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我又没有答应!”冉智柔听他又提这事,一下子甩开他的手。
刚一甩开手,就听到孙慕白的抽气声。
“你没事吧?”都怪她,明知道他受了伤,还下手这么重。
“我有事。”孙慕白轻轻抽着气,艰难笑道:“你不答应,我就有事。”
“……”(未完待续)
163 我答应你
163我答应你
“我有事。”孙慕白轻轻抽着气,艰难笑道:“你不答应,我就有事。”
这个人,难道真的不要命了?自己伤得快连气都没了,还总记着这一茬。冉智柔虽然懊恼,却不会像刚才那样甩开他。
“我先带你回去。”他的伤必须要处理,而她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只有暂时先为他简单的包扎一下,等回到了山下再为他找个郎中看一看。
“你还没有答应我。”孙慕白是和她耗定了,在没见到人冉智柔点头之前,他是不会下山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命是他的,又不是她的,他是生是死,又与她何干?冉智柔这样告诉自己,可真的要他置孙慕白于不顾,坦荡荡的下山,她还真的做不到。
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这个男人心软了?
或许吧,看到孙慕白不但渗血的伤口,她的心,有一丝丝的疼。这样陌生的感受,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了。不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也不是悲痛,就只是那样淡淡的,为了一个人而心疼。
孙慕白,他是何苦!
“我就是在威胁你。”孙慕白任性地道。他从不任性,一个男人用任性这个形容词,本来就不是一件光荣的词。但在今夜,孙慕白愿意将他从不展露人前的一面,全部在这个女人面前展现。包括他全部的身心,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冉智柔的面前。
孙慕白甚至有些得意的想,他之所以会任性,都是冉智柔纵容的。因为这夜的冉智柔。虽然面上心狠,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在她的心底看到了一丝缝隙,一丝他只要牢牢抓住,就可以得到救赎的缝隙!
都说孙慕白眼睛毒,他的确很毒。尤其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那不仅要毒,必要时还得耍一点小无赖。这些原本打死他他都不会表现出来的情绪。竟那样轻易地全部在冉智柔面前做了出来。而且心里不觉得半点的扭捏。
“你,你自己在这里耗着吧,要死你自己死去。可别说是我害了你。”冉智柔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的威胁,偏偏这个男人半点不掩饰,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她要在这里让他得逞了,那以后还不被这个男人吃定了?
以后……
她竟然说到了以后。她和他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以后。
“咳唔——”冉智柔刚一转身。孙慕白的身体少了支撑,便跪倒在了地上。
冉智柔站在原地,想要回头,却又拼命克制着。她恨自己的心软。既然已经抛弃了原有的自己,只为仇恨而活,为何要为了一个无干的男人动摇?难道她还想再傻一次?再被男人骗?
就算她相信他。真的和他在一起,这个男人又可以喜欢她多久?他真的能做到。这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不是得到了就不知珍惜?
这世上,又有谁的感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像义父那样的男人,这世上不多了罢。
“咳咳——咳噗——”一口鲜血喷出,冉智柔这一剑,伤了他的心脉。再不进行救治,就算冉智柔答应了孙慕白,孙慕白也没有命来兑现他对她的承诺了。
冉智柔握紧了手,紧紧闭上眼。
罢了!就姑且答应他,反正这个男人和其他人一样,只要答应了他,他很快就会对她失去兴趣、心生厌倦了吧?
如果这样,能让这个男人不再来烦她,似乎也不错。现在就让她来看看吧,这个男人能爱她多久。一年,一个月,还是一个月都不到?
冉智柔忽然有些变态地期待,想要看看孙慕白到底能对她维持多久的情意。她赌的时间是一年,如果有一年,那便是她输了,她至少不会恨孙慕白,至少对着她这个没趣的女人,他还能容忍一年。
而没有一年,那便是她赢了。冉智柔会很满意地离开他,离开之前,尽情地去嘲笑她一番,来弥补她今日的憋屈。
当然,若孙慕白对她的心意,还没有一个月。冉智柔低头,看向她手中的重剑,她会用这把剑结果他的性命!因为她决不允许,一个比夏朝阳还要可笑的男人和她在一起,她的生命中不能再有这样的污点。
而在那之后,当她把所有的欠债全都讨了回来,她会以身祭剑,为她可悲又可笑的一生做个了结。
她是懦夫吗?
才不是,她只是选择以她认为最干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尽管冉智柔从不认为,在她报了仇后,还有活命的机会。她的那些对手,没有一个是纸糊的。比起死在他们的手上,死在自己的手上确实要干净些、舒服些。
“我答应你。”冉智柔回头,眼底一片冰冷,脸上却挂着最温柔的微笑。这一刻的冉智柔,仿佛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让人看不真切。
孙慕白伸出手,在意识即将昏迷的一刻,向冉智柔伸出了手。
冉智柔怔了怔,伸出手去。
在认识冉智柔两年后的今天,孙慕白真切地握住了这双手,握住了这个他发誓要用一生去爱护的女人。
冉智柔俯下身,将孙慕白轻轻地扶了起来。
孙慕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整个人都偎在冉智柔的肩头。暗夜下,一个英俊的男人紧紧偎依着一个瘦削的女子。那个女子脸上挂着笑,笑容却没到达眼底。
“我……我会好好……爱你……”仿佛知道冉智柔的心里在想什么,孙慕白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冉智柔的耳边轻轻道。
冉智柔一愣,随即勾起嘴角,“我等着。”
等着你所谓的爱,到底能坚持多久。
在他们的眼前,现在就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冉智柔不是一个傻瓜,孙慕白会来到琼山,应该是皇上的命令吧。他的来意,是为了玉玺,还是为了抓住她这个逃犯?
恭谨被她摆了一道,抓住了她这个人,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不但没得到玉玺,自己还中了毒,冉智柔依照前言,给了他解药,却没给他玉玺。要玉玺,就来琼山。这之后的事怎么发展,就完全由不得他了。
她并没有言而无信,她答应他告诉他玉玺的下落,可没有真的决定将玉玺双手奉上。敢用那种方式逼她开口,就得有被教训的心理准备。
冉智柔早已不是那个宽宏大量以德报怨的冉智柔,她非常小气,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起,就发誓再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凡是伤害她的人,她都不放过。
她让孙慕白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是为了他好。因为有些人是他招惹不起的,一旦惹上了,便再难善了。
“师妹——”
“小主子?”
冉智柔点了孙慕白几处大穴为他止血,这个男人,只有在昏倒时才乖乖听话。之前冉智柔想要为他点穴止血,都被他给拒绝了。冉智柔若不答应他,就让他这样流血而亡吧!
说他小人吗?
对于眼前这个冷得像个冰的女人,不用这一招,根本就不行。他赌的,就是自己在冉智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对他的生死,她并非完全漠然。
结果,他赌赢了,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并不似他想象的那样,但孙慕白仍然很高兴。
因为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相信,他孙慕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有半点的目的,是发自真心的。
孙慕白昏倒后,冉智柔便把人带下了山。无鱼和爱儿听到冉智柔房里有动静,赶过来看,就看到了这一幕。
“师妹,你……”师妹将一个男人带到了她的闺房,这是代表师妹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
而且,前一刻人还是好好的,下一刻满身鲜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什么人闯进了后山,可师妹的样子又不像与人大打出手。还有这个伤口,无鱼只消看一眼,便知道那是冉智柔手中的重剑所造成的伤口。
这个人是师妹伤的?伤了又把人带回来?以无鱼对感情那可怜的了解程度,显然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那么多波折的。何况他对这种事本不在意,这是师妹自己的事,只要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师妹,其他的都由师妹自己决定。
只是,像夏朝阳那样的杂碎,他决不允许再出现在师妹的身边!
“小主子,你们,你们……”比起无鱼的冷淡,爱儿却有些激动,当然,无鱼本来就是个冷淡的家伙,要从他脸上看到冷淡之外的表情,确实有不小的难度。
“没错,我们在一起了。”冉智柔承认得很坦然,也很随意。
仿佛和孙慕白在一起,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脸上没有半点女儿家该有的羞意,也没有一点幸福喜悦之感。那样平淡而又漠然的神情,让爱儿激动的小脸顿时僵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呢?小主子重新接受了一个人,却一点都不高兴。
难道小主子根本就不喜欢他,可要真不喜欢,以小主子的个性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164 羞不羞,老来这套?
164羞不羞,老来这套?
无鱼很快便把崔神医请了来,看到孙慕白的伤口,一个劲地直摇头。
这个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心口伤得这般重?再深上两寸,小命都没有了。受伤之后,又没有及时止血,以致流血过多。就算伤好了,身体也虚得很,得花许多心力才能补回来。
好在这个人还年轻,身体向来不错,还有武功底子,要不然他就该头疼了。
为孙慕白包扎好了伤口,崔神医耐人寻味地看了冉智柔一眼,并让她好好照顾他。
这个狡猾的老儿,早就从孙慕白身体上的伤口推断出是自己这侄女所为了。年轻人的感情纠葛他老人家不明白,但好歹也是过来人。
小两口闹归闹,刀剑还是少动一点的好,那可是要命的家伙。
冉智柔被崔老儿生生看出一点不好意思来,无奈对方是长辈,他也没有猜错,孙慕白的伤确实是她所为,她也只有生受着了。
至于崔神医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要怀疑身为神医的一双利眼,小辈的那些事,是瞒不过他的。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他为孙慕白把脉之时,就探出这年轻人有着深厚的内功修为。有这等修为,却将胸口这种要害之地卖给人家,还被人伤得如此之重,除非是他自愿的,否则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再加上他那侄女的脾气,崔神医也是知道一些的。性情冲动,做事不太顾后果,但心地还是很好的。
崔神医眼中的冉智柔,还是过去那个讨喜可爱、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这一点是存在着不小的偏差。但并不影响他最终的判断。
在冉智柔的难为情下,送走了崔神医。
无鱼离开了,爱儿本来有话要说,但看到冉智柔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也不好多问。何况夜色深了,有什么事等明儿个再说。
房间里只剩下了冉智柔和孙慕白两个人,床被孙慕白给占了。冉智柔也只有在床边坐着。
月色撩人。孙慕白静静地躺在她的床上,睡得很沉。冉智柔背靠着床柱,透过推开的木窗。望着窗外的夜色。
她盯着窗外已经很长时间了,看着月亮冲破乌云,散发着朦胧的光芒,又看到他们被乌云遮盖。黯然无光。
冉智柔宁愿盯着窗外看上一个时辰,也不愿回头看床上的人一眼。
为什么不敢看他?是因为看到他睡梦中苍白的睡脸。会止不住地内疚?还是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对他再也狠不下心?
不管是哪个理由,强迫自己和孙慕白在一起的人是她,这些她必须要慢慢习惯才可以。
半夜的时候。孙慕白醒了。他醒来时,冉智柔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她睡觉很安静,哪怕只是坐着。也睡得很安稳。
以前的冉智柔,是做不到这样的。她会经常做噩梦。一次又一次地被噩梦惊醒,到了后来,她慢慢让自己习惯。因为比起无止尽地惩罚自己,她还有更好的方式,那便是向那些人把该讨的债都讨回来。
她似乎已经找到了将自己从噩梦中救赎的方式。
但有时,他会忍不住问,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她难道一直都没有睡,就坐在床边陪着他?孙慕白在意识到这个可能时,心跳得飞快。尽管现在剧烈的心跳于他而言,是非常痛苦的东西,他还是禁不住为此而雀跃着。
如果是真的,就让他这样因心跳而痛死又有何不可?
只可惜,孙慕白知道,现在的冉智柔,根本就不可能为他做到这一地步。她之所以坐在那里,是因为他占了她的床,而她又不得不照顾他。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在前一刻,也答应和他在一起。
在这一点上,她做得很称职,也很有觉悟。
他应该这样夸赞她一句吗?可孙慕白,一点都笑不出来。
很快的,他便释然了。他实在太过贪心了,才刚让她答应和他在一起,这么快就想要得到她整个身心,他实在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这样愚蠢的想法,只会让这个女人离他越来越远,最后的结果,连这次他用生命争取来的机会也会被他给断送。
夜风吹来,扬起冉智柔白色的纱衣,额前的秀发也因为夜风拂动,落在了她白皙光洁的脸上。
孙慕白动了动身体,可刚一动,胸口一阵剧痛,让孙慕白又跌回到了床上,发出沉重地闷哼声。
“什么事?”
“你……”孙慕白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冉智柔还以为他是口渴了,便起身走到桌旁,为他倒了杯茶。
茶已经有些凉了,但冉智柔并没有为他换的意思。一个大男人,喝点凉茶,应该不要紧的吧?不过他现在正受着伤,而且崔叔叔也说他身体很虚弱,大不如前,这杯凉茶……罢了,不过是杯茶,就给他重新弄一壶来,又花不了什么工夫。
“等会儿。”丢下这三个字,冉智柔便提着茶壶出了屋。
孙慕白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勾出一丝笑容。
冉智柔很快便回来了,手上拿着的是正冒着热气的热茶。倒了一杯,给孙慕白端了过来。
孙慕白嘴凑近了一些,无奈地道出一个字:“烫。”
刚泡的茶他哪敢就这样喝,且不说平时,这时他还受着伤,过烫的茶水他胸口的伤是承受不了的。
冉智柔明了地点点头,确实,这一点她怎么没想到呢。凉茶喝不得,过烫的茶水也是喝不得的。现在他的身体这么差,要他自己勾着身体,慢慢待茶凉,也很不切实际吧。
冉智柔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在孙慕白可以自由行动之前,她就当好老妈子,专心伺候着人家吧。
冉智柔看看外面,想想要不换个小丫头或小厮来,怎奈琼山现在这么忙,到处都是客人,底下人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全天照顾这个孙大人。
再说琼山向来安静,除了门下弟子,冉智柔和无鱼这些从小便生活在山上的人,也只有几个厨娘和伙夫。冉智柔身为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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