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爸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恐惧、惊喜或者还夹杂着一些不解。我听见古月爸爸这么一说,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小莹!小莹不是老古早就过世的女儿吗?…
朱鹏宇已经很接近小莹了。小莹可怜巴巴的看着朱鹏宇说“我知道,我今天肯定会被你带走了,但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眼我的爸爸。”…
朱鹏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默许了她。小莹感激的点了点头,消失在了棺材上。…
“差不多了,出来吧。”朱鹏宇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棺材上面又慢慢的浮现出小莹的身影,小莹看着古月的爸爸可爱的笑了笑说“二爷爷,谢谢你们曾经对我们的帮助,爸爸不在了,小莹也要走了。呜呜…”…
说着她开始哭泣了起来,古月爸爸的脸上也挂满的悲伤。朱鹏宇握着东西的手指指向了小莹的方向,小莹化作一股青烟飞进了他的手中。这时我看清了,朱鹏宇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鸡蛋大小酒坛子形状的瓶子。…
朱鹏宇用一个盖子把瓶子口盖住说“外面还有几个,等我去去便来。”说着,他推门出去了。…
不一会,他就回来了。他拍打了一下西服上的尘土,回到沙发上坐着说“外面那几个也解决了,其实要不是师傅事先安排好,这个小鬼可是不好对付的。”…
这时古月的爸爸插话说“怎么回事,刚刚那肯定是小莹,她怎么还活着?”…
“不对,她早就死了。今天家师听完何先生的描述后隐隐猜测到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主人生前在养小鬼,而且方法独特。会这种方法的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
…
…
十七…
“是谁”我和古月的爸爸同时问道。…
“那人我就不好说了,那是我们师门中的事情。要不是师傅事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我带来这封魔瓶,凭我还真是对付不了它。”…
第二天一早朱鹏宇就告辞了,古月的爸爸非要给一些钱,可朱鹏宇拒绝了。我心里想着还得是高人,就得有高人的做派。可是朱鹏宇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敬的递给了古月的父亲说“钱我就不拿了,以后生意上的事多多照顾一下。”…
他在我心中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看见我的表情,小声在我旁边对我说“我们修行的人吃饭也是要花钱的,我们门派的开支可全由我顶着呢。别见怪,别见怪啊。”…
我突然心里对月子大伯感觉出是多么老辣的一个人啊,他连安排个人都有这么大的用意。…
我一直陪着到老古出殡的日子,古月接过了老古的生意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也没空搭理我了。反正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回到自己的家里,继续着平凡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古月还给我打过两次电话,可后来就一直没联系过我了。老古的事情,从头至尾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正好免得她害怕。…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一个多月,我平静的生活又被打乱了,事情就是从那次出去吃饭开始的。…
第四章 民工
一
那天,关楠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吃烧烤。关楠是我毕业之后处的很好的一个朋友。我们刚认识是在我刚毕业的时候,在一家网吧当网管。我是夜班他是白班。后来他和一个经常来上网的小丫头好上了。没过多久他们就结婚了,还生了孩子。关楠结婚以后,他的财运也来了,不知道怎么凑的钱开了一家网吧,生意一直不错,也算提前的过上了小康的生活。
我们俩约在市医院附近的一家小烧烤店,店虽然小了点,但口味纯正,在我们这还算是比较好吃的地方了。我们两个边吃边聊着,关楠的酒量并不好,最多一次喝了三瓶啤酒就倒了,所以每次出来陪我喝一瓶我就满意了。
吃喝累了,我俩一人叼根烟歇息着。今天这家小店生意并不好,除了我们就只剩下我们对面的一桌了。几个民工打扮的人正表情凝重的默默的坐着。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衣服很是肮脏,他深吸了几口气说“刘叔,明天我就想回家,我不想干了。”
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说“我说老疙瘩,才干几天你就想走了啊?你不想赚钱娶媳妇了啊?”
一个头上歪戴着头盔的汉子,手上满是恐怖的裂纹,他倒进嘴里一杯啤酒说“刘哥,这活咱们别干了吧。老四他都…”
说完,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刘叹了口气说“老四他那是意外,哪个工地还不出点事啊,以后大家小心点不就没事了吗?再说老板也答应给赔偿了。现在出来干活找个不欠工钱的地方不容易啊!”
这时候,关楠用打火机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说“哎你想啥呢,来喝酒啊!”
我收回了目光,继续和关楠喝着。吃差不多了,关楠邀请我到他家网吧去一起打打游戏,以前我们经常一起打单机游戏的。
关楠骑摩托车来的,我这个人一直对摩托车充满了恐惧。只要速度一加到40迈以上我都怕的很,加上还喝了点酒,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关楠慢慢骑车。
关楠的网吧离着并不太远,开车大概十多分钟就能到,中间要过一个桥洞。我坐在关楠的后面,关楠启动摩托慢慢的骑车。外面的风还是凉飕飕的,一吹起来我就感觉酒劲就上来了。
前面就是桥洞了,桥洞大概只有几十米长宽度只有十米宽。桥洞底下的路并不好走,满是坑洼,我提醒着关楠注意点。
刚进桥洞没有多远,我就看到地上有一个坑。坑虽然不深只有几厘米深,但很宽,几乎把这半边的道路都给遮挡住了。关楠极力的想躲过去还是没有完全的躲开,后轮还是压上了,我在后面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关楠继续向前行驶,超过了一个穿着迷彩服摇摇晃晃骑着自行车的中年人。我又特意嘱咐关楠慢点骑,因为我在前面又看见了一个坑,虽然不深只有几厘米深,但很宽,几乎把这半边的道路都给遮挡住了。这次关楠很完美的绕过了坑的边缘,我们又超过了一个穿迷彩服骑自行车的人。
我心里想,今年难道要开始流行迷彩服了?可是让我惊讶的是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坑,我们绕过坑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穿迷彩服骑自行车的男人。这是我心里感觉不对,不可能这么巧吧,而且过这个桥洞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我特意的留意了一下那个穿迷彩服的中年男人,想找出他身上有什么特征。我发现他的一边的袖子是挽起来的,而另一边好像是掉了下来,没有挽着。
前有,又出现了一个坑。关楠没有耐性了,加了把油直接开了过去,我在后面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前面,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穿着迷彩服骑自行车的男人。我们超了过去,我发现,我发现他居然也是一个袖子挽着,另一边好像掉下来一样,没有挽着。。。。。。。。。。。
二
关楠超过了骑自行车的男人,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坑。关楠也发现了不对,把车猛的停了下来。我看见他的肩膀因为激动剧烈的起伏着,我也好不到哪去,满脸的冷汗。关楠回过头对我说“老何,咱们不会是。”
关楠没有说完,但我们都知道怎么了。鬼打墙!一定是鬼打墙了。据传说鬼打墙之后使劲骂人就会走出去。我和关楠扯着嗓子像泼妇一样大骂了一顿。骂完之后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本来我戴的那块玉应该是有点法力的,可是第一次用的时候非常的厉害,第二次在老古的家里它几乎就没什么效果了,只起到了一些威慑的作用。可能这并不能算上什么宝物,而是被注入了一些法力就像一次性筷子的东西吧。
关楠又启动了摩托车,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效果。他没有避开坑而是直接的骑了过去,前面又出现了那个骑自行车的人。关楠加了一把油,摩托车呼啸着超过了他,可是前面又出现了那个坑。
关楠把车子停在了坑的前面不知如何是好,我脑子飞快的转着,坑,骑车的人,坑,骑车的人。不对!我们俩个刚才因为紧张完全的忽视了骑车的人,把他当成了和坑一样的不动的参照物,可骑车的男人虽然慢慢的骑着,但他肯定是在移动,为什么每次我们路过坑以后那个骑车的人几乎都在同一个位置。而且我们刚才大骂的时候在这停留了很长时间,如果骑车的人也在移动为什么没有从我们的后面过来。
关楠看我在思考一直没有打扰我,可这时候,我感觉车子在晃动,是因为前面的关楠在发抖。关楠正在目视着后方,我随着那的眼神看过去。昏暗的通道里,一个骑着自行车穿着迷彩服的人,正摇摇晃晃的像我们这边过来。
我正想着他可能也是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可是关楠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样恐惧的表情呢?
这里光线飞车不好,我隐约的只看出那是个男人。这时关楠飞快的启动了车子,速度快的让我这个对摩托车过敏的人觉得一阵晕眩。耳边的风呼呼地刮过,我扯着嗓子问“你跑什么啊?怎么了啊?”
关楠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的说“他…他…。”
我喊着说“你说什么?”这时眼前出现了一片天空,我们终于使出了那该死的桥洞。还还没等我高兴,我就感觉摩托车变得有些倾斜。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甩了出去,我就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我感觉胳膊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我眼前一花没有了知觉。
三
我觉得嘴里好苦,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我奋力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点圆乎乎的脸庞。那个人是我们班上的同事,叫做小晴,她把脑袋伸到我的眼前,兴奋的说“何哥,你醒了啊?”
我觉得手臂上又传来了一阵,奋力的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手肘上打着夹板。小晴看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对我说“何哥你可吓死我们了,还好你不过是手肘脱臼了,关节有点发炎,养半个月就会没事了。”
我向四周望了一眼,感觉头很疼,用手一摸自己头也缠着绷带。小晴马上又说“你别担心,医生说你撞到了头部,不过没什么大碍的,只是擦破了点皮。”
我努力的回想着,感觉脑袋一阵酸痛,我问小晴“关楠怎么样了?”
“哦,你那个朋友啊,他伤的比较重,肋骨断了两根,好像还伤了内脏的。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躺在病床上,脑袋里回想着当时的状况。就连我也搞不懂那是真实的还是我喝多了产生的梦境。
我已经昏睡了一夜一天了,白天单位里的人接到报信以后都来看望我。可是我一直都没有醒。我的电话里并没有存家里的号码,医院没有联系上我的家属,我无人照料,小晴就自告奋勇的请了假来照顾我,我知道小晴一直都是对我有点意思的。
在一个工地边上搭建的简陋的帐篷里,几个疲倦的工人正酣睡着,只有老刘一个人无法入睡。他摸索的卷上了一根旱烟,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深深的吸着。他今天说服了要走的众人留下来,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却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和许多年前的那个错误一样。
他们的村子的贫苦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他和他同村的几个老乡是第一批走出来打工的人。刚刚走出村子的他们就幸运的找到了份工作,一个富有的商人准备在一个农村修建一个旅游度假村。可是他们第一个活并不是建造而是帮忙迁坟。
老刘的同族大哥也是他们出来打工的领队人刘伟并不想干这个活。刘伟是一个比较迷信的人,他认为这是件不吉利的事情,哪怕咱们不干了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可老刘一直坚持这,毕竟出来一趟搭着路费和饭钱,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让村里的人笑掉大牙了。
老刘不停的劝说着,刘伟也有些动摇了,毕竟出来就是为了赚钱的,而且他还有一个学习优秀的儿子正在读高中,他不想因为家里的条件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刘伟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来。
那天下着蒙蒙的小雨,放过鞭炮做过法式之后,迁坟就开始进行了。老刘他们同村的几个人一组,铲车刨开了一座坟头,里面赫然是两个棺材,这是一座合葬的墓。
老刘他们几个下到底下去,用绳子把其中一个棺材栓了上,起重机缓缓的将棺材吊了起来。老刘和刘伟在底下指挥着方向,突然起重机的绳子断掉了,老刘眼睁睁的看着刘伟被砸在底下。从棺材里滚落出一具红妆新娘的尸体。
四
刘伟死的很惨,老刘也有些慌张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因为老板给了刘伟很丰厚的善后的费用,而且他们的工钱也给涨了几倍,在金钱的利诱下,他们又继续的干了下去。之后又死了几个人,可是并没有老刘的同乡再发生意外,可是他们的老板在一次老视察的夜晚离奇的死在了自己的故居当中,工程也随之不了了之了。
老刘和几个同乡回到了家乡,对于他的嫂子也就是刘伟的妻子,他无颜面对,而且刘伟的儿子刘小龙也开始变得抑郁寡欢,学习的成绩也开始的下滑,之后考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其实就算是个大专院校,而且后来刘小龙也失去了音讯,连他的妈妈也找不到她了。
老刘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了地上。老四的死确实让他想到了从前,可是两件事情完全的不同,这次可真的是意外。
前几天的工地上,他们几个人一如往常的在干着活。因为老刘和老四都有瓦匠的手艺,他俩个再高高的脚手架上垒着砖头,中午了肚子有有些饿了,工地上开始进入了午饭的时间。老刘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准备和老四一起下去吃饭。
这时候,他看见老四和以往不同,做出了怪异的动作。老四抽动着身子,像是跳着某种怪异的舞蹈。老刘知道老四这个人平时比较诙谐喜欢开玩笑,老刘就叫了他几声可老四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当时老刘就担心起来怕老四真的出什么事,就打算叫几个还没下去的人过来帮忙。他像四周看了看已经没有人了,这时就听见传来了一声巨响,他身旁的老四不见了。老四被地上的几根竖起来的钢筋横穿过胸口当场就死亡了,死的非常的惨。
而老四的尸体就停在放在我们市的市医院里,就是我住的这家医院,一切的恐怖也都是因为老四开始的。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按理说像我这么轻微的病人完全是不需要住院的,可是由于我车祸撞击了头部的原因,最好多在医院观察几天。我心想反正住院也给我报销就住了下来,也正好能随时的了解到关楠的病情。可是住院的生活是无聊的,还好有小晴一直照顾着我。自从我脱离昏迷后就住到了普通病房,而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我夜里去上厕所的时候。
五
我住的这间病房有八张病床,只住了不到一半的人。小晴不听我的话执意要留下来陪我过夜,她就住在了我旁边的空床位上。小晴是个睡觉比较轻的人,在我夜里觉得肚子难受想要去厕所的时候她也惊醒了。我急匆匆的奔向厕所,小晴也披了件衣服跟在我的后面。
真不知道她跟来有什么用,她也不能进厕所来陪我。厕所一共有三个位置,一进厕所的屋我就觉得臭烘烘的。三个门都是关着的,我拉开第一个门,里面不知道谁拉在了外面非常的恶心。我又拉开第二个门,里面居然有人,我赶忙把门关上心想怎么上厕所也不知道插门呢。我打开了第三个门里面比较干净,当我正一泻千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居然没带手纸!
小晴就在厕所门口等着我,我想让她帮我去拿点就喊了声“哎,忘带纸了,你去帮我拿点来呗。”
我听见小晴恩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她远去的脚步声。我正在那蹲着等着的时候,从厕所的隔板底下伸过了一只手。厕所的隔板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在底下大约有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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