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本公主的事,你知道多少?”我很疑惑,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公主,竟然没有人起疑吗?
“这……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奴婢刚进宫的时候,就听说公主身染重病,在宫外养病。现在好了,国主亲自把您给接回来了。公主的病好了,奴婢们都很高兴。”
“嗯,是啊,好了。”重病?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真正的公主应该还在宫外,而这里的婢女都没见过。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本公主自小在宫外养病,对宫里的事都不甚清楚。你以前伺候过国主,应该见识过火钥国的至宝火钥石吧。”
“公主说笑了,奴婢只是区区一个婢女,怎么有资格见这么珍贵的宝物呢。国主的宝库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去。”
宝库啊……看来火钥石应该在那了,找个机会去打探一下吧。只是……怕*那里要费好一番周折。
“你去看一下如双怎么还不来。”我把如月一并打发走了,想着怎么接近宝库,屋外却在这时传来问安的声音。
等脚步声走近了,我才站起身不慌不忙的到门边拉开门。
门外正站着国主扉烙离,一身黑底金丝绣夔龙纹的袍子,袖子和领口都绣着精致的花纹。他抬起右手轻挥了下,一干婢女、侍卫就退了下去。
不得不承认,扉烙离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入宫前已经找过一个老嬷嬷教我各种礼节。虽没有外人在场,我仍然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我想他必然愿意看一看我所学的成果。
他眼中略带了一丝赞许,满意地轻嗯了声,扶我起来,“平身吧。”
我在他的搀扶下起身,并没有抬头直视他,目光只触及到他优美修长的颈项,如此近的距离,更清楚地看到他白皙细致的皮肤,果真是皇室中人,和雷诺黝黑紧致的肌肤截然不同。
收回目光,站直身子,看到他绝美的面庞上挂着一丝笑,虽然只是客套性的笑,却也使人移不开眼。
我也朝他礼貌性的笑笑,“皇兄今日找臣妹可有何事?”
“不错,懂得变通,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替我办事。”他踱步至窗前,背对着我,径自说“后天,你就要去水钥国了,我已经派人给你收拾安排好了。你不需要准备什么,你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我想了想,开口道“希望皇兄能允许我带上小貂。”我一到皇宫,他就派人把小貂带走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是自然,我可养不活那只倔脾气的貂。”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但我知道小貂没事。“你进宫的时候带着貂,会让人起疑。我国公主身染重病,又怎么会收养貂这种动物呢。不过,我会在你走时,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起疑了。”
出乎意料的,他竟会给我解释那么多。
奇 怪{炫;书;网的是,他提到了公主的事,这事是如月告诉我的,他既然这么直白地在我面前说出来,定是早已知晓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而这期间相隔不到半刻,定是我身边有他的眼线。会是谁呢?
接下来,我向他询问了一些关于水钥国的事情。他也一并告诉我了。
原来,这水钥国国主竟是个傀儡,而真正掌控水钥国的是他们的祭司。水钥国是个信奉神灵的国家,所以祭司的地位极高,但出现祭司掌控全国的局面也只有这一任祭司…………风渐习做到了。
“此行去水钥国,你要多留心风渐习,这个人不简单,是我交过手的人之中最难对付的人。此人疑心甚重,且善于伪装。如果任务完成的出色,我可以允你的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定不会食言。”
我的心里此刻并没有表面上来的平静,这对我来说或许就是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安全的得到火钥石的机会。所以此刻,我打定主意与他合作,完成他交给我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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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途中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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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宫里的第二天,听如双说有大臣上奏,不要让刚病愈的公主出使水钥国。这要是真公主,恐怕扉烙离也舍不得,而我这个无关痛痒的人物,就另当别论了。哪怕残喘着一口气,也会拿来好好利用吧。
今天天气很好,我也来了兴致想出去走走。
如月、如双形影不离地跟在我身后,她们中一定有扉烙离的眼线吧。跟着就跟着,我也不会跑。
落雪殿外是一个金鱼池,里面游着无数金红色的小金鱼,成群地游来游去,阳光像碎落的金子般在湖面上散开。
东面是一片翠竹林,苍翠的颜色令人心情舒畅,风吹过,带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我闭目,轻嗅着清新的空气。
这儿的景色真美,比圣女峰上一望无际的白雪要好多了。
一路走着,正想跨过前面的拱门,如月如双马上一左一右拉住了我。我疑惑地望着她俩。如双慌忙解释,“这……公主,国主说了,不许您踏出落雪殿的范围。”
“不许我出去?说吧,他还不许我做什么?”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这……”如双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如月接了话,“国主还不许我们告诉你一些有的没的,还说老皇后若找您,要先去通告他。”
“就这些了?”什么叫有的没的,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就这些了,奴婢不敢欺瞒公主。”如双以为我生气了,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我无奈地扶起她,“你起来吧,我不会为难你,你并没有错。”
“谢公主。”如双轻轻松了口气。
既然不能出去,就不出去好了,反正明天就要走了,无所谓。
去湖中心的亭子里赏了会景,吹了会风,就回屋里休息了。虽说明日出行不需要我准备什么,但马车上肯定无法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如月如双就过来伺候我梳洗。公主的待遇就是不同,以前只有送饭的婢女,哪会伺候地如此周详。
如双正帮我梳着繁杂的发髻,我一挥手说不用了,只让她们挑了些头发在后脑简单地用珍珠簪子别起,其余的头发仍旧整齐地披着。
“公主,您的头发可真漂亮,不仅黑亮,而且有一种很舒服的冰凉。这要是到了大夏天呐,可是消暑得很。”如双轻抚着我的头发,羡慕的说。
我微微笑了下,镜中人也对我笑了下,那张脸并没有多么惊艳绝世,只是清秀淡雅,让人看了觉得舒服罢了,并没有比如双如月美到哪去。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这把如瀑的青丝了吧。
一切收拾妥当了,就有人来接我出去。
为公主践行,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隆重,大殿里只有扉烙离一人,还穿着朝服,该是刚刚散朝会。看来这个公主也没有多受重视啊。
扉烙离从殿上向我走来,让我感觉就像无形的压力向我笼罩而来。我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事实上,我并不习惯和他独处。
“皇兄。”不得已,只好向他行礼。
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我低垂的发丝,落在我肩膀上,微微用力,将我扶起来。
他什么也没说,将我领到宫门外一队车队前,让人把一个小笼子拿来,递给我。“你的貂,”我接过,“此去,我让雾在暗中保护,你有危险他一定会救你的。”说着,他又压低身子凑到我耳边吐着气,“还有,别忘了你的任务。”
外人看来,以为是兄妹关系亲密的表现,但这让我十分的不舒服。或许是我内心是惧怕这种颇有心机的人的。
我点了点头,转身坐进了那辆华丽的马车内,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
笼子里的小貂很不安分,小爪子使劲地乱挠。我会心一笑,差点忘了小貂还在笼子里。打开笼子,小家伙立刻蹿了出来,亲昵地蹭着我脖子。我把它扯下来抱着,它安分地伸出舌头舔我的手指。
我一想这两天它一定又没有好好吃东西,就在车子里搜罗些肉干来喂它。
这马车比我以往坐的都要豪华,车内东西也是一应俱全,舒适度是以前的所不能比的。
车外,是一百多人的侍卫队,队伍不是很长,但气势还是有的,一般的流匪盗寇应该不敢来惹我们。
一路上走得还算顺利,不,我该收回这句话。
怎么才走了半日安稳路,就遇到了一群黑衣人,虽然人数远没有一百人,但明显武力在他们之上。我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不过,定是冲着我来的,如今,我也只能继续在马车内等待救援。
小貂吱吱喳喳躁动不安,甚至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准备和胆敢进马车的人较量较量。
帘子掀动,墨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小貂立马爪子招呼上去,那人早有所觉,一把拎起了小貂,阻止了它的进攻。随后,恭敬地叫了声“公主。”
“别这么叫我,你明知道我不是。”是的,来人正是雾,扉烙离派来保护我的人……以及,传达任务的人。
事实上,黑衣人的突袭,我并不是一点都不怕。现在的我毫无自保的能力,但我选择相信扉烙离,相信他派来的人……………雾。因此,我之前才会如此镇定,见有人闯进来,才一点都不惊讶。
小貂见是他,也停止了攻击,不满地吱了一声,就又蹿到了我的怀里。看小貂这反应,好像跟他还很熟,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雾带着我冲出去,杀了两个黑衣人,躲过暗箭,骑了匹快马向不远处的城镇疾驰。
后面仍紧跟着两个黑衣人,雾动作利落地甩出几个暗器,黑衣人应声倒地。
雾狠狠地抽打马,马飞快地朝前面的城镇奔去。我们直接进了城,找了一间客栈。把我安置好后,又转身去处理烂摊子。
我安然自得地吃着小二端上来的食物,边喂小貂,小貂吃得不亦乐乎。
突然感觉到一道奇 怪{炫;书;网的视线,类似于捕猎者的视线。我在圣女峰见到的猎户数不胜数,所以对于这种视线特别敏感。
我偏过头,望向刚才视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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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莫四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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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座位正好离窗口近,是二楼的一个单独的隔间,从窗口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见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奇 怪{炫;书;网,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刚刚的视线,一定有问题。
街上的人还是继续他们的工作,叫卖的叫卖,逛街的逛街,似乎刚才只是我的错觉。会是我过于敏感了吗?
摇了摇头,继续喂小貂吃肉片。
不经意间听到隔壁包间传来些动静。小二的招呼声和几个男人的交谈声。接着,小二下去了,几个男人继续他们的话题。
我本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但现在闲来无事,听听解闷也无所谓。
一个听着挺年轻的声音响起:“那个四更归你们听说了吗?”
“砰!”有人狠狠拍了下桌子,“那个毛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武林中多少人想除之而后快!”说话的是一个大汉的声音,粗犷嘹亮,隔间的墙壁根本挡不住,极其清晰地传了过来。
旁边又有几个人随声附和着。
“大哥,”一个略显尖细的男人声音响起,“你说的极是,听说城北张侍郎家又有新案情了。听说他儿子喝花酒回来,恰恰赶上四更,那四更归恰恰在他家作案。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快快说来。”那个大汉急忙催促。
“听说那张侍郎的儿子成天花天酒地,醉卧美人乡,那四更归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大户人家窃物,无非是拿些银两。不过,倘若在四更遇上他在窃物,那势必会失去一件最宝贵的东西。”
“这我们都知道,快说那张侍郎的儿子丢了什么?”又有一人耐不住好奇问道。
“呵呵,你们不知道了吧,他啊,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了。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去找姑娘、抱美人啦!”
众人皆了悟地哦了一声。
接着又有人讲起了四更归以往的案件。
“听说啊,他还取走了郑镖头押送的镖。那只镖可是木钥国的至宝啊。”
“至宝?可是那木钥石?”那个年轻的声音问。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郑镖头丢了镖,惹怒了木钥国主,全家都抄斩了。唉*”
底下一片叹息声。
四更归?有趣的名字,似乎也是个有趣的人。我对这些江湖八卦没多少兴趣,也不明白什么江湖道义,正邪之分,只是觉得这个四更归的窃物习惯很奇特。
吃完了东西,我抱着小貂到厢房中休息。
雾还是没有回来,他应该去处理那些事情了吧。
侍卫损失了很多,需要去填充队伍,还有马匹,马车和一些损坏的物什都需要处理更换。
他是扉烙离的心腹,地位应该不低。当初扉烙离让他保护我的时候,就看出了些端倪。或许他是专门负责火钥国国主的安全的那为何扉烙离要把他安排在我身边?如果只是保护我的安全,皇宫不缺这类高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只信任雾,而他要我完成的任务必是不能泄露给他人知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我知道作为国主,虽身处高位,但身边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呵,这也是身为人类的可悲。
夜晚,风不大。我倚在窗前,看着空中那枚小小的月亮。是的,非 常(炫…书…网)小,与我以往在山顶所看到的巨大的圆月有着天壤之别。
小貂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这个小家伙整天就是睡觉,要不就是舔我的手讨要肉干。
街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偶尔路过一两个行人,或者打更的。现在是二更天,雾怎么还没回来。既然如此,客栈今晚必是要留下了。由他去吧,我懒的多去想了。
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索性就先想想去水钥国后怎么接近那个风渐习。想着想着,也有了些困意,外面又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三更了啊……
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出在寂静的夜色中,人的听觉就会变得极为敏感。任何微小的虫鸣都会被放大。
我闭着眼睛,依然清楚地感觉到有人闯进了房间。此时,我朦胧的睡意也全没了。
对方刻意压低了脚步声,甚至连呼吸声都隐去了,我还是听见了一些衣料摩擦的声音。
那人此刻停在了我的床前,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和中午那群黑衣人一伙的。
如果是的话,他不会只身一人,也不必刻意不让我察觉。我决定静观其变,先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床前那人似乎只是打量着我,虽然闭着眼,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接着他又转身走开,开始在屋内小心地翻找。
我顿时了悟,看来是遇上贼了。只不过要让他失望了,这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原本想让他自己败兴而回的,可是,我忘了还有小貂。动物的敏感,让它觉察到外人的入侵,原本正在睡梦中的它一下子高蹿起来,全身毛都竖起,锋利的爪子伸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黑暗中的那人也觉察到了床这边的动静,他停下手边的动作,朝我们这边看来。
看来是无可避免了,我只得坐起身子,望向他的方向,“实在抱歉,打扰你的雅兴,但这里实在没东西可以偷的,阁下请回吧。”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这位小姐莫不是在说笑,白日里我可见你护卫出手阔绰,订了上等雅间不说,就是那些菜也够普通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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