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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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妇重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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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冉智柔的话尚未说完,向横天一顿猛劈,每一刀压下来似乎都有千金重。陆杉不停后退,仓惶防守,败象已露。

    就在冉智柔和向横天觉得这场比斗即将结束的时候,前一刻还呈败象的陆杉忽然间犹如神助一般,巧妙地隔开了向横天压下来的大刀,四两拨千斤的泄了刀中的劲道。一个飞跃,跳到了向横天的背后。

    短短时间,陆杉的打法完全变了样。

    陆杉双臂一震,长啸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作了无数光影,向向横天当头劈天盖地地洒了下来。

    向横天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严阵以待,横刀身前。双足点地,以破风之势翻出一掌,硬碰硬地迎了上去。

    飞转而起的身体挟卷着强大的气流,在光影中捅开一个缺口,赫赫然端立在上空。

    脚刚一点地,从背后又对着陆杉翻卷而来。

    这么犀利的打法连冉智柔都感觉到了紧张,认真留意着场上的情景,唯恐错过了不该错过的事。

    陆杉一击不成,连忙回防,却不料那厮竟如此难斗之极,一连刺他二十八刀,每一刀都是险险避过。

    尤为令人叫绝的是,这最后一刀离他鼻孔只有两寸的距离,早一点晚一点闪躲性命都将堪虞,而他却神奇地躲开了去。躲开之后,如游鱼一般从向横天的腰侧绕过去,千钧一发间,仍有对向横天出手的能力!

    若说躲开向横天的攻击纯属侥幸,那这一招就远非他自己能做到的了——

    冉智柔忽然注意到了一双手!

    一双缠满碧绿丝线的手。

    丝线紧紧缠绕,白皙柔韧的手指翻飞其间。顺着手臂而上,最终停留在那张噙着孤傲的薄唇上,嘴唇微张微阖,似乎念念有词,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发出来。

    难道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绝学千里传音?

    冉智柔静静观察了一阵,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是了,每当那个陆杉呈露败象之时,他便用千里传音对他进行指点,这就是为什么陆杉每次遇险最后都能有惊无险的原因。

    向横天是老江湖了,渐渐地也瞧出了其中的不对,一路猛攻猛打,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时间。最后更是使出自己最得意的狂式三刀,刀影翻飞,层层而来,终于如愿以偿地将那柄刀架在了陆杉的脖子上。

    向横天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小子,怎么样,被爷爷擒住了吧?”笑声未落,一条通体发绿的丝线如毒蛇般飞射而来,缠住了向横天的那把大环刀。

    他出手了!

    虽是一根小小的丝线,缠绕其中,大刀硬是动弹不得。陆杉借着这个空档,身体后仰,一个倒翻,脱离了大环刀的危险范围。

    丧气地回到年轻公子的身后,语气中不掩失落,“对不起,爷,是陆杉无能。”

    年轻公子没有应声,看了一眼向横天又转过眼去,“向护法,失敬——”

    “嘿!你小子倒有几分眼力,认出了你爷爷。没错,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向横天。小子,你既知爷爷是什么人,还不速速离去,难道还真要爷爷将你们俩扔出去不成?!”

    “找死!”

    ………………… 



014 出手救人

    014出手救人

    “找死!”

    冰冷的两个字仿佛天山绝顶终年尘封的积雪,带着彻骨的寒意传递而去。与之同时,恭谨指尖一动,一根碧绿丝线飞射出去。

    丝线本是柔软的,轻飘的,然而在恭谨的手里,那根用天蚕丝织成的丝线恍如刹那间具有了生命,直盯盯地往向横天的身体刺去。

    向横天倒抽一口气,脚尖立地,身体后倒,堪堪躲过一击。横刀欲向前,另一根丝线又突然而至。

    两根丝线相互配合,在恭谨的手下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会儿刺向上盘,一会儿又击他下盘。最为愕然的是,随着恭谨指尖的动作,丝线还能转弯,绕到向横天的背后对他施行攻击。

    向横天在原地快速地旋转,飞跃,低头,神龙摆尾,倒挂金钩。几番恶斗下来,愣是脱不开身。

    反观镜无语恭谨,神情自若,嘴唇轻抿,脸色冷峻却平和。只要动动手指头,向横天就有得忙活。

    “小主子,怎么办,老酒鬼快要输了。”邵爱晃着她的胳膊急道。

    “别急,再等等。”

    “哎呀小主子,再等下去,老酒鬼就要横尸当场了。要不我使用法力,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不可!你知道向叔叔的脾气,他要是知道你在暗中助他,他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抹了你的脖子。”江湖好汉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和一个“义”字,暗中得人相助胜之不武,还会认为是自己的耻辱。

    “那……”

    “别急,再等等,我相信向叔叔——”他不会就这样输的。冉智柔望着场上的两人,坚定的道。

    恭谨愈发的游刃有余,然向横天毕竟是焦罗教的六大护法之一,历经大小百余战,临阵经验丰富。发现自己抽身不得,忙展开护体神功护住周身。护体神功是由教主所授,学习时日尚短,才进入第二重。以目前形势来看,只得先抵挡一阵子,再图他法。

    护体神功一经施出,原先嚣张肆虐的丝线如同被堵在洞眼里的耗子,哇哇地乱窜着。轻一下重一下在周遭试探着,却恁是没有可突破的余地。

    恭谨目中泛出一丝赞赏,高声道:“向护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这一招又该如何?”

    话落,两条手臂一抖,从袖中一次飞出十几条丝线,根根丝线都似铁针直往向横天身上钉去——

    冉智柔眼瞳紧缩,和邵爱两人受余势所袭,不断后退到角落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中,原以为向叔叔施展护体神功定然无虞,却不知这恭谨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而且厉害许多。

    冉智柔自幼习武,功力眼力非凡,自然识得其中的厉害。向横天稍不留神,若被那些丝线刺中,不死也会送去半条命。

    丝线进入人体后,能锁人筋脉,还能裂骨封喉,甚至会穿体而出。丝线是一种极难施展的武器,一般人使起来没什么威力,但若是到了真正的高手手中,必然成为能瞬息之间夺取人命的利器!

    “嘭!”一声炸响,护在向横天周身的光球应声而爆,护体神功,破了。

    犹如决堤的江河汹涌注入大海,击破了护体神功的碧绿丝线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的朝向横天周身袭去——

    这一袭若得手,向横天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

    一道光闪过,邵爱口中的咒语尚未念出,冉智柔已飞身跃了出去。

    矫若游龙,飞龙在天,摘取星河,投石问路,声东击西。

    一眨眼的功夫,冉智柔已经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纤细窈窕的身姿曼妙地打了一个转,忽然飞到了向横天的身边。一个海底捞月,半擒游龙,携着烈烈风势带着向横天退到了安全范围。

    恭谨侧着头,手臂轻抬,擒着一只茶盏,半晌才回过头。

    “好俊的功夫!”

    “不敢。”

    “好一个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话很简洁,在场的却都明白他的意思。

    冉智柔情急之下,飞身救人。与之同时,抄起桌上的茶盏,运足了内力向着恭谨掷去。

    这一击力道之强,非能等闲视之。无奈之下,恭谨只得收手回防。趁着这间隙,她十分轻易而且极为漂亮的救下了人。

    “承蒙少堡主承让了。”冉智柔声音凛然,抱拳道。

    恭谨斜眼打量她,“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身份。

    “过奖。少堡主卓尔不凡,举止异于常人,是以我才能一眼看出少堡主的身份。”

    恭谨冷哼一声,不理会冉智柔的意有所指。

    “纵是如此,你们还是得死!”

    “等等!”冉智柔张口喊住了欲下毒手的恭谨,“少堡主,不过是一间客栈罢了,用得着大动干戈、下这种重手吗?”方才他与向横天过招时,步步杀机,招招都是狠辣的杀招。为了一间客栈便下这种毒手,那他也太狠毒了些!

    “凡敢向我挑战者,只有一个下场。”

    话说到这份上,看来这一战是免不了了。

    大堂中的气氛一触即发,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瑟瑟发抖地躲在柜台底下,直想这几樽瘟神赶紧离去。

    就在这时候,大堂里忽然传来向横天的惊呼。

    “柔丫头?是你!”

    僵滞的气氛瞬息而灭,就连恭谨也不知是何故停下了打斗,有一眼没一眼地睇着这边,却没有将这一切看尽眼底。

    冉智柔微笑着回过头,“向叔叔,你终于认出我来啦。”

    “小主子,老酒鬼上了年纪,不但刀慢了,连眼神都不好使了。”邵爱嬉笑着凑了过来,走到向横天面前,朝他掸了掸兔子耳朵,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个小白兔,没大没小。给我小心点,否则爷爷我哪天心情不爽,剥了你的兔子皮,把你烤了吃了!”向横天出言吓道。

    “且!今着要不是小主子,你吃饭的家伙都没了,还烤我呢~~”邵爱习惯糗他,把向横天说得有些个不好意思了。

    在小辈面前打输了,还要被那小白兔看到,怪丢人的。而且一想到以后那只小白兔三不五时的拿这件事取笑他,向横天就觉得两眼一抹黑。

    好在柔丫头比那兔子有人情味多了,有她在,这只小兔应该翻不了什么浪—— 



015 性情变了

    015性情变了

    “爱儿,不得无礼。”冉智柔出言阻止,转而对向横天笑道:“向叔叔,小兔子爱玩,说话也没个忌讳,你莫要与她计较。”

    “那当然,我一大老爷们是不会和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小东西计较的。”要不是怕那丫头与他拼命,他直接喊她是小畜生了。

    冉智柔笑笑,正待多说,一道冷冷的声音忽至,打断了他们的叙旧。

    “寒暄完了?那就动手吧,还等什么?”

    “喂~~你这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跟你打是想留你一条小命,你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邵爱双手插腰道。

    恭谨冷笑。

    他的笑声激怒了邵爱,“小主子,你让我上,我保证把他教训得连老娘都不认得!”

    还是冷笑,由始至终恭谨都没有看邵爱一眼。一个小丫头,怎配与他动手?

    冉智柔自然不会让邵爱出战。邵爱是兔子精,若轻易出手只怕会暴露身份,引起世人的惊惶。武邪老人把小兔子教给她照顾,曾有言在先要是小兔子在人间闯了祸事,他可是要把她领回去的。

    现在,小兔子俨然已成了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还真缺不了她,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让她回去的。

    “且慢动手,爱儿。少堡主要交手的人是我,你还是别淌这池浑水了,先行退下吧——”

    “可是小主子,这人好可恶,竟然这么看轻我,我定要他好看!”她下山之后,打了无数次架,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蔑视她呢。就算是一开始看她一个姑娘家,懒得与她动手,到最后哪一次不是被她教训得满地找牙?

    “莫要置气,他看得起你也好,看不起你也罢。你还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儿,又没有少块肉。况且在我的心里,我家小兔子是最棒的,不用任何证明都是最出色的。”小兔子爱夸,这一点她早就发现了。

    果然,邵爱听她家小主子这么赏识她,偷偷咧嘴乐了。嗯嗯点了一下头,“那好吧,我听小主子的,姑且饶了他这一回。”

    邵爱退下了,冉智柔无形中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恭谨阴冷地瞧着对面的一群人,不耐地听着这厢啰啰嗦嗦个没完,手中的丝线反复纠缠,尔后突然停止了。

    较量的信号拉响了。

    避无可避,冉智柔长袖一抖,再看过去,短刃已在手。

    那是一把长达五寸七分长的短刃,刀口闪着寒光,削铁如泥,见血封喉。

    恭谨双手展开,按在轮椅之上,嘴角勾着一抹讽笑,轻不可无地扫向了这边。

    刀刃已在手,冉智柔却陡然捏紧了手指。脑海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中泛出一丝看不见的深沉的痛苦,短刃回笼,杀气瞬间消失无形。

    恭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这是在弄什么名堂?

    冉智柔敛住心里的苦涩,看向他淡淡的道:“少堡主,今日之事是我们无礼了。不妨由我做东,请你吃一顿就当赔罪可好?”

    “小主子,你怎么回事啊,干嘛要跟那没礼貌的家伙赔罪?明明就是他不对嘛。”邵爱难以置信地大叫。

    小主子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袋,这要是搁着以前,她早就和他手底下见真章,凭手上的家伙说话了。今天是何故?竟这般忍让,一点都不像她!

    向横天对冉智柔的表现也感到匪夷所思,心下暗忖,莫不是这丫头嫁了人,磨平了锐气?

    冉智柔出手阻止了邵爱的大叫,只是看着对面的恭谨,等着他的答复。

    “我从不吃别人请的饭。”

    许久过后,就在冉智柔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他听到恭谨这样说道。

    冉智柔愣了愣,转而又道:“那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吃到少堡主的一餐饭呢?”

    大堂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没有人出声。

    恭谨有些意外地回过头,在她的脸上落下一眼,尔后淡无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陆杉,我们走——”

    命令下达完,他便自行推动着轮椅,转过了身。

    “……是,爷……”陆杉怔忡片刻,忙反应过来,推着主人的轮椅慢慢往外行去。

    “等等——”

    “何事?”

    “少堡主花了两百两黄金,就是为了包下此楼。这样离去,不觉可惜?”

    恭谨没有应答,陆杉则回过头,朝冉智柔抱了抱拳。

    “那二百两黄金,就当作是爷赔偿这些打烂的桌椅板凳钱,姑娘无须替爷可惜。”话毕,再无二话,推着恭谨渐渐出了天霁居。

    剩下三个莫名所以对望不知何故的人——

    ………………

    “小主子,我猜那个所谓的少堡主定是怕了我们,这才溜得那么快。”恭谨走了,楼里清静了。邵爱好心情地让掌柜的和小二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三个人随意就座,边吃边聊。

    向横天豪爽地饮下冉智柔送过来的一杯酒,享受地咽下。“我看不尽然,那个年轻公子气势凌然,功夫高绝,武功怕不在柔丫头之下。尤其是那一手碧绿丝,邪门得紧。若贸然深陷其中,想要挣脱就难了。”

    “就是,小兔子,连向叔叔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上又能有什么用?别为了逞一时之气,将小命都搭了进去。”

    “小主子,这可真不像你说的话。”小主子虽曾和老酒鬼学过武,但她可是得到老主子真传的,武功自然不在他之下。她这样说,无非是顾虑老酒鬼的面子。然令邵爱不明白的是,小主子向来心直口快,率性而为,什么时候这么畏首畏尾起来了?

    冉智柔笑得温柔,拍了拍邵爱嘟起的脸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会觉得我怕事了,对不对?”

    “……嗯。”

    “我看不只是你,连向叔叔都会觉得我没以前勇敢了,是吗?”

    向横天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不,相反,我觉得你懂事了。”

    好凶斗狠,逞一时之气便轻言动武并不是真的勇敢。她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被众人爱着宠着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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