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应该这么说,师兄或许意识到了。要不然,他就不会在半夜来找她,特地问爱儿在哪里了。
师兄他,终于承认了对爱儿的感情。他那颗冷漠的心,也只有爱儿那把炙热之火才能点燃。
只是,师兄会不会去皇宫寻找爱儿,冉智柔还不确定。或许会,或许不会,无鱼那个人,纵然是身为师妹的冉智柔,也并非完全清楚的。
翌日一早,冉智柔走出房间的时候,特地到无鱼的房间看了看。他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冉智柔温柔地笑了,师兄他,还是去了。
那她这边的事,也要开始了,没有师兄,没有爱儿,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果有什么危险,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吧。至少在他们三个人之间,还有一对是幸福的。
这件事到了这一步,也该做个了结了。她已经完全暴露了目标,已经到了摊牌结束一切的关键时刻,没有必要再来暗地里的争斗。
如果她没猜错,南在臣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恭少堡主,你回来了。”冉智柔听到堂下传来这样的声音,往大堂看去,恭谨正由陆杉推着,从外面进入了客栈之中。
他们俩虽然同住一间客栈,见到的机会并不多。恭谨每日坐在轮椅之上,无论是出行还是做什么事,都不肯下那把黄金椅。洁癖到这种程度,还真是令人无法想象。
有时候看着他,冉智柔忍不住想,像这样一个人,杀人时会是什么样子。若说他双手从未沾过血腥,冉智柔不信。恭家堡的少堡主,背景复杂,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哉。恭家堡这些年行事虽然还算正派,但留难恭家堡的人,都没有好果子收场,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恭谨在琅华客栈一住便是这么久,每日早早出去,深夜而归,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些什么。客栈掌柜说,恭谨每日去附近的庙宇参研佛经,这样的话骗骗小孩子还行,冉智柔可是完全不信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在前世的记忆中,她与这个人也全无渊源,想来不会破坏她的计划。
就在冉智柔盘算着这些事的时候,夏朝阳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冉智柔,然后情急地跑到了她的身边。
“你何时回去?”夏朝阳问。
“暂未作此打算。”在京城,她还有许多的事要做,现在还不能离开。何况,爱儿的情况她还不知情,她不可能将爱儿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回去。
夏府,她回不回去,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夏朝阳应该很高兴看到这一点,为何来特地来讯问她?
略一思量,冉智柔便明白了,她还没有忘记爱儿前一段时间对她说的事,看在娘和义父已经回来了,问夏府要人,夏朝阳这才急吼吼地要把她带回去。
原本想解决了南在臣之后再来对付这个草包,这会儿他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能怪她了。(未完待续)
129 施压
129施压
“你每日住在这客栈中,也没看你有什么事,还是和我一块回秦阳府。”夏朝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心中则在暗暗道,若非是爹娘非要我将你一同带回去,他才不会过来对着她那张冷脸呢。
身为一个女人,却不守妇道,不以丈夫为天,却处处和他唱反调。这样的妻子,如何让丈夫欢喜?
夏朝阳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以前还是挺可爱的,也很听他的话。虽然喜欢动用武力,对自己这个丈夫却是温顺有加,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真心喜欢过她了。
即便是现在,每次看见冉智柔,夏朝阳对她也并非全无情意。只要她听话,不要想个母老虎一般动不动就发疯,他还会给她一点怜爱。
尤其是在他察觉冉智柔离他越来越远、真的有心要离开他的时候,夏朝阳前所未有地慌了。他的内心告诉他,他不能失去这个女人,那样便意味着他的失败。
爹娘来信,安王和安王妃已经住进了夏府,心急女儿的状况,他们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安抚住了他们。
在信中,爹娘还隐晦地表示安王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外面传言纷纷,夏朝阳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娶回一个平妻,既是不珍惜冉智柔这位妻子,也完全没把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安王一动怒,夏老爷和夏夫人也不由矮了几分。连连赔笑脸,才总算是暂时压住了安王的怒火。不过,安王也说了,他们夫妻俩要尽快看到自己的女儿,夏朝阳下次回来。若是没有带回他们的女儿,他们会亲自上京城。看看他们的宝贝女儿,到底被那位天大地大他最大的夏少爷伤害成了什么样子。
夏老爷气场之所以这么弱,除了对方是太后最为宠爱的儿子,当朝的亲王。也是因为夏妃在后宫中大势已去,皇上已经几个月不曾召见过夏妃侍寝,皇宫中已经完全遗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夏老爷以前还总是顶着当朝国丈的名头。在外面趾高气昂。自从夏妃失宠后,是越来越心虚,底气不足。
夏妃的倒台。对夏府是个非常严重的打击。儿子不长进,女儿也这个样子,现在后台最硬的也就是这个媳妇儿。他们还指望着亲家公能够在太后面前帮忙美言美言,让女儿在皇宫中起死回生。这个时候若是再得罪了安王,夏老爷夏夫人简直不敢想象。事情会糟糕到什么地步。
很少对夏朝阳说狠话的夏老爷,在信中名言告诫,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媳妇儿一起带回来。哪怕是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哄哄她。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人带回来,并且不让她在安王和她娘面前乱说就对了。
华珊珊看到自己的姑父和姑母这么顾忌那个女人。心中十分不快。但这个时候,与他们闹脾气也枉然。她唯有表现出大度,附和他们的决定。嘴里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让夏夫人直夸这孩子懂事。
华珊珊却是气急攻心,想她嫁给表哥才这么短的时间,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一连遭遇这些事,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要这么快嫁给表哥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到了便不珍惜。
表哥离开这么久,完全将她忘到脑后,一封家书都没有寄回来,若非每个人见了她都叫她一声少夫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是表哥的妻子!
表哥在京城的事,她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终归不是太清楚。只当姑父和姑母说的是真的,表哥是因为太忙,才没有时间给她写信。
不过以表哥的性子,会不乘机拈花惹草,华珊珊不相信。他再忙也忙不成什么样,那个女人的事,表哥才没有那么上心。
华珊珊对这一点很有信心,冉智柔那个女人,已经对表哥没什么留恋了。这一点,从她的眼睛就能看出来。同为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彼此都很清楚。她看着表哥的眼内,没有一点情意,也没有半点的眷恋。再加上她的脾气那么执拗,老是与表哥对着干,表哥要是还喜欢她,那真的就有鬼了。
她虽然对冉智柔有信心,但她对表哥没有信心。
派去跟踪表哥的人已经回来了,说表哥到了京城后,没有去烟花柳巷,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少夫人之事。他到了京城后,就到处托人找关系,没有半点歇的。
华珊珊纵然不信夏朝阳能做到这个地步,但这个人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得信了。天高路远,表哥到底老不老实她也不清楚,待他回来,再探探他的口风。
华珊珊不知道的是,在她派去的人回来之时,便被夏老爷和夏夫人拦住了去路。给了银子,让他按照他们的意思,去禀告少夫人。
还真是可悲,她自以为最维护她的姑父和姑母,在背后居然对她耍这种心眼。尤其是夏夫人,左一个珊儿,右一个珊儿,看起来每次都站在她这边,背地里始终维护的都是她的儿子。
当华珊珊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她虽然也清楚夏夫人并不如她嘴上说的那般维护她这个侄女,却没有想到她这个姑母对她竟然动了这些心思。
为了家庭的和睦,不让她和朝阳吵架?好理直气壮的名头。背地里的那点小心思,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又何尝明白?
在安王和安王妃住进夏府后,给了华珊珊不少的脸色,夏老爷和夏夫人也不敢帮华珊珊说话,华珊珊忍气吞声,好不委屈!
她再懂事,也终归是一个女人。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已经不易,何况还要承受这些没来由地怨气。自她嫁进夏府后,表哥从没给过她什么,除了委屈就是冷落,她却还要承受这些,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心理失去平衡的华珊珊,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介入别人感情的那一个。尽管在夏朝阳和冉智柔之间,所谓感情的东西早已不复存在。但这副自己最委屈的嘴脸,可以收起来了。安王妃每次看到她那副受气小媳妇儿,努力装作懂事大方、不断妥协的模样,就怒火中烧。
同是女人,她那点花花肠子,也能瞒过她的眼睛?
柔儿那傻孩子,心思单纯,没有心眼,遇到这个女人,也难怪会一败涂地了。但她女儿不懂,不代表她这个老娘也不懂。她和夏朝阳是怎么欺负她女儿的,她就怎么将他们欺负回来。
她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这厢冉母毫不留情,步步紧逼,女儿受了委屈,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天下第一妒妇,被人唾骂。姑爷不但没任何表示,没给女儿温暖呵护,还娶了个平妻来侮辱她的女儿,好个夏朝阳,等他回来了,看她不整死他!
冉母年轻时候也是个直来直去的脾气,闯荡江湖也不曾让任何人欺负了去。她原本以为她女儿和她一样,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是万万轮不到别人来欺负她的。现在是她这个做娘的高估了那个傻丫头,居然被个男人和心机女伤得这般惨重。
她必须好好教教她,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中用了。夏朝阳这种男人,就要阉了他让他做太监,看他以后还敢出去拈花惹草!
安王听着自己的妻子在那儿不断爆出语出惊人的话,安抚之余,不禁恶寒。不过,这就是他的爱人哪,要不这样,那就不像她了。
冉母明着为自己的女儿抱不平,安王则暗中向夏府施压,夫妻两人,双管齐下,纵然夏老爷和夏夫人一早想好了托词,也完全没派上用场。
所有的事,只等着夏朝阳和冉智柔归来。他们回来,夏府的一场风雨是无法避免的了。
但事与愿违,冉智柔压根没有回来的意思。
她虽然也很想早点看见娘,看在义父,但她现在这副样子,又有什么脸面见他们呢?
娘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却生下了她这个没用的丫头。在她亲手将这一切讨回来之前,是不会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的。
“我有没有事不需要你管,你想回去的话便先回去好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丈夫,夏府是你的家,你不回家却住在客栈,这像话吗?”夏朝阳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能拗到这种地步,好说歹说都说不通。她就像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
“这是我的事,我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是你丈夫,我就该管!”夏朝阳说着,一把拉住冉智柔的手,就要将她带离客栈。看来,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哼哼。”冉智柔冷笑一声,这个人,还真不知道乖。都吃过那么多次的亏了,还敢向她挑衅。就凭他那两下子,也想将她强行带回去?
冉智柔不过轻轻一动,便反扣住了夏朝阳的手,将他的胳膊狠狠倒按在身后。
“痛痛痛痛痛——”(未完待续)
130 问罪
130问罪
“痛痛痛痛痛——”
夏朝阳连连呼痛,这个母老虎,怎么还是这么野蛮?
“我告诉你,以后再敢跟我不客气,我就好好收拾你!”这边的事正到了关键的当口,她哪里有心思管他那些破事,甚至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了。
夏朝阳只是一个小角色,她有一百个方法可以对付他。以前之所以被他伤得那么惨,只是因为她在乎他。一旦她不在意他了,那夏朝阳于她便没有任何威胁,她又何苦再为他伤神痛苦?
“好你个臭婆娘,会点功夫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你可是我夏朝阳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夏朝阳还在耍横,而冉智柔心一狠,一托一带,夏朝阳两只胳膊的关节便移了位,在夏朝阳惊恐之下,冉智柔揪住了他整个人,将之扔到了楼下。
“你你这个泼妇——”他没有想到,冉智柔真的敢。这要是有个万一,他可就成了一个废人。她难道一点都不怕,自己的男人成了废人?
“快给我回去,若让我再在这京城见到你,就别怪我真的废了你那只胳膊!”这现在只不过是移了位,扭两个也就回归原位了,但要真的让她生了气,以冉智柔此时这副女煞星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忌惮。
夏朝阳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何况这气还是他看不上的母老虎给他的,心里别提有多呕了。可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说到做到,现在对他可是半点不留情面,再继续留在这里。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他犯不着和这女人来硬的,他就不相信了,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呆在这京城。她总有回去的时候,到时候还得看他这个做丈夫的眼色。
“你个恶婆娘,给我等着瞧,这辈子我要是再看你一眼,再踏进你房内一步。我就是狗娘养的!”夏朝阳什么粗俗的话都骂出来了。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被冉智柔逼到了墙角。要不是他手上功夫不行,早就与她动起粗来了。
冉智柔看准的也就是这一点。这夏朝阳嘴上骂得狠,屁胆子没有。他横你比他更横,那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看到夏朝阳这窝囊的样子,冉智柔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她竟然为了这样一个草包要死要活。还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冉智柔还真是瞎了眼。
看这家伙半天闹个没完。冉智柔实在没有耐心,作势就要飞下楼去给他一点厉害尝尝,夏朝阳见状,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客栈。
没走出几步。便摔了好几跤。那窝囊的样子,看得冉智柔又可悲又可笑。认识夏朝阳越久,冉智柔就越唾弃自己的眼光。但错便是错了。再来想以前的事没有必要,最重要的还是她以后的人生。
她绝对不会再错信任何人。也不会再做错任何事。
夏朝阳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琅华客栈,一回到自己下榻的地方,便让小厮收拾东西,当天赶往秦阳府。
若不是爹娘在信中一再言道,又给自己下了死命,他如何会受这等气?那个女人不同他一起回去也好,要真是和她一块儿上路,这一路他就没得半点安宁了,还被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他一个人回去,话怎么说就由他了。这一身的伤,他便将它留着。有这份证明在,看他们还如何站在那个女人身边!
身为一个妻子,敢伤自己的丈夫,就凭这一点,无论他对她做什么都不为过。
别以为夏朝阳是个草包,没有脑子,关键时刻脑袋可好使了。尤其是在应对长辈问罪的时候,有的是理由为自己推脱。
冉智柔的母亲花解舞,恁是她再偏袒自己的女儿,面对着这一身的伤,她也没有半点话说。
堵住了她的嘴,其他人就不成气候。至于安王,虽然为了个女人抛弃亲王之位,但冉智柔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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