业还一副爱学不学的高调态度？
要不是这些研究员看到卡蕾在一旁杀鸡抹脖子的，拼命做出哀求他们“去看看”的眼色和手势，只怕他们早就都发作了。他们就算不怕卡蕾这个“前河洛工业执行经理”的“秦氏工业副总裁”，也得怕卡蕾是亚尔这位“河洛工业现任总裁”的女儿，所以大家都压下怒气，跟在成功和卡蕾的身后，朝着河洛工业的火炮试验场前进。
来到火炮试验场的时候，浅野玲子已经驾驶着一台飞燕式机甲到场，并且将飞燕式机甲固定在受试固定架上，旁边还跟着一堆属于自动控制系统研发小组的河洛工业研究员在好奇地探头探脑。他们都很奇怪，为什么浅野玲子会上课上到一半，突然被成功给叫出来，还把飞燕式机甲开到火炮试验场来？
“卡蕾，有88口径以上的火炮吗？”成功问着。
“有。”卡蕾像个呆子似的不停点头。
“帮我每种都弄一组来，好吗？”成功又问。
“好……你想干嘛？”卡蕾吓了一跳。“你该不是想用火炮来射击飞燕式机甲吧？”
“对，我是打算用火炮来射击飞燕式机甲。”成功向卡蕾点头。
“不用这样闹脾气吧？”卡蕾急忙说着。“就算你不喜欢他们对艾斯顿小姐的评语，你也没必要用炮火射击飞燕式机甲来出气啊？”
“帮我弄些88口径以上的火炮来，或者是咱们分手？”成功冷冷地问着卡蕾。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对卡蕾说话的语调也缺少了一向的温柔，冷冰冰的反而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
卡蕾怎么可能敢和成功“分手”呢？那样的意思，就等于是秦氏工业与河洛工业的合作全面破局，而河洛工业需要秦氏工业的GPOS控制系统，要是合作破局，秦氏工业损失不大，河洛工业却只能等着倒闭了。
虽然河洛工业的研究员们都觉得很奇怪，成功到底是想给他们看什么东西，难道是要看他用火炮射击飞燕式机甲来“泄愤”？但他们倒是保持安静，看着四门从88口径到145口径的火炮被运来，然后架好，瞄准了五百公尺外固定架上的飞燕式机甲。
成功先要火炮操作人员以88口径火炮射击飞燕式机甲。
当成功下达这项命令的时候，卡蕾和河洛工业的研究员都在想，成功怎么是用火炮在射击机甲泄愤的？难道被打坏的机甲是不用钱的吗？这种情绪发泄方式还真奇怪。
但是随着88口径炮开火，炮火击中固定架上的飞燕式机甲，并在左脚部位炸开，等到爆炸火光散去的时候，卡蕾以及所有河洛工业的研究员们都吓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摆了。
因为飞燕式机甲的左腿竟然一点损伤都没有！
成功下令火炮操作员继续开炮，而随着88口径的炮弹不停发射，卡蕾与河洛工业研究员的眼睛就越瞪越大、嘴巴越张越大。等到88口径炮将弹匣里剩下的七枚炮弹都打完，卡蕾与河洛工业研究员的眼睛都快瞪成圆形了，嘴巴也张大到下巴几乎脱臼的程度了。
因为飞燕式机甲的左腿依旧是一点损伤都没有！
好吧，或许并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损伤，但是在五百公尺外看起来，一点肉眼可见的伤痕都看不出来。
竟然能够承受八发88口径炮弹的射击还没受损？这是什么样的防御力啊！河洛工业的机甲能够连续承受八发88口径炮弹的射击，而还能不受损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不受损，只怕八发88口径炮弹打来，河洛工业没有一种机甲不会被从头到脚炸得稀烂的。
成功要火炮操作员接着换用一。5口径炮射击飞燕式机甲，射击目标改成右腿。但是令人惊讶到眼球几乎掉出来、下巴几乎掉落地的情况再次出现：射完弹匣里面“仅有”的六发一。5口径炮弹之后，即使六发炮弹全数命中飞燕式机甲的右腿，飞燕式机甲看起来仍旧是一点损伤都没有。
再来换用一27口径炮和145口径炮的射击，则是几乎快让卡蕾与河洛工业研究员吓到心脏病发。
四枚一27口径炮弹打在飞燕式机甲的左手臂上，仍旧没造成任何可见损伤；而右手臂则是承受了一发145口径炮弹仍没事，直到第二发炮弹击中的时候，才因为关节部位承受不住冲击应力而断裂开来，使得右手就像是脱臼了一样，以怪异的角度垂挂着。
成功这才“第一次”开口要火炮操作人员停止射击——之前三种火炮都是把弹匣内剩下的炮弹打完，才“自然”停止的。
可是，即使右手臂的关节被打得断裂，飞燕式机甲的装甲仍旧看不出有任何损伤。
卡蕾与河洛工业研究员的惊讶还没结束，等到射击完毕，成功还让浅野玲子把飞燕式机甲开回机甲母舰上去进行维修。而当卡蕾与河洛工业研究员看到飞燕式竟然还能毫无困难地行动，他们就知道，即使挨了这么多大口径火炮的射击，飞燕式机甲仍旧没有承受严重到足以破坏内部结构的冲击应力，所以机甲才能顺利行动；这也代表着，要是飞燕式机甲在战斗时承受了如此凶猛的火力打击之后，肯定也还能继续保持战斗能力。
卡蕾与河洛工业研究员，真的是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两发145口径炮弹都打不穿的装甲！这是什么样的装甲啊？就算是桑尼维尔企业新推出的虎式重型机甲，那种超厚重的装甲只怕也承受不了145口径炮的炮击吧？而飞燕式配备的是轻装甲，却能连续承受两发145口径的炮弹，而没有明显可见的损伤？
“怎么样？你们河洛工业做得出这种装甲吗？”成功转头，冷冷地看着河洛工业的研究员。
河洛工业的研究员们几乎是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我们做、做不出来！这、这是什么装甲？”
“这是以“铁壁四型”复合装甲为基础，进行改良的“S复合装甲”，在我们秦氏工业，只有玛丽亚一个人知道如何制造S复合装甲。”成功说着。
“艾斯顿小姐做出来的？”河洛工业的研究员纷纷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玛丽亚。“成、成总裁，你不是……你不是在骗我们的吧？”
“是或不是，你们不会自己去问我们公司的研究员吗？”成功冷冷地继续说着。“等到你们也能制造出这种强度的复合装甲时，你们再来和我说要赶走玛丽亚的事情。竟敢说玛丽亚连幼稚园程度都不如？那你们的程度是不是连猴子都不如？”
对于成功的讥嘲，河洛工业的研究员并未反击，而是个个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去，他们自问是做不出这种装甲的，所以他们也不能否认成功的指控。如果能够做出如此强焊防御力装甲的玛丽亚是“连幼稚园的程度都没有”，那他们只怕真的是连猴子的程度都及不上了。
“我知道玛丽亚会问一些对你们来说是很基础，根本连想都不需要想的笨问题，那是因为玛丽亚她并不是正统材料科学学系出身的，她的专长是生物科学……”
当成功说出“玛丽亚是生物科学专长”的时候，河洛工业的研究员几乎都以为自己厅错话了。
一个生物专长的研究员？机甲有哪个部分是需要用到生物组织的？还是说，那种防御超变态的装甲竟然是生物体？
“所以她会没有材料科学方面的相关基本知识也很正常，但是，你们难道就不能顺便教她吗？就算会占用你们的讲解时间又怎么样？你们讲解技术的时候又不是一堆人在讲台上讲解，一次一个人罢了，能占用多少时间？你们根本就是不耐烦，想赶走她而已嘛！”
河洛工业的研究员更是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并不是气恼玛丽亚听不懂他们的讲解，他们真的只是单纯不耐烦替玛丽亚讲解基本问题而已。
“好啦，大家以后就多付出点耐心嘛！既然玛丽亚有这方面的天分，你们就多教她一些，也许哪天她能开发出性能更好的装甲呢！”卡蕾也出来帮腔。“现在河洛工业和秦氏工业是合作伙伴，玛丽亚要是能开发出更好的装甲，受益的不仅是秦氏工业，河洛工业也有好处啊！你们就当是在替河洛工业开发新式装甲不就好了？这本来就是公司付你们薪水的目的吧？”
“是，我们知道了。”河洛工业的主任研究员低声说着。“很对不起，我们不该那样说艾斯顿小姐的。”
“现在也到下班时间了，干脆我请客，咱们出去吃好料的，一来是我代替河洛工业这些孩子气的研究员向玛丽亚赔罪，二来算是慰劳大家的辛劳，好不好呢？”为了缓解气氛，卡蕾又提议着。
河洛工业的研究员们都还没答话，玛丽亚就抢先开口：“不要啦，不好意思让副总裁代替他们……”
“出去吃点好吃的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放松心情，准备下一阶段的冲刺也好。”成功赞成卡蕾的意见。“如果你不想让卡蕾请客，那就算是我邀请你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对于成功的提议，玛丽亚红了脸，却没拒绝。
“那就这样决定了！”卡蕾拍手笑着。“咱们这就出发吧！”
河洛工业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