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烧死我!”白衣女子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哀求道。
“不要!你竟然说不要!当然你们要烧死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要呀!”凌凡猛的一下揪起白衣女子凌乱的头发喊道,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火机喷出的赤焰碰到女子的几根头发,然后哧的一声便烧凝起来,阁楼里涌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圣西姆教堂的会客厅。
洪峰和萧雨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盯着眼前这个来回走动的俏丽人影,好似一道移动的风景一样,随性扎起的马尾,艳丽的脸蛋,浅绿色雪纺衫还有合身的利落判,所有的这些加起来便是天瑜,可是此时的天瑜却不停地在客厅里走着,秀脸之上尽是迷惑之色。
“天瑜,你不要走来走去的啊,看的我头都晕了,你坐下来休息下吧。”萧雨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道。
“不对,不对,不对,事情很不对劲!”天瑜秀眉紧皱,突然退下来,打了一个响指,薄而性感的嘴唇自语地说道。
“天瑜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凌凡有危险?”萧雨更是疑惑不解。
天瑜没有理会萧雨,而是望向洪峰,秀美的眼眸此时尽露厉色,道:“洪师兄,你还记得在动物园的时候,凌凡丢在地上的碎布片的数量吗?”
洪峰愣了下,他没想到天瑜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回答道:“当然记得,一块啊,我都收集到证物袋中了,有什么问题吗?”
天瑜盯着洪峰,冷声道:“不对,还有一块,凌凡的身上还有一块碎布片!”
第二十章 我要的只是真相
第二十章 我要的只是真相
“还有一块布片?!”洪峰和萧雨两人的脸上立时呈现惊诧之色。
天瑜道:“你们忘了凌凡曾经在紫荆园的尸体标本房也捡到一块破片吗?洪师兄收进塑料袋中的只不过是在动物园捡到的那片,他的身上还装着一片碎布片……”突然天瑜的脸色剧变,她的脑海里听到凌凡的呼救声,她竟然听到凌凡在呼唤她!
如闪电一般的跑去会客室,天瑜朝着三楼的阁楼跑去,萧雨和洪峰一征,随后也跟着天瑜冲了上去,因为两人此时也突然意识到凌凡可能有问题,凌凡曾经告诉他们碎布片有邪气,能控制人的意识,而现在凌凡的身上竟然还有一块!
“哈哈哈哈——你竟然也会害怕,当年你怎么就不怕了呢!说啊!”凌凡揪着白衣女子凌乱的头发喝问道,整个面孔都变得极其扭曲起来,十分的可怕。
突然,咚的一声巨响,阁楼的房门轰然被踹开倒地,然后便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出现在门前,秀美的眼睛此时布满了凌厉和担忧之色。
“你们是什么人 ?'…87book'!来做什么?!”凌凡举着手中吐着火焰的打火机愤怒地喊道。
而就在这时,萧雨和洪峰也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切也都征在门旁,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凌凡,这个凌凡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凌凡吗?!不,不是,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凌凡,你到底在做什么,快放开那个女人!”萧雨急得直跺脚喊道,“你这样做会杀死她的!”
“凌凡?!你说的是这个人吗?”凌凡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指着手指反指着自己道,忽而脸孔又变得无比狰狞起来,喝道:“我不是凌凡,我叫墨德,我叫墨德,杀了这个女个,我一定会的,这个女人她二十年前就是这样烧死我的!”说着,凌凡便要将手中的火机伸向白衣女子的头发上。
“凌凡!难道你就这么没用吗?!难道你连一块碎布片的怨念也抵不过吗?!”突然阁楼里响起天瑜既愤又恨的声音,然后便见两道清澈的泪水从她的秀眸中缓缓流出。
天瑜的泪水令凌凡停止了手下的动作,突然凌凡一声尖厉的喊叫,手中的火机立时摔掉在地,凌凡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喊叫着,声音无比的凄惨与恐怖。
只见凌凡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剧烈地摇晃着,似是要甩开那占领自己脑海的死者记忆一般,一番激烈的争斗之后,只见凌凡那狰狞的脸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盯向自己的口袋,想伸手摸去,可是右手突然伸出死死地掐住左手,不让左手伸进口袋之中,凌凡的两只手就是彼此缠斗挣扎着,给人一种极诡异的感觉。
凌凡缓缓地抬起脸望向天瑜,此时他的脸已经有一半显得狰狞和可怕,而另一半却是温清和渴望,那一半自然是凌凡的意识,只见此时他想喊话,可是却是喊不出,他只能用眼睛望向天瑜,用意识喊话给天瑜,消天瑜能明白自己眼中含意。
“我们快上去帮凌凡,凌凡说他的口袋中有那块邪恶的布片,他要我们将那个东西从他的口袋中拿出来!”天瑜突然大声地喊道。
“啊——!”洪峰虽然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他知道如果再不救凌凡的话,估计事情会变得更加的麻烦,只见洪峰一声怒吼,然后张开巨大的双臂,一下子将凌凡扑倒在地,一双巨臂紧紧掴着凌凡,他回头望着天瑜和萧雨焦急地喊道:“小雨,天瑜,快从凌凡的口袋中掏出那块布片!”
洪峰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瑜便已经窜到凌凡的身旁,然后哗的一下便将凌凡的口袋给撕扯开,那块碎布片立时发出一阵红光之后,便跌落下来,落在阁楼的地板之上。
布片刚一跌落,洪峰便感觉自己双臂下的挣扎力量便消失,然后便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洪……洪师兄,你掴的我好痛,我的胳膊都快要断了……”
一听这股声音,阁楼里所有的人脸上都是喜悦之色,萧雨更是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洪峰赶紧从凌凡的身上起来,生怕再把凌凡给压出个什么事。
只见凌凡揉着自己的胳膊皱着眉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天瑜,凌凡伸手摸着天瑜眼角的泪水,笑道:“天瑜,你这是为我流的吗?”
“流你个头!刚才你真吓死我了!”天瑜不喜反怒道。
凌凡低头盯着身旁的那枚褐色的布片,然后抬头看向众人,道:“刚才我是不是被一股极强的死者记忆给附身了?”
萧雨点点头,惊道:“怎么,你知道?”
凌凡嘿嘿笑道:“当然知道了,这便是我的计划,自从在动物园知道这个碎布片上存在着极强的死者记忆之后,我便决定以身试险,故意把其中的一片留在身上,为的便是解开这起案件的迷团。那晚我们见到阁楼里的白衣女子的时候我便感觉到自己有些异常,我想那异常也许便是碎布片对这个白衣女子产生的,于是我便决定单独和白衣女子见面,我想这样的情况下那股死者记忆也许会主动浮出来,原以为我能控制得了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的怨念太强了,竟然超出了我的想像,幸亏你们来了,不然我可直要成杀人凶手了,哈哈。”
凌凡的话令众人大吃一惊,突然,咣的一声,一记耳光出现在凌凡的脸上,而打的人便是天瑜,只见天瑜秀美的脸已经快要变成泪脸,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晶莹的泪珠:“你个大笨蛋!为什么你不这些告诉我们非要单独行动!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难道你就要这样一次一次让我为你的吗?!”喊诉之后,天瑜便站起身头也不回了跑了出去。
“快,萧雨,追上天瑜,别让她出什么事。”凌凡眼前浮现出紫荆园的那一幕,想到天瑜曾经被蓝天雄绑架并放在炸弹上,凌凡就感觉后怕,同样的错误他绝不允许自己犯第二遍。
萧雨有些无奈地看了凌凡一眼,然后便追了上去,此时整个阁楼里就只剩下凌凡、洪峰还有白衣女子三人,当然还有随后赶来的张神父。
“洪师兄,刚才我被附身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重要的话啊?”凌凡很快便将自己从天瑜的泪脸上恢复过来,他望着洪峰问道。
洪峰脸露诧色,道:“怎么,你自己没有不知道吗?”
凌凡摇摇头,道:“我以为自己被附身之后会与死者记忆的思维连接,可是结果下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那股死者记忆太强了,它还想将我的意识吞噬掉,占领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我的思维和他的思维连接。
“原来是这样啊。”虽然不相信,可是洪峰却不得不信,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亲眼所见,于是他告诉凌凡,道:“那个我也不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当你被附……附身之后,你自己自称叫墨德,并要杀死眼前的那个折衣女子,你说她二十年前便放火烧死了你,所以你要报仇,你也要烧死她,就是这么回事。”
洪峰的讲述虽然粗糙,可是却是精要所在,凌凡低头不语,他的脑海中飞速地整理着这些他差点丧命得来的线索,果然正如他所料,阁楼里的白衣女子并不是那个已经去世的老牧师所说是从路上捡来的,老牧师手中的圣物也毫无疑问便是一块裹尸布,而这块裹尸布对白衣女子又是如此的怨恨,那老牧师也铁定与白衣女子逃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老牧师对白衣女子如此的关心体贴,所以凌凡推想老牧师和白衣女子是认识的,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了甚是亲切。
“凌凡,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洪峰见凌凡久久不语,有些焦急地问道。
只见凌凡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再次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望着洪峰,道:“洪师兄,我消你去调查几件事,我想如果这几件事能够得到解释的话,那么这件案子也就会变得更加清晰了。”
“什么事情啊?”洪峰也被凌凡脸上的自信感染,兴奋地问道。
凌凡示意洪峰将耳朵附来,洪峰低下头去,一阵喃喃之语之后,洪峰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脸上尽是惊疑之色,待凌凡交待完毕之后,洪峰无比惊疑地望着凌凡,道:“凌凡,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案子牵扯的东西可就太多了,这样的话会惊动整个基督教会的。”
凌凡的嘴角露出无畏的笑容,道:“我才不管那么多,我要的只是事实的真相!”
第二十一章 难忘的人
第二十一章 难忘的人
凌凡嘱托洪峰所做的事令洪峰大吃一惊,粗重的眉毛也差点跳起来来,他盯着龙尘喊道:“凌凡,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些事可是非同小可啊,如果真想你所说的那样,那你调查出的结果不仅受震动的会是梵蒂冈大教堂,就连整个基督教都会震动起来的,到时就你肯定会受到教会的冲击啊!”
一抹无畏无惧的笑容出现在凌凡的嘴角,笑道:“我才不管那么多,我要的只是事实的真相!”
“可是……可是难道你真的就没有想到过后果吗?!”洪峰的脸色更加的凝重,看来凌凡所告诉他的事情果真非同小可。
凌凡回头望着那个仍然蜷缩在墙角、不停地颤抖着身体的女子,明亮的眼睛中闪烁出凌厉的光芒,道:“当然想过,可是和那些可怜的人相比,我这些后果又睡得了什么,如果哥哥在这里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做出与我一样的决定的。”
凌枫的提及,顿时引得洪峰和凌凡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洪峰从口袋中掏出那个证物袋,将两块布片放在一起,然后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到凌凡的脸上,洪峰笑道:“好吧,这次我就陪你豁出去了,如果我在香港干不下去的话,我就回内地去当公安,哈哈,好了,我去了,消我们都能交到好运。”洪峰朝着凌凡作了一个潇洒的警礼动作便如风一般大步离开了阁楼。
此时整个阁楼便只有凌凡、张神父还有那个白衣女子三个人,三人之中最无辜的就要数张牧师,从一开始他便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茫然不知,一双眼睛望着凌凡又望着那个不住颤抖的白衣女子,疑惑的目色从眼睛中毫不遮蔽的流露出来。
“那个……那个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张神父终于禁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
凌凡拍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张神父的面前笑道:“神父,有些事情现在我没有确定还不能告诉您,我向您保证,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之后我便会将真相原原委委地告诉您,可是在这之前,我想请你替我好好的看管这个白衣女子,因为她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她不能出事,好吗?”凌凡的眼睛中流露出真诚的恳求之色,这种目色令张神父不禁一动,因为那是凌凡发自内心的目光,如何不引人悸动。
张神父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用自己的神字架放在凌凡的额头,肃穆地说道:“我的孩子,愿仁爱的主保佑你,阿门。”
凌凡一愣,可是他还是回以一笑,道:“谢谢神父,我现在要去找我的朋友了,相信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凌凡说着便离开了阁楼,噔噔噔的脚步声在阁楼里响起,然后便没有了声息。
张神父望着凌凡离开的身影不禁暗暗叹息着,然后伸手握住手把,将阁楼里的门缓缓地关上,阁楼里的光线瞬间便暗淡下去,明亮的光线渐渐的变成一条窄缝,然后渐渐的那条窄缝便变得一条细线,细线映得白衣女子的脸上,只见奇怪的神色在她的脸上闪现,那个神色不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所应该有的目光,而张神父却并没有看到这一切,旧锁已经被天瑜给暴力破坏,于是他换上一个新的门锁,转身便离开。
虽然这个教堂不大,可是也不小,凌凡找遍了整个教堂都没有发现天瑜和萧雨的身影,打她的手机也总是无法接通。
“该死!”凌凡咒骂一声自己,然后一脚便踢在墙壁之上,顿时那堵墙哧的一声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凌凡忙看看了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像怕人看见一般远远地跑开了。
此时的天瑜和萧雨正坐在距离教堂不过处的树林草地上,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前面是万里无云的碧空还有时不时飞过的鸟儿,轻风吹来,天瑜额头的刘海舞动了下,挡住了秀美的眼睛。
“天瑜,你真的在生凌凡的气吗?”萧雨双手托腮,侧过脑袋望着天瑜问道。
天瑜摇摇头,将眼前的秀发拨开,淡淡地说道:“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他没有做错,而错的是我。”
萧雨道:“我觉得天瑜没有错呢,其实你们两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一个人!”说到一个人的时候萧雨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哀伤起来。
“谁?”天瑜有些好奇。
“当然是那个叫x的人啦!要不是他莫明其妙的死去,你和凌凡也不陷入这样的境界,凌凡还继续做他的高中生,而你继续和x一起破案,而我则继续沉浸在x的死亡的痛楚之中,如果不是他一人的死去,我们的生活也不会全部发生变化,你说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萧雨气呼呼地说道,可是一想到x的死,小脸也是布满了哀伤。
“萧雨姐,你真的想知道x的真名吗?”天瑜瞧着萧雨脸上的落寞和哀伤,一个女孩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话那简直太可怜了,而她竟然喜欢了这么多年,真难为她了。
萧雨一听天瑜要告诉自己x的真名,立时兴奋起来道:“当然啊,我每天都想呢。”可是随后她的小嘴又撅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可是,可是凌凡不是说既然x不想将自己名字说出来一定有他的理由的吗?”
天瑜耸了耸肩膀,道:“那又如何,我想如果他在的话也后悔没有将名字告诉你呢。”
“真的吗?他真的会吗?”萧雨又再次从落寞中欣喜起来。
天瑜点点头,笑道:“当然啊,凌枫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女孩这样为他伤心的。”
“凌枫?!天瑜你是说x他叫凌枫?!”萧雨抓着天瑜的衣角欣喜若狂地喊道。
天瑜忙挥了挥手,眼睛转身一旁,歪着脑袋,道:“我可没说,我可没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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