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一个女儿……”坐在了沙发上,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在安静恬美的梦境一般的,眉眼之间除了耀眼的魅惑之外还多了一丝的温柔,这样的神情如同在万里不化的冰原上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一样的,他从来不 曾在见过这样的聂唯。
“穆迟生了一个女儿?”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是有女儿的人了,只不过他的已经十岁了,在这件事情上他总是可以赢过他的,而且至少汪汪的妈妈根本就不敢中跟他叫板,胆子小也没有家人所以好处理。
这一次聂唯算是真的摊上大事了,估计穆奕南不会让他见到穆迟跟他女儿的。
对于这一点他倒真的是深表同情。
“离婚官司不用打了,你可以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最差的结果至少你也能得到探视的权利……”他不离婚无非就是想缠着穆迟,探视权这个东西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见到穆迟,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这是一场硬仗,而且这一场官司会打到满城风雨的,因为这是两个影响力最大的集团,所有的人首先会想到的是财产分割问题,只不过大概穆家根本就不会要所谓的什么赡养费之类的,虽然没有人嫌钱多,但是聂唯给的穆家一定不会要。
浓密的睫毛掩住了内心剧烈的痛,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他所做的一切挣扎不过是在拖延这个结局到来的时间而已。
时间凝结成了冰,冻在了那里,阎非一面感受着这样的寒气,一面开始盘算着这场声势浩大的官司应该怎么打。
果然阎非计算得没有错,第二天穆奕南的私人律师已经送过来了一份离婚文件。
“其实这场官司并没有什么好打的,我们都清楚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就签了这份文件,以免劳民伤财。”李梓站在了阎非的面前,四十几岁的男人依旧是风度翩翩,岁月对四十多岁的男人分外的恩赐的,成熟内敛足够的吸引人。
“当然,我们尊重穆小姐的意愿,但是也希望穆小姐可以尊重一下聂先生,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所以我们现在想要跟穆小姐协商一下孩子的监护权。”礼上往来,他说得也是十分的客气,可是眼看着李梓的脸色就那么的暗了一下,似乎十分的不悦。
这些人是疯了,竟然还有脸来争这个孩子的监护权,呆会儿穆奕南听到了估计会把办公室都给砸了。
“你说什么?监护权?”博远的办公室内,穆奕南的脸色阴沉得骇人,看着好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的。
看来没有一枪把他打死真的是错的,竟然还有脸提出来要孩子的监护权,简直是丧心病狂得无药可救了。
怎么可能,小公主是整个穆家的开心果,更是医治他老婆的最好的一副灵药,以前郁苏对穆迟还是严厉的,可是现在到了小公主这儿,简直是没有了任何底限的*爱,天天的抱在手上一点也不想放下,如果这个孩子被带走了,她可不得再犯病呀。
“他想要,未必要得到的,你不用急。”李梓喝了一口咖啡,这样的天气真的是有些热,扯下了领带解开两颗扣子放松一下。
“什么叫未必,你脑子进水了吧?”穆奕南几乎是冲着他咆哮着说完了这句话,然后如同一只凶狠的野兽般的来回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地毯上都快被他擦出了一串火星子了。
“离婚是离定了,这样的官司没有太多的悬念,就算是真打的话也是走走过场,但是监护权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们的胜算会比聂唯至少多两成。”相比于穆奕南的暴戾急躁,李梓显得安静多了。
“对方提出要见到穆迟后再面谈离婚的事宜,也就是要当面调解。”最后说完这句话后,穆奕南整个人算是气炸了。
“一点点机会都不能给他……”目光中带着凶狠的戾气,一字一句的说完了以后,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走得几乎把门都快要给摔塌掉了。
聂唯内心是忐忑而又绝望的,他已经整整有五天没有见到她了,明明是清楚的刻她的每一个表情,甚至连每一根睫毛弯起的弧度他都是熟悉的,可是五天不见他却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他无法忘记她,而她呢?五天不见是不是已经忘记他了?
“这是李梓早上给我的,你看一看。”阎非递过了一份文件,白纸上非常清楚的写着离婚协议这四个字。
明明只是几张纸他却好像拿不动似的,那是他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量。
“你算是幸运的,人家穆家可是一分钱也没有要你补偿,也没跟你要赡养费,这样的离婚方式也真是少见,你看哪个豪门离婚不为钱打官司的,以你的身家她要分你一半可真是个天文数字了。”阎非似笑非笑的说着,聂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份离婚协议。
哪个像他这样的人离婚就只是这样薄薄的两张纸呢,真是不多见,其实应该说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他们不需要任何的财产分割,也没有任何的要求,只是简直而公式化的写了离婚的要求仅些而已,从这份协议书上看来真是他占尽了便宜的,可是他的心却那么难受,她真的什么都不要,哪怕要求他一个道歉都没有提过,好像只当没有过那些伤害,只当从未认识过一样的风轻云淡。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在剧痛将他折磨得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只是他不愿意吃任何的止痛药,只有疼痛才会让人更加的清醒。
“我同意,所有的条件我都同意,我放弃这个孩子的监护权,不用打官司了……”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巨大的悲痛与着歉疚从胸腔里似了出来。
他把她所有的想要的自由都给她,而他的自由从些就被他握在了她的手心里。
聂唯的反悔,毫无条件的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只是换来了穆奕南冷淡的说了一句:“算他识相。”
没有人会他他的心意传达给他爱着的女人,在失去了她的日子里,从此他再也没有办法完完整整的睡上一觉,因为他知道不止是身边的位置空掉了,最可怕的是他的心已经不见了,不在他的身体里,也不在她那儿,因为她根本就不要,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上哪儿去了。
这一场官司没打起来,阎非觉得分外的轻松,一回到公寓里便看到汪汪正兴奋得如同一只小狗一样的跑来跑去:“妈,你再去换一套吧,这个有点太年轻了……”
碎花的小裙子?见了鬼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这副打扮的,腿倒是长得十分的诱人,修长笔直,白腻细滑的勾着人想上去摸一把。
她要干嘛去?自从找回了她之后,这个夏桑更是深居简出的,同在一个屋子里也见不了几次面,所以这一年了她长什么样他也是没有仔细的看过。
真是有点丰年轻了,二十八岁的女人换上条裙子之后好像成了十八岁似的,她的身体一点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还是苗条纤细。
“汪汪,你在干什么?”阎非看着汪汪异常的兴奋,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的。
“今天我妈要去约会了,嗯是个成功人士……”她开心的声音向上提高了几度,明明是个孩子却有些絮絮叨叨的。
“我觉得他很好。”完美的男人,汪汪露出了一脸梦幻般的表情:“我喜欢他……”
“你不应该喜欢我吗?”阎非似乎有一点点受伤了,坐在汪汪的身边低低的说着。
“我喜欢你。”汪汪连看都没看的说了一句,眼睛依旧是盯着她妈妈的房间。
这下子跟机关枪似的子弹一颗颗的就打到了阎非的心上,为她找了最好的学校,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每个星期他都会带她去玩,可是他却依旧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孩子不是真的跟他亲近。
他再迟钝也能够明白,汪汪跟着了魔似的喜欢她妈妈,甚至有点母鸡护着小鸡似的感觉。
目光停留在打开房门的那个女人的身上,她不算是令人惊艳的,但是细细看来却也韵味十足,身体看着也十分的诱人……
“这个会不会太沉闷了一点?”黑色的连体裤配着一双银色的平底鞋,纤长的手臂白生生的扎眼极了。
“不会,你好好玩,晚上我会自己早点睡的。”汪汪满眼放光的点着头,十分欣赏自己的妈妈终于有一天开始收拾自己了,其实她妈妈很好看的,至少比她的那些同学的妈妈都好看。
“妈,晚一点回来……”在夏桑要走出去的时候,汪汪在她身后嘱咐了一句后,小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如果我妈这次成了,她结婚了我就要跟她去,不过我会常常来看你的,你不能为难她。”一转眼,汪汪便开始一副大人的口吻跟他一本正经的谈起了条件。
“她嫁人你去当个小拖油瓶,不太合适吧?”阎非捏了捏汪汪的鼻子,他现在真的想不通自己的女儿到底要做什么了。
“你懂什么,她胆子小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所以我要保护她。”汪汪的眼神很坚定,一想到上一次她妈要离家出走时她就想哭,夏桑那个笨蛋总是让她操心死了。
“知道了。”阎非点了点头,有此事情是该要做一个了结的时候了,不过所幸的是夏桑这个女人倒是蠢得可以的,胆子又小以后也不会给他惹什么麻烦。
夜晚的灯都熄了,客厅里只有隐隐的一枝烟点燃了,火光跳动着却掩不去他心里的那份不悦。
这个女人看着胆子小,可是也并不是真的很小,已经快要十点钟了,汪汪已经睡成了一条小狗了,她还没有回来,有没有一点点当人家妈妈的责任感呢?
门轻轻的推开,借着月光夏桑看到了沙发上的男人,她害怕得缩了一下,小声的说着:“你还没休息吗?”
说完了之后她就小心冀冀的往里面她的房间挪过去,在她轻浅的呼吸之间似乎还带着一缕红酒的香气。
“今天却见了什么人了?”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桑停住了脚步,小心的转过身去细细的回答他的问题。
“是旁边那幢楼的一个邻居。”一个温柔敦厚的男人,汪汪说他很好,她也觉得好像还不错,最大的一点就是他挺喜欢汪汪的。
“他是干什么的?”阎非的声音更低了压迫着人的神经突突的跳着,有些难受。
“大学教授……”一个更加的靠近,而一个却在慢慢的退缩。
“你很喜欢他?”阎非走到了她的面前,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女人,果然是有几处吸引男人的地方,例如她的小嘴哆哆嗦嗦的看着分外的让人想要咬上去。
“不是,就是夏麟说可以交往看看。”他靠得太近了,夏桑退到了墙角已经无法弹动了,男人的气息笼罩住了她。
“不如这样吧,我们就成为汪汪真正的父母,不过婚后你不可以管我任何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决定却是在今天突然间产生的。
如果阎家挑女人,她这样的排到几十条街后头都轮不上,可是她有汪汪,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儿,那是发自内心的无法割舍掉的一种感情,所以他愿意为汪汪退让。
他这么说真的有点太突然了,夏桑吓得跟失了魂似的,然后摇了摇头:“这样的婚姻太不道德。”
在她的世界里没能爱情的婚姻都是不道德的。
道德?阎非笑了笑,强健的身躯贴上了她的“道德算什么?”他当律师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回是混淆黑白的,什么才能判断道德呢?或许只有上帝才能做出真正的审判吧。
“你……你干什么?”声音又羞又急的,夏桑无法理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了,他们其实陌生人差不多,她算起来只是个不用交房租的租客而已。
“那一年你十七岁,感觉怎么样?”他对那一晚已经完全没有印像了,不过她当时是清楚的。
夏桑不知所措的摇着头,想要跑却被压在了墙上:“如果忘记了,那重新体会一下就好……”
这一年来,为了汪汪他算是修身养性,既然都是成年人了,让他好好的纾解一下又有何妨呢?
夏桑看着楼上夏麟的房间,咬着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双腿被抬起架在了男人的结实的手臂里,撕裂的痛好像初次般的令她难以忍受,空气里有些低低的喘息令人听起来脸红心跳得无法接受……
一大早的,汪汪起来时想要进去她妈妈的房间时却被拦了下来:“你妈妈她昨天睡得晚,我先送你去学校吧。”
泡好的牛奶,烤好了面包,还有她最爱的香肠跟煎得嫩黄嫩黄的鸡蛋,看来这儿住着的三个人里,她妈妈的厨艺是最差了的。
汪汪走下了楼:“昨天你有见她到了吗?她约会成功吗?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是不是玩得开心呢?”小姑娘端过了牛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开心吗?阎非在转身的时候嘴角歪了一下,邪恶的笑着,昨晚她应该是玩得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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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找死的男人
时间对于穆迟来说,既过得很快但是又很缓慢,矛盾得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的是她的小公主从整日的被人抱着到了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坐着了,半年的时间她除了抱着孩子之外就是会陷入沉思,那么长的时间里她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有她以后要如何做?
吐着口水的穆惜穿着桔黄色的小裙子坐在地毯上,肥肥的腿跟藕节似的,手上正拿着一根磨牙饼津津有味的舔着,只要能有点吃的给她,她就能安静的呆好长时间,但是现在好像都不要她带了。
“小迟,在想什么呢?”很快的都已经是秋天了,天气却依旧有些燥热,郁苏看着她的女儿从一个单纯的少女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总是沉醉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女孩,生育的经历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些什么痕迹,反而更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与神秘。
女儿到底在那一年多里经历了什么到现在她还不敢问,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年多已经成为了她生命里的一个永远无法抹灭掉的烙印了。
“没什么,妈咪……”遥远的海岛,海风阵阵,她似乎还可以闻到海水里带来的粗犷的气息,纤长的睫毛低睑着,氤氲着水气的美眸掩住了所有的不想让人看到的情绪。
郁苏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小公主,正吃得起劲呢,口水横流的样子看着她的心都软化掉了,可是依旧可以从小公主的脸上找到属于那个男人的痕迹,而且在她的眉眼舒展开来之后越来越像,这让她隐隐担心着,这个孩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小迟过去经历过的不堪的一切。
“那有什么打算吗?小迟,你还很年轻,太年轻了,可以有很多种尝试。”郁苏试图避开某一些不愉快的话题,但是语言在这个时候显得太过单薄,她想要给予女儿所有的爱,只是除了这些爱之外她应该还有更好更充实的生活。
“妈咪,不要担心我,我已经长大了。”抬起的眼眸里带着笑意,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这后,她早就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现在是她来守候穆家的时候了,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她把这个进程提前了。
在她三十岁之后才需要做的事情,她在二十多岁就要开始接手了。
慢慢的站了起来,抱起了在地毯上吃得满嘴都是糊糊的小肉团子,站在窗前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却在小肉团子舔上了她的脖子时温柔的笑了起来“惜惜,这里是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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