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血腥的味道,满满的如同快要决堤一般的,夹杂着飘动的细小得微不要可见的灰尘,只要呼吸一口都令人觉得快要呕吐出来了。
艾琳娜顺着男人的眼光看过去,女孩如同一副油画一般的安静,她似乎看到了来接她的人了,来自于远古巫术之家的长老们,或许这样的巫术注定是要消失在这世间的,所以她必须死去,没有预算到自己的命运,但是死亡之路却已经为她铺好了,她在这世上已经孤寂了好多年了,死亡或许是一个最好的归宿,但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恶,他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伸出了手,拔出那根深深扎进她心脏的锋利的刀子,那血便如同红色的泉水般涌了出来,她让人反应不及的用着带血的刀在空划动着,聂唯如同闪电般冲上前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滴女巫的最后之血正好落在穆迟的眉心中间,慢慢的那一滴血水隐入了莹白的肌肤里消失在了众人惊诧的视线中。
“你对她做了什么?”聂唯狠狠的掐住了艾琳娜的脖子俊逸却冰冷的双眸里有着狩猎般可怕的凛冽的杀气,女巫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了,她的生命如同一根绵絮般的脆弱,只需要轻轻一掐容易就快要断掉了。
“聂唯,她的记忆终将会被唤醒……”最后的一抹笑带着得意,她是一个成功的巫女不是吗?就算是在死亡来临的一刻她也做出了最后的祭奠,用血来唤醒这个可怜女人的记忆。
“该死。”大手没有用力,那个可恶的女人已经低下了头,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烧了这儿。”他不会让她想起过云的,他不会让任何与过去有关的事情在这个世上出现,聂唯眼底寒光四处迸射开来,抱起了还在昏睡中的女孩,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人的消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在遥远的地球的另一头,他还有一些未完的事情。
美丽的异国小岛,建在悬崖旁的房子里,他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令他疯狂的一幕,巨大的水晶灯散开了迷人的光,她似乎刚刚洗过澡,头上剪短了的及肩的发丝还在滴水,娇嫩而美好的身体呈现出完美的线条,看到他时有些狼狈地裹紧着他的黑色浴袍,白希的小手无助的颤动了一下,想要走开可是却在他凛冽的注视下颤抖着不敢动弹,如同一只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小*物,她害怕地咬住嫣红的唇,澄澈无垢的眼眸里是无尽的畏惧。
他走过来,然后俯身下来,亲昵的靠近那个胆小的女孩,大掌绕到了她的腰间,女孩动也不敢动的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躲又不敢,眼眸里隐约有泪光冷却,她像是在乞求什么,可是却安静无声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聂唯涔薄的嘴角露出一抹蛊惑的笑,他捏着她那如同流浪小猫般可怜兮兮的脸,大掌扣紧她的腰,冰冷的说着“还想要离开这儿吗?”她失去了一切的记忆,可是却有着最基本的意识,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她吓得快要将自己嫣红的小嘴咬破了,却还是无法控制住不由自主的颤抖“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是哪儿,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本来的时候这个男人说他是她的主人,那以前呢?
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柔软稚嫩的嗓音跟那样绵软的哭腔还有近似卑微般乞求的姿态,狠狠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
他危险的眯着眼睛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美得如蜜糖般的香味,令他忍不住的想要膜拜,想要占有的味道,他低下了头那唇的甜美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
酸涩的泪与无尽的恐惧都让她的泪挂在睫毛上:“给我收起你那副表情。”纵使她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是最无助的没有背景的人,可是依旧改不了那种对他的抗拒。
聂唯凶猛可怕的低吼从胸膛内发出,没由来的他忽然快要爆发的怒气如同火山一般,压抑都压不住,纤细的女孩吓得哆嗦了一下,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跌落下来,光着的小脚踩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寒气沁入脚心。
“你的名字叫小乖,可是你一点也不乖,你要知道不乖的下场的……”他在气恼着,可是并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被他吼过了以后,她这样乖顺的模样,无疑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熊熊大火,男人鹰般的眼眸眯起,修长的手指忽然就很想攥住她,将她捏碎吃掉肚子里去。
“可是我姓什么?”在她的认知里,每一个人都是有姓氏的,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跟我一样,你姓聂。”以他之姓冠与她,愿她永远依附他,永远臣服他。
“我要出去一趟,大概是一周的时间,你要给我好好的呆着,明白吗?”穆迟已经消失了,他要做的是让她消失得更彻底一点。
柔美的身体被他锁进了怀里,他的力气太大了,她痛得低低的叫了一声,心慌意乱地想要支起手臂起,而鼻端却恍然呛入那纯冽又浓烈的男性气息,白嫩的小手只能无措地攥住他的衬衫,在一阵迷乱之中只看到他嘴角那一抹可怕而残酷的邪恶笑容,接着她腰上一紧,就被抱起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在离开之前,是不是应该喂饱你呢?”热烈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泪掉得更利害了。
他在说什么,他想要干什么?
“不明白你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对吗?就是这个……”聂唯的目光依旧邪恶得令人无法直视,空气在冰冷与火热之间交替着,聂小乖觉得自己已不能呼吸了。
她的作用是这样的?残忍的男人如同永远不魇足的饕餮怪兽,拖着她进入了可怕的泥沼里,痛苦*下去,永世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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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阴晴难定的男人
他带着她离开了她原来的世界里,抽去了穆家给她的所有记忆,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块软软的泥一般的可以任由他重新塑造成他想要的形状,可是这块泥里终究是带着刺的。
她的眼底里因为对这个全新的世界的无知所带来的巨大惊恐还是无法完全掩去那从骨子里带来的小小骄傲,那根傲骨是长在她的血肉里的,无法剔除。
现在他要飞到地球的另一端去,把这件事情的最后一个步骤做完之后,那这世上就真的再也不会有穆迟的,而她只能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隐身在黑暗之中与他一起*。
“乖女孩,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躺在身边的女人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了,柔软的身体任由他榨干了所有的水份,聂唯俯下身去眼光贪恋不舍的在她的身上流连着,轻轻的吻过了她长长的睫毛,舔去她眼角的那一滴好像是已经凝固了的眼泪,她的泪在他的舌尖化了开来,是有些甜又有些涩,那样的味道一直留在了他的记忆。
长时间的飞行并没有让他感到疲惫,因为把最后的这些事情解决了之后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就是有一点一直困惑在他的心间,那就是艾琳娜最后说的那句话,她终将会恢复记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已经快要死了所以故意这样说,还是她真的会想起过往的一切呢?
如果她真的想起来了呢?那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打造一个黄金锁链将她锁住让她永远也离不开那个小岛之上,只要没有穆家那就不可能有人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她的心总是求而不得的,那么他就退一步,只要她的人在就好,她在他的怀里是如此的契合仿佛是造物主从他身上抽走的那根骨头让他的身上总是觉得有个地方是空的是不完整的,而她就是那根胁骨。
汽车飞驰在了公路上,这是她生活过的城市,已经是初冬了风刮得人的脸生生的疼着,穆家花园的这个时候已经是满在落叶,看起来更加的萧索了。
他再见到穆迟的母亲的时候发现那个美丽的妇人就已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了,太多的伤痛与忧虑染满了她的眼睛里。
“还没有消息吗?”郁苏整个人恍惚着,要站起来腿却软了一下,整个人又跌回了沙发上。
在几天之前,他就做了一场最精妙的毫无破绽的布局,穆迟想要自己偷偷的出去时在路上被一群柬埔寨的人劫持了然后失去了消息,有人将她的长发送给了穆奕南,要求郁苏的命来换,所以他猜穆奕南绝对不可能告诉他老婆真相的。
他要的就是穆奕南有苦难言,那一场绑架他做到无法找到任何线索,所以穆奕南只能告诉郁苏人被绑了,不可能真的拿他老婆的命去换的,当时他甚至在电话里提议说带着郁苏一起到柬埔寨去,用郁苏来当诱饵,却被穆奕南狠狠的回绝了。
他记得当时他的话是这样说的“你没本来救自己的女人那就闭嘴,我来。”那样的声音沉重而悲切的她你碾压过世间的一切一般的,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确实没有办法选择。
穆奕南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是他一手做的,其实当初只要那个该死的女人可以安心的在他身边,不要提离婚不要说离开之类的,或许他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她就是心心念念的想要走,她说她的心里有人了,这让他愤怒得无法自控,只想要把她摧毁,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那个人是谁。
“对方没有我提出要求,我想是不是哪儿有问题?”他的面色凝重,穆奕南目光锋利如炬一般的扫过他,带着警告。
这样的事情是最不想发生的,可是偏偏发生了,他怎么可能拿郁苏去换,如果可以他希望出事的那个是他自己,让他的小迟跟郁苏都平安无事就好,从一开始穆迟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总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可是他还是让这个男人带走了穆迟,因为当时他知道危险正在向穆家袭来,他以为把女儿放到聂唯的身边会安全一些,没有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苏苏,明天我就会去柬埔寨,俊一已经赶到那里了,所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迟安全的带回来的。”穆奕南紧紧的握着郁苏冰冷的手,想要把自己的身上的所有的热量都传给她,可是她的手却依旧柔凉得令人心疼。
“我也要去。”她在这儿一天也没办法呆下去了,她要亲自去到那儿,母女连心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没有死的,她要去找她的女儿。
“当然不行,苏苏你现在的身体这么弱,到时候你会让我分心的,我答应你我就是把整个柬埔寨都翻过来也会找到小迟的。”穆奕南拍了拍郁苏的肩膀,安慰着她“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跟聂唯商量。”
郁苏连走路都显得黯然神伤,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丢掉了呢?
“混蛋……”郁苏一上的楼,穆奕南站起来一个狠戾的扫堂腿踢向了聂唯的胸膛,聂唯快速的往后退了两步,黑色的衬衣上却依旧有了一个明显的痕迹。
“她自己出去你也放心?你顾门的人是死的?”他竟然敢放小迟一个人出门去玩,如果简融没有出事情的话,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他猜就是莫特的那些人弄死了简融之后便一直伺机想要捉住小迟,没想到真的着了他们的道了。
“我会负责的。”聂唯站在背光之处,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也盖住了他所有的心思。
“不需要,找到小迟之后我会带她回穆家住。”如果一个男人都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安全,那么他就不可能让女儿再跟着聂唯的,所幸也还没有真正的昭告天下,不过等小迟回来还是要看她的决定。
“那我们就分头行事了,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聂唯没有再多说什么,本来他与穆奕南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他肯定是带着人到柬埔寨去两天,狠狠的扫荡一下,最后留下一点什么线索让穆家彻彻底底的死心的以为穆迟已经消失在了人世上了,这出戏才算是完整的演完,一周之后他就可以回到地球的那一端,那儿即使是在这个季节依旧是阳光明媚,依旧有着绿的叶,多彩的花还有如同小*物般柔软可人的女孩……
一周的时间有多长?
她不知道唉,她就坐在窗户边这幢房子很奇怪,下面便的山崖,蓝色的海浪拍打着岩岸翻滚出了层层叠叠的白色浪花,四面玻璃可以看到海风在吹动,可以看到海的颜色,房间里面摆满了鲜花,天堂鸟与火鹤都插在了银质的花瓶里,本来是大理石的地板刺得人脚心发凉的却在*之间都换成了白色的长毛地毯,她甚至不知道是怎样铺上了,两层的房子都铺上了,光着脚走在上面的时候很柔软,有时候还会搔动她的脚心。
她是谁,从哪里来?那个男人告诉她说她是他的从一出生就是他的,她与他有着相同的姓氏,真的是这样的吗?
女孩的眼睛里澄净得如同天际的那一片云彩,她静静的看着,生命都有源头,甚至是一片叶子都有它生长着那颗树,而她呢?她生命的源头呢?
她不敢问,那个男人可怕野蛮得如同野兽一般的,那种关系一直存在他们之间吗?
没有他的一周里,时间过得很舒缓,很安逸,这里有几个佣人,但是她们从来都不说话的,她可以在这幢房子里四处逛,也可以到门口的庭院里,下山有一条路,却是用铁门锁住了,其实不锁也没有用,要出这座小岛就要有船的,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不过如果会游泳也没有用,估计没有到远远处的小镇上就已经累死的海里了。
一周的时间对他来说很长,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她分开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那种钻进了骨头里迫切的渴望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立刻回来,但是他还是坚持把事情都办完了之后才回来的,现在的穆家已经都疯了,这个时候也是他该开始享受人生的时候了。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穆迟了,有的只是他的小*物聂小乖。
他喜欢她乖乖的听话就好。
车子开过了古朴的小镇,四处可见的热情淳朴金发碧眼的人们,中年肥胖的西方女人挺着膀大腰圆的如同水桶般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小东西纤细柔美得令男人移不开眼睛,放在这些西方女人的中间,那真是天壤之别。
车子停了下来,私人码头上停着白色游艇,那是唯一可以到达那座小岛的交通工具,远远的可以看到小岛的最高处那幢蓝色屋顶的房子,他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来,她在做什么呢?
发呆,除了发呆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安静得如同一道影子般的坐在了玻璃窗前,甚至连身后出现的人都没有察觉。或许是地毯已经吸附掉了所有的声音吧,或许是她发呆得太过专注了。
“在想什么?”纤细的腰被一把攥住,柔嫩的脊背贴到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聂唯倒吸了一口气,无论从什么角度抱住她,她的身体都是最契合他的。
“生命的起源,你知道所有的生命都有开始的地方,我的呢?你知道吗?你可以告诉我吗?”澄净的眼睛如同窗外的天空,声音干净而空灵,她的过去不见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清透了。
“你生命的起源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亲自体会……”是时候给她一个孩子了,如果有一个孩子或许她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吧?
他的话有些奇怪,女孩想要退开一点点,却被他拥得更近,眼底里的那种惊慌失措慢慢的渲染开来,漂亮的眼睛如同被打乱的一池水,他身体散发的热量烫得吓人,他的眼睛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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