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古月不动了,她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她的手死死的握住了拳头。我看到有一道光束从她的肚子,射了出来。光束中,一个婴儿竟然自己缓缓的爬了出来。
所有人都表情严肃的盯着那刚出生的婴儿,这次是亲眼所见,这孩子肯定就是我儿子了,可为什么,他却要出生的如此的诡异。
我放弃了挣扎,静静的看着地上那个,满身羊水肮脏不堪的婴孩。忘记说了,其实在我心中,我早就想好了我孩子的名字,我起的名字叫做——何谨。
何谨看了看萧天师,渗着诡异的笑容说道:“谢谢你,带我来到这。”
萧天师微微一笑,躬身一礼。
旁边的梁二贵顿时变了脸色,颤颤巍巍的问道:“师傅?”
二
何谨冷笑了一声,梁二贵的身体,马上战栗了起来,他正是梁二贵、叶三吉的师傅——火蝍子。
而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何谨身后的古月身上。古月的肚子上破了个大窟窿,鲜血不停的往外流着,古月的手还在微微的一动一动,她非常的痛苦。
“当年你们师兄弟几个,想方设法的想要弄死师傅,为此你还损坏了肉身,你们没想到吧,我没有死,而且还找到了这么好的一具肉身。”火蝍子冷笑的说道。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火蝍子,就连我什么时候走到火蝍子旁边的,谁都没有注意。
我给了火蝍子一个大耳光子,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可我认为我打他是天经地义,天底再也没有比老子打儿子更天经地义的了。
火蝍子捂着发红的脸蛋,看着我。他怒视着我说道:“你别忘了,你自己是谁。”
我冷冷的笑着,我是谁?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他吼道:“我是你爸爸,我还能是谁?”
“疯了,疯了!”朱鹏宇在一旁捂着脑袋说。
“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太古先人。”火蝍子冷笑道。
我大笑起来,对他说道:“你看看,我还是不是太古先人。”
火蝍子的脸色变了变,他放出一道磅礴的力量,来探知我的身体。他的脸色变得死灰,最后变成了紫色。
我早就应该意识到了,我的主魂,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古魂。就在刚刚,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梦到自己出生的场面,有一个和我长的一摸一样的人来投胎,而我又与叶三吉第二幅祖师画像长得有几分相似,叶三吉第二幅祖师画像上的人,就是太古先人“地”的一个儿子,这也是我在刚刚进入混乱状态当中,看到的,他与我长得也几乎一摸一样。
也就是说,投我胎的那个灵魂,就是“地”儿子的灵魂,而作为太古先人与人类,繁衍出的一个代后代,虽然已经不算太古先人之列,但作为太古先人,与人类繁衍出的第一代,又身兼奥妙的法术,灵魂之强大是必然的,所以我的本魂是有足够的资格与太古魂一争高下的。
而且根据我身体里那两个平行对应的水面,我还可以隐约的感觉到,我的主魂并不单单只是我的本魂,而是我的本魂与太古魂相溶在了一起,毕竟两个灵魂是亲缘极近的,相溶还是比较容易的。
而我身体下面那个水面,才是重点,其实他什么都不是,只是有人之前做的一点小手脚,做出的假象,故意在我身体里面加了一道,类似被封住的灵魂,把所有人都给忽悠了,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的舅爷。而那枚铜钱的作用,不是压制,而是用来自造我身体下那个虚假的灵魂的。
我的舅爷精通卦象,可能他在很早的时候,就算到了会有今天的事,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越大。
“看来物极必反。”火蝍子冷笑着说:“我只算到,你是一个很适合的容器,没想到你合适的过了头,竟然把太古魂给融合到自己的灵魂里去了。”
我看着火蝍子在发愣,马上绕过了他,蹲在地上去拉古月的手。古月的意识变得模糊,我知道她失血太多了,可能,她真的没救了,从这里出去就医,时间上根本就不允许。
三
古月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强忍着泪,但我根本就忍不住,泪水决堤般涌了出来。我咬着嘴唇,抚摸着古月的脸。古月却淡淡的对我笑了笑,她说不出来话,她最后能做的,就是多看我几眼。
火蝍子向那个罗盘一样的装置走了过去,所有人都不敢动,只有李瞎子和鬼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二贵,你过来。”火蝍子命令道。
梁二贵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两个人现在都是婴孩模样,站在一起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好笑。
“萧澄夕,你也过来。”火蝍子继续命令道。
萧天师也很听话的站到了火蝍子的身旁。
“李宝山,朱鹏宇。”火蝍子叫道。
他们俩也都站在了火蝍子的旁边。
鬼鉴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一幅坐等看戏的模样。他们五人,对应五行站好了位,火蝍子嘴里开始默默的念叨起来。。。。。。。
火蝍子看了看我,冷冷的说:“哼,现在你没用了,有了这具身体,我一样可以解封。”
我看到他们五个人的身体,好像不停的在变幻着位置,又好像根本就没有动,他们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无,最后变成五片彩色的云,团绕在一起。
我感觉到大地在颤动,那个形状酷似罗盘的装置,开始旋转起来。五片彩云,相继飘入罗盘中央的清水之中,我听到一声震耳的兽吟,无尽的能量从地下溢了出来。
古月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我哀求的问鬼鉴:“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她。”
鬼鉴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肯定有办法的,他能力这么大,多少鬼魂都听他的。
“师傅……。”旁边那个叫李秀婷的女孩,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鬼鉴。
鬼鉴摇了摇头说:“就算现在救了她也没有用,很快,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消失。”
是的,装置已经启动了,就算救活,也只不过是多活一阵子而已。而且外面,那个叫王主任的叫花子,还准备了那个武器,如果他现在发现了异常,把它发射了过来,能不能阻止装置启动先不说,长白山里的一切肯定是全部消失了。
“怎么,才能阻止装置启动?”我焦急的问着鬼鉴。
鬼鉴刚要说话,李秀婷擦嘴道:“毁灭了也好,又何必换回呢?”
鬼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火蝍子这么执着的,去启动装置?”
我摇头。鬼鉴说道:“因为我们接到了他们的信号。”
“谁的?”我不解的问道。
“太古先人传来的遥远的信号。”鬼鉴慢慢的说道“他们觉察出来自地球的威胁,所以才会传来信号,命令我们启动装置。”
“那为什么,你接到命令,没有按他们说的去做呢?”我问道。
“我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命令?”鬼鉴反问道。
是的,我们为什么要接受太古先人的命令呢?鬼鉴没有接受他们的命令,叶三吉也没有,不按叶三吉跟我讲的故事,因为那有许多假的,仅凭我自己的揣测,杨大富和梁二贵也都没有接受命令。我们是人,虽然有一定的太古先人的血统,但是这么多年的繁衍下来,血统早已被冲淡的微乎其微,那一丁点的血统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但是。”鬼鉴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世界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先不说人变成了什么样,就看看现在的自然情况,地球还能支持多长时间?所以,虽然我不接受太古先人的命令,但我也不阻止有谁来解开这封印。”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了吗?我们不会无休止的去破坏的。”我想了想,说道。
鬼鉴冷笑:“呵呵,你能离开得了电吗?”
我摇头。
“你离得开车吗?”
我摇头。
“还有更多的资源,被人类贪婪的所享受掉了。”鬼鉴无奈的说“自然的平衡,已经被打破。”
四
“有什么方法,能阻止装置吗?”我不管鬼鉴说的这些,还在继续的问。不只是因为古月,我还有亲人、朋友,那些我不认识的人就算了,我不想我身边的所有人,都跟随这个世界一起消失。
“舅舅说得对,不只是因为所有的人类,也为这世界上所有的生灵,这是最公平的。”鬼鉴说道。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装置吗?”我红着眼睛,重复的问道。
“你想怎么样?就算你现在阻止了装置,外面的十几个阵眼,没人去看护,用不了多久这六十四卦阵还是会自行破损。”鬼鉴说道。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装置吗?”我依然坚定的问着同样的问题。
不知道鬼鉴是被我问烦了,还是心意转变了,他叹了口气说:“这装置,需要太古先人的灵气,才能修复。”
“用我的灵魂吧。”我大义凌然的说道。
鬼鉴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他没想到,我不怕死。其实我怕死,怕得很,但是古月已经咽气了,我觉得我没脸再活下去,在死之前能做出些贡献,那再好不过了。
“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鬼鉴说道。
“我明白。”我回答道,我应该能猜到,鬼鉴的要求是什么“我也有一个要求。”
我盘膝而坐,鬼鉴盘膝坐在我的后面。鬼鉴一手掐着决,另一手拍着我的肩膀:“你身上有最纯正的太古魂,虽然已经被你的灵魂所吞并,但这也算得上世间最纯正的太古魂了。我有一个想法,你身上的护身真灵,被封印到你的灵魂之中,或多或少,会融到它魂魄内不少太古魂的灵气。我现在将你的护身真灵从体内抽出来,用它来修复装置,但你会因此少一魂魄。”
我点头说道:“好,动手吧。”只是少一魂魄而已,比我之前预计的要壮烈牺牲,还是强的不少。
我感觉到一股纯阴的能量,进入了我的身体,在我的灵魂当中不停的搅动。
————
大山之外,一辆绿色军车旁:
一个穿的一身破的像墩布一样褴褛衣衫的叫花子,手搭凉棚看着远处大山上方的天空。
天空之中,风云变幻,无数鸟兽,成群的从大山之中逃离了出来,偶尔还能听见,一种从未听见过的野兽的吼叫声。
“为了保险起见,发射吧。”叫花子说道。
旁边地上坐着一个醉汉,他摇摇晃晃的说“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再等等。”
叫花子看着地上的醉汉,严肃的说道:“事关重大,现在不是讲究诚信的时候。”
“我认为,何俊一定不会解开封印的。”醉汉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叫花子问。
醉汉微微一笑,摇头说“什么也不凭,我赌他不会这么做。”
就在这时,大地一阵猛烈的摇晃,像是地震一样。叫花子歪了歪嘴,看着醉汉说:“我真后悔,自己着急退休,着急把位置传给了你,早知道我过了这事传给你好了。张主任。”叫花子说话讥讽的味道十足。
醉汉哈哈大笑:“你传给我位置,你就跟我说了,别人也不知道,你现在依旧可以发布命令。”
叫花子一屁股坐在醉汉旁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虽然这不是一个讲究诚信的时间,但我是一个讲诚信的人,既然传给你了,那就你说了算啦,我退休了。”
————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前面装置的罗盘已经停了下来,上面布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转瞬变融入到了罗盘之中去。
我浑身是汗,体力严重透支,鬼鉴也好不到哪去,原本丑陋的面庞,显得更加的衰老。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个人的尸体那,拉出朱鹏宇的尸体,开始往下扒他的道袍。
“师叔,现在该你实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我说道。
“早就准备好了。”鬼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锦囊里鼓鼓的,但入手又十分的轻。
我把锦囊抓在手心里,我几乎能感觉到,锦囊里古月的灵魂在里面挪动。
“那么你呢?”鬼鉴问我。
我吃力的把那件湛蓝色的道袍套在身上,笑了笑说:“我都叫你师叔了,我还能怎么样。”
“你的护身真灵没了,而且护身真灵的灵魂也带走了你大部分的太古魂,你现在一介凡夫,如何能守得了那几十个阵,又如何能应付得来,那无数的厉鬼?”鬼鉴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我扣着自己的喉咙,感觉到呕上来阵阵的胃酸,但我依然扣着自己的嗓子,我要拿到那个东西。
我终于,把那枚铜钱吐了出来。鬼鉴斜眼看了一下,嘬着牙花子说:“原来你身上有这东西,怪不得,怪不得……。”
“但是我现在还不会用,还得需要您多教教我。”我对鬼鉴恭敬的说道。
……
多少年后,世间多了一个昆蜉真人,他行踪诡异,为人乖张,没人知道他是什么门派,只知道他十分擅长御魂,而且还有一个好朋友,一个法号叫做智平的和尚。
全剧终!
(本人,接下来还会写一个后记,来唠唠写了这么长时间,心里想说的话,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等着看一看。)
后记
历时五个多月的时间,四十九万余字,我感觉到一种自豪和骄傲,我终于把他写完了,我坚持下来了。
首先,谢谢各位观看我的拙作,能力有限,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了。心里有很多的话要说,挑些重点,和大家唠唠吧。
我不是一个学历很高的人,拿着一个疑似大学的毕业证(其实是大专),肚里的墨水比中学生强不到哪里。而且我还比较年轻,我是一个自惭形秽的90后……。许多时候,写着写着,肚里没词了,心中没谱了,那是常事。
我一直挺喜欢写点东西,写个几百字的短篇小故事,写写打油诗,但一直不敢写长篇,甚至是中篇都不敢写。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开始了这篇故事的创作。(还是和大家详细说说吧,对我的意义蛮大的)
我去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女同学,她家是农村。坐车到她家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当要吃晚饭的时候,我就开始没由来的胃疼,我胃疼是老毛病了,医院也查不来啥(关键我都没舍得花钱去检查过),但和每次的胃疼又有些不一样,晚饭吃了两口就撂筷子了,弄的女同学还以为招呼不周,我对她有意见了呢。
吃晚饭蹲院里唠嗑,我就难受得不行了,躺在炕上,还感觉冷,盖着厚厚的棉被都冷,吃药了也没用,记得那时候是七月份,最暖和的时候。晚上他们准备通宵打扑克,因为新郎家比较远,而且仪式也繁琐,所以睡的话三点也得起来。他们叫我一起玩,可我起不来,他们就不理我,就炕上围一圈打扑克,我就蜷缩在角落的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睡觉,在我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梦中,第一章的前一半就出来了……,梦中的场景比我写的要恐怖得多,你想想,当你去一个从没去过的乡下,和一帮老同学在一起欢聚,突然发现,你的那些老同学都不对劲,那村子也反常会是什么样……
我病病怏怏的参加完同学的婚礼,就回到了家,到家我就全好了,一点生病的感觉都没有。在家无聊一查日期,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我也没给自己准备什么礼物,写点东西送给自己吧,我就把第一章前半部分写了出来,算是送给自己一点礼物,当时也没想写长篇,就是一个没头没尾的短故事,我比较擅长写没头没尾的东西……
可是写出来之后,却意外的受到同学们的夸赞,因为我发在了空间里,大伙都看到了,不少人支持我,让我把下面写完,我就想,写就写吧,这次咱也写个上万字的,算是一个突破。
其中,不得不提的是我一个同学,名字就不说了,一直鼓励我,支持我到最后,要没她,我指不定天天晚上跑哪玩去了呢,怎么会安心在电脑前写字。
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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