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辱尸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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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辱尸惊魂-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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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着游着,水突然变得湍急起来,窦彪想尽量稳住身形,但也没奈何得了这越来越急的水流,身子不由自主的迅速向前滑去。窦彪根据这水的形式猜测,前面不是向下的斜坡,就是漩涡,得赶紧向边上游,争取抓住点什么东西,免得卷进去出不来。他一边奋力向边上靠拢,一边喊着对身后的两个人说往边上游,抓住东西,稳住。
  
  窦彪经过一阵子挣扎,终于在边上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死死的抱住,算是稳住了身子。他再回头看时,只见道童妈也在他边上抓住了一块石头。他又往后看道童在哪儿,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
  
  道童,道童……窦彪喊了几嗓子,都没有回声。这可急坏了他和道童妈。道童妈带着哭腔也喊了几嗓子,只有湍急的水声,无人回应。不见了道童,道童妈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忧儿心切,就想往水里跳,去找她儿子。窦彪一看,哪能让她冒这个险,别儿子找不回来,自己的命又搭上了。赶紧一把拉了回来,大喊了一嗓子:你去顶个屁用,你知道道童去哪里了么?万一再把自己搭上怎么办?你听我的,你好好沿着边,顺着往下走。我帮你找道童。我估摸着道童肯定是被水冲到下面去了,咱赶紧往下走就行了。
  
  说着,窦彪不敢让道童妈一个人走,拉着她的一只手,两个人摸索着没走多远,前面的石洞豁然开朗,上下高出去许多。眼前是一段很短的斜坡,水变得很浅,深不及腰,但却湍急无比,站在里面根本站不住脚。窦彪紧紧抓着边上的石头,看了看,在右手边有一堆乱石,似乎从那边可以登上去,绕过这激流险滩。
  
  窦彪当即决定朝那石滩进发,拉着道童妈。两个人好不容易上了石滩,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窦彪找了块较为平整的石块,让道童妈坐在上面,对她说你哪儿也别去,坐在这儿别动,我去找道童,听见没?
  
  道童妈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只是不住的点头。窦彪拍了拍道童妈的肩膀,把身上的背包拿下来,便拿着那个发光石,摸索着朝着那湍急水流的下面寻去。没走多远,窦彪就到了山洞的开阔地带,这里要比刚才的山洞宽敞的多,也大的多。如果刚才游过来的山洞算是羊肠小道的话,这里就是一个中型的广场。窦彪眼见着那水面比这边的低了一截,足有两尺多,在交接的地方,形成了向下的坡流,昭示着那个地方的落差。
  
  窦彪看了看那旋转而去的水流,心想道童说不定就在这里。他冲着透着几分阴森的湍急水域喊了几嗓子,喊声之用力,以至于感觉自己的肺都跟着这声音震荡了几圈,才复归原位。
  
  可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水声。窦彪心里有点发毛了,心想这他娘的不会是被水卷跑了吧。要是水卷跑了还好说,如果这水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站在那里被自己吓得打了个寒战,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啊,回头跟道童妈说我就站在水边喊了两嗓子,没人答应,我就判断道童掉水里喂鱼了或者其他什么乌龟王八蛋,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啊。万一道童妈再疯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窦彪想到这儿,继续沿着水边的石头地带,向右边走过去。当他转到右边的拐角时,刚把脚站在那儿,探身想看看拐角那边有没有落脚点的时候,脚脖子不知道被什么砰的一下就抓住了,一股劲力向外拉去。窦彪一紧张,喊了一嗓子妈呀,一个站不稳,向后一个屁股蹲儿,摔坐在地上。




怎么是你

 窦彪被这突然的袭击吓的心惊胆战,抬腿就踹,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让他更加害怕的是,那抓住他脚脖子的力道非http://87book。com常大,踹了这一脚还没将那突袭之物踹出去,反倒像膏药一样,粘上了。窦彪慌乱之下,抬起那一只没有被抓住的脚,胡乱的踹出去。
  
  这一脚出去,还没等袭击到目标,就被一只大手用太极似的手法,给拨开了。这可吓坏了窦彪,慌忙向那袭击他的目标看去,太黑,什么也看不清。又赶紧抓过掉在边上的发光石,一照,鼻子都气歪了。原来那抓他脚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道童。就看那道童一手抓着他的脚脖子,一手压着他的另外一条腿半拉身子还浸泡在水里,在那儿呼哧呼哧的喘气儿,身上的衣服被水冲的呼啦呼啦的。
  
  窦彪刚才的担心,已经转成了嗔怪。你抓我脚脖子干屁啊? 窦彪怪归怪,只是紧张心理的释放,看着道童那个德行,知道这小子鬼门关刚回来,赶紧站起来,将道童拉了上来,扶他坐下。
  
  你怎么了啊?咋被水冲下去了呢?
  道童喘息了半天,才算把气儿喘匀了。这才心有余悸的向窦彪诉说刚才的惊险时刻。
  
  原来,道童跟在妈妈后面游,一开始还时不时的看看妈妈,防止再让妈妈落单,后来发现妈妈跟着窦彪跟的挺紧,就放松下来,想从侧面游上来,和妈妈并排游。但当他向侧面游去的时候,被水下的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却不小心挂到腰带上了。他再往前游,却无法摆脱那东西的束缚,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赶紧扑腾着动手去拨挂住它腰带的东西。他手伸到水里,一摸那挂在腰带上的东西,顿时吓的魂飞天外。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到处是蚂蟥的地下暗河,居然还能摸到一只冷冰冰手,是手,冷冰冰的手,在水里挂在他的腰带上,仿佛在乞求帮助,又像是索命的鬼使,要捉拿道童归案。
  
  道童被这只突然袭来的手下得惊慌失措,一阵子扑腾,好不容易把那只冰冷的手甩脱了,却没提防用力过大,身子一下子仰倒在水中。道童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他仰泳的本事真不咋地,折腾了半天没站起来不说,还把自己弄到激流里去了,扑腾着刚翻过身来,便随着激流掉入了水潭中。
  
  道童身不由己,被急流打入水底,又随着水涡旋转起来。他本能的拼劲浑身的力气,向下压水。这划水的力量加上水上的浮力,道童很快浮上来,在黑暗中露出脑袋换了口气,同时睁眼想看看自己是在哪里了。没想到慌乱中把那块发光石弄丢了。道童开始惊慌起来,赶紧用狗刨的姿势在水里狂刨了一阵子,脑袋翘着,眼珠子乱转,找寻靠岸的方向。
  
  道童在慌乱中看见黑暗中一点光亮,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于是乎拼命的游过去,等靠近了一看才知道是窦彪站在那里喊自己的名字。他想张口应承,可忘记了自己是在震荡的激流里,一张嘴,灌了一口水进去。这声音就没发出来,还呛得他要命。道童心里想,这要是不拼命游过去,自己可能死在这个水潭里,窦彪他们却不知道。一想到自己要陈尸水底,像自己摸到的那个冰凉的手一样,一股子悲情从心底升起。




你妈,你妈

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死了。道童拼命的划了下水,探出头,咳着换了一小口气,再度沉入水里,用尽浑身的力气朝窦彪这边游过来。游着游着,手碰到了边上的石头,心头一喜,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就往上爬。道童的身体潜能在这生死关头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抓住的,一概抓过去。所以他连窦彪的腿都没看清,就一把抓住了。
  
  窦彪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在潜意识中抓的更紧,另外一只脚去踢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巧劲儿,他的手本来想伸出来抓别的东西,刚好遭遇了那条腿,就给那腿强有力的隔开了。
  
  我操,不是吧?那么邪乎?等会儿,你说什么?你被一只冰凉的手抓着腰带了? 窦彪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与其说窦彪怀疑道童话的真实性,不如说窦彪不敢相信那话的真实性。如果这水里真有一只冰凉的手,那可是比蚂蟥还要可怕的东西。
  
  真的,我没骗你,叔叔。
  窦彪看着道童的眼神,那里面分明装满了惊恐与慌乱,他相信如果只是个蚂蟥,断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你能再描述一下那个手是什么感觉么?难道你就没摸到别的地方?
  我……我当时很害怕,只感觉到那手冰凉。
  等等,难道你说的那手就没可能是什么像手一样的石头?
  不会,肯定是手。石头没那么凉,那手冰凉冰凉的。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我拼命掰开它的时候,我才确信的。因为那手分明是扣在我腰带上了。
  
  啊?真的?
  嗯。
  那你摸到别的地方没?
  没,不过……好像碰到头发之类的东西了。
  好……姑且当作你的感觉是确实的。那你还记得你在哪个地方碰到那只手的不?
  道童看了看黑漆漆的山洞,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当时在你妈身后,想绕过来,对不对?窦彪突然感觉到一丝不祥。
  对,就是那个时候。
  遭了。
  怎么了,叔叔?道童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仿佛那只手又来抓他的腰带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没发现那只冰冷的手。
  
  你妈,你妈……说着,窦彪转身朝洞里跑去。




弹尽粮绝

  我妈?我妈怎么了?道童犹豫了下,还是跟着站了起来,也朝着窦彪前进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窦彪说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奔到刚才安置道童妈的地方,快跑到的时候,发现道童妈依然坐在那里,朝他这个方向眼巴巴的望着,仿佛是坐在望夫石上的望夫女。
  
  窦彪看见道童妈依然坐在那里,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那个臆想的事件没有发生。这个山洞异常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走到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窦彪看见道童妈就缓下步子来,走到跟前,伸手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赶路。在这危险的地方,多呆一分钟,就减少一分生存的希望。
  
  道童妈见窦彪伸手过来,很听话的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借了窦彪的力站起身来。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窦彪摸着道童妈的手,心里掠过一丝寒意。好一双冰冷的手。
  
  我……我一直坐在这里没活动,浑身湿漉漉的,冷的厉害。道童妈哆嗦着说。窦彪借了那发光石的微弱光芒,看见道童妈的嘴唇都发紫了。
  
  来,我给你暖暖。说着,窦彪不由分说,将道童妈的手捉过来,不停的搓弄起来。搓了好一会儿,都快把皮肤搓破了,才算让她的手暖起来。此时的道童早已赶了过来,看见妈妈在,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又见窦彪给妈妈暖手,心里很高兴,但嘴上却撒娇说叔叔我的手也冷。
  
  你冷?那不抓紧自己搓搓,还等什么啊?窦彪笑呵呵的说,那笑,在这阴森森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勉强。
  
  嗯,叔叔偏心。道童一边嘟囔着,一边自己搓了搓手。
  
  咱们走吧。窦彪说着,朝刚才道童爬上来的地方走去。
  叔叔,你去那边干嘛?道童一时没弄明白。
  不往那儿走往哪儿走?那是咱们唯一可走的方向,回头路都是死的,你忘了?
  噢。道童恍然大悟,赶紧跟在后面,担心妈妈落后,一手拉着妈妈。现在他们三个只有窦彪一颗发光石了,这光线显得格外暗,不紧紧的跟在后面,还真容易走丢,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山洞里。窦彪也不时的回头,怕落下他们。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沿着道童爬上来的地方,从石头缝隙中,扶着洞壁,缓缓的走过最狭窄的一处。那最狭窄的地方,还不足放一只脚,只好一半浸泡在水里。但只要脚下的支撑是坚实的,现在湿不湿鞋子,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走过最窄的部分之后,是一条潭边的小路,路上也尽是石子,大小不一,胡乱的堆列着,一幅天然的做派。边上石壁森然,偶尔会看见有石缝渗出水来,但不多。他们绕了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相当于走过了一半的看台,而后又是一处狭小的地带。几个人小心翼翼的通过那儿之后,窦彪依然走在前面,进了山洞。这边的山洞和他们来时的那边不太一样。那边多半是水流过,要想通过,必须泅渡。但在这边,却不需要。洞要高出许多,边上高高低低不平的水边路横七竖八的是各式不同大小的石头。边上是一水沟,水从那里流过,流向前方。
  
  叔叔,你说咱顺着水的方向能走出去不?
  应该能。这水应该不会是一直在地下流的,肯定会流出去的。
  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呢……那面包咱吃不吃?道童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浑身缺乏能量,有些冷。
  
  你饿了?窦彪也很饿,但一直忍着。
  嗯,很饿,前心贴后背了。道童苦着个脸。
  是啊,他窦叔,要不现在吃了吧?道童妈也说,生怕苦了孩子。
  窦彪想了一下,说那吃了吧。
  
  于是道童妈从包里抠唆了半天,才把那两块面包拿出来,一看心就是一沉。那面包已经泡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道童妈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很绝望的眼神看了看道童和窦彪,又扬了扬手上的面包。
  
  窦彪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水,说要不暂时别吃吧,还不知道这水有没有毒或者寄生虫之类的。等待会儿实在不行的话再吃。
  
  叔叔,不要管那么多了吧,再不吃我就饿死了。道童都快哭了,看着那泡湿的食物,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响起来。




生锈的刀头

 好吧,那吃吧。窦彪无奈放了行。道童妈还没等分配面包,便被道童抢去了一块,大口的吃起来。道童妈将剩下的那块掰成两分,递给窦彪一份。窦彪看了看,皱了皱眉头,那半块面包,本来没多少,窦彪怕一口都吃下去会感觉更饿,故意放慢了速度,一点点的吃起来。道童妈吃的速度居中,若不是考虑到女人的矜持,恐怕早就跟道童似的了。看来也是饿坏了。
  
  那道童拿了面包,三口两口的,就把一整块面包吃完了。人要是饿极了,吃东西就会特别快,而且刚吃完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道童现在就是这样子。叔叔,我还饿,咋办呢?
  
  要不这块你吃吧,我正好不饿。窦彪看了看道童,把手上剩下的那一小块面包递给道童。
  
  不,你也没吃东西,就半块还要给我,不行,叔叔你得吃,你不吃万一倒下了,就凭我和妈妈,是走不出去的。道童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发热。
  
  窦彪啥话也没说,将那小块面包,又掰成两半,分给了道童一半。道童这次没有拒绝,一口吃下了。窦彪也吃下了那剩下的一小点,算是打发了他的不知道是晚餐还是早餐,亦或是午餐的一餐。
  
  道童妈本来想分给道童点吃,可道童死活不要,给窦彪,窦彪也不要。道童妈只好含着眼泪吃完那半块面包,三个人继续赶路。这山洞三转两转,在一处平坦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那水都哗哗的流进裂缝不见了。看来那裂缝往下通着地下河或者外界的通道,但裂缝十分狭窄,连人的一只脚也不能进去。窦彪看了那裂缝许久,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走到一处较宽的地带,到处都是倒悬的石锥。道童拉了一下窦彪,神色慌张。
  怎么了?窦彪不明白道童的用意。
  我刚好像踢到一个刀子之类的东西。道童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刀子,在哪儿?
  刚刚踢到的,在身后。说着,道童指了指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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