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从他的脑子里闪过,但是却又被自己立刻否认了,这种想法太疯狂了。
只是这几年来追求林云倚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鲤,而她似乎在几年被催得利害时谈过一两次恋爱,林云正一想,他的姐姐已经是三十二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是结婚生子了,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点也不着急,那个念头虽然很疯狂,可是却不是完全不可能。
突然之间,他的脑子一涨一涨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抽痛着
这就是离开家的后果,以前她从来没有自己去买过这些东西的,总是有人给她准备好。但是今天在吃冰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到了生理期应该快到了,还好今天出来了否则她该是是要出糗的。
她也不好意思仔细的拿起来比较,只是快速的拿了几包放在了购物车上,这个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人的正常生理现像,只不过今天她是跟一个男人一起来的就让她觉得有点难为情。
:“够了吗?还要些什么?”林云正看着穆迟拿完了她需要的东西就往这儿走了过来,细心的询问着。
其实聂家应该什么都有,是不是下人不够细心,怎么还能让她在外面买东西呢?还是聂家的东西她根本就不想用?
林云正一直有种感觉,聂唯与穆迟两个如同两块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吸引着异性的磁铁,但是当这样两股巨大的磁场相触时,总是会出现相斥的局面。
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可能就是两个人的感觉还不在一个频率上。可为什么穆迟明明不是很开心的,却着聂唯来到了聂家?穆家也舍得?
一个一个的问题让他的头疼得更利害了,所有的事情开始初现端倪。
:“谢谢你了林云正,你可以放心你的基金会,所有的款项都会很安全的,我保证。”林云正送了她回来 ,穆迟下了车时一脸认真的跟车里的男人说着。
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或许如果没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的话。
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或许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嫁了聂唯,无论是因为什么嫁的,如果按礼数上说来,她是他的表嫂。
这个称谓让她讨厌得浑身发冷不舒服,这小半天的也累了,她就想要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睡个天昏地暗的才好。
管家跟两个下人帮忙着把那个个大的购物袋拿到了她的房间里,聂家的规矩很多的,下人们走的是楼梯,他们不有用电梯上楼,穆迟心里在小小的鄙夷了一下,大概是聂唯那个家伙规定的,他的规矩特别多特别让人烦。
她让管家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沙发的后面,然后关上了门,今天走动了久了一点,背上竟然有点痛起来。
应该不会又把伤口扯裂开来吧,都已经结了痂了,就是快要好了,别又弄出毛病了。
她急急的脱去了衣服,站在镜子前面,扭着头看一看,还好没有什么问题。背上的伤口深浅不一的,但是已经恢复得算很好了,聂家的这个医生给她准备的药水很不错,说是以后都不会留下疤痕呢,洗完澡刚刚好可以再上一次药。
聂唯开完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中途他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吃过饭,只是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而下面的人连水都不敢多喝,因为他们知道老板的今天的情绪不好,其实不能算不好,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所有人的手心里都湿了,赶紧做鸟兽散却做事情。
这几天谁都得把手头上的活儿做得干净漂亮,否则真的就是会撞到枪口上去因为老板那阴冷威慑的目光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聂唯回到了办公室,站在落地玻璃前俯视着外面,他站在最高处,下面的人如同蚂蚁一般的渺小。
刚刚管家来了电话,告诉他说穆小姐已经回来了,她还知道回来?
在他们一起消失的几小时里到底去做什么了?如果林云正培动了什么歪脑子,那么他姓什么都没用,聂唯阴鸷的眸子里腾起了浓重的杀气
:“小唯,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你先随便吃一点,晚上我让厨子多做几个菜,今天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女人妖媚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随着她的推门而入,空气之中带着淡淡的食物的香气。
:“你真的想走到死路上,才要回头吗?”聂唯的声音涔冷得吓人,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有的人总是固执得可怕,但是有的固执是好玩的,有趣的,例如穆迟的固执会让觉得可爱,虽然总是让他头疼,但是这个女人的固执却是让他讨厌得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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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小迟非彼小池
:“小唯,我只是给你准备了点吃的,这样也做错了吗?”林云倚并没有被这样的话给打倒掉。
她知道现在他不会对她怎样的,也不能把她赶出聂家,所以就当她是有恃无恐了。
:“叫我聂总。”聂唯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如同幽灵般的声音在空气之中飘着,钻进了耳膜之后,让人觉得好像从耳朵飘进了心脏,然后开始变得重了起来,慢慢的越来越重,压得人的心里脏过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聂总”声音依旧带着温柔,尾音拖得长长的听得男人的心都会颤一下。
不过显然聂唯不是那样的男人,他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现在你可以滚了。”
现在他的心情必定是不好的,所以连滚字都用上了。
:“把你的东西也给我带走。”她放下的精致的餐盒聂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冷冷的命令着。
:“不吃给我呀,多浪费是不是姐姐?”阎非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
林云倚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当然好,可不就浪费了。”阎非可是只笑面狐狸,看着实在但是一肚子的坏主意,而且是坏透了的那种,不过他跟聂唯从小玩到大有着过命的交情,聂唯跟他比跟她与云正这样有血缘关系的还要来得亲热,所以她自然的不会去得罪他。
她识趣的离开了,独独留下了那只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食物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着,却勾不起他的一丝食欲,反而让他觉得厌烦。
:“那个小池你准备怎么弄?人不让动,她在我那儿也没有用,你自己收走吧。”阎非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忙了整整一天了就刚刚收到下面人的报告,说是小池一直在会所里私下打听聂唯的事情。
沃茨有沃茨的规矩,本来这算是犯了大忌讳的,是要受点教训的,不过那天聂唯说了人留着别动其实他也摸不清楚,原来就是跟高酋一起开个小玩笑的没想到给自己留下了个烫手的山芋。
聂唯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阎非提起,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有这个人,事实上连她长得什么样子他也没有看清楚过。
:“她欠了你多少钱?”聂唯淡淡的说着,拿起了一根烟,点燃了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白色的烟开始在两个人之间散开来模糊了他锋利的眼神。
年轻漂亮的姑娘,在两种情况之下会去沃茨会所工作,一个是想通过沃茨认识权势贵胄,一步登天。另一种就是欠了钱的,不过那个小池一定是第二种情况, 她是欠了钱的。
:“你倒是猜得准,她哥哥欠了高利贷三十万,利滚利的变成了七十万,所以就只能卖掉了。那天如果你动了她,那她七十万就不用还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还不要。”阎非邪肆的笑着,从桌上拿起了那包烟,也点上了一根。
:“让她离开沃茨。”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那笔钱是不用她还了。
聂唯睑着的长睫毛掩着他所有的情绪,当年他的母亲也曾经因为姐姐欠下了钱而到过沃茨,不过他不是知道得太清楚,因为这件事情被他父亲瞒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当初也没呆两天就走了。
:“你倒是怜香惜玉的,对了你的小迟呢?”此小迟非彼小池,阎非看着聂唯安静的样子更是吓人,那是他真正可怕的时候。如同一只隐去利爪的野兽,但是随时都有可能把人的喉管勾断,撕裂。
抬眸,一记目光如同飞刀般的射了过去,阎非笑着说:“小姑娘,哄哄就好”
:“不过她可真不好哄,她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送颗钻石就会忘了东南西北的,她是穆奕南的女儿呢,她要什么穆家不能给她,况且还是独女。”阎非正色的说着,这样的事情其实最麻烦了。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一个男人不能制造点惊喜,那姑娘们怎么能喜欢。
:“一掷千金的事情在她身上起不了化学反映的。”最后阎非补充了一句。
他知道,穆迟不会随便为一些礼物动心的,除非她真的喜欢。
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为她准备一枚戒指,因为她喜欢的一定不是钻石最大的,而且最特别的。
:“对了,穆奕北的案子已经送检查院了,下个月要开庭,但是现在连穆奕南都束手无策。”因为有了最关键的一环就是人证,所以现在是穆家最头疼的时候。
:“所以,你如果真的要帮穆家,那就去把另一个穆奕北给找出来。”当然没有另一个穆奕北,只是一个跟穆奕北长得非常相似的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顾门有多少人正在满世界大海捞针的找着这个人,只是还没有消息。
这个对手很强大,隐藏得非常的好。
这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喜欢博弈,如果对手不堪一击那就没有乐趣了。
:“我要回去了。”聂唯站了起来,指了指桌上那已经冷掉的餐盒:“你自己吃吧。”
:“重色轻友这个词就是为你这种人量身而造的。”聂唯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了阎非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着。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阎非回到了沃茨会所的办公室里,他坐在那儿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的女孩。也算是她运气好,竟然就这样的可以免了债务,要知道有的人七十万不过就是几瓶红酒的钱,有的人却是要还上一辈子的。
:“这是你的合约,还有你的欠条”一纸薄薄的合约跟一张按了手印的欠条就样的被阎老板折成了长条,然后点燃直到火焰快要烧到了他的修长的手指时才扔进了那个漂亮的烟灰缸里,渐渐熄灭的火焰在水晶烟灰缸里闪着奇怪的光。
瘦弱纤白的女孩看起来总是有股楚楚可怜的味道,她似乎有点被吓着了,水瞳里带着不敢相信的光彩。
:“不用多想,有人为你还了这笔钱,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那天晚上他是不是把玩笑开得过火了,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有人为她还了这笔钱?那应该就是聂先生了,他是她的第一个客人,而且那天她清楚的听到了他说不许人动她的,所以在这儿好多女孩都要出去应酬的,独独她还不用去。
心脏被喜悦击中了,他竟然还记得她,还为她还了那样大的一笔钱,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天在包房里男人的模样,俊美的如同神祗般的,高高在上令她不可匹及。
她不敢再多问,因为这儿有很多规矩的,但是她一定找到聂先生的。
:“妹妹你回来了,这真是我们家的喜事呀,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的客人是谁,是聂唯呀”郑小河兴奋得如同中了头等奖似的,满脸的红光四射。
:“你不知道我现在正要加入顾门,如果能进去那就太了不起了,我的老大现在正在跟顾门的人做生意,那天去沃茨的就是聂唯,他是顾门的老大,他肯定的是看上了你了,这回我们家可翻身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我也不用再去做小马仔那么辛苦的给老大跑腿了。”郑小河看着妹妹郑小池,这丫头长大了还是很漂亮的,怪不得聂唯会动了心。
:“哥,你乱说什么?”郑小池坐了下来,心里却是乱糟糟的:“那个人听说已经结婚了。”不是听说的,而是那天在包房里,她听到了他们说那是他的新婚之夜。
:“结婚也可以离婚呀,就算是不离婚,你只要成为了他的女人攀上了聂家,我们家所有的债务就都会还清了。”不止还清债务,以后他就可以尽情享受了,而且要多威风就能有多威风。
:“哥,你还欠了什么债?”郑小池的脸都吓白了,那七十万的欠条不是已经被烧掉了吗?
:“我吞了顾门的一笔货款”郑小河嘿嘿的笑了两声,有点不敢看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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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允许你跟他出去的?
她不懂什么叫吞了顾门的一笔货款,也不懂顾门是什么,她只是知道她的麻烦又来了。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的麻烦永远都不会停止。
:“没事的,小池我就是知道了你认识聂唯才吞下了这笔款,你知道聂家多有钱吗?你知道要是你能跟着聂唯,那我这一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了”郑小河显然还是在兴奋之中,喋喋不休的说着。
在这个安静的傍晚,出现了一小个车队,黑色的车子整整齐齐的开成了一道线,一样的速度,在郑家门口的小道上停了下来。
每辆车子上都下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动作迅速,统一,好像是专门培训过的一样。即使是在傍,也可以让人感觉到远方层层叠叠的乌云越来越多,仿佛都快要压到人的眉稍了,偶尔会有一两声低低沉沉的发闷的雷声预告着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的就要来了。
这样的夏天,明明上一秒还是晴朗的,可是下一秒却有着令人想像不到变化。
郑小河似乎也听到了楼下的响动,站到窗子旁边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那几辆汽车停得规规矩矩的,可是就是因为停得太过整齐才会让人害怕。
这才吞下了那笔钱不到几个小时,就已经找上门来了吗?
:“小池,我出门躲几天,你去找聂唯把这件事情处理一下。”郑小河见来势不妙,就想要冲出门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拉开门便看见了那些整齐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在朝着他家走过来。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他立刻把门乌黑的枪口对着门的把手,果断的扣下了扳机。
没有用消音器,刺耳的枪响为这夜的这场暴风雨拉开了序幕。
并不是没有消音器,这是一个警告。旁边住着的人们迅速的关好自己的门窗。不远处草坪上的正在嬉闹的小孩子们被大人飞快的抱回到屋内,一时间,连狗都被主人关了起来,四周顿时如同画面定格一样,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那些汽车的车牌非常的明显,那是顾门口的标志,在这城中谁都不想去跟顾门做对,况且顾门虽然庞大得可怕,但是也算是规矩,如果不去惹他们,他们根本就不会随便的找麻烦的。
乌云压顶,夜晚的风暴如约而至,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是你吞了今天交易的钱是吗?”为首的男人剪着平头,穿得干净整齐的,如果不是他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一个混黑道的。
:“我”郑小河也从小就是在四处混的,多少是见过一点场面的,但是这一次却真是吓呆了。
:“十几年了,你是第一个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知道他算是胆大包天呢,还是愚不可及呢?
:“钱呢?”钱是小数字,不是顾门的钱他们从来不会多抢别人的,但是只要是顾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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